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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005年第05期-第8部分

小说: 2005年第05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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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思念
  
  房  间
  
  醒来的身体,一根潮湿的火柴
  或者融化在血液里的那一根铁钉
  从南方露水的夜
  溢出小小的惊慌,让奔波的液体
  浸泡着欲望,在灯下抽芽、生长,黑色的字上
  印着那尚未入睡的念头。求职简历、卡照
  白色信件,来不及办理暂住证的罚款单
  零乱的方便面,永不停止的《流浪歌》
  一只疲惫的甲虫,沿着桌子的墨迹
  凝聚成内心的坚壳,窗外的月光
  家书、诗歌……一根潮湿的火柴
  不能点亮内心的灯盏,在异乡
  它也不能照着一个女人的疼痛与愁恨
  
  感  动(二首)
  刘 劲
  
  对你说
  
  谢谢你,出于关怀,轻轻把手放在我身上
  现在回忆起来,还从没有一双手,如此温柔
  像我这样,面色潮红
  倾听整个雨夜里,风起风落
  这些年来,变化莫测已经伤透了我
  即使我再不理睬,我也没能将它拿走
  我对我的年轻轻的身心,又能怎样在意
  沙砾堆到了窗台,却没有一捧是撒给我
  恐怕再无从收拾小小房屋,任我抱头痛哭
  
  盈眶热泪
  
  他们在一起很安静的
  他可以读一会儿书
  她在更低的地方
  等他下来休息
  头碰头的
  
  谢谢他烧了一壶水
  谢谢他递过水杯的样子
  谢谢他轻声关门,关灯
  因为这些谢谢
  她又要发出一阵颤抖
  
  青春的爱(二首)
  杨如雪
  
  地球的对面
  
  亲爱的,现在你就坐在我的对面
  地球的对面
  你的微笑晕染了周围的空气
  晕染了上帝手中这一轮小小的椭圆
  你的声音瞬间穿过
  薄薄的地壳
  穿过火热的地核,炽热跳荡的地心
  你的身影万千
  摇动太阳系银河系
  纷纷坠落星雨花瓣
  亲爱的,现在你就坐在我的对面
  
  如此的近,知道吗
  近得东西半球和南北半球对叠,对叠
  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
  
  当爱成了一个蝉蜕
  
  当往昔的爱成了
  一个小小的蝉蜕
  昨夜曾给我带来欢快的
  绿盈盈的梦
  只剩空空的壳
  凝滞在夏日的大树枝干上
  魂儿已经飞走
  青春之歌在别处啼唱
  只消用竹竿轻轻踫
  掉下在手中
  须爪一动不动,黄色而透明
  徒具鲜活的形象
  再一捏就会碎
  这个美丽清早的幻象
  
  我把它们叫作春天(外二首)
  曹国英
  
  打草的姑娘、女儿作画的染料
  ——我把它们叫作春天
  木棉、风车、出海的船只
  ——我把它们叫作春天
  
  发卡、披肩、耳环
  ——我把它们叫作春天
  中药铺子、盛钱罐子
  ——我把它们叫作春天
  
  我的城堡,我的杨柳木家具
  黑尼和管风琴
  ——我把它们叫作春天
  重洗一张照片,天地翻卷
  ——我把它们叫作春天
  啊!
  水和哀愁,我把它们也叫作春天
  
  是谁在深夜摔麦子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刷刷——
  是谁一直在深夜摔麦子
  仿佛一位母亲
  
  不是囤里的麦子
  不是手中的麦子
  在天上,在空中,在地上
  她没完没了地摔
  我打开窗子静听
  
  二十年了,它
  将我的生命带到这么远
  刷刷——
  我摔麦子的声音
  
  女娲石
  
  多么像混沌初开
  一束光芒
  就把整个山野照亮
  那些动物的叫声
  好似最早的孩子
  
  我是您最大的女儿
  走近您必须穿着叶子服饰
  总记得那些纯粹的日子
  泥壶盛水,木柴燎烧
  更有一截篱笆家园
  
  我赤足披发的母亲
  天大的事完成了
  您还站在山里
  把所有的石头抱在胸前
  
  夜间行走的孩子(外一首)
  安 歌
  
  车灯突然照亮的是巨大的
  计划生育宣传画
  然后就是寂静
  
  手机关掉的世界,满天的星星
  开始发亮,那些无法滴落的
  泪水,那些孤独
  
  你开始唱歌
  渐渐地,你变得勇敢起来
  你的声音越来越高,你快要从
  黑暗中那些危险的树木里
  飞出去了,快要从自己身体里
  飞出去了
  
  过了前面的那个拐弯
  就是你黑暗中静静竖立的家门
  
  局外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无数次,地震
  在新疆的阿图什,有时在别的
  什么地方。科学家终其一生,想抓住
  它的脚踝,可它发生
  换一个地方,不屑于改变面孔
  
  我想说这是我的故乡
  ——地震、新闻、群众演员
  新疆阿图什或别的地方
  屋顶每一刻都能压住亲人
  恐惧压住
  面孔。然后是
  寂静
  
  我想这是我的面孔
  
  就是我的面孔
  不在这辆车上,而震动动摇终其一生的骨架
  这里面没有罪恶和忏悔
  人活着不能想得太远,也不能
  飞掉。没有什么别的了
  在晚间新闻的声音里,我想抓紧
  黑暗中的那个妇人
  深灰的裙角,她正俯身楼角
  插三炷檀香
  
  水中的敦煌(二首)
  万小雪
  
  飞天
  
  悄悄地 有这月光低迷的丝绸之路
  我把心房打扫干净 把一些
  陈旧的花叶搬运
  让你内心的眼睛 新鲜的触角
  采集到我的香味
  
  这是我的节日呀  蜿蜒曲折的风
  会把你变成蝴蝶的
  这也许是我最后的一场舞蹈
  我的每一朵花瓣 湿漉漉地
  在午夜重生
  
  我是你的吗?我是我的吗?我是
  那劫后余生的吗?
  我握着的手掌  终于到了
  散开的时候了
  这是我的节日呀  只有这丝绸的月色
  是我舞着的 永远
  大于我  甚至先于我
  羽化
  
  一只羊看见了敦煌
  
  一盏佛窟 在羊的眼睛里亮起来
  跟着 一盏盏佛窟
  在羊的眼睛里都亮起来
  满身星光的羊儿
  张开了谜一样的眼睛
  
  就在敦煌的不远处 一只羊
  云一样 云一样的命运
  触到了佛的虚
  
  我知道 那闪烁的敦煌 在不远处
  我看不清楚
  你也看不清楚
  那是因为  我们的眼睛里装满了
  对洁白的亵渎
  
  就是这样 一只羊的目光清澈如水
  那水里的敦煌
  如一朵摇曳的莲花
  让羊儿心动
  
  风从来就没有声(外一首)
  李见心
  
  风从来就没有声
  我们听到的风声不是风声
  而是与风相反的声音
  
  是倔强的小草的呻吟
  是威武不屈的大树的呐喊
  是参加过地下抵抗运动的建筑物的呼号
  以及一切裸露在外面事物的声音
  
  风从来就没有声
  我们听到的只是我们自己
  耳朵里的声音
  骨头里的声音
  血液里的声音
  我们怕暴露自己
  所以把这声音
  嫁祸给了风
  
  风是我们凭空捏造出来的声音
  替人类当羊
  替寂静当耳朵 替梦当梦
  
  风从来就没有声
  就像我们从来就没有出生
  我们见到的生活不是生活
  而是与生相反的事物
  
  形象 形象
  
  我的仇人没有形象
  却长着两只犄角
  捅破了我肉体的秘密
  
  我的爱人没有形象
  只披着如风的长发
  撩拨得我的脖子直痒
  
  我的诗歌没有形象
  从雾中呼吸到的骨头
  把心卡得生疼
  
  我的自身也没有形象
  生于灰尘的轻浮
  毁于灰尘的重量
  
  阳光衣袖(外一首)
  任泉清
  
  这个秋天太多雨
  收得最多的是离人的诗句
  目光的手已伸出很久
  努力想牵着阳光的衣袖
  就像羊角辫
  牵着妈妈的袄袖
  才能放心大胆地走
  
  一向慷慨的阳光
  这个季节不知为何心情不好
  总很吝啬他的微笑
  天色将晚的时候
  鸟听见落叶的私语
  原来她私藏了一截阳光的衣袖
  偷偷地在闻那袖上的气息
  
  距离
  
  一只玉鸟做窝在疏密有致的睫毛苇丛
  另一只在对岸织梦
  它们中间是爱河的眼睛
  
  爱的眼睛醒来时
  它们隔河对唱
  波光和泪花为它们把相思传送
  
  当爱幸福地闭上眼睛
  它们欢聚  它们重逢
  嘴对嘴梳理彼此羽毛上的感动
  离别又团聚 疏离又亲密
  彼此不曾将自己的岸放弃
  爱河成为它们永远的距离
  
  树叶吐出第五瓣的时候(外一首)
  娜仁琪琪格
  
  树叶吐出第五瓣的时候
  我遇到了六年前的我
  在潘家园南路上  前面的红灯一闪
  就是绿灯了 过了马路
  我看到了那个我
  
  她在前面走着风吹动着
  齐耳短发 踟躇的步态  忧郁的
  眼神  恍惚的感觉
  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不 这样说不够准确
  
  她在前面走着  天说黑就黑了
  黑了的城市并不黑 灯光眨动着
  鬼魅的眼 红红绿绿的
  以及车辆 行人
  她在前面走着走着 就停了下来
  
  风又一次吹起她的齐耳短发
  就这样顺着风的方向站着
  眼睛停在了对面六层高的板楼上
  在那凝视了一会 然后才是
  天空 有一只鸟掠过
  她自言自语 做一只鸟有多好
  转念一想  鸟也有鸟的难处
  
  天说黑就黑了
  夜的气息愈发浓重
  她如游离的幻梦
  风吹了吹我的长发  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决定马上把她带回家
  这时树叶的第五瓣伸展开了
  
  公车拐入某某胡同
  
  我每天都会 想你两次念你两次
  你不会知道
  
  每天是定要上班的  每天是定要下班的
  公车定要拐入某某胡同
  远远的望见那个胡同高举的标志
  就豫望见你 或者说你就是那个标志
  你的名字被谁喊出
  深!藏的秘密被谁戳穿
  
  我不会在此上车的 更不会在此下车
  车开过我会淡淡地笑
  摇摇头 仿佛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
  春天去了 冬天来了
  
  我上班的时候
  公车拐到第十四个弯
  我下班的时候
  公车拐到第六个弯
  不会错的  即便是我读书读得很投入
  也会突然抬起头  不会错
  
  端着咖啡的女孩(外一首)
  '美国'施 玮
  
  女孩走过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鲜蓝色的上衣让我想起棕榈与海
  明亮的波涛,一层,一层……
  有序地歌唱。她的高跟鞋
  自信地敲在瓷砖上,啪嗒,啪嗒
  一只只活泼的鸥鸟
  
  那女孩走过来
  让我的十指触到了流动的岁月
  有点浑浊,好像一些温暖的泪
  但也有几缕潜流,纤细,清凉
  甚至冰冷地发出亮光
  不过它们都去了,急速地沉入深色
  
  只有年轻的脚步让它们在静默中辗转
  生命,可曾被执在手里,浓香地行走?
  一杯送出去,一杯独自品尝
  那女孩走过来,让我面对了往昔
  一些故人,一些陈事,几处旧地址
  有几只各色的杯子,空在不同的地方
  
  桅杆上的鸥
  
  一只鸥,睡在桅杆的顶上
  它安静的睡眠,令风都栖于白帆
  宛若世间的和平,被镀上梦的光影
  海浪屏息在一双微启的眼眸前……
  
  一只鸥深眠于桅杆的顶端——
  仿佛一句安慰的话,卧在粗瓷盘
  岸上的灯也睡在自己的光晕里
  被思恋着的人——
  都可以凌空飞行
  一只鸥
  垂着它的羽毛
  蜷缩起美丽的头
  睡在桅杆顶……
  
  书  生(外一首)
  赵 霞
  
  一本仍是处子的书,页和页紧咬得多厉害
  我还未从风雪中来,它们却已备好
  茶水和饺、静电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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