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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鸡皮侦探-第11部分

小说: 鸡皮侦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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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了,我们那儿甚至还有飞行高手俱乐部和飞行距离比赛呢。不过这些都是在学校里,我们是不提倡成年人飞行的。你想想看那是什么情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忽然一下子飞起来了!” 
  柯拉低下头,好像赞同他的观点。 
  “一位能够飞行的绅士会有伤风化,他可以爱往哪堵墙后面看就往哪堵墙后面看,爱冲哪扇窗户里瞧就冲哪扇窗户里瞧——这样你的隐私怎么能逃过好奇的目光和随之而来的恫吓呢?不过上大学之后,成年的柯谢罗人也就不能飞了,体形不适于飞行。” 
  “难道你从来就没想要飞过吗?你到底是只鸟而不是只羊啊。” 
  “没有,”这只年轻的鸡打心底里承认,“我从来没想飞过,我连坐飞机都受不了,只要一向下看,就头晕。” 
  “那加利叶尼教授呢?他也受不了飞行吗?” 
  “这倒是很奇怪,他虽然年高德劭,却跟我说过他想飞,可是他年纪大了,没法飞了。” 
  “如果他一下子真的会飞了呢?你会不会难过?” 
  “那我绝不会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可是你会不会不舒服?” 
  “当然会不舒服。难道你愿意从我肚子底下看我吗?” 
  “为什么我要从肚子底下看你?” 
  “假如我飞起来,你就不得不看我身上最难看的部分——我的肚子。” 
  柯拉觉得助教的肚子一点也不像他说的那么糟,他肚子上长着柔软的羽毛,结实而温暖,把头靠上去一定会很舒服。 
  “看来教授有可能会飞了?” 
  “这一点我很怀疑,至少我从来没有看见他飞过。” 
  “另外,你有没有拿教授的照片?” 
  “我干嘛要拿?” 
  “也许为了留个纪念。” 
  “我不用照片也能记住他。” 
  “他是什么颜色的?” 
  “浅色的!” 
  柯拉侧耳听了一会儿。 
  “今天从早上起他们就在啄蛋壳。”她告诉助教。 
  “我替你感到幸福。”助教说。 
  “我的苦日子总算快熬到头了。当个孵蛋鸡可真难受!” 
  “你怎么会觉得难受?”助教的声音里流露出不满,“任何别的鸡处在你的位置上都会感到幸福的!这是幸福!” 
  “你设身处地想想看,”柯拉说,“你整天都得一动不动地卧在这些蛋上,此外什么也干不了。” 
  “你说错了,我还替你孵过蛋呢,而且不只一次。” 
  “可是你没怀过蛋哪!” 
  “那是你做女人的本份!” 
  “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本份。” 
  “现在你就准备高高兴兴地把小家伙们抛在脑后了?” 
  “当然了,我等不及重新变回人形呢。” 
  “你在一位最美丽的女人体内呆过之后,难道还想回到那个又干又瘦的芦柴棒里面去吗?” 
  柯拉不禁可怜起这个年轻的家伙来,因为他实际上是如此孤独!在加利叶尼夫妇去世后,他本以为柯拉会理解他,可是她不但不理解他,还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想抛开他和还没出壳的小鸡们。就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奥尔谢基绝望地叫道:“你想过小家伙们吗?想过孩子们吗?它们没有母亲可怎么办?” 
  “我想,在你的星球上能够找到关心它们的人。” 
  奥尔谢基跳起来冲到窗口,病房里立刻显得憋闷起来。 
  “难道你认为对他们来说,有什么人可以代替你吗?” 
  “那好啊,”柯拉双翅一摊,“难道为了这些小鸡雏,我就得抛弃我自己的身体,抛弃我的故乡?” 
  “你应该留在世界上最美好的身体里!”助教的声音都哆嗦了。 
  “对不起,小伙子!”柯拉怒气冲冲地嚷道,“我的身体美好不美好可轮不到你来评价!” 
  “那谁来评价?你说,谁?” 
  助教气得抖着翅膀冲出了房间,一路把地板踩得咚咚响。 
  柯拉本来想追上他,让他消消气,可是这时从一个蛋里传出了轻轻的敲击声。 
   
  文学殿堂 雪人扫校 
  七 
  等小鸡安静下来之后,柯拉又陷入了深思。看来,教授和他的同胞不同,他并不讨厌飞行。假如没有人阻止他,他肯定会顺着自己的愿望在挖掘场上空飞行。果真如此,那么本侦探就应该用这个身体效仿教授飞一次试试。 
  可是那天在沼泽里受伤着凉之后,柯拉就决定哪也不去,就在这儿分析收集到的情报。她还没有做好飞行的思想准备,可是她毕竟往这方面努力过,这可不能怪她。 
  如果这个星球不是这么落后,柯拉就可以用电脑来分析已得到的信息。可是她一分钟的上机时间也没得到,因为在政府机关里她被告知,上机时间已经被预订到了一年之后。 
  柯拉给蛋盖上被子,开足暖气,然后到走廊里去打电话,她的病房里没有电话。 
  她先给考古学家住处打电话,没人接。于是她再打到挖掘场去。助教披着一件皮毛斗篷,看起来活像一只大刺猬。他很高兴接到她的电话,他看到柯拉总是这么高兴。她为自己对他这么漠不关心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出了什么事?孩子们有什么事吗?” 
  奥尔谢基从来不说“蛋”这个词,莫非这个词里有什么含义登不了大雅之堂吗?“一切都好,那些蛋正在睡觉,”柯拉说,“我有个小问题想问你,教授会拍照吗?他有没有照像机?” 
  “当然会了,他总是随身带着个相机,自己冲洗自己放大照片。” 
  “太好了!”柯拉叫道,“我想就是这样,那么就是说,我在他那儿找到的那张照片是在这里照的了。” 
  “为什么?”助教吃了一惊,“也许是教授把它带过来的呢?” 
  “可是你自己说过,你们那儿只有这艘飞船的石刻画像,而这可是一张照片!” 
  “也许那只是一只模型……” 
  “照像机现在在哪儿?胶卷在哪儿?” 
  “你问得可真奇怪,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本想用他的胶卷把我们找到的东西拍下来,可是既没找到相机,也没找到胶卷。” 
  “给偷走了?” 
  “我可说不出这个难听的词,”助教垂下眼睛说,“我们星球上根本没听说过这种事!” 
  “还有什么东西被偷了?” 
  “没有了,我发誓,没有了!” 
  “看来有人来过,拿走了相机、胶卷,还有冲洗出来的胶片“还有像纸和所有的洗像液。”奥尔谢基补充道。 
  “真是个怪偷!” 
  “我想准是个想当摄影师的小孩子干的。” 
  “为什么你不报告这件事?” 
  “向谁报告?” 
  “地方官格列格。” 
  “‘一根筋’?我当天就跟他说了。” 
  “他怎么说?” 
  “他笑了笑——你知道他那副嘴脸——然后说我可能是弄错了,教授从来就没有过相机和胶卷。” 
  “他真这么说的?” 
  “我从不撒谎。” 
  “谢谢你,亲爱的,”柯拉说,“去干活吧,挖点让柯谢罗星人高兴的东西出来。” 
  “我马上就去!” 
  柯拉挂断了电话。他的目光是多么忠诚!在地球上她可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人,像他这样用甜蜜蜜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她。 
  她几乎可以断定,格列格与此案有关联,虽然这种关联难以被觉察。可是怎么证实呢?电话在住院医生办公室里,一个头发散乱,歪戴着护士帽的护士探头进来喊道:“奥尔瓦特女士!快来!” 
  柯拉知道一定是那些蛋出了什么事,她跟着护士飞跑过去。 
  那个医生和另一名护士已经到了病房里,他们惊惶失措地看着那条在不停地蠕动着的被子。 
  “你们怎么回事!”柯拉大叫,“他们会被闷死的!” 
  “我们怎么知道!”医生顶了她一句。 
  “你得凭感觉。” 
  柯拉小心地掀起被子把它扔到屋角。有两只蛋已经破了,两只小鸡雏在一堆破蛋壳里扑腾着,它们都是黄色的,毛绒绒的非常有趣,每个都有一只肥鹅那么大。 
  终于出世了!是她的孩子! 
  她本想把它们亲个够,可是克制住了自己,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呢。 
  于是柯拉只是向第三只蛋低下头去,里面的小家伙在不停地啄着,似乎在请求帮助,接着从裂缝里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小嘴的尖。 
  随着“咋啦”一声,蛋裂开了,一只湿漉漉的小鸡兴高采烈地探出了脑袋,好像在说:“我也出来了!” 
  “这就好了,”柯拉说,“全都活着。” 
  “要拿点热水来吗?”一名护士问。 
  “如果您想杀死这些婴儿,那就拿来吧,”医生不客气地说,“它们现在需要的是烘干,而不是洗澡!还是把蛋壳收走,换一下垫子吧!” 
  小鸡们从一出壳起就开始走动起来,它们围着妈妈,大声叫着要吃的。 
  “医生!”柯拉叫道,“快打电话把考古学家奥尔谢基叫来,他在挖掘场上。我不知道怎么喂新生儿。” 
  医生跑去打电话了,柯拉想抚摸小鸡们毛绒绒的脑袋,可是它们还太小,不理解这种爱抚的意思。 
  20分钟后奥尔谢基激动万分地跑来了,他对照顾小鸡知道的也并不比柯拉多多少。他还没有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童年他已经忘了。不过好歹总算把小鸡们喂饱了。奥尔谢基在柯拉的病房里过夜,柯拉非常感激他,她害怕这些毛绒绒的黄色小家伙们会出事。 
  小鸡们不是一天天地在长大,而是一小时一一小时地在长大。第二天早上它们就能在屋里欢蹦乱跳地跑来跑去。那个瘦瘦的当地医生穆拉德拿着一盆鱼油,没打招呼就跑进来的时候,它们居然把他懂得摔倒在地上。 
  奥尔谢基成了它们离不开的人。 
  柯拉现在终于解脱出来,不必怀孕,也不必孵蛋了。她感到自己又像个侦探,至少可以策划反对“一根筋”格列格的行动了。 
  不过首先她想做个试验,关于此事不能让任何人得知。 
  为此柯拉在黎明时分,天刚蒙蒙亮时就起床了。外面的世界盖着一层薄薄的霜花,看来秋天要到了。 
  奥尔谢基在病房中间带加热器的垫子上安静地睡着,小鸡们躺在他身边,他用翅膀盖着它们,保护它们免受可能的敌人伤害。 
  柯拉知道她会觉得很冷,可是这个试验的条件要求她身上什么也不穿,否则试验就会失败。 
  昨天晚上她就在奥尔谢基带来的保温壶里灌了一壶滚烫的咖啡,这只壶的壶嘴很适合鸡嘴饮水。咖啡很起作用,柯拉一会儿功夫就觉得精力充沛了。 
  她悄悄打开房门来到走廊,走廊里空无一人。坐在走廊尽头桌于后面的值班护士正在打瞌睡,柯拉小心翼翼地从她身边走过,穿过前厅,来到了院子里。 
  草地上和树上都罩着一层霜,大地上空飘着轻纱般的薄雾。柯拉冷极了。 
  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医院,抄近路向城边的考古挖掘场走去,“福格来”公司很快就要在那里建一座大宾馆。 
  她在路上最多花了20分钟。她时跑时走,还想飞起来,可是寒冷的雾打湿了她的羽毛,让她飞不起来。 
  柯拉在路上只遇到了骑着摩托的送奶员,他认出了她:“跑步防止心肌梗塞吗?”他问。 
  “我在减肥。”柯拉答道。 
  何塞一朱尼奥尔正在考古场外的一个坑里忙活着。他认出了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柯拉问。 
  “您可别跟别人说,”男孩说,“我觉得在船的这部分埋着保险箱,箱里有黄金。我已经在这里挖了两个多礼拜了。我老爸以为我去上学了,而我却在这里挖地。您看我挖了个多深的坑!” 
  那个坑已经齐腰深了。 
  “你说的是什么船?”柯拉问。 
  “这个我现在可不能跟您说,因为这是秘密。”这个淘气鬼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只船的?” 
  “大家全都知道,”男孩挥了挥手说“您走吧,母鸡阿姨,您走吧,我只剩下一个钟头的时间可以挖了,我该上学去了。” 
  柯拉向悬崖边走去。 
  她想向自己和周围的人证明,加利叶尼教授在空中飞过,当他在城郊飞行时,从空中鸟瞰,看到了“天堂马”飞船的残骸,并把它拍了下来。而如果她想证明这一点,她自己就得飞起来,并且在挖掘场上空飞一圈才行。 
  柯拉选了一块又平又直的场地,以便助跑。这时那个男孩走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想飞吗?”他问。 
  “你不是看到了吗?” 
  “你小心点飞,”小何塞警告道,“在你之前有一个教授,是个好人,虽然他是只鸡。他也飞过,朝那边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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