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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2121-四个火枪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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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一举拍拍自己的肚子说:    
    远看像元首,近看像打手,    
    不远不近看,像个火枪手。    
    我被他说得咯咯笑了起来,“火枪手”的意思我完全明白,我悄悄地问道:“还好着那一口哪?”    
    他笑了笑,说:“男人嘛!”    
    由于时间短促,我们没有来得及深聊,便一同步入了会场。    
    主持人望着高一举说:“老高啊,你怎么才来啊?一屋子的人都等着你呢。”脸上虽然挂着笑容,语气却是半真半假的。    
    高一举是何等明白的人,瞧出了气氛不对的苗头,便说:    
    今日开会迟到堂,惹君空等不应当。    
    只因途中遇故人,更兼人胖腿不长。    
    会场里轰的一声发出一阵笑声,主持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场不愉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散会后,高一举拉住我的手说:“巨凯老弟,咱俩头二十年没见面了,今儿遇着了也是大姑娘生头胎——开怀!何况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系统的人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今儿就在附近找个小酒馆,小酌两杯,叙谈叙谈,你看如何?”    
    我因为每天中午要眯一会儿,雷打不动,所以一般不在外面应酬。见我迟疑的样子,高一举说:“你放心,我来做东。”    
    我连忙说:“不是这个问题……好吧……还是我来做东吧……”    
    “我比你虚长几岁,今儿听我安排!”    
    他说罢便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往斜对面的一个小饭馆走去。    
    小饭馆还算清爽,我俩找了个僻静的座位坐下。高一举点了几个素净的菜肴,要了一瓶花雕,吩咐小姐烫一烫,便与我对饮起来。边饮边说些别后情形。    
    原来高一举返城以后,进了一家工厂,在车间里做了两年,领导见他能说会写,便将他调到工会,搞搞文艺宣传。后来《江东日报》招聘记者,他前去应聘,居然在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当上了记者。    
    这样说来,高一举在这家报社盘了有十多年了;因为报社的记者大部分总像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所以盘踞十多年的高一举应该算是老记者了。    
    “以你老兄的才干和人际关系,十多年熬下来,大小是个冒号了吧?”我探询着问道。    
    “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高一举说道,“论能力,论水平,论为人,何止是个冒号?早就是老板了!只是……你知道的,还是吃鸟亏啊!”    
    我朝他会心地一笑,联想到他刚才提到了“火枪手”,完全可以断定,他不但继续好着那一口,而且还为着那个不惜继续耽误自己。


第二章 语言大师高一举的风流韵事就好那一口(2)

    与语言的早慧一样,高一举对男女之事也异乎寻常地早窍,大概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对异性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我们镇上有一个澡堂,平时是专对男人开放的,但每到周末的晚上,男人们洗完清堂以后,破例会向女人开放一下。那个时候,对于大多数乡下女人,到公共澡堂洗澡还很不习惯,只有街上那些有脸面的比较开化的女人们,才有勇气走进澡堂,痛痛快快地洗上一气。澡堂子是一间平房,红砖大瓦,为了保温,吊了一层顶。高一举攀上屋檐,揭掉两片瓦,掀开里层的芦苇,身子像蛇一样贴进去,伏在吊顶上,从缝隙里面往下窥视,把下面的情景看得真真切切。高一举很细作,走的时候不忘把芦苇盖上,将瓦复原如初,外在看上去一点破绽都没有。    
    看的次数多了,高一举那颗激动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竟越来越挑眼,想看大姑娘了。可当时在我们乡下,姑娘家不好意思到澡堂洗澡,这常常让高一举失望。但高一举很有毅力,耐心等待,他相信总会有出趟的姑娘来的。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高一举等到了。说起来这还不是一般的姑娘,是一位知青,南京人,叫薛萍,汉留人叫她小南京。小南京是初中毕业插队到汉西大队的,她的一位姨妈在这里,她是投亲靠友来的,指望有个照应。小南京从小在大城市长大,是见过大世面的,自然比本埠姑娘放得开来,听说澡堂可以洗澡,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姨妈来了。这可让高一举开了眼了,高一举的两眼睁得像两只铜铃。看着看着,高一举竟克制不住自己,自娱自乐起来。底下有耳尖的女人听到天花板上的窸窸声,疑疑惑惑地说,那是什么声音?有人说,那是老鼠吧。高一举赶紧学了几声鼠叫。女人们于是确信那是老鼠了。此后,高一举每次都冲着小南京来,偶尔小南京不来,高一举就会感到非常扫兴。平时在路上遇到小南京,高一举的目光就有些异样。小南京浑然不知,跟他笑笑,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迎面走过去了,高一举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望,嘴里嘀咕:隔了一层布,心里我有数。    
    冬末春初的一天晚上,高一举瞅着澡盆里的小南京又在如法炮制,因为次数多了,他就越来越放肆了,动作也大了起来。天花板是用马粪纸吊的顶,骨架子是用竹片子拉起来的,吃不了多大的劲,吊顶突然嘎吱一声塌陷了,高一举被横条条地摔趴在地上。好在高一举年轻活捷,那么高的摔下来,一点也没怎么着他,屁股一撅就起来了,扭头就窜出了澡堂。等到服务员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去追他时,鬼影子都不见了。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怎么着他,因为他才十四五岁,还是个娃子,又扯不上政治什么的,最多是口声不好而已,而高一举并不在乎什么口声。高一举从小就具备了一个好色男人所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这就是,对自己的桃色新闻满不在乎,对别人的议论漠不关心。    
    这时的高一举,在口头语言方面已经小有名气,这次偷窥事件以后,名气就更大了。俗话说好事不出庄,坏事天下扬,更何况是这档子事呢;无论何时何地,人们对这种事情总是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和高涨的热情。桃色新闻能迅速拉升知名度,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又过了两三年,高一举已经长成小大男人了,对女人的兴趣自然是有增无减,且已不满足于“心里有数”,而是要有实质性的步骤了。    
    这年夏天的一个傍晚,高一举与一帮少豪站在供销社的西山墙下,对过往的女人品头论足。这时小南京过来了,她是来小菜场买菜的,小菜场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小南京穿一件的确凉短袖衬衣,这在当时的汉留是领导潮流的穿着了,因为的确凉的面料在我们乡下还不普及,短袖子的衬衣更是少见。高一举的目光被那件短袖的确凉牢牢拽住,他遥遥地指着小南京,口气呛呛地对别人说:“别看那个洋丫穿得人五人六的,里面什么样子我全见过。”    
    因为有偷窥事件作为注脚,高一举的话人们是相信的。有一个说:“见过有什么用?见到吃不到,更熬人。”    
    一句话说得高一举心里起了一个豁子。另一个人说:“都说你花肠子多,你今天要是摸到小南京,她又不翻脸,我就服了你。”    
    高一举搔搔后脑勺,眼睛眨了几下,劈口问那人:“敢不敢打赌?”    
    这时一帮少豪都起了哄,怂恿他们两个打赌,他们都想看看这出花钱都买不到票的好戏。那人被撺兴起来,硬起头皮跟高一举打赌,赌注是一顿酒饭。    
    高一举走到供销社柴油柜前,伸出左手在柴油桶上抹了一把,抹了一手的黑乎油腻,然后晃晃荡荡地来到小南京身后,右手从她胳肢窝伸过去,满把抓住她的乳房,狠狠揉捏了几下后,掉头就走,边走边悄悄地搓搓两手,使两手都黑乎乎的。小南京一下子蒙了,全身僵在那儿,满脸通红,等到那只手抽回了,她才回过神来,转身追上高一举,揪住他的后襟,骂他流氓。高一举回过身,装着莫名其妙的样子说:“你无缘无故地骂我干吗?”小南京指着他说:“你耍流氓!”高一举说:“我耍什么流氓啦?”小南京说,“你摸……”边说边指指自己的胸前。这时旁边聚起了不少人,人们一下子弄不清是咋回事。高一举摊开双手说:“让大伙儿评评理,她说我摸她,我刚帮人家修了柴油炉,一手的油黑,怎么摸她?你胸前有没有油印?”人们看看高一举的双手,果然沾满了油污,再看小南京身上,的确凉衬衫依然雪白,没有一点斑迹。旁边有人对小南京说:“你是不是看错人了?”小南京自己也疑惑起来,朝高一举歉意地笑笑,又往前追人去了。当然是鬼影子都没追到。    
    这边,打赌的那人捏住鼻子到饭店请客,高一举洗洗手,上了桌子大饮大嚼,来了个酒足饭饱。    
    后来,打赌事件的真相还是慢慢地传了出来,高一举的花事又多了一件作品。


第二章 语言大师高一举的风流韵事就好那一口(3)

    高一举出生于右派家庭,这样的家庭在当时是处处吃憋的,所以总体上高一举是很低调的,处处夹着尾巴做人。但在女色方面,高一举却捺不住自己,尾巴总是情不自禁地举扬起来。为此他吃过不少苦头,常常被公社干部拎到公社刮鼻子。不过,也就是刮刮鼻子而已。一个人已经横下心来打算在那儿躺下了,你能把他怎么样呢?在女色方面,高一举似乎早就打算豁出去了,谁也奈何不得他。何况他是一个“知青”,“知青”在当年可是“横”的标签,名义上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实际上是来教育和剥削贫下中农的,因此公社干部不敢对高一举做得太过。    
    成家以后,高一举安生了一阵子。可时间一长,高一举实在是熬不住了,又偷起嘴来。按说王梅长得如花似玉,人又贤惠知识,在农村妇女中打着灯笼也难寻第二,高一举该知足了吧,其实不然,高一举还像馋嘴猫似的。    
    每次在外面花过以后,回到家里面对王梅,高一举总是愧疚万分,暗暗发誓再也不在外面乱了。可是屁股一磨,高一举就把誓言忘到了脑后,该怎么玩还怎么玩。有时候动静闹大了,被王梅知道,王梅气得浑身发软,卧床不起。高一举便千般认错,万般求饶,连跪地、磕头的什么都来。王梅一概不予理睬,只是默默地流泪。那时候时兴写检查书、保证书,高一举黔驴技穷之下,便挥笔写下检查书和保证书,一次不行两次,三份不行四份,直到通过为止。总要磨个两天三天,王梅才肯起床。见王梅起来行走了,高一举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可这边检查书、保证书墨迹未干,他又出去鬼花鬼混了。那时我父亲刚“解放”不久,重返教育岗位,王梅是小学民办代课教师,算是我父亲部下,我父亲常去高一举家调解劝慰,连着我们也亲眼见证了高一举的检查书、保证书日积日厚,可高一举依然故我。    
    渐渐地,王梅也麻木了,也不太往心里去了,她说:“一举的心里是有我的,可他管不住自己。他其实心里有病,只是他不晓得罢了。”    
    高一举听了“有病”一说,大不为然,哈哈大笑道:“我有病?我若是有病,天下人都有病了!”    
    从此,高一举在好色方面如出水蛟龙、脱缰野马,愈加无拘无束、肆无忌惮了。    
    大概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们老家那儿的乡镇企业开始悄悄冒头了,当时叫做社队企业。镇上搞了一个轧花厂,长期跟棉花打交道的高一举,被请到厂里来当一个班头。又有工资拿,又有一只脚踏进了“领导阶级”,高一举当然乐得“高就”了。    
    高一举所带的这个班里,有一个小名叫鸭屎的人,很有意思。一听这个小名,就知道这人让人恶心,因为作为鸭乡的汉留,鸭屎的恶臭是人人皆知的。鸭屎的爸爸是村支书,所以鸭屎被安排到了轧花厂。鸭屎的口头禅是:“没事搓着玩。”起先高一举不懂这话的意思,后来时间长了,高一举才明白,他是没事的时候就地坐下,自搓自乐。高一举有时开他玩笑,说:“八成是老婆不让你打针,你才往外面放水的吧。”鸭屎鼻子一哼说:“不让我打针?收工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灌她一壶浆。”高一举笑他说:“吹牛了吧!天天灌浆,你老婆也肯?”鸭屎说:“肯不肯由不得她的;现在她也乖了,我一回家她就摆平了,要不然谁也甭想睡觉。”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高一举记住了这档子事。    
    鸭屎的老婆叫春香,是汉留数得过来的几个美人之一。谁都知道,这门亲是冲着支书去的。汉留人都说,这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高一举说得更促狭,他说:“这是鸭屎耷在了鲜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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