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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相继死去的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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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着急吧?”他们下地铁时,塔什科夫问。
  “不,我着什么急呀。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所以可以晚一点睡觉。”
  “那我对你有个请求。我们到你同沃洛霍夫约会的那条街去吧。”
  “干什么?”卓娅惊奇地问。
  “你自己说过,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是个大忙人,我不想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占用他的时间。你指给我他的外交官朋友的宿舍在哪幢楼里,我自己来判断,他有没有可能是我感兴趣的那些事件的目击者。也许,房子和门洞的方位使沃洛霍夫什么都看不见。那样我将不再打扰你的这位大夫。”
  “当然,”她马上就同意了,“现在就去吧,我指给你看。”
  他们转了两次车,坐上阿尔巴茨科——波克罗夫斯科耶地铁线,在艾列克特罗扎沃茨卡亚站下了车。卓娅深信不疑地把塔什科夫带到艾列克特罗扎沃茨卡亚街和小谢苗诺夫斯卡亚街的交汇处。
  “瞧,我们已经差不多走到了,拐角过去第三幢楼。”
  “我们再走近一点。”萨沙请求道。
  他们慢步穿过街道,塔什科夫对着卓娅指的那个门洞和只有他明白的某一个点,做了个比量距离的样子。
  “外交官的住宅在第几层?”
  “第五层。”
  “窗户朝向哪边?”
  “朝这边,向着大街。”
  他们还是同样慢步踱回地铁,塔什科夫把卓娅送到了她们家那幢楼旁。他不想同她分手,于是他赶快想出一个提议,好把她留在身边。
  “多么温暖的夜晚。我们再散一会儿步吧。”他提议。
  “萨沙……”卓桠羞怯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大概,我不应该说这话,我这样做很愚蠢……也过于自信……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吧,卓尼卡,”塔什科夫鼓励她说,“不要客气,我们可是两小无猜的朋友。”
  他已经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但不想听这些。因为他明白,既然沃洛霍夫巧施手段哄骗她的芳心,那么自然不会对卓娅有一丝一毫认真的感情。她期待也好,等待也好,都是徒费心神。一旦她稍稍妨碍他的手脚,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抛齐她。
  卓娅一言不发,于是塔什科夫明白,她不好意思把她想说的那几个字说出口,同时她又想对他以诚相待,不至于给他虚幻的指望。
  “你是想说,你很爱这位大夫,我没有希望是吗?”他无可奈何地问。
  “你想过期待吗?”
  “想过。”
  “萨沙,我非常抱歉……”
  “瞧你说的,卓尼卡,不要道歉。是我应该请你原谅,是我让你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迫使你向我这个傻瓜解释。行了,让我们撇开这个扫兴的话题,最好还是散散步。”
  他们又溜达了半个小时,塔什科夫就回家了。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父亲还没有睡觉,正在等他。
  “亚历山大,”儿子刚进家门,他就以坚定的口吻说,“我坚决主张你考虑一下卓娅。她是个相当不错的人,这是明摆着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她对于你再合适不过了。我觉得,你应该抛开有关钱的挡箭牌,想方设法让她成为你的妻子。”
  “爸爸,她正怀着孩子,”塔什科夫低声回答,“而且你自己清楚,不是我的孩子。”
  “是欺骗她的那个男人的?”
  “是的。”
  “那有什么?你打算就此丢手吗?我都认不出你来了,儿子。你不再是一名战士了?卓娅正是你需要的那种女人。我见过你交往过的小姐太太,她们任何一个都赶不上她的一个手指头。终于有了一个天生与你般配的女人。你还是小不点的时候就爱上了她不是没有缘故的,那时候你就感觉到了,她是你的,她只为你而生。可是现在你却准备退却?”
  “我不知道,爸爸,”亚历山大的声音更低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请相信我,我没有现成的答案。我觉得,是她不需要我。她非常爱这个人。”
  “嗯,你怎么知道。”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生气地答了一句,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亚历山大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想着卓娅,她的声音,她的眼睛、头发、后撇的嘴唇上挂着羞怯的微笑,久久不能入睡。老天,欺骗这样一个轻信他人的柔弱女子,该有多么缺德!把她带回家,分明是自己的单身宿舍,却公然撒谎,说什么这是他的一个公派出国的朋友的房子,什么他的家里有一个残废的妻子。而她居然全都深信不疑,还爱着他,岂止是爱,简直是奉若神明。
  这时,廖沙·塔什科夫清晰地意识到,不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他都应该同卓娅·斯米尔尼亚金娜结婚。
  娜斯佳将要睡着时,紧挨着沙发的电话在她的头顶上发出了刺耳的振铃声。她决定等一等,让廖沙取下话筒,但是突然睡意顿消,想起来他不在家,而且最近两天都不会回来。他到住在朱可夫斯基的父母家去了,因为那里有一家他工作过的研究所,他的那位热心政治的研究生要在该所通过论文答辩。
  “阿西卡,怎么抱着电话没完没了!”话筒中传来尤拉·科罗特科夫愤懑的声音,“你这个电话我拨了两个小时都拨不进来。”
  “我没有跟任何人通电话呀。大概是线路出了故障。什么东西着火了吗?”
  “着火?”科罗特科夫大声地噗嗤一笑,“说得不对。是洪水与地震齐发。医院丢失了娜塔莎·捷列辛娜的病历卡。”
  “怎么丢失的?”娜斯佳冒失地问,她使劲地驱走睡意。
  “我怎么知道?”他以问答问,“同我们周围所有丢失的东西一样呗。必须弄清偷窃方法。这还得费点心思。也可能,有人以此卖钱。简而言之,朋友,我现在筋疲力尽了。我们早晨再谈,你先想一想。”
  长期以来一直这样。收到任何一件有关案件的新情报、查明了某个事实甚至是完全无足轻重的事实,戈尔杰耶夫处里的同事们总是首先一股脑儿地转给娜斯佳,礼貌而坚决地请她想一想,然后把想好的结论告诉他们。她呢,对这样安排也心安理得,因为她明白,这就是她在处里的主要工作,分析情报,整理资料,从宏观统计到具体的细微末节,全都管。
  “这样翻来覆去太傻了。”娜斯佳心想,裹上一件毛巾长袍走进厨房,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厨房里思考问题总是更加轻松,一般也更舒适、更惬意。“最终必须同沃洛霍夫博士摊牌,让他说清楚他同捷列辛一家是什么关系,同时说明绑架者需要娜塔莎的病历卡有何用处。可能,这会暴露绑架者自己的某些线索。见鬼,真糟糕,落到这个地步!要是我们能够早一点知道,哪怕是猜到他们可能打病历卡的主意,我们就会不眨眼地盯牢它,设下埋伏,哪怕是用拳头捶捶墙,跺跺脚,但是干这种事的人还是有的。也就能在现场抓住偷病历卡的人了。”
  她知道,早晨她将很难向处长交代。因为正是她坚持不对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沃洛霍夫采取强硬行动的,只需仔细监视他,指望发现他同帮助他制造四起(或者五起)谋杀案的人接触。如果她不固执己见,对他施加压力,完全可能,侦查员就能提前对盗窃病历卡的企图做好准备。因为他是医生,一定知道病历卡上记载着什么使绑架者感兴趣的事项。
  她,阿娜斯塔霞·卡敏斯卡娅又犯下了一个错误,愿上帝保佑,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要因为这个错误而付出代价。
  侦查员奥里山斯基极有礼貌地把医学博士沃洛霍夫请进自己的办公室,他高兴地发现,以证人身份被传唤来接受询问的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或激动情绪。
  “是问有关我的病人的丈夫死亡的事情吗?”一进门他就直截了当地问。
  “这也是问题之一,”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奥里山斯基含糊地回答,“首先我想确证,6月14日夜间至15日凌晨您在什么地方。”
  “您的同事已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了。”沃洛霍夫莫名其妙地耸耸肩膀,“我把自己的记事簿交给他们了,其中登记有我每天每小时的日程安排。不着记事簿,我自己也想不起来,我的日程排得满满的。”
  “难道没有把记事簿还给您?”
  “暂时还没有。”
  “好的,我们回头再谈这个。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是您同5月底遇害的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的相识。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很多年以前。”
  “请具体一些。”
  “很久了……大约二十年以前。”
  “请再确切些。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的?”
  “我曾经有一位女病人,是广受欢迎的歌唱家。我不想说出她的名字来,她的知名度非常高,至少名声很响。是她介绍我同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认识的。”
  “为了什么目的?”
  “对不起,您说什么?”
  “她为什么介绍你们认识?有什么目的?也许,她想为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说情,让您给她治病或者咨询?”
  “哦,不,您说哪儿去了。叶卡捷琳娜的身体非常好,她不需要找我咨询。”
  “那她为什么介绍你们认识呢?”
  “您要知道……当时我同一个女人有些难题。我们没有地方约会。我没有租房子的钱,因为当时我还是个年轻医生,初涉门道,挣钱不多,而私人开业是被禁止的。我的女病人得知我的处境之后,就同叶卡捷琳娜商量,于是叶卡捷琳娜同意我们在她的家里安排为数不多的约会。就是这些。”
  “滑稽,”侦查员微微一笑,“可是在您有了自己的住房之后,为什么还要用阿尼斯科维茨的房子呢?您结婚了吗?”
  沃洛霍夫轻蔑地看着奥里山斯基,但是回答却十分平和。
  “不,我没有结婚,但是也不是无拘无束一身轻松。我的家里有一个可以算做是我的合法妻子的女人。由于诸多原因我不能同她分手。”
  “好的。请说出同您在阿尼斯科维茨的家里约会的女人的姓名。”
  “我不想说。”
  “为什么?”
  “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您听好,归根结底,有这样一种观念叫男人的尊严。”沃洛霍夫激怒了。
  “这位女士有丈夫吗?”
  沃洛霍夫蔫了。
  “嗯……当时有。”
  “现在她是自由人吗?那您为什么要隐瞒她的名字?”
  “请您理解,说出她的名字没有意义。她极为不幸,变成了一个重残疾人,丧失了记忆。她反正记不得您问我的事情,您甚至无法向她核对我说的话。”
  “瓦列里·瓦西耶维奇,您不要以为这种态度很恰当。您给我们召来一个人,明明知道她由于客观原因不能证实您的证词,所以我开始怀疑,您在某些方面没有对我说实话。”
  “您有什么根据怀疑我?”沃洛霍夫急得面红耳赤,“而且,我同您是在讨论什么问题?难道爱一个有夫之妇是犯罪吗?这是哪一朝的法律?”
  谈话偏离了主题,这正中奥里山斯基下怀。围绕着在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阿尼斯科维茨家里同那个女人约会这件沃洛霍夫早年的风流韵事,他巧妙地将无意义的争执拖延了十五分钟,直到他觉得博士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并且已经被激怒,他才说出:
  “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您的女儿被绑架了。”
  沃洛霍夫两眼在办公室里扫来扫去,仿佛在寻找某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他无法向侦查员张口。奥里山斯基不说话,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对手对这一消息的反应。但是沃洛霍夫一言不发,虽然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对侦查员的话并非无动于衷。
  “您听懂我的话了吗?”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又问了一句,“您的女儿被绑架了。”
  “哪一个女儿?”沃洛霍夫勉强挤出一句话来。
  “怎么是‘哪一个’?”奥里山斯基恰如其分地假装困惑莫解,并抬了抬眉毛,“您有几个女儿?十个?二十个?我说的是您的女儿娜塔莎。”
  由于不理解又不能问,沃洛霍夫脸上掠过一丝惊惶的神色。这是个什么问题啊,博士为它深受折磨,却又不敢向侦查员提出来。
  “我不明白,您说的是谁。”
  “对不起,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您有几个叫这个名字的女儿?或者您想说您根本没有孩子?”
  “听我说……您问得我措手不及……这让我很难说,但是您也是男人,我希望您能够理解我。我从未结过婚。不过我有过女人,我爱她们,她们也爱我。有几个还生了我的孩子。凡是属于我的孩子,哪一个我都没有不闻不问,我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即便同母亲停止了往来。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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