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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笹澤左保 大海的請帖-第3部分

小说: 笹澤左保 大海的請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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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已经是万家灯火。大海和天空,黑黝黝的一片。 
  他回身一看,像塑像一般呆然不动的四名男女都正在出神。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声明他6月20日没有在白滨温泉的忘归庄旅馆住过。小早川的推理完全正确。6月20日夜晚,他们都在小早川所在的忘归庄旅馆住在某一个房间。 
  驹井忍好像哭得毫无力气,长吁短叹地在小早川背后提出了质疑。 
  “请问,依您说我们英文字头相同。可是,您又根据什么知道我们全体6月20日那天,都在忘归庄旅馆住过呢?” 
  小早川朝越川宗十郎的背后缓缓踱去。 
  “诸位,不会忘记吧?就是那个夜晚,住在忘归庄旅馆515号房间的客人不是从视窗跳楼自杀了吗?” 
  “对,对!属实。是个很年轻的姑娘…··”越川宗十郎晃着全身,表示赞同。 
  “自杀的年轻姑娘名字叫做久留米铃子。一句话,和我们的名字一样,英文字头也是S·K。” 
  小早川已经走过了香山士郎的背后。 
  “为什么非把我们五个人请到一起不可呢?”木岛节子勃然大怒,厉声吼叫起来。她大概以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若是受他人的摆布,岂不是奇耻大辱?不过,木岛节子的理由,倒也不无道理。一个年轻姑娘在旅馆里自杀,同一天偶然地有人也住在同一个旅馆,和自杀的姑娘名字是同样的英文字头,难道单凭这些,就要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请到这里?难怪她想不通! 
  但是,也的确有足够的理由,那就是小早川的推理。他对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过去他擅离职守,到处查访;如今看来,反倒有了益处。 
  “我是办周刊的,职业习惯和好奇心都很强。当时我对久留米铃子姑娘的死,调查过三天。所以,比起诸位来,我对那个姑娘的死,多少知道一点底细。”小早川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但并没有在椅子上落坐。 
  “据此,究竟是谁把我们五个人请到这儿来的?我可是心中有数哦!” 
  小早川站着点上了烟。四个人的目光刷地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越川宗十郎语声凄厉地问道: 
  “是谁?” 
  “我想是自杀的那位姑娘的姐姐。久留米铃子原来在东京某个公寓和她姐姐生活在一起。不过,姑娘自杀的时候,姐姐正在国外旅行,离开了日本。” 
  驹井忍的脸上又一阵子惊惧不安。她回头仰脸盯着小早川问道: 
  “为什么她姐姐要干这样的事呢?” 
  小早川大口地喷着烟说: 
  “姐姐不久回国,知道了妹妹自杀。姐姐和妹妹一直在一起生活,当然知道得最细致。这位姐姐,对于自己的妹妹,不要说别人,比父母都了解得更多。因此,当她听到有关妹妹自杀的一切情况时,一定能察觉存在一个很大的问号。” 
  越川宗十郎正在出声地嚼碎一块冰。 
  “问号是……” 
  “总之,姐姐发现了和妹妹日常所见完全不同的情景,我想,她一定会说:‘矛盾’。” 
  “具体点说,怎么回事吧!” 
  “她察觉我们五个人和她妹妹的名字字头一样。这就说明她大概是发觉了矛盾就在字头上。” 
  “难道说关于字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 
  “什么问题?” 
  “妹妹,就是说死后的久留米铃子手里握着一条绣着S·K的手绢。” 
  “既然是本人的手绢,绣上S·K,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谁都会这样判断的。是嘛!拿着和自己名字的字头相同的手绢,这有什么奇怪?但是,同样是S·K的字头,也不尽然相同吧?例如越川先生!您的手绢字头什么样?” 
  “我?我……我的手绢上没有写字头啊!” 
  “是这样。有的人就根本不写字头。字呢,有的写德文字母,有的写美术字,种类繁多。或许只缝上一个字,或许是写的,印的,绣的·,…·真是千差万别。按我的想像,只把S一个字绣在手绢上,这才是久留米铃子的作风吧?当然,她姐姐也是深深知道这一点的。想不到,她见到妹妹死后手里握着的手绢上,是S·K两个字,因此姐姐大吃一惊。妹妹手里握着的手绢不是她本人的,是别人的……” 
  “那么说,她不是自杀,是被害吗?” 
  “大致如此!她若是一只手握着手绢,这样跳楼自杀,总是不大自然吧!久留米铃子不是自愿跳楼的,应该看成是被推下楼去的。当时,她为了不被推下去,就抓住对方的手。可惜,她抓住的是罪犯手里的手绢。就这样,她不幸摔倒在楼外的地上……” 
  “那么,罪犯的名字,一定是字头和被害人同样,也是S·K喽!” 
  “而且作案时间是深夜,那时温泉街旅馆已经不准随便出入。总而言之,罪犯只能是那天晚上住在旅馆的客人,名字的英文字头是S·K。久留米铃子的姐姐就是做出这样的判断,才到白滨温泉的忘归庄旅馆,从6月月号夜晚住宿的客人中,单选英文字头是S·K的人,也就是现在在场的五位。” 
  “查过旅馆的名簿?那么说,咱们的姓名、住址、年龄,全都清楚?” 
  “是这样。” 
  “不过,她姐姐的目的是什么呢?说请客吧,本人还不露面。怎么?总不至于拿咱们几个人报仇吧?” 
  “杀害久留米铃子的凶手,毫无疑问,就在我们五个人当中。所以我想,久留米铃子的姐姐,是盼望着我们五个人互相交谈,做出结论:谁是凶手!” 
  小早川颓然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太累了。驹井忍的腿,摇晃得更加厉害。她好像为了掩饰自己心慌意乱的样子,才特意把脸背了过去。香山士郎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始终闭着眼睛。越川宗十郎搜索似的目光,盯着每个人的脸。 
  “多么可怕呀!您是说这屋里有杀人犯?”木岛节子双肩颤抖,一语道破。 
    


  没有一个人极力申辩,证明凶手作案当时自己并不在现场。久留米铃子的姐姐大约也考虑了这一点,才单选了这五个人。除了小早川,都是独自住在单人房间。就是说有可能深夜出屋,自由行动。惟有小早川和摄影师,是住在双人房间的。不过,这也不足以证明杀人当时他绝对不在现场。如果解释为封住了摄影师的口,或者与摄影师是共犯,并没有材料足以驳倒。 
  在这种场合,何须说什么“不在场”啦,“没有杀人动机”啦等等。五个人有利和不利的分量都是十分之五,都是怀疑的对象,都处境相同。就是说在查清谁是犯人之前,五个人都是嫌疑犯。 
  香山士郎睁开了眼睛,突然“喷”他一声,把桌子砸得山响。 
  “无聊!真无聊!”香山士郎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指点着小早川说: 
  “您说的那一大堆,全是从想像出发的推论!只靠想像的推论,再也没有比这更枯燥、更无聊、更毫无意义的啦!” 
  小早川不由得感情冲动,暴跳如雷地吼道: 
  “我并不是在这里大讲特讲没有影的空话!这的确是想像,但是,有根据的想像距真实很近。” 
  香山士郎又砸了一下桌子,由于激动,脸色变得苍白。“您,忘记了一个大前提。” 
  小早川尽力想保持镇静,说: 
  “您说的大前提是什么?” 
  香山士郎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小早川: 
  “第二天早晨我偷听女佣人们的谈话。据说发现了自杀姑娘亲笔写的遗书,三封!” 
  木岛节子从旁给香山立即帮腔,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小早川。 
  “对呀,对呀。我也听说发现了三封遗书。” 
  驹井忍也随声附和地说: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香山士郎得到两个女人的支持,好像鼓起了勇气,态度更加倡狂。 
  “既然有三封遗书,这就不必费话,充分证明是自杀。说是被杀,那在逻辑上讲不通。是超乎想像的梦话!” 
  “是吗?愿闻高见!”小早川为了稳定自己的心,脸上堆起了笑容。“只要有遗书,就绝对可以断定此人是自杀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香山立即皱了一下眉头。 
  “我是说,决定自杀的人写了遗书之后,又不想死了,或是改变了态度,这,难道是绝对不可能的吗?” 
  “那,只有百分之见的人也许会中途易辙。” 
  “久留米铃子的情形,实际上恰恰如此。” 
  “又说起梦话了。” 
  “不是梦话,这是事实。久留米铃子死前给家乡金泽挂了电话,谈了一个多小时。接电话的对方是她的母亲。我曾经直接访问过这位母亲,问明了通话的内容。是这样:久留米铃子在电话中公开对她母亲说:是想自杀才来到白滨的。她母亲吓坏了,拼死劝说女儿打消这个念头,劝了一个多小时,好容易才扭转了女儿的自杀念头。” 
  “那样的约定,可靠不住。打完了电话,仔细想想,说不定又变了,还是想自杀。” 
  “仔细想想,对呀!干嘛要死?这不是糊涂吗?她甚至笑了。这样的人若是再想寻死,中间是要有一段过程的。至于决定采取自杀行动,那就更是不在话下了。但是经母亲劝说,她答应再也不自杀了,从她放下电话到跳楼,总共还不超过六七分钟。” 
  这是事实。她挂完电话是两点零五分,旅馆总机有记录。守门人看见有人从五楼跳下去、赶到现场的时候,是两点十一分或十二分。在这短促的时间里,久留米铃子毫无自杀念头。留下的三封遗书,不过是没来得及处理罢了。 
  “还用说吗?杀人凶手根本不知道:久留米铃子是想自杀才到白浪来的——但她刚刚在电话里听母亲劝说,又不想自杀了。她的手提包裹是有三封遗书,但,那是没来得及处理的。第二天,根据死者遗书和手绢上的字与本人名字的字头巧合,这就断定了久留米铃子之死是自杀。这时,杀人凶手的心里可乐开花了!” 
  小早川用冷冰冰的表情,冲着香山士郎吹了一口烟。香山士郎扑通一声重新坐在椅子上,伺机反驳。 
  “我,我不过是到和歌山市的亲戚家去,信步来到了白滨温泉,住了一夜。我连久留米铃子的面都没有见过,更没有杀人的动机。” 
  香山士郎抓住“动机”一说,企图负隅顽抗。不过,早已气败心虚,口气也温和得多了。 
  驹井忍战战兢兢地看着小早川,说: 
  “难道那位久留米铃子被害,还有什么原因吗?” 
  “这个……这一点还……不过,依我说来,杀害久留米铃子的凶手,好像是个女人。” 
  “什么?”木岛节子也十分狼狈,脸色煞白。她俩失神落魄,这是理所当然。因为杀人凶手就在这五个人当中,而且只限于女人。女人只有两位,不是驰井忍,就是木岛节子,二者必居其一。 
  越川宗十郎兴致勃勃地在桌子上叉起了双手: 
  “小早川先生!怎么见得凶手是女人?可有根据?” 
  小早川面对着越川宗十郎说话,可是说给那两个女人听的: 
  “首先是久留米铃子轻而易举地把凶手迎进了515号房间。” 
  越川宗十郎眼睛望着天花板说: 
  “是不是没有锁门?” 
  “不是,请算一下时间。谁都一样,深夜里有锁门的习惯。特别是久留米铃子,是个姑娘嘛!” 
  “于是,凶手就敲了门。对吧?” 
  “因为不是会客时间,久留米铃子当然要在屋里问上一声:‘谁呀?’凶手也一定要甜言蜜语地说:‘有要紧的话,请允许我进去!’假如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且不说考虑会不会被害,作为一个年轻姑娘,一定是非常警惕,或是非常恐惧,会对他说:‘等明天到大厅里谈吧!’我想,她是不会给他开门的。” 
  “偏偏那是女人的声音。因此就不必分外地戒备,给她把门打开了。” 
  “根据就是这些吗?” 
  “不!还有,就是久留米铃子被害时手里握着的手绢。不用多说,那是凶手的手绢。就是说,凶手在515号房间时,手里一直握着那条手绢。不过,越川先生!咱们男人除非是大汗淋漓,无缘无故的谁能手里总握条手绢呢?” 
  “不错!男人是用得着的时候掏出来;不用,就塞进衣袋里。” 
  “是吧?在男人来说,手绢是实用品。女人可就不限于做实用品了,是一个小道具。女人的手里总是拿着条手绢,这样的事儿,可是屡见不鲜吧?” 
  “不错!” 
  “最后,最关键的一条,是久留米铃子为什么被杀害?也就是杀人动机和女人大有关系,首先,她所以决定自杀,是因为和一个有妇之夫搞恋爱,终于吹了。” 
  “哦!情节还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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