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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2121-四个火枪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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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所指何为,他这种人的思维是一条直线,往往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以为嫖娼案发,大老板立将不保。我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承认你业务上有一手,你这一手对付扒手还凑乎,要对付刑案以外的东西,恐怕勉为其难了。说句话不怕你生气,你跟那些大人物玩,还不是鸡蛋跟着石头滚?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耿强显然是生气了,青着脸说:“我承认我是小人物,他是大人物,可你别忘了,有时候老鼠还能玩死大象哩!”    
    我朝他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让以后的事实说话吧……别老是站着,请坐,喝杯茶……”我已意识到怠慢人了,起身沏茶。    
    耿强按住我说:“不了,我们还有事,再见!”他朝我伸出了手。    
    “再见!”我也伸出了手。    
    这家伙握手都跟别人不一样,瓷实瓷实的,愣往死里面捏,边捏边说:“你也是个实心眼的人,如果不烦我,我倒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说罢又捏了两下,捏得我生疼。    
    我巴着他早点松手,忙说:“如果没有案子牵着,我愿意跟你做朋友。”    
    他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转身走了。    
    过后不久,高一举帮我联系了一家单位,就是我现在呆的这个地方。高一举的同学就是司法局的人事处长,所以调进《江东司法》颇为顺利。让我欣慰的是,《东方法制》在调动这件事上并没有为难我,相反,鉴定评语还颇多溢美之词,这也是我调动顺利的一个重要原因。当一个人被单位视为“危险分子”而急于要推走时,鉴定往往做得很漂亮,这是我经历此事后的一大发现。    
    耿强果真把我当朋友走动起来,时常过来跟我闲聒唠嗑。这家伙果然是一根筋,不间断地向上举报郝石嫖娼一事(附口供笔录、录音记录等证据复印件),还坚定不移地推断郝石经济上有问题,理由是他完事后一甩手就是一万,这样的消费是工薪所能承受得起的吗?耿强举报的过程,也是他不停被“加强”到边远派出所的过程,因为“那里有许多积案”,需要他“去啃硬骨头”;越“加强”越远,越“加强”越偏,最后竟到了郊区最背的一个派出所。对于这样的“重用”,耿强浑然不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他照常一头扎进案子中,同时隔一晌时就发出一批举报信。这些举报信无一例外地石沉大海。    
    直到两年以后,省报上才冒出一条消息:江东市原政法委副书记郝石因经济问题被“双规”。


第二章 语言大师高一举的风流韵事顺口溜大王(1)

    严格说来,高一举是口头语言大师。他的嘴比笔狠,笔比手狠。高一举的口齿非常伶俐,你听他说话,感觉他的舌头像活塞一样在薄薄的嘴唇里运动。    
    语言是思想的载体,高一举能说会道,并不仅仅是口舌的功劳,与他的不长毛的聪明脑袋也是密不可分的。他的两只眼睛总是频率极高地眨巴着,便是佐证。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高一举对社会口头语言的贡献是巨大的。高一举曾经说过,过去没有专利法,或者专利法并不保护口头语言创作,要不然世面上许多流行词语的专利应该归他。我与他相识多年,这话我信。    
    比如,北京人管“跳迪斯科”叫“蹦迪”,追根溯源就在高一举这儿。这话要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了,当时高一举还是知青,插队到我们村,当时叫大队。当年到处在跳忠字舞,在召集人员时,要大声吆喝:“跳忠字舞喽!”咬字多,吆起来拗口,逢到高一举召集时,他只吆喝:“蹦忠喽!”咬三个字,上口好嚷,人们听上去也干脆。于是“蹦忠”这个词迅速传播开来,成了当时最流行的一个新词。我们那儿的知青来自五湖四海,其中就有北京的,若干年后,这些回城的北京知青便如法炮制,将“跳迪斯科”简括为“蹦迪”,言简意赅,还十分传神,并迅速扩散到全国各地。    
    又如时下使用十分频繁的“上网”一词,最初的出处也在高一举这儿。当年高一举在农村,为了谋生,学了一门弹棉花的手艺。弹棉花,最后一道工序是“上棉网线”,行里人都是这么说,高一举则把它简练成“上网”,于是“上网”一词在行里流传开来。若干年后,“上网”一词被电脑界人士套过去了,并且十分流行,意义虽然有所转化,但若论起专利权来,也是侵犯了高一举的专利的,因为根据专利法,所有相似、相近,包括使用谐音,均构成侵权。    
    像这样的词语太多太多了,难以一一列举。倘若有朝一日,专利法涵盖口头语言,且有溯及力,那么你说话就得小心点,说不定你无心蹦出一个词,就有人伸手朝你要版税。    
    没事的时候,跟高一举聊天,或者听他神侃,是一种很好的享受。他说起话来绘声绘色,而且脑筋极快,常常有神来之笔。有一次,我们几个闲聊,不知怎么的聊到了骑马,吴志祥随口说道:“长这么大还没骑过马呢。”高一举问道:“小时候没骑过木马?”吴志祥说:“我是指活马,没骑过。”高一举反问道:“你老婆不是活的?”一句话把吴志祥问愣了,继而我们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词语的运用上,高一举匠心独运,达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许多词语经他一提炼、一概括,立刻传神鲜活起来,如上面提到了两个词。其他的还有歇后语、俚语、俗语等等的,他那儿成筐成箩的,从没有不济的时候;比喻、夸张什么的,到他那儿全都鲜活嘣脆。最有意思的是对词语的活用,如说“你要让老娘变得开心起来”,高一举会说“你要开心老娘”;如说“你要哄你老爹快活起来”,高一举会说“你要快活老爹”;如说“这事让三麻子觉得很尴尬”,高一举会说“这事尴尬三麻子了”;如说“二姑娘得了花椒疯”,高一举会说“二姑娘花椒了”;如说“二狗子正在发作羊癫疯”,高一举会说“二狗子正在羊癫”;等等,打破了词性的界限,怎么省事,怎么传神,高一举就怎么说。    
    歇后语更是高一举的拿手好戏,他说歇后语十分地逗趣,从譬语到解语,往往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解语的包袱抖下来,常使人笑岔了气。记得有一次,高一举跟梁敏仁逗起了嘴皮子,梁敏仁的性格不太好,给人的印象是眼高手低,不着调门,高一举便半真半假地朝他说:“你这个人啊,我给你画了一幅像:裤裆里面插扁担——自己抬举自己;对着镜子亲嘴——自己爱自己;对着镜子作揖——自己恭维自己;竖起拇指当扇子——自己欣赏自己;眼镜片上贴照片——眼里只有自己;被窝里眨眼睛——自己哄自己。”说得我们几个哈哈大笑,连梁敏仁也笑得扑哧扑哧的,竟顾不上生气了。还有一次,高一举请我们几个吃饭,吃完,高一举起身埋单,偏偏吴志祥要跟他抢着埋单,吴志祥没有工作,家庭极困难,可他就好个面子,喜欢客套,高一举对他说:“说好我请客,你埋什么单?”吴志祥说:“总让你们请我多不好意思啊,你就让我孝敬大伙一次吧。”高一举说:“你这是代别人写情书——说的不是真心话,我跟你说一句肚脐眼里冒出的话——心腹之言,你家庭经济是坐在马桶上嗑瓜子——入不敷出,你何必跟我们屁股上插芦花——假充大公鸡呢?”我们几个笑着劝小吴别争了,小吴也笑了个大红脸,从此不再跟我们虚套了。后来小吴发了财,就另当别论了,这是后话。    
    与许多流行词语根子通在高一举一样,许多脍炙人口的歇后语,也是从高一举这儿贩过去的。更难得的是,高一举创作歇后语,总是抱着与时俱进的态度,天下发生了什么大事,出了什么风头人物,高一举的高高的鼻梁的嗅觉异常灵敏,立即将其吸收进来。比如,“外科医生开脑袋——解放思想”出炉于改革开放初期;“被窝里放屁——承包”则出产于承包责任制兴起之初;“县太爷跌跤——官倒”、“县太爷做生意——官商”则是讽刺有一阵子官倒、官商横行的丑恶现象;“歪嘴和尚吹火——风气不正”则是抱怨社会风气的江河日下;“克林顿的雪茄——用途多”、“克林顿不玩女人——恶名在外”则是拿当时绯闻缠身的克总统开涮的。


第二章 语言大师高一举的风流韵事顺口溜大王(2)

    我跟高一举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他插队到我的家乡。那时候我还小,跟高一举还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却知道高一举的许多逸闻趣事。当时高一举是我们那儿的名人,名就名在他说得一口绝好的打油诗。我们那儿管打油诗叫顺口溜,所以高一举是我们那儿的顺口溜大王。他的许多作品在我们家乡广为传诵,妇孺皆知,许多人不晓得乡长是谁、县长(当时叫革委会主任)是谁,但都晓得高一举是谁。当时在我们那儿的乡亲们中,高一举的知名度仅次于县长。    
    说起高一举这一口的打油诗功夫,是有所来历的。五十年代末,高一举父亲被打成右派,全家发配到原籍,也就是我的老家高邮汉留。当时高一举才五六岁,小嘴却叽叽喳喳像个麻雀,成天没有歇的时候,而且说事传话有板有眼,像个小大人。村里人说,从小看八十,这娃子将来怕是刮刀嘴。在我们家乡,刮刀嘴就是说话尖锐伶俐的意思。    
    高一举九岁那年,镇里来了一个戏班子,是唱扬剧的。高一举晚上常常躲在大人们的裤裆底下混进场子听戏。高一举对语言异常敏感,三天听下来,就能把戏本从头至尾背诵下来,从道白到唱词只字不漏。第四天,高一举放学以后,只身来到剧场,对团长说,你们换戏吧,这出戏在我们汉留人人会唱,连娃子都背得滚瓜烂熟。团长不信,说你背给我听听。高一举闭起小眼睛,把戏文背得如行云流水,背得团长和演员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转过屁股赶快重排新戏。新戏演了两天,高一举又来了,说这又是一个老掉牙的戏,说完又闭起眼睛背起戏文来。团长傻眼了,不过,这回他没有换戏,他知道不是这出戏老陈,而是眼前的娃子灵异。    
    戏班子临走前,团长找到高一举家里,对高一举父亲说,这娃子天生是个唱戏的料子,让他跟我走吧,他会唱红的。高一举父亲当时正穷愁潦倒,自己就是笔头子闯的祸,便不想让高一举读多少书,况且家里少一张吃口,就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而且高一举身子单薄,不是种田的材料,既然唱戏有奔头,就让他去吧。    
    高一举跟着戏班子进城串乡,四处流浪。团长先让他打打杂,做些零碎活,空下来教他唱戏。高一举的悟性极高,班子里的几十出戏,他用不了几个月便能倒背如流。这时他还小,还不能登台,团长便让他躲在幕后提词。他简直就是个活剧本,前台唱到哪里,他便提到哪里,前台断在哪里,他便在哪里续上。几年下来,他跟着戏班子闯了许多码头,走过许多地方,长了不少见识。几十出戏,几千首唱词,被他颠来倒去地细嚼慢咽,烂熟于心。他的日后的打油诗的底子,就是这个时候打下的。    
    十六岁那年,正该高一举出红的时候,“文革”开始了,古戏不让唱了,于是戏班子只好散了,高一举一副落魄的样子回到家里。这时的高一举已长成了小伙子,眉清目秀,身材修长,只是身子骨还很单薄,下不了大田,而且他也不会种田。家里比以前更加落魄,哪里养得起他这个闲人?于是高一举跟一位远房叔叔学起了弹棉花。弹棉花是个细活,一张弓,一把槌,轻拨慢弹,正适合于高一举。高一举耳聪目明,手脚伶俐,不到几个月便将手艺学精了,成为一个弹棉好手。    
    弹棉花是要走村串户的,它首先需要上门揽活,这就要有公关的本领,而见多识广、能说会道的高一举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得天独厚。高一举的打油诗的创作,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由于多年的戏班子的磨砺,他上手极快,不多时便说得有鼻子有眼了。他每到一家,一边弹,一边说,逗得人们喷茶喷饭。他到哪家,哪家总会围着一屋子的人,一边看他弹,一边听他说,咚咚的弓弦声伴着朗朗有趣的打油诗,听上去简直就是快意的享受。小伙子长得英俊,才气勃勃,旁听的人中大姑娘小媳妇占着多数。高一举压根就不愁生意,总是一家接着一家,早就排好了队,像接龙似的接下去好长好长。    
    高一举的打油诗不但能帮他公关揽活,而且还帮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媳妇。这话你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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