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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11部分

小说: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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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紧。在提起“碧碧”这个名字时,他将话机紧贴着耳朵,好奇的眼光移向他对面那个年轻人。
  与此同时,高布莱斯一直望着史蒂文·哈丁。哈丁正竖耳聆听,想要听他们说些什么,他很清楚电话中谈的很可能就是他自己。他大半时间都凝视着桌面,偶尔会抬眼望向高布莱斯。高布莱斯有个奇怪的感觉,仿佛他和哈丁由于无法参与电话的交谈,促使两人以同一阵线对抗着卡本特。他不觉得哈丁有罪,此时他没有和一个强暴犯坐在一起的感觉,然而他的训练告诉他,有反社会倾向的人也能和其他人一样迷人且看不出有威胁性,通常只有受害人才能察觉到这一点。
  高布莱斯继续审视着内部陈设,在交错的阴影中看着那些物体的形状。他的眼睛已能适应这种黯淡的光线,比起10分钟前可以看出更多东西来。除了桌上凌乱的文件外,船内的物品都整齐地收拾在橱柜里,没有任何物品可以看出曾有女性造访。那是个以木板、黑皮椅、铜质家具营造出来的男人天地,没有任何缤纷的色彩。像个修行的隐士,他嘉许地想着。他自己的房子摆满了玩具,没有一刻宁静,这全是他那个在“全国儿童基金会”中掌有大权的妻子所创造出来的,凌乱而且……对一个劳碌疲惫的警察而言,家就像个游乐园!
  船上的厨房位于右舷,这让他更感兴趣。位置就在楼梯旁的凹室里,柚木操作台有一个小小的洗涤槽及煤气灶,底下有抽屉,上方有架子。收藏在角落阴影中的一些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过一阵后,他才看清楚那是一块吃了一半的乳酪,以塑料袋包着,上头有特易购公司的卷标,另外还有一袋苹果。他感觉得到哈丁的眼光随着他的眼光而移动,他倒很想知道,哈丁知不知道法医可以巨细靡遗地验出受害者死前曾吃过什么东西。
  卡本特打完电话,将手机摆在日志上。“你刚才说你觉得那具尸体是凯特·桑纳。”他提醒哈丁。
  “没错。”
  “能否说得详细一点?解释一下你是何时及为何有这种感觉?”
  “我并不是说觉得那会是她,只是感觉那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否则你们不会找到我船上来。”他耸耸肩。“这么说吧,如果你们对每一个报案者都做这种后续侦讯,那么以后全国到处都是逍遥法外的歹徒,也就不足为奇了。”
  卡本特轻笑出声,不过眉头仍然深锁,眼神也紧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千万不要相信报纸所刊载的,史蒂文,相信我,我们总是能逮到真正人犯。”他仔细端详了那个演员几秒钟。“跟我谈谈凯特·桑纳,”他说;“你对她了解多少?”
  “几乎谈不上了解,”哈丁摆出事不关己的神情;“自从她和她先生搬到利明顿之后,我大概只见过她五六次。第一次是她在旧海关附近的鹅卵石路上,手忙脚乱地推着婴儿车。我助她一臂之力,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她继续到高街采购。后来她见到我时,总会停下来和我寒暄几句。”
  “你喜欢她吗?”
  哈丁将眼光移向电话,脑中思索着答案;“她还好啦。没什么特别。”
  “威廉·桑纳呢?”高布莱斯问道;“你喜欢他吗?”
  “我和他不熟,谈不上喜不喜欢。他看来还可以。”
  “依照他的说法,他常常与你碰面。他还曾经邀请你到家里去。”
  哈丁耸耸肩。“那又如何?很多人邀请我到家里去。那并不代表我是他们要好的朋友。利明顿是个热情好客的地方。”
  “他告诉我,你向他展示你在同性恋杂志上的照片。这应该是有相当交情才会做的事。”
  哈丁咧嘴大笑。“我看不出为何必须如此。那些照片拍得不错。我承认他不是很欣赏,不过那是他的问题。这位威廉·桑纳先生是个老古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向人展示他的那玩艺儿,就算快饿死了也不会,更不用说是在同性恋杂志上了。”
  “我以为你说和他不熟。”
  “我不需要和他熟,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了。或许他在18岁时看起来就已经像个中年人了。”
  这点高布莱斯倒有同感,对凯特怎么会挑桑纳当老公也就更令人费解了,他想。“然而,做这种事也不大寻常,史蒂文,拿着你自己的裸照四处向其他男人展示。你有这个习惯吗?例如,你有没有拿到游艇俱乐部展示过?”
  “没有。”
  “为什么?”
  哈丁没有回答。
  “或许你只将裸照展示给当丈夫的看,嗯?”高布莱斯挑眉问道。“那是说服其他男人你对他的老婆没有任何企图的一个好办法。我是说,如果他认为你是同性恋,他会认为你很安全,对吧?你是不是因此才会这么做?”
  “我现在想不起来了。我想我当时喝醉了,而且他令我很紧张。”
  “你和他的老婆上床吗,史蒂文?”
  “别傻了,”哈丁动了怒气;“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和她不熟。”
  “那么说,我们听说她缠着你不放,你快被逼疯了,这个消息是完全错误了?”卡本特说。
  哈丁瞪大眼睛,不过没有答腔。
  “她有没有上过这艘船?”
  “没有。”
  “你确定?”
  这时哈丁首次显现紧张的神情。他再度倾身,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听着,我真的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好,有人淹死了,我也认识她——不是很熟,不过我确实认识她。好,我也承认她被发现时我在场,这实在是太巧了——不过,听着,我经常遇见我认识的人。驾船出海就是这么回事——或许会遇上两年前曾一起喝酒的人。”
  “那正是问题的关键,”高布莱斯理性地说;“依照我们所获得的消息,凯特·桑纳不会搭船出海。你自己也说她从来没有上过疯狂石光号。”
  “那并不表示她不会临时起意接受邀请。昨天就有一艘名为海市蜃楼号的法国船只停泊在查普曼之池。我用那些男孩的望远镜看到这艘船。这艘船上周末就停泊在柏松港——我知道这件事,因为船上有个迷人的小妞,向我打听洗手间的密码。好啊——老天!——这些法国佬和我一样有可能会遇见凯特。柏松港位于利明顿,不是吗?凯特就住在利明顿。或许他们带她出去兜风?”
  “有可能。”卡本特同意。他看着高布莱斯做笔记。“你可记得那个‘迷人的小妞’叫什么名字?”
  哈丁摇头。
  “你可认识任何可能在星期六带凯特出海的友人?”
  “没有。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和她不熟。不过她一定有几个这样的朋友。本地居民都有会驾船出海的友人。”
  高布莱斯将头朝厨房比了比。“你星期六早晨前往普尔之前曾去采购吗?”他问。
  “那又怎么了?”他的口气再度充满怒气。
  “只是个单纯的问题。你厨房里那些乳酪和苹果是星期六早上买的吗?”
  “是的。”
  “你在镇上时曾遇见凯特·桑纳吗?”
  哈丁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是的,”他承认;“她带着她女儿在特易购公司外面。”
  “当时是几点?”
  “9点半吧,或许。”他再度拿起酒瓶,让瓶子躺平后,以食指推着它的瓶颈,让瓶子缓缓绕着圈子。“我没有待太久,因为我要出海,而她要替她的孩子买凉鞋。我们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分道扬镳,就这样。”
  “你有邀请她一起出海吗?”卡本特问。
  “没有。”他对瓶子失去了兴趣,任酒瓶的开口像枪管般的指向督察长的胸口。“听着,我不知道你们认为我做了什么事,”他说着,火气越来越大;“不过我很确定你们没有权力问我这些问题。不是应该有部录音机吗?”
  “如果只是一般民众协助我们办案就不需要,先生,”卡本特温和地说;“依照一般规矩,只有在侦讯刑事案的嫌疑犯时才会用到录音机,而这种侦讯只会在警局中进行,有适当的设备可以让警方当着嫌犯的面在录音机里放入空白录音带。”他不带敌意地微笑着。“然而,如果你觉得陪我们到温弗里斯警局比较好的话也行,我们可以让你以证人身份,在录音的情况下协助我们办案。”
  “休想。我不想离开这艘船。”他将手臂伸到椅背后,紧抓着柚木椅子的边缘,似乎想强调他的说法。这个动作使他的右手碰到一块塞在椅子旁一个窄柜里的布料,他懒懒地看了那块布一眼,然后将之塞入他的手中。
  接着是一阵沉默。
  “你在利明顿有女友吗?”卡本特问。
  “或许。”
  “我可以请教她的名字吗?”
  “不能。”
  “你的经纪人提供了一个名字。他说她叫碧碧或是狄狄。”
  “那是他的问题。”
  高布莱斯巡官更在意的是哈丁塞入手中的东西,因为他看到那是什么了。“你有孩子吗?”他问。
  “没有。”
  “你的女友有孩子吗?”
  没有回答。
  “你手中捏着一个围兜,”高布莱斯点明;“所以显然曾上过这艘船的人之中,有人带着孩子。”
  哈丁摊开手掌,让围兜掉在椅子上。“这摆在这里好久了,我懒得收拾东西。”
  卡本特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使电话和酒瓶跳了起来。“你让我很烦,哈丁先生,”他厉声说道;“这不是专为你而演的戏剧,这是一个年轻妇女溺毙的严肃调查工作。你已经坦承认识凯特·桑纳,也承认在她溺毙当天早晨见过她,如果你对她原本应该在利明顿,却陈尸在多塞特郡海滩上一无所知,那我建议你干脆而且老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再问你一次,”他的眼神专注;“你最近有没有招待有孩子的女友上这艘船?”
  “或许。”哈丁再度回答。
  “没有什么或许的。不是有就是没有。”
  哈丁不再摆出钉在十字架上的姿势,身体再度前倾。“我的好几个女朋友都有孩子,”他怄气地说;“每个人我都曾邀请过。我在回想最近上船的是哪一个。”
  “我要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卡本特绷着脸说。
  “你休想得到,”哈丁态度忽然强硬了起来;“我不再回答任何问题,除非有律师在场,而且谈话内容要有录音。我不知道你们以为我做了什么事,不过你们如果想赖到我头上,我可不想当替死鬼。”
  “我们只是想查出凯特·桑纳怎么会溺死在爱格蒙岬。”
  “不予置评。”
  卡本特将酒瓶扶正,一只手指摆在瓶口。“你昨晚为什么喝醉,哈丁先生?”
  哈丁瞪着督察长,一语不发。
  “你有说谎的习惯,孩子。你昨天说你在康沃尔的一座农场长大,而事实却是你在利明顿的一家薯条店长大。你告诉你的经纪人,你的女友名字是碧碧,而事实上碧碧是你朋友已交往四个月的女友。你告诉威廉·桑纳你是个同性恋者,但这附近的人都认为你到处拈花惹草。你有什么问题,嗯?是不是你的生活太无聊了,必须借着演戏来找点乐子?”
  哈丁满脸通红。“老天,你真是狗屎!”他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卡本特将手摆在电话上,盯着哈丁。“你会反对我们在你的船上到处瞧瞧吗,哈丁先生?”
  “如果你有搜查证就不会。”
  “我们没有。”
  哈丁的眼中露出胜利的光彩。“那就想都别想。”
  卡本特打量了他半晌。“凯特·桑纳在受到残酷的强暴后落海,”他一字一字地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出强暴地点是在船上。现在让我解释一下进门搜查的规矩,哈丁先生。若屋主不同意,警方有几种途径可以强行搜查,其中之一——假设警方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屋主触犯了可以当场逮捕的罪状——就可将他逮捕,然后搜查屋内以防他毁灭证据。你记住,强暴杀人是重大刑事案件,可以径行逮捕,听出我的言下之意了吧?”
  哈丁脸色惨白。
  “请回答我,”卡本特厉声追问;“你是否了解我刚才的暗示?”
  “如果我拒绝,你就要逮捕我。”
  卡本特点头。
  震惊转为愤怒。“我不相信你有权这么做。你不能随便指责别人犯了强奸罪,借此在没有搜查证的情况下,任意到他船上搜查。那是滥用警察权力。”
  “你忘了有合理的理由这一点。”他伸出手指列举他的理由。“第一,你承认星期六早晨9点半,在出海之前不久,曾遇见凯特·桑纳;第二,你对为何从利明顿航行到普尔要花14个小时,无法自圆其说;第三,你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凯特·桑纳陈尸处上方的滨海步道的几种说词前后矛盾;第四,你的船停泊的时间、地点与她女儿走失被人发现的时间、地点不谋而合;第五,你似乎不愿意或无法对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提出令人满意的答复……”他忽然停了下来。“你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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