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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胭脂大宋-第89部分

小说: 胭脂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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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永嘉不再说什么,又走进安心的房中看了看她,轻声劝了几句,见安心仍是那睁着眼睛发呆的怔怔模样,方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回家去了。 
   
  抱歉捏。已经看到很多人说过不要让她的父母出意外或是带着他们一起穿越。 
  默。其实这几章的设定是如此的俗套而让人沉闷哪!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因为我写的时候,一样感觉到无比的难以下笔,无比的郁闷。 

  解释一下。 
  首先,我让安心穿越回去是为了实现她想见到父母的欲望。也是为了让她与现代有一个很好的告别。不然,日后即使她的生活再美满幸福,心里也总是有遗憾。 
  其次,以这种方式稍稍跳跃一下年代。纯纯粹粹按着时间的发展往下慢慢写会让人觉得枯燥的,所以我想来点变化。 
  最后,也是一种情节上的尝试。也许我的笔力有限,无法写好,但我会尽量写好。 
  关于带着父母或是他人一起穿越,我想,这个我是无法办到了。 
  每个人,如果不是遇到无可抵抗的意外,是绝不会有勇气放下一切去一个陌生、落后,甚至不知道将来会怎样的年代。当然,对现实生活已经完全绝望或是放弃了希望的人也许会做一下这样的尝试。但是纵观网络上这么多的穿越文,又有多少是主角心甘情愿被穿越的呢?多半都是无法抵抗的意外,不能选择的意外。所以,我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将别人与女主一块穿越过去。即使有理由,也太过离奇牢强。扪心自问,如果有一个穿越的机会放在我的面前,而且不能再回来,我也不会去的。起码,没有电脑。所以,还是让女主独自上路吧。 

  别怪我狠心,弄死她的父母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这法子最快就能让安心放下现代的一切再次回到宋朝。另外,我还想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幸福的事情,即使是书里的主角,也不会一帆风顺到事事由己。 
  泪奔。偶尔让我虐一下吧!      

第九十三章 意废皇后 

  明道二年,初夏。 
  赵祯终于在刘太后死后亲政了。他想起五年前安心曾经对他说过——再过个四、五年,他就能够亲政了。此时想来,那清扬悦耳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那人儿,却不知魂飞何处。安心!安心!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每到夜里,赵祯总要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念到心里觉得隐隐发痛,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夏夜是赏月的好时光。一轮皓月当空,清冷光辉洒满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御花园中树影婆娑,一阵风过,摇曳生响。比这更响的,却是一缕笛音,飘飘渺渺,影影绰绰。荡过那树梢、草尖、花骨朵儿,荡过一池碧水、竹节小桥、亭台楼阁,一直荡到了赵祯的寝宫之内,声声、息息,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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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大宋》 第100节 由牛扑webnop搜集整理    
  
  
  《胭脂大宋》    第100节 
作者: 禾早 
         
  是谁,在夜里吹响这悠悠笛音?恍若隔世——那一年,又是谁在庭院之中吹响了那悠悠笛音?赵祯觉得有些迷糊了,他已分不清今夕究竟是何夕。那么,几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是不是也是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错觉呢?他想起了李宸妃之死,想起了刘太后之死。短短几个月,他所有的娘亲——亲娘、养娘,全都离他而去,一波又一波连续的打击,令他已麻木地无法言语。 

  李宸妃的殡殓之礼。赵祯隐忍再隐忍,咬破了嘴唇,流出鲜血,尔后在众人面前,却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苦楚,向谁诉? 
  刘太后的殡殓之礼。赵祯终于可以扯着嗓子哭出来了!号啕也罢,声嘶无妨。在为谁哭?在哭谁?哭到血泪流干,将这帝王的尊严与颜面一把撕扯而下,他只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伤痛亲人离去的人!一生之中,也唯有那几次的机会可以扯下面具,做一个真正的赵祯! 
  他累了,很疲惫!太后死后,有关他身世的风言风语,转瞬就传遍了这大内的高墙之中。每个人,都谄媚地笑着,告诉他,他的生母是李宸妃,而刘太后,只是个从李宸妃手中将自己抢夺而走的恶毒女人!信谁?不信谁?这些他早都知晓,却只能隐忍。他很想大声地斥问每一个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人——你们早干嘛去了?为何等到人去楼空,才如同跳梁小丑般出来献媚? 

  风风火火地开李宸妃之棺!为了证明什么?为了证明刘太后真的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么?为了好让自己能够痛恨她么?可笑!可笑的人言!可笑的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地追封了李宸妃为庄懿皇太后。但这又能补偿些什么?子欲养而亲不在!自己的娘亲在地下,是再也无法知晓,无法开颜了! 
  刘太后。恨她吗?不恨。这十年,若是没有她,也许就没有了现下繁荣昌盛的大宋!记忆里,大娘娘始终都是一个简朴之人,这一生,她实在没有享受过什么。所有的青春,给了自己的父王——赵恒,所有的岁月,给了这皇宫大内,所有的热情,给这大宋的江山!即使她有时偏坦娘家亲人过甚,但却从未越礼,就连每次赏赐食物给刘家人的时候,她也仍然不会忘记将皇家专用的金银龙凤器皿换成铅器,她说:“这是皇家之物,他们不能使用。”她赐给太宗皇帝的女儿,赵祯的姑姑贵重的珠玑帕首,以遮挡她们日益稀疏的头发。润王妃李氏也向她索取的时候却被一口回绝了,她说:“我们这些赵家的媳妇就不用太讲究了。” 

  赵祯慢慢踱着步子走出了寝宫的大门,要去哪?他不知道!那么,就遁着这笛音走吧,总也是一条路。 
  赵祯走着走着,却突然有些想笑了。他想起太后从前那几乎不近情理的“做媒”法。太后的姐姐秦国夫人,早岁寡居却不甚规矩,有关她淫奔的闲言碎语传得沸沸扬扬。太后为了平息这些传言,有次见到长沙王姿容不俗,相貌出众,便杀了他的妃子而将秦国夫人嫁给了他。太后的妹妹晋国夫人,暗地里喜欢户部侍郎耿元吉,太后便听从了晋国夫人的恳求,杀了耿无吉的妻子,将晋国夫人嫁给了他。从太后这些被人议论纷纷的“霸道”举止里,赵祯却看出了她还在为早年与父王不能相守的事情而痛恨耿怀着。她,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啊!对于这些往日的恩怨,到死,都不能释怀!她在意她的出身,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一个人背负着那么多沉甸甸的往事,却无法与人倾诉。这,就是作为一个位高权重者所应承受和忍耐的一切么? 

  赵祯轻轻叹了口气,多么想能够自由自在呵!也许,微服出宫到余杭郡遇到安心的那一段日子,是他有生以为最为自由的一刻了吧!怎么——又想起这个叫人心痛的女子了?何时,能够将她忘却呢? 
  “官家?”稚稚嫩嫩的声音里带着疑惑。笛音,停止了。张才人站在一株芙蓉树下,睁大了眼睛,极力想要辨清这黑暗中缓缓走来的身影。 
  “是朕!”赵祯淡淡道:“怎么不吹了?接着吹罢!” 
  “臣妾不知官家这么晚了还未歇息……”小人儿嘟嘟嚷嚷着嘴儿接不下去了。 
  “你怎么这么晚了也还没睡?”赵祯皱了皱眉道:“一个人出来的?怎么也不提着灯笼?这里这么黑,难道你不怕么?” 
  “不怕!”张才人轻声笑了,声若银铃,欢喜道:“我今儿才记熟的一曲笛谱,听曹姑姑说,月下闻笛是最雅趣的事情,是以……我就一个人来这试试。” 
  赵祯被她幼稚的言语惹得轻声笑了,道:“你可感觉到雅趣了?” 
  张才人轻轻吐着舌道:“没有呢!我只听见草丛里的虫儿在叫唤,仿佛要与我的笛声比试一番,瞧瞧谁的嗓音响亮!” 
  “那你现下怎么不吹了?”赵祯淡然笑道。 
  “因为……因为官家突然走来,吓了我一跳!”张才人说着说着,就忘了自称臣妾了。她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臣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只是别人教导她要这样说,便有如鹦鹉学舌般说了。 

  “夜里凉,随朕走罢!一会叫个小太监送你回去。”赵祯也觉得有些凉意了。这御花园内树木花草繁茂,夜里露水下来了,就比白日阴冷多了。 
  “是!”张才人应了一声,将竹笛纳入怀中,自自然然地伸出手来,牵着赵祯的手随着他一道走。 
  赵祯觉得一只冰凉的小手探入掌中,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便又笑了。这孩子,果然还是孩童心性,走道都要人携着她的手。这么小的年纪,便离了父母、亲人进了宫,是不是有些凄惨了? 
  堪堪走到寝宫门外,就听见宫内传来一个酸涩涩的声音道:“官家好兴致呵!夜半三更的带着小才人回来,可是要讲故事哄她睡觉?” 
  赵祯皱了皱眉头,怎的又是皇后?现下,他又怎会在意她说些什么呢?只是淡然道:“朕记得今夜侍寝的是尚美人吧?皇后来这里作什么?” 

  “怎么?这后宫莫非不是臣妾可管的么?臣妾只不过来瞧瞧官家罢了,这也有错处么?”郭皇后盛气凌人道。她那妒恨的眼睛却盯着牵着赵祯的手,躲在赵祯身后偷偷拿眼瞧她的张才人,一时生气,不禁喝道:“张才人!这后宫里还有规矩没有?教导你的宫人曹氏是怎么教你的?见到我怎的也不行礼?” 
  张才人被她这一喝,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皇后好凶的。她咧了咧嘴,想哭,却又不敢。委委屈屈地放开赵祯的手,就要给皇后行礼。 
  赵祯一把拉住她,向着皇后淡然道:“你在朕面前粗声大气地教训人,可还有规矩没有?” 
  郭皇后柳眉一扬,正要开口反驳,这时尚美人走了过来道:“皇后这么晚了,怎的还惹官家生气?”说着,向着赵祯嫣然一笑道:“官家近日里操办大行皇太后的丧事可觉得乏累?身子骨要紧,还是早些歇下罢!”说着又淡淡笑道:“皇后这几日定是也乏了,这天也晚了,还是请早些回宫吧。” 
  赵祯冷笑一声,也不理会那郭皇后,叫道:“来个人,送张才人回去!多点着亮些的灯笼,别让才人跌了。” 
  一个小太监应了一声,带着张才人走了。 

  郭皇后只觉一肚子怨气,又偏偏不能向着赵祯发泄,便冷笑着望着尚美人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小的美人来说话了?还是等你哪日当上了皇后再来教训我吧!” 
  尚美人不敢与郭皇后顶撞,可怜兮兮望着赵祯,欲言又止。 
  赵祯一见这些妃嫔们又开始争风吃醋,心里烦躁不已。先前与张才人在一起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片刻宁静的心境又被搅乱了,再想起往日里忍耐这个无礼的皇后甚久,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当下厉声喝道:“放肆!当着朕的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给朕滚回宫去!” 
  郭皇后进宫以来仗着有太后撑腰,哪里吃过赵祯如此重的言语?就连前回安心在宫里嚷闹,赵祯也没对她这样疾言厉色过,顿时面子上挂不住,也不及细想了,张口便道:“太后此时不在了,官家可是使的好威风!”说着,恨恨瞪着尚美人道:“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皇后,还不能教训你这个美人了!”话音刚落,便抬起手来,重重一掌向着尚美人颊上搧去。 

  尚美人“哎哟”一声,躲之不及,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自己脸上却不觉得疼痛,再抬头一瞧,顿时吓得懵了——原来郭皇后这一掌正打在来救她的赵祯脖颈之上,红通通的甚是显眼。 
  赵祯大怒,气得连手都哆嗦了,疾声道:“好你个皇后!如此目中无人!朕今日不废了你也就不配当这皇帝了!”说着厉声喝道:“阎文应!阎文应!” 
  身旁守的小太监一见情形不对,吓得赶紧应了一声,去将内待副都知阎文应找了来。 
  阎文应不知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跑到了赵祯面前,只见赵祯负手立在那里气得脸都紫了,皇后跌坐在地上撕脸捶胸放声大哭,披头散发不成个模样。而那尚美人,哆哆嗦嗦站在一旁,不敢吱一声。 
  “去!去给朕把吕相公找来!”赵祯喝道。 
  阎文应也吓得哆嗦开了,赵祯是出了名儿的好脾气,从来没见过他发如此大的火,连忙探问道:“这——已更深了,吕相公只怕已睡下了……” 

  话未说完,就被赵祯当脸搧了一巴掌啐道:“朕的话你也敢不听?好!好啊!你是不是也要学着皇后来忤逆朕!” 
  “臣罪该万死!臣不敢,臣这就去请吕相公!”阎文应急忙跪下惶恐道。 
  “还愣着干嘛!快去!”赵祯又踢了他一脚。 
  阎文应这才屁滚尿流地去请吕夷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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