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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2536-玉观音-第26部分

小说: 2536-玉观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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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坏媳妇两头传。是非都是越传越多的。她妈妈还跟她提醒过:千万别在背后说别人的坏处,说别人的坏处对你自己绝没任何好处!这些话她还真记住了。


第三部分家庭里最容易发生纠纷的

    除了多干活少是非之外,一般家庭里最容易发生纠纷的是什么呢?是钱。经济上的事儿处理不好最麻烦。所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在安心看来,难的主要是经济利益的问题。她是一个工资不高的见习警官,大学刚毕业又没有积蓄,在婆家生活主要花婆婆的家底和丈夫的工资。婆婆一家也都是挣工资的,生活并不宽裕。婆婆在妇联,铁军在市委宣传部,基本上都是清水衙门。铁军去南德当记者这半年,也没捞到太多的外快,有偿新闻现在也不比以前来得公开了。所以,安心在婆婆家尽量节俭,自己不花钱,也不管钱。她爸爸妈妈到广屏来看过她一次,给亲家母带来好多清绵的土产山货。清绵是出中草药的地方,有“一屁股坐得着三棵药”之说,安心的爸爸又是办药材作坊的,所以给亲家带了些名贵的鹿茸片和一些中成药,都是云南的名优,什么人参再造丸、珍珠抱龙丸之类。不过这都不是安心爸爸那个作坊的出品,而是在国营药店另买的礼品盒,不然拿不出手的。他们走的时候,又给安心塞了五千块钱,他们一走安心全交给婆婆了。这也是她妈让她交的。她妈不是怕亲家挑理,主要是想让安心在人家做媳妇别太受气。五千块钱对安心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几乎用去了他们那时能拿出来的全部现钱。安心那时候才刚刚知道,她爸爸的那家名为中药加工厂的作坊早就赔了本,关门歇业已有半年多了,还缠上了一身说不清道不白的三角债罗圈债。二手商还不上他们的钱,他们也还不上药农的钱,和债权人债务人整天的打架,就差打官司了。她妈妈对安心说:你爸不懂做生意,这个下场也是意料之中的。这事我会帮你爸处理好,你就别操心着急了,也别跟铁军和你婆婆他们说。    
    安心当然不会说了,云南人最要面子,连她妈妈这样通达的人也不能例外。    
    其实,安心的爸爸妈妈不来送礼送钱,安心在婆家也不会被亏待,一来她早已深得婆婆的喜爱,二来她怀的又不是别人,是张家一脉单传的后代。年纪大的人,包括铁军妈妈这种当了多年共产党干部的人,骨血继承传宗接代的观念实际上还是很深的。嘴上都不说,骨子里其实有。    
    谢天谢地,在火把节快要到来的时候,安心如愿生下了她的孩子。孩子很健康,大人也平安,连生产过程都比一般人来得更加顺利。    
    是个男孩儿。他们原先起好的那一大堆名字全部作废,最后是由铁军的妈妈专门请那位曾经给安心铁军做过证婚人的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给起了名字,名叫张继志。这名字乍听上去太通俗了一点,但对铁军的孩子来说,却另有一番意义。    
    因为铁军的父亲名叫张志,那位人大副主任说:张志同志革命一生,高风亮节,为人师表,他的子孙应该像他那样生活和工作,做他那样的硬汉子!铁军的母亲几乎热泪盈眶,她很久没有听到别人,特别是高层的领导同志,提及和评价她的亡夫了,因此感情有些激动,思绪万千,感慨万千。好,就叫张继志,既是继承张志的骨血,又是继承他的遗志,这个名字老领导起得太有水平了。    
    孩子在医院观察了四天,一切好得不能再好。第四天下午,铁军弄了个车,接母子回家。安心坐月子坐得极其享福,甚至可以对婆婆主动吆来喝去。是婆婆要她吆来喝去的。她一要干什么婆婆就跑过来嚷着说你别动你别动,你要什么我去拿。一个月后安心照镜子,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这张小脸也能胖成像邻家大嫂那样透亮滚圆。    
    满月那天他们本来想出去找个酒楼办一桌席的,但从经济上盘算再三还是算了。安心说服了要面子的婆婆,把这桌席摆在了家里。在家里请的人范围可以小一点,精一点。一来安心觉得没必要那么铺张,家里本来就不那么富裕,不富裕就犯不上硬撑着面子摆阔气。二来她现在这张胖脸,也不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去展览。她想,无论如何得抓紧减肥,以后婆婆再逼着她吃那些鸡汤鱼汤下奶的汤她坚决不能再吃了。    
    那天请的人都是张家的近亲和老友,最受礼遇的,当然还是以市人大邢副主任为首的那几位铁军父亲生前的老战友。人人都夸这孩子。这孩子才一个月可那白胖劲儿像三个月的,几个女宾喜欢得轮流抱,个个爱不释手。男人们则评价了这孩子的相貌,几乎异口同声说像铁军,甚至还有说像铁军父亲张志的。其实一个月大的孩子是看不出像谁不像谁的,大家不外乎是说个吉利话罢了。当然那孩子胖嘟嘟的憨厚样,确实有点像铁军。铁军喜欢听他们说孩子像他,笑得都合不拢嘴。只有一个女宾说孩子的轮廓像爸爸,可眉眼像妈妈,你看他眉眼多秀气呀,但没太多的人呼应她。安心想可不是吗,人家都说女孩一般像爸爸,男孩儿一般像妈妈,这是规律。安心长得就不像她妈,她像她爸爸。不过女孩儿的生活举止和脾气秉性一般都是随妈妈的,男孩儿则随爸爸,这也是规律。    
    在妻子坐月子的这个阶段,是每一个做丈夫的男人最能表现责任心的时候。铁军那时每天下了班就早早回家,从不在外耽搁流连。洗衣服洗尿布,熬奶做饭,都是他的事。夜里给孩子换尿布,哄孩子睡觉,也是他的事。白天安心和他妈妈带了一天孩子,他妈妈顶不住晚上再折腾,安心也需要保证睡眠。保证睡眠也就保证了奶水。所以晚上的活儿都是铁军的事儿。好在白天他在班上还可以打个盹什么的,宣传部那种机关,这方面管得不严。即便如此,孩子还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安心的奶水还是跟不上了。人也大大地瘦了下来。她去看了医生,医生说她身体没毛病,只是神经有点紊乱。这个总是啼哭的孩子和孩子奶奶对孩子事无巨细的操心关怀,使安心的精神压力太大了。奶水先是不畅,继而枯竭,只好靠喂牛奶,再喂一些婴儿补品,以保证营养的充分与均衡。现在这类形形色色发婴儿财的补品多不胜数,大人们看了那些自吹自擂的产品说明就往外掏银子然后就往孩子嘴里灌,安心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这孩子吃什么吃多少她已很少有权自主决定,大都要听从铁军妈妈的主见和指挥。


第三部分否认进行贩毒活动的指控

    孩子快四个月的时候,潘队长代表队里来广屏看了一次安心,带着队里一些同志凑钱给安心买的补品?穴又是补品,包治百病的口服液之类?雪和给孩子买的几样简单的玩具,找到了安心婆婆的家。安心挺感动的,队里来人看她,还给带东西,这使她又想起了自己几乎快要忘掉的职业和集体。东西虽然不多,但缉毒大队那些民警的经济条件她最清楚,凑点钱出来很不容易。    
    安心见到潘队长高兴极了,说实在的,她挺想老潘的。她拉着老潘在客厅里坐下,沏茶倒水,又把孩子的照片拿出来给老潘看。那天正巧是铁军爸爸的生日,铁军妈妈抱孩子带着保姆到革命公墓给老伴送祭品去了,也让老伴看看他的后代。安心感冒了没跟去,要不然潘队长来就得撞锁了。    
    在潘队长面前,安心的话变得多起来——关于队里的工作,大伙儿都怎么样了,等等,她想知道的情况太多了。她的提问一个接着一个,快得甚至等不得潘队长的回答,队里和她关系好的人几乎都问到了。老潘回答了她的问题,也问了她一些问题,诸如身体怎么样啊,睡眠怎么样啊,和婆婆相处还行吧之类。半小时后,老潘看了看腕上的表,安心以为他要告辞了,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老潘的口气突然有了些转折,虽然不算明显,但安心还是感觉到了。    
    “我今天来,看看你和孩子都好,就放心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也想来和你商量一下,就是毛杰那个案子,恐怕你这两天还得回一趟南德。”    
    安心这才意识到潘队长来广屏,并不单纯是为了看看她和给她送点东西,他来看她还有公事。她脸上那副孩子般快乐的表情马上收束起来,从潘队长一进屋就停不住的笑容也停住了,代之以一脸的疑问:    
    “毛杰?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老潘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沉默地看看安心,心事重重地摇了一下头。从法律的角度说,毛杰的案子还没有结。如果仅仅是没有结的话,那还算不上什么,问题的关键是,这案子搞来搞去搞到现在,看样子像是结不了啦!    
    毛病全都出在法庭上。    
    在公安局进行预审的时候,毛杰就矢口否认对他进行贩毒活动的指控,一口咬定他只是替家里给一个开小店的亲戚送东西。他声称他送的东西仅仅是茶叶,到了船上碰上了他过去的女朋友,那女朋友让他把一只挺沉的帆布箱帮忙拎到岸上去,一上岸他就被捉,一打开箱子才知道里面原来是毒品。按照毛杰的这个说法,他不仅没有罪,不仅是无辜的,而且,简直就是被公安陷害的。    
    问题是现在法院都实行司法公开,独立判案了,法院只按法院的原则判,谁说什么都不顶事。法院的原则是什么?——事实是根据,法律是准绳。事实是什么?——法律上的所谓事实就是:证据。    
    毛杰的母亲在庭审中的供词,决定性地救了她儿子的命。她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没做任何招架便承认了她和被击毙的丈夫从事的贩毒勾当,但她表示她的儿子毛杰绝不知情。她说那天她和丈夫都生了病,才让毛杰到乌泉去取货。她只告诉毛杰找一个拿帆布箱的人,然后把旅行包交给他,把帆布箱拿回来,如此而已。她这个说法在情理上是成立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我们自己干就干了,干什么让孩子冒这个险!在审毛杰母亲的时候,毛杰是作为证人出庭的。在法庭的质证之下,毛杰最后承认了他母亲的说法。他母亲把这事一口咬住了,明摆着是拼死保他!在法庭上,面对腿伤尚未痊愈还一瘸一拐的母亲,在母亲一再大声强调儿子完全不知情时,毛杰就哭了。然后他认同了这个供词。    
    法官面对毛杰的哭泣,沉默了片刻,问道:“你原来不是说是一个女的让你帮忙把那个帆布箱拎到岸上去的吗?到底是那个女的让你帮忙拎到岸上去的,还是被告人梁凤芝(毛杰的母亲)让你把那只帆布箱带回来的?”    
    毛杰泣不成声,他知道母亲的用意,他也知道如果他承认这帆布箱是他母亲要的他母亲就完了。他抬头看着被告席上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也看着他。母亲那张面孔看上去死板着,没有一点表情。审判长又厉声问了一遍,毛杰的声音全哑了,但他终于做出了以下的证词,他的证词不仅开脱了自己,同时也肯定了母亲的死罪。    
    “是,是我妈妈叫我把那个帆布箱带回来的……”    
    “你知道那帆布箱里装了什么东西吗?”审判长问。    
    “知道。”毛杰还有些哽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我上岸的时候被抓住以后知道的。”    
    “是怎么知道的?”    
    “是警察说的。”    
    “警察怎么跟你说的?”    
    “警察说箱子里装的全是白粉。”    
    ……


第四部分说不出来的沉重的心情(图)

      对毛杰母亲的审判进展得比较顺利,法庭在进行了充分的庭审调查和简单的辩论之后,宣判被告死刑,立即执行。宣判毛杰母亲死刑时毛杰不在庭上,但这个结果他在前一天出庭作证时就应该想到了。    
    接下来对毛杰的审判就比较麻烦了,虽然毛杰手执一箱毒品被当场擒获,但认定他犯罪的证据并不铁定。毛杰的拒不认罪和他母亲的关于毛杰并不知情的供词,控方在证据上无法推翻,在这种情况下法庭自然不能硬判有罪。休庭时法院向检察院和公安局通报了这个形势,请公安局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新的证据来支持对毛杰的起诉,否则,从法律上讲,只能宣布无罪,或者由检察院自己主动撤诉。主动撤诉对检察院来说,比由法庭宣告无罪面子上好看一点。    
    检察院说:也好,那我们主动撤诉,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发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    
    公安方面连忙叫停,希望法院先别急着判无罪,希望检察院也别急着撤诉。公安局法制办的同志说:容我们再研究研究,看看还能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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