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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动物生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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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所以不给掌声,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他停下来,把麦克对准台下,有个人接茬叫道,假崔剑崔一健
说,这位朋友很聪明,知道我叫假崔健,其实我真的姓崔,名虎,女人是老虎的虎,你们叫我崔虎或者小崔或者小虎都
行。崔一健呢,是团长刚给我取的艺名,为什么要取这个艺名,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沾点名人的光。你们要喜欢就叫崔
一健,不喜欢就叫崔虎,其实我更喜欢崔虎,你们看我像不像虎。他做个个鬼脸,但没人理他。有一个观众叫道,下去!
崔一健一楞,马上故做赌气状叫道,就是不下去,我还要给大家唱一首〈〈好汉歌〉〉。可能是崔一健有主唱的任务,
虽然没有人理他,他还是一首接一首地折腾,唱了5 首才下去。下去的时候,他最后一点苦笑都没有了,脸色灰白,几
近虚脱了。
    主持人出来,故作不知问大家到底想看什么。有个小伙子叫道,脱,脱,脱。边说边站在椅子上,把身上的背心脱
了,露出一排琴键般的肋骨。主持人讪笑道,脱呀,我们没这个节目。我身边的平头叫道,到底有没有美女呀,广告上
的美女,没有就退票。这个声音号召引起了共鸣,大家纷纷叫退票退票。主持人知道这下惹马蜂窝了,拼命用双手做安
静的姿势,幷真诚道,其实我也知道大家想看什么,不是演唱艺术,我知道艺术在大家眼里,就是狗屎,所以我们也不
想搞得很艺术。但是脱呢,我可以脱,我们的女明星不能脱,一脱我们就犯法了。平头叫道,你脱个屁,谁要看你猪肉,
叫女的脱!主持人下不了台,只好打哈哈地答应,下面就来个刺激点的,满足大家需要。
    但出来的还是几个跳舞的小女生,这次裙子更短一点,刚把屁股包祝但天生条件太差了,显不出一点性感出来。我
怀疑这些女生都是中学生年龄,还没长开,怎么脱也没味道,又引起嘘声和“下去下去”的喊声。平头告诉我,上次有
个俄罗斯歌舞团来表演,那才刺激,人家压根儿就不喜欢穿衣服,奶子是奶子,屁股是屁股。平头又朝台上喊了几声,
那边光身子的小伙子也叫,人群中发出被欺骗的不满的声音。但主持人以他长久炼成的耐性和嬉皮笑脸应付着,演唱会
在没有满足大家的情况下结束。我一直没有看到小莫出现。观众用苟城方言骂骂咧咧,对此我有同感,因为与广告的诱
惑程度相比,确实是一场骗局。门口的广告牌已经有几个脚印,平头也上去踹了一脚,差点踢翻。
    我站在电影院门口,茫然四望。已经跟我道别的平头又幽灵般出现,把脱下的背心搭在肩膀上,问道,不过瘾吧,
吃夜宵去,桥头牛肉粉?我没有什么意见,平头用背心摇了摇,一辆老鼠车就跑到跟前。平头对开车的说,桥头。我不
知道桥头是个什么地方,感觉像一个黑社会买卖的地点。平头说,桥头牛肉粉,远近闻名呀,你是外地人,一定要尝尝。
车上平头自我介绍,姓刘,名明,但人家都叫他流氓。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刘明说。为什么?喜欢当流氓呀哈哈!当
流氓很自在,别人知道我是流氓了,就不会来教训我。多大?你看我多大,22,像吗,我就22,别人都当我30多了。
    桥头是个名副其实的地方,一条小河穿过苟城,上面有很多小桥,桥头就是一个小桥特别多的地方。走在河边的大
排挡上,你不仔细看河道里黑糊糊的垃圾,还是有点诗情画意的。我和刘明跳下车,刘明拉着我就走。开车的师傅看看
我,又看看刘明,急道,钱,钱!刘明早就料到这一招,没等他说出第三个钱字,回身一脚揣到车轮上,叫道,知道我
是谁吗,问你妈要去!我估计师傅要多碰到几个刘明,车就散架了,看来苟城喜欢用脚办事。师傅显然不甘心,又有点
害怕,只好做勇敢状争辩。我看不过去,掏出一张两块的票子给他。师傅接过后说,两个人4 块。刘明再次揣在车轱辘
上,这一次揣得更剧烈些,师傅的脸色绿了。刘明很坚决地把我拉走,说,这种人不要理就得了。我说,不给钱也不好
呀。刘明道,给什么给呀,我就一次都没给过,你越给他就要得越多,贱!我提出一个问题,是不是苟城本地人都不给,
要这样,他不是喝西北风了。刘明笑我道,怎么可能,我不给,他去别人那儿多宰几块,不就扯平了!
    刘明叫了两碗桥头牛肉粉,两碗牛杂汤,一瓶劳斯莱斯啤酒,很爽。吃到一半的时候,刘明的手往空中一抄,张开
手掌,一只死苍蝇。刘明朝我眨了眨眼睛,把死苍蝇投在牛肉粉里,搅了两下,叫道,老板娘,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老板娘举着炒菜的铲子过来,看了看碗里的苍蝇,说,小弟呀,不要来这一套了,昨天有人玩过啦。刘明一楞,把牛肉
粉举到老板娘面前,叫道,谁跟你玩,能吃你吃呀,不讲卫生,我哥是工商局的呢,我马上叫你收摊相信吗!老板娘再
次诚恳地说,小弟,昨天那人还说他哥是公安局的,还不必照样付钱,听我一句,你们都是年轻人,我这小本生意,几
块钱,不值得讹,要讹到大宾馆,那才叫本事。老板娘说话的时候,有个伙计(也许是老板)正拿着菜刀虎视眈眈地盯
着这边。我不知道刘明实力如何,能不能镇住人家,于是我对老板娘说,钱我会付给你,但你给我这兄弟换一碗,好吗。
老板娘说,这就好说了,换一碗给你,不要钱。刘明咋咋乎乎,说,不要钱,本来就不能要吗,老子在苟城吃牛肉粉还
要钱,他妈的我还怎么混。老板娘知道他耍嘴皮,也不惹他,又给了一碗,说,小弟呀,没多少钱,安心点吃,老跟我
计较也没意思。看来老板娘对这种小流氓也习以为常了,应付自如。伙计发现没什么乱子,重新用刀切菜。看他的刀功
之娴熟,可以把活人切成烤鸭片。
    像刘明这样的小流氓,我在中学时交往得多,大多是我同学,或者已经辍学的同学。跟他们一起玩,有意想不到的
刺激。他们把夹克衫往小卖部的柜台上一抹,就能抹一堆酸梅干什么的回来,不露痕迹。我能学到的一招是把书卷成筒
状,然后趁老板不注意往筒里塞东西,这些零食带来了快乐,一种对胡作非为向往的快乐。后来他们带我去偷自行车零
件以及自行车,去参加有规模的帮派斗争,我的好奇和勇气渐渐被恐惧击垮,才和他们疏远。我和刘明有亲近感,和这
种记忆不无关系,虽然他小打小闹式的伎俩挺烦人的。
    由于歌舞晚会的效果差强人意,不论我们吃得多爽,都意犹未荆意犹未尽什么意思?简单地说,就是胃已经心满意
足,老二却嗷嗷待埔。刘明用手在胯下挠挠痒,问我还有什么想法。我说,没有想法,听你的。刘明神秘地告诉我,有
一个地方可以泡妞,特别像你这么帅,很好泡。我不理解刘明的泡妞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找小姐也这么耍赖,最后让我
买单,我可受不了,主要是丢不了这面子。我不想做一个高尚的人,但想做一个合格的嫖客,那些把假钞当嫖资的人都
应该枪毙。刘明解释道,不是找小姐,找小姐要花钱,不算真正的泡妞,真正的泡,是空手套白狼,那才叫本事。
    刘明进一步解释道,海基市场二楼有个舞厅,叫军港之夜舞厅,但我们都叫骚货舞厅,只要你长得可以,很好泡的,
都是海员的老婆,海员出海了,家里没人发骚,都在那里消磨。没想到苟城还有这么美妙的去处,我很乐意厮混。刘明
又要叫一辆老鼠车,但被我阻止,我提议步行。在一个十字路口,我们被一拨比刘明更小的流氓拦住了。四个男孩,高
中生的样子,个儿挺高,两个光膀子,两个穿花衬衫。四个人带两个马子,也很小,妖气十足,模仿出来的妖气,可能
也是学生。一个学生朝刘明吹了声口哨,叫道,刘哥,怎么没带马子。刘明说,马子跑了,你们发一个?花衬衫指着两
女的,说,你挑一个。高个女孩吸了口烟,一脚揣向花衬衫,花衬衫敏捷地避开,但女孩腿长,而且好象专门练过抡腿,
鞋底还是蹭到花衬衫的屁股。花衬衫拍拍屁股,叫道,害羞什么呀,刘哥又不是外人。
    几个人磨叽了一阵子,好象在等什么人,其中有一个到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后,便和我们一起去舞厅。他们用普通话
加苟城方言说说笑笑,我显得格格不入,但听说我是从北京过来的之后,几个小伙子对我有点热情和尊重。我得知他们
确实是中学生,刘明退学几年了,而他们还没退学而已,但跟刘明保持着江湖上的往来。实际上骚货舞厅名不副实,幷
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有大量的骚货,钓马子的比钓凯子的多得多。而且钓马子的都像民工,操着苟城方言,若不是灯光和
音乐,你有可能认为这里是菜市常一曲柔和的舞曲之后,是很激烈的迪士高,民工和骚货们们退下来,刘明和学生们上
去群魔乱舞,过了片刻又有一拨男男女女的小孩进来,加入蹦的的行列。在灯光闪耀下,女生的胳膊和屁股四下翻飞。
我躁动起来,坐在角落看见离我不远出确实有两个女人坐着,徐娘,但是不是刘明所说的骚货呢?我不能确定。此刻我
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学过交谊舞,这个以前被我当成下三滥的玩意儿现在成为最有效的接近女人的手段。因为我不能过来
向她邀请:小姐,是不是在勾引男人呀!
    在后悔中我深深体会到,如果你有搞女人的兴趣,你必须把所有的招数都学会,一招都不能漏,每个招数必定是对
应一种女人。在大学里,我有一个很迂腐的想法,就是在舞厅里混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戒舞不戒色,以至于现在连
临时抱佛脚的机会都没有。我朝比较漂亮的女人看了一眼,她大概注意到我的眼神了,也抬头朝这边看了看,但下一步
我就不知道怎么做了。真的,读了那么多年书,没有一个章节告诉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也没有一个老师有过这方面的
提示。教科书,对于生活多么无力,多么废物。在女人的眼神中,我懵了,脑袋像灌了糨糊,而丹田之下像有无数只向
上的手。
    在我茫然失措地喝完两杯饮料之后,刘明过来对我说,他们想发给你一马子,要么?我再一次没有反应过来,就看
见花衬衫对身边的女孩说,你把朵朵叫过来。又对我说道,刚被男朋友甩的,挺放得开,你请她喝点东西就行,不要给
她钱。朵朵,从人群中钻过来的时候,我确实吓了一跳,穿著透视装,极像职业的三陪女。娃娃脸上化了很浓的妆,但
稚气喷薄而出,一坐在我面前便有强奸幼女的感觉,心里一阵发抖。因为最近刚得到一个消息,许多因为嫖宿幼女而被
判了大刑,看来社会挺重视这个。所以第一句从我嘴里结结巴巴跑出来的话是,你多大?朵朵好象很不喜欢这个问题,
简单地说了一句,18。 然后老到地问,怎么不请我喝酒?她点了一杯叫风情万种的鶏尾酒,嘴唇碰了一下边请我去跳舞。
我告诉她我不会,一点都不会。朵朵不信,说苟城连卖菜的都会跳舞,你是北京来的,怎么可能不会,是不是嫌我不漂
亮!我只好转为赞美她,说她真动人,真他妈风情万种。但这种夸没有用,可能是她听得太多了,她四周看了一圈,朝
一个男生招招手,便流进舞池,像一只蝴蝶飞进花丛。好象她天生便属于舞池,属于人群,属于男男女女的关系。我相
信有人就是专门为搞男女关系而存在的,比如说天生的交际花,天生的荡妇,她们的天才就是让你勃起,让你追求,让
你神魂颠倒,让你死也让你活。在朵朵身上,我看到了这种天赋的苗头,确实是一个骚货的好苗子。
    接连跳了几支曲后,小骚货终于累了。汗水洗去脸上的妆,露出属于少年的皮肤,看见了这种肤色,你就觉得眼前
坐着的是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儿,你的那点非分之想就充满了乱伦的色彩。只有此刻,我才意识到皮肤对于一个人感觉是
致命的,皮肤的质感以及上面的青春痘、鱼尾纹和老年斑,宣判了你的角色。朵朵用纸巾小心得蘸去汗水,把剩下的鶏
尾酒喝完,问我,这里太吵,聊天不如到三里屯。不用猜,我就知道又是冒牌的酒吧。我问朵朵要不要叫他们,朵朵说
不要,他们都是一对对回家。
    三里屯就在舞厅的隔壁,就一间酒吧,一溜挺长的。朵朵说去情人包间,情人包间是一塑料衣橱包起来的座位,小,
只能坐两个人,塑料的门拉上后,里边真像个衣橱,空气很差,人像宠物了。看得出朵朵很喜欢,估计在包间里享受过
很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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