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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作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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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了。于是,每到晚上,我总是以从未有过的女人特别的温存抚慰着丈夫,以致在那段日子里,丈夫大为感动,他说:“我们的爱情越来越牢固了,谁也不会将我们分开。”我也暗示他道:“如果我离开了你,你就当作我已经去天堂了。”但他哪里想到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心里早就像一匹野马。    
    不久,有关部门在杭州举办一个学术会议,我和杨畅都接到了请柬,我们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散会后便双双以夫妻名义在苏州、上海、浙江等地游玩,一切花销由我包揽。我们逛公园、去舞厅、洗鸳鸯浴,过着灯红酒绿的高消费生活。我们就这样疯玩了五个月才回到了单位。所领导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我还作了多次检讨。我和杨畅的关系也彻底地暴露了。    
    1992年7月3日的下午,我和杨畅洗了鸳鸯浴,双双赤身裸体相拥在床上,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将头伏在他宽大的胸部,向他哭述我单位的处境。这时,他的妻子有事回家了。她看见了我们,便一言不发地抱走了我的衣服,向门外哭喊道:“捉奸啊,快来捉奸杨畅和那白骨精!”住在同楼的都是杨畅的同事,杨妻哭闹着喊人捉奸。杨畅顾不得穿上衣服,裹着毛巾被把里屋门关上了。我被吓懵了羞愧得不知所措。结果,杨妻到我的研究所告了我的状,然后她就与杨畅离婚了。我害怕这桩风流事传到丈夫的耳朵里,丈夫出差回来时,我就殷勤地给他倒茶、放洗浴热水,并向他哭诉了杨妻冤枉我与杨畅的事,我要向法院起诉杨妻的诬告罪。丈夫淡淡地说:“别在这个问题上花费时间啦,我马上要到实验室去。”他见我不高兴就笑着说:“好老婆,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只爱你一人。我和杨畅是好朋友同学,朋友之妻不可欺嘛,我相信杨畅也不是这样缺德的人。”不久,我又对丈夫说起杨畅离婚后无家可归,丈夫大度地说:“让他住到我们家吧。”我严肃地说:“不行,人家真的以为我与杨畅有关系呢。他说:“我们走自己的路,搞自己的科技项目,不在乎人家说三道四。”    
    1992年11月20日下午,地点在我们家,我和杨畅拥抱着上床。这时,丈夫开会提前回家了。杨畅猛地推开我,我通红着脸惊慌地望着丈夫。只见他伸出手握住杨畅说:“我是非常爱周琳的,但爱不是占有而且是给予。”他又把头转向我说:“周琳,你觉得与杨畅在一起幸福,那你就跟他过吧!”我说:“我本来与杨畅是清白的,却被他妻子一闹,就是没有关系人家也说我们有,我们索性就有了那种关系了。”杨畅接着说:“我和周琳的事已经闹到了这一步,我们只好光明正大地结婚。江伟,我对不起你,我和周琳打算婚后离开中国。”江伟点了点头对我说:“周琳,你要家里的什么就自己拿吧。”我流着眼泪说:“我把你的肾脏随身带走了,家就留给你了。”    
    1993年中秋节,江伟送我们到机场,他叮嘱杨畅每天早晨让我喝一杯热牛奶,吃一个鸡蛋。我看着江伟流泪了,此时此刻,我又不想离开他了,但又无法挽回。在江伟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我随着杨畅踏上了飞往美国旧金山的国际航班。    
    


第二部分记忆中仍然还有你的肩膀(3)

    美国并不是天堂,我和杨畅的结婚证只是一张假证明而已。我们住在杨畅舅舅家。时间一久,杨畅本性全显露出来了,他是连一只袜子不会洗,连面条也不会煮的男人。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他的舅舅张明是一个82岁的高龄老人,生活非常俭朴,舍不得花钱请保姆。于是,我成了这个家的保姆了,整天洗衣、烧饭、打扫卫生,很少与外界交往,我的手变得粗糙了,思想也僵化了,成天思念着江伟。可杨畅整天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打扮得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常常在穿衣镜前左照右看,香水往身上喷。每天打扮半天后,才到外面找工作。回家时,不是脸上有口红的痕迹,就是身上贴着金丝长头发。这些迹象表明,他已经有外遇了。我们的矛盾也不断深化。1994年2月4日傍晚,杨畅说他有一笔可观的生意业务应酬,他在家里打扮了一阵后,让我将他的后衣领拉直,我趁机在他的后脖子上吻着一个鲜红的口红印。他出走后,我偷偷地跟踪。只见他来到了一家高级宾馆,和一个高挑的金发女郎相拥着走进房间,他甜言蜜语地对那女郎说:“亲爱的,我的妻子病故了,我整整20年寡居,但我是个大款追求我的女人不少,就连我家的保姆也想入非非。这些小女人不是看中我这个人,而是看中我手中的钱,哈密瓜的女人们太没有意思了,我就把爱情的大门紧紧地关闭。想不到看见你,重新点燃了我爱情的火焰,我愿意把生命交到你的手里。”他抱起金发女郎往床上走。我听到他的一片谎言愤怒极了,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金发女郎微笑着说:“亲爱的老公,有个中国女人跟踪你了。”他低头吻着她说:“我是老总,谁敢跟踪我。”我生气地说:“我是你的床上上司,今天就要教训你!”他放下金发女郎转过头来,斯文地将我介绍给金发女郎说:“她就是我向你多次提起过的中国保姆,名叫周琳。虽然文化不高,可心地非常善良。”那女郎马上握住我的手说:“我非常幸运地认识你,希望我们成为一对好朋友。”杨畅边向我眨眼边说:“周琳,她的父亲是美国的官员,今后我们许多事情要她帮忙呢。”可我不吃他那一套,便对金发女郎说:“杨畅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也不是什么老总,他在美国是个无职人员。我是他的妻子!”金发女郎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我又说:“你要是不信,可以看他后脖颈上的口红,那是他出门前我们相吻印上的。”金发女郎看了后,愤怒地举起手重重地扇了他两个耳光说:“高层次的流氓,限你三天内赔偿我青春损失费3万美元。你让肮脏的灵魂回归到你妻子那里去吧,让她给你洗净。”女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杨畅满不在乎地对我说:“这是在美国,提倡性解放,你要是觉得寂寞也可以去找情人呀!”我害怕在公共场所吵架就匆匆地回到了住处。    
    深夜,杨畅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他跪在我的眼前忏悔,并说:“周琳,我也是为了开创在美国的新局面,让我们能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才利用色情呀!这比拿金钱拉关系实惠。我想依靠她父亲的官职,你怎么这样自私狭隘呢,舍不得让我与别的女人搞关系。现在她要我赔偿她的青春损失费3万美元,否则她会让黑社会的人除了我的命。这种事我也不能求舅舅,害怕影响继承遗产。周琳,宽恕我吧!请你将从家里带来的款予先填上,到时候我加倍地还给你。”我没有理睬他,转过身面朝墙壁无声地哭泣。这时,他呜呜地哭了一阵后又说:“周琳,我舅舅这个老东西,要继承他的遗产……”突然,房门被拐杖用力地敲开了,舅舅张明老人瞪眼睛吹胡子怒喊:“你们这对狗男女想暗杀我,你们立即给我滚开!三分钟之内不滚开,我就要报警了。”就这样,我们被张明老人从家里驱逐出来。我被这场令人心伤的“婚姻”折磨得心力交瘁,痛苦不堪。可是身处异国他乡的我,为了杨畅的生命,我还是拿出3万美元,赔偿了金发女郎的青春损失费。由于坐吃山空,不久我的积蓄全部花光了。这一下,我们慌了手脚,赶快出门找工作。由于我好几年没有上班了,对自己的专业也有所淡忘,再加上年龄大,已经47岁的人了,往往被拒之门外。我只好到中国餐馆里干杂工,每天拖地板、洗碗。严酷的现实生活确实让我“劳改”了一番。杨畅虽然在公司里上班,但他的脾气变得暴躁了。每天回家,我还要受到他的指使,稍有不从他就摔门而走,甚至几个月不理睬我,像陌生人似的住在一起。这使我时时刻刻在思念起前夫江伟。一个从中国探亲刚回来的华人告诉我,说他的一位老战友为江伟介绍了一位硕士学位的女医生。那位女医生了解到江伟的情况后很受感动,答应见见面。可我的小儿子得知他要找一个阿姨时,死活不同意哭着恳求他说:“爸爸,你是不是不要妈妈了,我也不要后妈。”他紧紧地抱住小儿子泪如雨下。从此,江伟谢绝了许多好心介绍者和追求者,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和照顾儿子上。因他工作出色被部队记二等功一次,但他的头发白了许多,脸上写满了沧桑。每天夜晚,我在美国默默地祈祷他和儿子们生活幸福,但我心里也泛起了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他身边的希冀。    
    1995年8月14日,在外找工作的我走在rice avenue一个黑暗的拐角处,两个黑人拦住了我。他们把我逼到墙角,在我身上一阵乱搜,却只搜出几美元。其中一个黑人对另一个大块头黑人递了一下眼色,大块头黑人挥起拳头对着我砸了过来,我顿时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被蒙上了双眼,手脚也被固定在床上,有人在为我抽血。我心里一阵惊怕:他们该不会拿我做人体试验吧。我大声地用英语问他们:“你们想干什么?”他们告诉我:“我们只想要你一个肾。”我就哭喊起来:“我的肾是丈夫移植给我的,你们取走了,我就马上会死去!”他们忙乱了一阵后说:“你的血液与东亚病人不吻合。这样吧,我们不要你的性命,就要你的一条腿,卖给某个私立医院做人体试验吧!让你为医学事业做贡献,我们也做了一件大好事。”说完,他们得意地笑了起来。我想喊救命,可是没有喊出声,我知道喊也没用,没人会听见,也没人来救我。此时此刻,我只能配合,否则我会连命也丢掉。在他们为我做完锯腿手术的三天后,他们为我注射了一种药使我昏睡过去。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我已躺在医院的床上。大夫告诉我,几个美国人在supey fyesh supeymay-ket外面发现了我,并把我送进医院。大夫要我提供美国的亲人或朋友的名字,我就告诉了杨畅的地址。当杨畅出现在我病房时,我的心寒了。杨畅面对昂贵的医疗费,给他的舅舅打电话说:“周琳的右腿被黑人劫去了,她在昏迷中只喊叫她的前夫名字,心目中根本没有我的存在,我对她已经死心了。她的死活我不管了!”从此他就消失得无踪无影。善良的张明老人得知后,迅速把我送到医院。我的性命保住了,出院后,张明老人又把我接回家,还专门请了一位在美国留学的北京女孩王楠来照顾我。当王楠听完我的诉说后,深感震惊,她说她曾经听说过黑人劫财又劫肾,想不到这事真发生在我的身上。她义愤填膺,提出要找中国留学生联谊会向美国政府讨一个公道。我制止了她,我已经是心力交瘁,我不想再成为传媒关注的热点,我现在惟一的愿望就是康复后尽快回国。王楠见我如此,也就不再坚持。那时的我望着空空的裤腿,冰冷的双拐,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禁不住扪心自问:“前夫和儿子能原谅我吗?”王楠不断地鼓励我说:“你的前夫和儿子毕竟是你世上的亲人,中国是我们的家。”“家”这个字眼像一把重锤击在我的心坎上。张明老人和王楠都极力劝导我回家与前夫复婚。    
    张明老人和王楠他们写信给我前夫,信中讲述了我的现状和悔恨之情。不久,宽容大量的前夫江伟把我接回了家,面对着他和儿子我悔泪如雨下。当我和江伟要复婚的消息传出去后,有人说他疯了,也有人讥笑他是懦夫。可他却说:”困难之中见真情,尽管周琳有错,但这个错的枷锁不能让她背一辈子。再说,一个人刻骨铭心的爱一生只有一次,有时可遇而不可求,我对她的爱没有改变,相信这刻骨铭心的经历也会使我们的爱更加刻骨铭心。”他常常用一种柔和的目光看着我,我在他的柔情包围中,心情渐渐开朗了。    
    我的灵魂重新回归到了江伟的身上,我投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两个永不分离的肾脏紧紧地连在一起。    
    我听完周琳的录音带已是凌晨三点钟了,在她叙述到伤心处的时候,录音里传出了她一阵阵的哭泣声,有些地方重复句比较多,为了文章的流畅,我在不失去真实性的情况下,在文字上作了一些改动。    
    我能倾听周琳他们讲叙自己鲜为人知的隐秘,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和有意思的事情。我和周琳真正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常常通电话。昨天,她在电话里高兴地喊:“文华,我丈夫背我到医院接上了假肢。”我说:“祝你快乐!希望我是一个能让你暂时感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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