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都市生活电子书 > 5508-我要富贵 >

第15部分

5508-我要富贵-第15部分

小说: 5508-我要富贵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热烘烘的不好意思,她才松开双手,跳到地上说:“爸爸,拜拜。”下午接瑶瑶,她一到门口,也是伸出双臂说:“爸爸,抱抱。”然后贴到他脸上用她柔软的小嘴温热的舌头吻他。    
    这是黄健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他又幸福又羞涩,真不明白这小人人,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    
    这是女儿所有成长故事中他唯一能记起的一个。    
    离家的那晚,黄健走得匆忙心焦,没有把女儿的影集带出来,如今只有一张女儿两岁生日时拍的小照,随身带在身边。有时候看到那张灿烂的笑脸,他就会想,瑶瑶现在6岁了,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她还笑得那么好看吗?她还会那样柔柔的吻我吗?当初为什么叫她瑶瑶呢?瑶瑶——遥遥,难道真的是命定的我们今生要分离,要远隔千山万水,要遥远地思念吗?    
    想到瑶瑶,他就不由想到阿莲,来海口三年了,他们虽然存了七、八万块钱,可是,原本优雅、清高,为人仰幕的阿莲,却跟着他,像个男人一样,东奔西跑,放下自尊,到各个歌厅自荐,期待着别人请她。    
    从一个武汉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变成了歌厅卖唱的,和一些粗制滥造的卖唱者混在一起,每天赶四、五个场,工作到半夜二、三点,自己一个大男人,却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就是这样,请阿莲演出的歌舞厅已越来越少,因为,越来越多的从内地各地来海口寻找机会的年轻姑娘越来越多,二十六七岁的阿莲,竟然已被人说老了。    
    每当想到女儿瑶瑶想到阿莲,他的心就隐隐生疼,我已经牺牲了一个我爱的人,决不能再让阿莲这个我爱的女人牺牲,我一定要让她过上本应属于她的生活,优雅、高贵、富有、闲适,富于尊严。    
    这个声音常常在他的脑中响起,他知道,那是他的心在对他说话。    
    为此,他下决心改变自己。    
    他到处寻找发财的机会,天天读报看新闻,研究天下态势,因为中国的财运是跟政治紧密相连的。    
    终于,他发现了搞房地产这一行,是最好的属于他的发财捷径。    
    为了改变自己,改变艺术家的清高,每天早上起床,晚上上床之前,他都要对着镜子念:“我要再坏一点,脸皮再厚一点,他妈的,我这一切,都是为了钱,等我有了钱,我就是你爷。”    
    一开始,阿莲见他这样怪怪的,总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但后来,天天见他如此,慢慢地她就笑不出来了。    
    91、阿香的妆画得越来越精心到位,举手投足间不免自然流露出万种风情。    
    自从阿香到歌舞厅上班,阿三几乎不再出门,他们屋中传来的争吵声,哭闹声,越来越频繁。总听到阿三在叫,在吼:不行,我就不让你走!你看,你的领口太低了。然后是阿香的争辩声。有时阿三又说她的衣服太透了,口红太红了,裙子太短了,去得太早了,回得太晚了……上班之前,下班之后,他们总是为这些诸如此类的问题争吵不休。但吵过不到十分钟,他们又好了。    
    阿香来找我还钱,并说还要给家里寄三千,她说家里写信来,大弟结婚要用。我说你要养老公哪还有钱呀。我觉得她娘家像个无底洞,每次写信来都是要钱,一会是弟妹上学要钱,一会儿是爸妈看病要钱,一会儿是买猪要钱。    
    除了吃饭和房租,阿香自己都没舍得买两件衣服,口红是最便宜的,5元一支,眉笔是三元一支。    
    她说:“做服务员钱太少,一月800,交了房租连饭费都不够,我已经做了‘小姐’了。”    
    “小姐?”    
    “对,小姐,也就是三陪。不过我只陪酒,陪唱,陪说,决不许他们碰我,就是卖艺不卖身那种。”    
    我忽然明白,那天,为什么阿三不让她穿连着内裤的紧身衣,她非要穿,原来是为了防止男人伸进手去乱摸。    
    她的脸有些羞涩,低了头,扭捏地站在那里。    
    看着她不自在的样子,我很难受。


《我要富贵》 第二部分《我要富贵》 打破了惯有的宁静

    92、这个星期天,是我们光明路18号这座二层小楼最火爆的一天,它第一次打破了惯有的宁静。    
    正在睡觉的阿香和阿三,被敲门声惊醒。阿三把门打开一看,是阿欢领着两个男孩找上门来了,就愣住了。阿欢赶紧说她们母子已两个月没有拿到生活费,连买米的钱都快没了。    
    阿香傻傻地坐在床头,听着他们的对话,像做梦一样,呆在那里。许久只听那男人说:“你们走吧,我没钱,我的钱都花光了,又没工作,哪有钱?”    
    “没钱,你还在这包房养女人?”阿欢尖叫了起来,把两个七八岁大的儿子往前推,“没钱,没钱,那你就把我们母子三个饿死吧。”    
    两个儿子呆瞪着他们的父亲,没一个出声的。    
    阿香“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冲上去抓住阿三又哭又骂又打:“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流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为什么骗我?你不是没结婚吗?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啊,你说啊?”    
    阿三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流下两行泪来。    
    “你这个王八蛋,现在怎么办啊,你可把我给毁了啊!”    
    阿香痛彻心肺的哭声,穿过墙壁走廊,惊醒了我们这些左邻右舍,大家赶紧跑了过来。一看这乱糟糟的场景,大家都吓住了。    
    小广东老婆的阿萍、阿莲和我把哭得天昏地暗的阿香强拉走了,他们几个男的留在屋中帮阿三处理。后来大家凑了两千多元,给了阿欢。阿欢领着儿子走了。    
    直到傍晚,阿三才到阿莲屋中把阿香“哄”了回去。    
    这晚上阿香没去上班。    
    静静地过了三天,阿香和阿三忽然说要搬走,搬到阿三他老婆租的那二室一厅里去住,说可以省房租。    
    我们不知阿香怎么想的,也没敢多问,只说要送送他们。    
    他们很干脆地说:“不用。”    
    他们东西早包装好在三四个大牛仔袋和红白蓝相间的编织袋中,阿三来回骑车载了三四趟,屋子就空空荡荡的了。    
    最后阿香穿着件短恤,短裙,肩上挎着个小花布包,和来时一样,坐在阿三的单车后,低着头,有些落寞的样子走远了。    
    这是一个烦闷、燥热、多事的夏季。    
    阿香阿三走了,东边的屋子空出了一间,楼上就显出些冷清的意味。    
    93、一天晚上加班时,陈生忽然来了,他在他的办公桌边坐了一会儿,走过来站在我的身边,问我:“小雪,你现在能看英文文件了吗?”    
    我心里一紧,有些局促不安。他挨得太近,男性身体的热力直接辐射到我身上。“基本上可以,不认识的单词,我就查字典。”    
    我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    
    “很好,白话会讲了吗?”    
    “会。”    
    “很好。”    
    又是很好,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带微笑,镜片后的眼光含着笑意正看着我,里面透出从未有过的和善。我紧张的心,这才松驰下来。    
    “今晚,我把这个橱子的文件交给你,以后就归你管了,要保存好,这是公司,自成立开始到现在的所有文件。我先教你怎么归类整理。”    
    他从壁橱里拿出两个黑色的文件夹,放在桌上,翻开,指着第一页对我说:“譬如这是工程部的文件,你先把所有的文件按部门分开,每一个部门再按年份分开,每一年的再按文件内容归类,每一类的再按字母顺序排放。”    
    他慢慢地一项一项地讲着,清楚而仔细,我听得很明白,早领会了他的意思。可是他还是把那文件夹中的文件,一页一页翻着,重新编号排放。    
    我有些不明白,他今晚怎么这么有耐心,平时他交待工作都是一句话:“林小姐,把××给我整理出来。”    
    我请他坐,他也不坐,还是挨着我站着,边讲边示范。就这样大概一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讲还在示范,第三个文件夹都快整理完了。    
    我觉得这若大写字间,几十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因为不管哪个主管经理,从来不会给他的下属交待这么久的工作的。    
    我心里一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陈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只是机械地讲着,不时翻动一下手中的文件。    
    突然,他停下了,只听到他“呼呼呼”的急促的喘息声。    
    “他有气管炎?”    
    我又怕又急,而他的喘息声愈来愈粗重急迫,直喷在我的脖颈上,使那里发热发痒。这让我记起我和李伟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夜晚的情形,陈生此时的喘息和李伟那晚的喘息一模一样。    
    我心中大惊,抬头又望了他一眼,只见他满脸憋涨得通红,脸上额上都是汗。    
    他一句话也没说,突然转身走了。    
    94、七月十五日,是大家都盼望的发薪日,厂部却通知大家开会,说:“由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近来国际社会对中国大陆实行经济封锁,致使公司销往欧洲和美国的产品收不回钱,而新的产品更为各大公司拒收,公司因周转不灵而发不出工资。厂长肯请大家原谅。”并许诺,一旦产品卖出,能收回货款,第一件事,就发工资。现阶段请大家忍耐,共渡难关。”    
    黑压压的四五千人,一听此话,顿时炸了锅,但厂长宣布散会,所有的人又立时静了下来,默默地四散开去。    
    从这一天开始,我们还是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可是工厂再也不生产什么了,因为再生产就连放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个个仓库都塞得满至屋顶。    
    上下班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往大门口墙上的通告栏望一眼,看有没有领工资的通知。    
    日子一天天过去,通告栏始终空空荡荡。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第二个月又来临了,可是工资还是没有发下来。大家再一次失望,上班的人越来越少,宿舍里躺着的越来越多,已有不少人在向其他工友借钱。食堂提供的免费午餐,菜越来越少,越来越差,后来渐渐成了小白菜煮白肉片。很多工人,已没钱吃早餐和晚餐了,一天只能吃这一顿,一到开饭时都没有耐心再排队等了,蜂拥成一片,人叠人,人推人,人挤人,乱哄哄一大屋,一个个都饿得脸青眼绿。虽然这样,偌大一个厂,也绝少有人走,有的白天出去逛游一圈,回来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里,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希望着明天也许就有钱了,就发工资了,就开工了。


《我要富贵》 第二部分《我要富贵》 冷落凄清

    95、似乎在一夜间,海口人去楼空,冷落凄清,一片死寂。    
    许多刚刚破土、建到三分之一或者一半、甚或快要封顶的大楼都扔在那里,灰头土脸,像一群被遗弃的孩子。    
    外资外商几乎全撤走了。    
    那些平时川流不息的好车,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辆老旧的没有冷气的出租车和摩托车,在太阳底下街道上乱窜乱跑,一遍遍兜圈揽客。    
    可是坐车的客人实在太少了。    
    街上墙角边,树荫下,人行道上,到处都是一堆堆的从内地过海来找工作的人。每一个工厂、公司和大厦的门旁,总有一群群的人在转悠,看有没有招工的告示贴出来。可惜他们等来的不是“招工”,而是“歇业”“停工”的告示。    
    看着大铁门外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我们这些铁门内穿着柠檬黄工服的人,虽然饥肠辘辘,袋中空空,但心中却充满了自傲。    
    96、陈生还是天天来上班,但是现在他已不用巡查监管了,他就坐在他的办公间里看书,做笔记,下午教我学英语。    
    每当星期五下午他和厂长返港,星期一早上他和厂长出现在厂里时,几千双眼睛都盯着他俩,盼望着他们突然宣布开工或发工资的好消息。但是,一次次,什么消息也没有。    
    三楼四楼的两个漂亮的女拉长,这天下午突然来找我。她们看了里屋一眼,见陈生不在,就坐在我旁边。我抬头问:“有事吗?”    
    她们有些难为情,扭捏了一会儿,说:“林小姐,我们想让你帮我们跟陈生说说,跟他借点钱。”    
    “什么?你们怎么这样说话?”    
    这是他们第一次私下跟我接触。    
    “对不起,林小姐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你是他的秘书,比我们要熟一些,好说一点。你放心,他这人挺好的,以前我们工段长生病时,他也给过钱,我们也向他借过钱,他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