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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第1部分

小说: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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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未有一部风靡一时的小说《血色黄昏》,作者名叫老鬼,作者当时以及其原生态的语言描绘了一幅发生在内蒙草原的知青生活,作品的原生,使所有的批评的声音只能批评作品在文字上的稚嫩,而无法对作品所描述的一切给予批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类似的让人血液沸腾的作品,一直到我看到上官谷二的《深圳,今夜激情彭湃》。     
    北岛说:“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十几年来。一批又一批的热血青年奔赴那个被叫做特区的地方,无论你是把他们称做淘金者还是开拓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用他们的手和头脑,实实在在地平地建立了一个繁荣的城市。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为了生存,牺牲了自己的人格,肉体乃至休克了自己的灵魂。我对灵魂用“休克”这个词,是因为我见过无数的人在出卖自己的灵魂得到或仍然没有成功后,对自己的行为的忏悔。所以,我宁肯把某些行为称为休克灵魂。     
    我和作者曾经多次在深圳的酒吧喝着老金威,聊着已经消失的往事,我经常会被作者感动,被他的语言和经历。我必须要告诉读者的是,上官其实是一个相对于他的长相,非常温文而雅的人,他告诉我,他之所以用这样的语言写作,是因为他会的形容词太少了,所以,他只能把他在过去时使用的语言如实地搬上来。     
    每个人读一篇作品的感受是不同的,我在作品里读到的,是上官们对过去那段岁月深深地忏悔和无奈,因为,我知道,真实生活中的嫣然和上官早已形同陌路,而慕华至今还在监狱里改造。上官在作品里描述的只是他希望的另外一种结局。     
    我想用真实生活中的嫣然对现在的上官做的评价,来结束这篇序言。当时,我在一次和嫣然共进晚餐时,讲述了上官说的很多话,和我认为上官在作品里表达的忏悔之情,等等。嫣然当时一声没吭。当我们晚上在深圳本色酒吧蹦迪蹦到几乎疯狂时,她突然大声对我吼到:“你听他的呢,他现在是有钱后的装”     
    是这样嘛?我不知道!


第一部分蓝月亮

    今天李钰没有来发廊,我真的有一些发慌,我们上星期五的下午曾许诺今天就给小妹们发工资,我的中国银行卡里只有60块钱,已经拖了十天,她们的意见挺大的,靓妹刚才跟我商量想借点钱,说是“大姨妈”来了,连买卫生巾的钱都没有……     
    我说:“你他妈妈的瞎说,昨晚下班后你还在‘肥猫’吃摇头丸,今天就没钱了?”     
    “是小屁股她瞎说,昨天是那个香港佬请我们去的,全是人家花的钱,我啥时候出过钱了?”她加大了声音,因为委屈,声音有点斜。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扯别人,等一下,李总来了,全部发工资,你给我稳当点,把楼上的客人给吵走了,工资全部扣掉!出去坐着!”她有点怕我,不光是她,这里的小妹都有点怕我。她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我打李钰的手机,让他给挂掉了。这个鸟人,敢挂我的电话,看我不吊死他。正想着时,他走了进来,“打什么打,都进屋了。”     
    “喔,喔!”我满面堆着笑,“带钱来没有?”     
    “五千五,够不?”他牛气地说。     
    “差不多,还有没?房租又快到了!”我说。     
    “先把工资给发了,不是还有几天吗,得有个轻重缓急吧?!”他顿时满脸的不高兴。     
    今年元旦我和李钰花15万块钱盘了这家发廊,门脸装修得不错,里面也算过得去。我们又拿出4万块钱,搞了个阁楼,多出了三个房间,全部房间都装了新空调和音响,又买了一台美容仪和两个洗头床,所有的洗头毛巾和床套、被单一抹全换新的,蓝色,庄重而不失典雅的蓝。     
    在皇岗这一片,像我们店这个档次也算中等偏上了,当然和“东方红”等大发廊相比,还是有不少的差距。店名没有改,还是“蓝月亮”,听起来让人浮想联翩。不是不想改,也不是我们没有改名字的那个水平,我和李钰都是大学本科毕业,改个店名当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一片的发廊全是和太阳有关的,什么红太阳、东方红、太阳升、红日等等,就是让人觉得阳气太重,有个月亮啥的,也许让人觉得特别些。     
    李钰和我一样都是九八年大学毕业来深圳的。他是搞软件的,先在竹子林一家网络公司干了一年,觉得特没劲,就在华强北的“男人世界”搞了个摊位卖皮货。皮包、皮带、皮夹子什么的,还行,一个月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家里还挺有钱,至少爹妈不要他的钱,还恨不得每月给他寄钱花。     
    我就比他有魄力了,先来深圳时,在一家全国知名的大通讯公司干,月工资五千块,加上各种奖金,一年至少也有十万吧。还给入了深圳户口,不错吧?我是搞低压直流电源的,做售后服务,没几天就可以出差,上海、北京、成都,各处跑。可是我生性好玩,见到靓女人就是馋猫见腥鱼,不撕上几口,就拔不起腿来走,所以挣钱总比花钱少。其实这不是我的最大弱点,我的最大弱点是性格太倔还不容别人管,棱角分明得很哩。     
    二000年五月份,我把北京一客户的低压直流电源在调试时给烧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公司只是陪点笑,给那个主管三千块钱,找个地方温暖了他一下,什么事都没有了。回到深圳,我的那个死经理(他姓史),大骂了我一通,还威胁说要上报我。     
    其实我特看不上他这人,和他一起出差多次,他的那点破事我都看不上眼。特好色,还特变态,连十几岁的女娃都欺负。有次在成都,他找完一女孩后跟老板投诉说女孩不肯服务。结果后来没有给钱,拉着我出门就跑,钻进一个“的士”,怕别人追,中途还换了一次车,跟个特务似的。你说哈,都是人,你不就是有两个臭钱,装什么孙子。     
    我在他骂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他很嚣张地伸出大拇指,先朝上又慢慢地转下,“骂完了?你牛×!”     
    他的脸顿时给气成猪皮色,“你立即给我滚,以后别想在我这个部门混了!”     
    我不再理他,回到座位上,睡一觉再说。醒了草草写份辞职报告,又把东西收拾了一下,送到了梅林二村,我和刘飚在那里租了一套三室两厅。又赶回了公司,正好吃晚饭,到了食堂,还没有几个人,叫了个“三二一”,三个菜二两饭一碗汤,饱饱地吃了。正想抬腿走人,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到死经理晃晃的过来了。我看他买了饭菜坐下了,忽然灵机一动,又买了一份“111”(三碗汤)端上来,还特意让卖饭小姐盛的刚离锅的老鸡汤,端着盘子就朝死经理走了过去。     
    结果不用说,一猜就知道。其实由于我当时撤退得太迅速,也没有看到具体的效果,只是后来听同事说,他头上给烫掉不少毛,搞得他在公司很没有面子,还在众人面前立志要废掉我。哈哈,我等着,看谁的命大。     
    在公司肯定是干不下去了,好在公司的副总李永是我老乡,我进公司就是他帮了忙。出了这么大事,给公司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好在死经理平时的威信也不咋地,都怀疑他经常大笔的报销有猫腻,公司的其他高层人物也没有怎么听说这个“泼人事件”,于是就不了了之。     
    我求李永帮忙将我的档案从公司人事部提出,转到了深圳市档案馆,一年我亲自交几百块钱让他们给保留着,以备后用。手里还有四万块钱,都是公司的产品在出故障后,我们带着钱去摆平时,送两千留两千,这么一点点留在我让刘飚以他的名字设的“廉正账户”里的,现在不用怕了,反正都离开了,谁还注意这点鸟钱。     
    反正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刘飚就劝我去找工作,揣着深圳特区报的招聘金页到宝安北路的人才大市场窜了几次,人潮汹涌,仅有的不多摊位前挤满了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都来凑热闹。累得半死挤到前面,一问工资水平,我堂堂的一个本科生,才给我一千五,还有试用期三个月!我很郑重地问俺深圳户口不会没有优势吧,可人家说,深圳户口算个鸟,没工作的一大把。我从此再也不去大市场找人丢。     
    没有工作的时候,还真无聊,有时真后悔不该图一时之快,就这样失业了。刘飚天天上班,看我无所事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是个实在人,知道我“闲”不住,约我去酒吧。梅林不大,也没有什么文化氛围,上下梅林加起来也没有几个像样的酒吧,由于我当时的情绪特消沉,就去“城市背面”吧。


第一部分好色的色

    在“大漠面庄”我俩一人喝了碗牛杂汤,就溜达着走过去。走进一个巷子,七拐八抹的穿过无数握手楼,终于找到了,果然够背的。     
    酒吧不大,音响也很一般,老板就是DJ,老板娘就是服务员,好在东西的价钱不算太贵。还真佩服这儿的老板,就这个水平还敢玩“酒香不怕巷子深”,不亏死你熊的才怪。已经有五六个人,四男两女,团坐在一个圆桌上,和老板嬉戏着,没准全是免费来捧场的朋友。看我们来了,老板娘赶紧招呼,我们随便找了中间的位置坐了。     
    点歌,刘飚先来了首“光辉岁月”。别看这厮说中国话都结结巴巴的,唱起粤语歌来还真有那味道。是啊,风雨中抱紧自由,我现在是处在低谷,但绝对不能丧失自我追求,我也要向曼德拉他老哥学习,坚持自己的理想不放松,赚大钱、多玩小女人哈。     
    忽然想到了嫣然,网上认识的,据说是个白领女主管,身高一米六五,看起来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具体年龄不详,长发,开着一辆红色“本田雅阁”,已经和我交往了将近半年吧。     
    我以前工作总出差,见面不多,但她很有经验。我都怀疑她结过婚了,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测出她的深度。这人也怪神秘的,从来都不给我留她家里的电话,即便是打她手机,也经常挂掉,过后不久再给打过来。我和她是典型的露水夫妻,从没有去过她家。只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猜到她家可能在罗湖的怡景花园附近。     
    试试吧,我拨通了她的手机。同样是挂掉,哎,等等吧!我开始打量起这个小酒吧,这是农民握手楼的一楼,八十平方左右,中间一个柱子,给漆成了蓝黑色,上面扭扭捏捏的写了几行字,仔细看去,“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解脱了,你呢?”等语句,给人感觉还是怪怪的。     
    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不少人,男女成对的较多,刘飚给我点了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哥哥我的保留曲目,自然要现演,我坐上了舞台的吧椅。由于我的声音像极了迪克老爹,引来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我赶忙说谢谢。一曲终了,有人喊再来一首,我装作没听见,还是下来了。让我唱我就唱,岂不是太没有尊严,谁知道龟孙子们是不是拿老子开涮呢。     
    我和飚子碰了一杯酒,还是老金威够味。在我和飚子瞎嘀咕的时候,手机响了,正是她的号码。     
    “闲着没?”我直接说。     
    她那边却淫荡地说:“正等你呢!”     
    我给飚子说:“老情人叫我去呢,你去不去哈?”     
    他嘿嘿地笑着说:“嘿嘿,她愿意吗?”     
    “没有问题!”我回答。     
    玩笑归玩笑,我知道他明天还要上班。结了账,走出酒吧,飚子问我今晚还回来不。我告诉他谁知道啊,睡觉机灵点,回来的话就按门铃。     
    在小卖铺买了包孺子牛,我给嫣然打电话说我在“家乐福”门口等她呢,还没有抽一支烟的功夫,这家伙就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停车时还来了个急刹车。     
    我上了车说:“婆姨还挺心急的吗!”说着凑过脸去亲了一口。     
    她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别着急,等一下你不成木乃伊才怪呢!”     
    我又顺势在她奶子上摸了一把,“嘿嘿”笑着说:“一个月不见,见长了啊?!”     
    她急忙打开我的手,“别碰,炸了崩死你!”说完笑得铺天盖地的。     
    车上了新洲路,前行拐至红荔西,我让她打开了天窗,风很清新啊!路上的车很少,却都拼命似的直往前飞。她一拐进了益田路,在一条少人走的暗路上停了下来。我知道这条路有路灯,一般都不开,我以前和别的妹妹还真的来过这里,所以特有感觉也特留恋这地儿。     
    她不言语,嘴巴开始在我的脖子上乱拱。车子在晃,我怕有人来,让她把车窗给关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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