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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蒋氏五兄弟-第25部分

小说: 蒋氏五兄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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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恩绪说:“你终究还是年轻,婚姻大事不全是双方情投意合就可以的。我是过来人,我知道一桩美满的婚姻,光有良好愿望是不行的。你知道你要托付终身的是什么人吗?你知道蒋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吗?”


第七部分:蒋孝勇远离台湾往日的浪漫都成了历史(3) 

  方智怡知道父亲的担心不无道理。老人家是惟恐像她这样普通人家的闺女,嫁进台湾第一家庭以后,也许会遭到冷视。颇有心计的方智怡,又何尝没有这样的顾虑?蒋介石和蒋经国都是些什么人,她心里清清楚楚。自从和蒋孝勇频繁约会以来,她就已在认真考虑蒋氏家族将来对她是什么态度的问题了。    

  “孝勇,尽管你对我情真意深,可是你们家的老辈人,能不能接纳我?我可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蒋孝勇结束在凤山军校的三年学习,回到台北“台湾大学”读政治系后,方智怡与他之间的感情日深,已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终于有一天她与他一同去游日月潭,在蓝天碧水间泛舟的时候,方智怡向他郑重提起这个话题。    

  “智怡,你不要那样想!我们蒋家也不会像外边传说的那样高不可攀。”不料,方智怡担心已久的难题,在蒋孝勇那里竟迎刃而解了,他娓娓地告诉她:“我父亲母亲都很通情达理。在婚姻这个问题上,父母一贯主张我们自己来决定。因为他们就是在苏俄自由恋爱的,所以,他们并不守旧。不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就请你放心好了!”    

  “可是……”方智怡避开蒋孝勇热切的目光,凝望远方潭边一丛丛碧绿的棕榈发呆。尽管她相信蒋孝勇说的全是实话,但方智怡仍对蒋氏家族心有余悸,惴惴不安。她喃喃地询问:“你父母通情达理,也许这是真的。可在台湾这个地方,你的祖父祖母是人人皆知的,他们都是特别人物,在我们平常人的眼里,全是些高不可攀的。我真有点害怕,他们能接纳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儿,做他们的孙儿媳妇吗?”    

  “我劝你不要想得太多!”蒋孝勇见她那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不住哑然失笑。他说:“智怡,将来有一天你见到他们,就会明白了。他们是人,不是神。在对待我的婚姻问题上,祖父和祖母是会通情达理的!”    

  不久,方智怡有一个见到未来公公和婆婆的机会。蒋经国和蒋方良果然像蒋孝勇说的那样,是一对慈祥的老人。这也许和他们早年在苏联西伯利亚共同度过的艰苦日子有关系。    

  那天是蒋经国的生日。    

  3月18日,台北天气晴朗,春风和煦。方智怡平生第一次随蒋孝勇来到位于大直地区的七海官邸。这是一座偌大的禁区,大门内外戒备森严,平时寻常百姓是无法接近的。给方智怡的印象是,官邸虽然重兵防守,又是占地面积很大的庭院,但宅舍屋宇并没有她从前想的那么豪华。平时很少举行家宴的蒋经国夫妇,由于今天有未来儿媳登门,在酒席上略略奢侈一些。然而即便如此,在方智怡看来也与蒋家的显赫身分有些不符。    

  在这次非同寻常的家宴中,睿智的方智怡已从蒋经国那虽然话语不多,但不时向她投来的欣慰目光中,隐隐体察到老人对自己的默许。蒋方良这满头金发的俄国老妪,更是没有太多挑剔的女人。在这短暂的接触中,方智怡已感到她事实上已被这对老夫妇默认和接纳了。    

  几天后一个上午,时任国民党部秘书长的秦孝仪,忽然给方智怡的父亲,当时在台湾“高速公路局”任职的方恩绪打了个电话:“方先生,我想前往贵府去拜访,不知你们方便与否?”    

  方恩绪当然且惊且喜。他吃惊的是,像秦孝仪这样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居然亲自给他打电话,并言称亲自前往拜访。这件事的本身已使平时在台湾以技术为事业、默默无闻的方恩绪难以置信了。秦孝仪既然诚恳地请求上门,方恩绪又岂能谢绝?    

  “方先生,我是代表经国先生来拜访您的。既然你家方小姐和孝勇已是相处多年的朋友,作为她的父母,又怎能不玉成这桩好事呢?”一贯在台北高层舞文弄墨的秦孝仪,对蒋经国所委托的“媒人”差使,做起来当然是得心应手。秦孝仪以这种既不失身分又能让方家夫妇认可的开场白道明来意,当然使方恩绪夫妇感到体面,也便于他们认可与接受。    

  “那是那是,秦先生说得有道理!”从前对女儿的自由恋爱始终将信将疑的方恩绪,从秦孝仪这里终于得到可以放心的承诺。方恩绪感到蒋经国派秦孝仪来方宅提媒的本身,就是对方家平等相待的尊重。正是以尊重作为基础,才会有女儿将来婚后的幸福。知识分子出身的方恩绪,许久期盼的正是蒋家给予方家的平等尊重。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答应女儿的婚事。    

  1973年7月23日,在台北士林的凯歌教堂里,牧师周联华亲自为蒋孝勇和方智怡这对小夫妻主持证婚。那天,方智怡披着粉红色婚纱,由身穿笔挺西装的蒋孝勇搀扶着,缓步经过一条大红地毯。在婚礼的正常仪式过后,方智怡、蒋孝勇又乘汽车离开凯歌教堂,驰往荣民总医院的中正楼。    

  那时,蒋介石因两年前在去阳明山避暑的半路上,发生一次意外的车祸,已经躺在“荣总”病榻上一年有余了。如今方智怡必须在婚礼结束之后,和蒋孝勇前往医院,拜见蒋介石和宋美龄夫妇。


第七部分:蒋孝勇远离台湾往日的浪漫都成了历史(4) 

     

  蒋孝勇当时告诉方智怡,这样做既是蒋氏家族的固有礼仪,也是当时的一种政治需要。因为蒋介石阳明山车祸发生后,长期卧床不起,媒体上已在宣传蒋介石因车祸死亡了。宋美龄为公开辟谣,所以很想利用孙子孝勇与方智怡结婚之机,让台湾各报统一发表一条消息,同时再配发一幅蒋介石健在的新闻照片。    

  方智怡和蒋孝勇匆匆忙忙赶到荣民总医院,蒋介石和宋美龄早已等候在病房的会客厅里。一直不能行走,即便坐久了也难以挺直腰杆的蒋介石,身穿长袍,被两个侍卫预先架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两手木然地放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从表面上实在看不出他已是个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宋美龄穿一袭旗袍,雍荣华贵地坐在蒋介石身边。两人身后则是四扇黑漆雕花的檀木屏风。    

  蒋孝勇带着盛妆的妻子方智怡来到后,依照蒋氏家族的传统礼俗,向蒋介石和宋美龄一一施礼。然后按宋美龄的叮咛,蒋孝勇站在蒋介石身后,方智怡站在宋美龄身边,让预先恭候在客厅里的官方摄影师,拍下一张有纪念意义的照片。    

  隔日,这幅照片就在台湾《中央日报》和《联合报》上公开发表出来!在蒋氏的几位兄弟中,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公开曝光。从前蒋孝文和蒋孝武结婚时,蒋家都采取秘密举行的方式。此次是出于政治的需要才公开发表了蒋孝勇和方智怡结婚的照片。    

  ……    

  方智怡在丈夫回台湾的几天时间里,几乎每夜都要失眠。她在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的时候,就不断回想起从前她和蒋孝勇走过的路。她是以重温往事的方式来排遣心中难熬寂寞的。她感到从前和蒋孝勇在一起“拍拖”的往事,如今都变成了美好的回忆。想起从前在台湾显赫一时的蒋家,在短短几年里竟然变成一个凋零破败的家族,方智怡心中就难免融满了寒意。尽管她当年和蒋孝勇走在一起,并非为着想着他身后有一个政治家族作靠山,方智怡也并非喜欢钻营的人。可是,现在当她看到蒋孝勇在蒋经国死后不多时,就携妻儿远避到风雪漫天的加拿大,心中还是难免几分酸楚。    

  1990年3月29日深夜,蒙特利尔又飘扬起了鹅毛大雪。北风在进入春天的时候,反而刮得十分猛烈。就在这天夜里,方智怡忽然感到腹中那个小生命在不断蠕动。婴儿降生前的阵痛,迫使满头大汗的方智怡拨通了电话,一位与她相熟的加拿大女助产士在家接到她午夜打来的电话,十分吃惊,因为当时正是大雪纷飞的时候。    

  “也许孩子快要降生了?孝勇,你怎么还不回来?”方智怡放下电话,额头沁汗。当她在床上发出痛苦呻吟的时候,思绪又飞向了让她魂牵梦绕的台湾。


第八部分:病殁早逝正英年 “飚车癖”莫非也与家族有关?(1)

蒋孝文在蒋经国病殁一年后就死去了。    

  “阿妈,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大哥会这样快就走到了人生的终点!想到孝文兄的突然死去,我才感到人生实在太短促了!”当方智怡在蒙特利尔降生一女的时候,蒋孝勇正在台北的七海官邸里。他面前是空荡荡的厅堂。蒋经国在世之时,这间200平米的大厅里常常高官满座。他记得巨大的俄国纯毛地毯上,每天清早都可见到匆匆奔忙的秘书、侍从、医生和女侍们的身影,然而今天竟空荡无人了。大批内勤人员被当局以各种借口接连调出官邸,往日那侍卫如云的盛况早已不见。在这所仍然留给蒋方良女士居住的官邸里,不过只留下四五个内勤女侍罢了。蒋孝勇望着地毯上的几盆花草和墙上的壁画,从心里忽然泛起一股悲凉的今昔之感。    

  “这孩子实在命苦!”坐在轮椅上的蒋方良,已经满头白发,脸色变得更加憔悴。蒋经国死后刚一年,她们的长子蒋孝文也溘然长逝了。这接连而至的沉痛打击,对于异国老妪来说简直难以承受。蒋方良呆呆坐在镀镍轮椅上,由她心爱的三子蒋孝勇推进位于这间大厅左侧的会客厅里。蒋孝勇知道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天清早都要来这里听秘书王家骅读报,而今早已人亡室空。不过正面粉壁上悬挂的“全家福”却依然如昨。历经蒋氏家族沧桑巨变的这幅大照片上,依然记录着蒋家兴旺时代的荣耀。那是1970年蒋经国、蒋方良与蒋孝文、蒋孝武、蒋孝勇的合影。在这幅照片上惟一的外姓人,便是他大嫂徐乃锦。那时大哥蒋孝文生得相貌堂堂,潇洒俊逸。正处于新婚燕尔欢愉中的大哥,微胖面腮上泛起了欣然笑意。    

  “当时,我们刚去加拿大定居一个月光景,房子也刚买下,所以猛一听到大哥故去的噩耗,只有在遥远的加拿大为他烧几张纸了!”蒋孝勇凝望“全家福”上蒋孝文含笑的面庞,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遗憾。1989年4月14日,他大哥蒋孝文就以54岁英年,猝然病死在荣民总医院里。这样可怕的消息传到加拿大蒙特利尔的时候,蒋孝勇蓦然惊呆了。虽然他早就知道大哥长期患病,生死是寻常之事,可是当噩耗到来之时他仍然难以承受。当年3月8日,他和方智怡及友柏、友常一家从台北桃园机场起飞赴加拿大前两天,蒋孝勇还曾驱车前往荣民总医院。他在祖父、父亲生前住过的中正楼特护病房里,又见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蒋孝文。那时出现在蒋孝勇面前的兄长,已经失去少年时在一起嬉戏玩耍、满面笑容的顽皮相。而今他变得面庞枯瘦、蜡黄又无血色。    

  “孝勇,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事就是玩汽车!”蒋孝文的声音似乎在天外响起。蒋孝勇伫立在床前,在向病体沉重的大哥告别之时,很容易想起从前的往事。那是1969年夏天,从美国结束学业返回台湾的蒋孝文,被安排在台湾电力公司桃园管理处当处长。那时他不但已和徐乃锦结婚,并且又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女儿蒋友梅。可以说蒋孝文那时是事业与家庭均处在顺遂如意的时光。蒋孝勇没想到已经当上处长的大哥,在业余生活中非旦没有任何改变,反而比以前更加放肆。酗酒、跳舞、打猎,几乎每天都有应接不暇的饭局。开车兜风更是他必不可少的业余雅兴。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的蒋孝文,驾驶一辆美国军用吉普回到七海官邸。在楼前那个小花圃前,他在夜色中与迎出来的三弟蒋孝勇恰好相遇。当他从弟弟口中得知严厉的父亲已经回到家里时,担心因酗酒受到呵责,又急慌慌驾驶吉晋车离开了七海官邸。    

  “大哥,你可要小心!你现在喝得大醉,又怎么能酒后驾车呢?”蒋孝勇当时确从心里为蒋孝文担忧,他见大哥趔趔趄趄登上汽车,发动引擎,急忙追上前去劝阻。    

  “少管我的闲事,我这人越是喝酒,越敢开快车!怕个什么?”不料,蒋孝勇的忠告并没引来蒋孝文的注意。他凭借着酒力,狠狠一踩油门,那辆美国吉普便如射出枪膛的子弹一般,疯也似地冲向通往官邸大门的林荫道。    

  喝得晕晕乎乎的蒋孝文,把那辆车子开得飞快。他当时本想在士林到大直之间的街道上,再寻找一处可供消遣的歌厅舞榭,打发自己酒后的无聊与寂寞。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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