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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听风在唱歌-第20部分

小说: 听风在唱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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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毕竟是个人才,对吧?”我无奈地说。靠在栏杆上,纾雯说:“可惜你还在念书,还没当兵,否则我会建议我哥哥,让你当储备干部,相信他会答应。”纾雯说,经过她的建议,还有大老板目前在彰化的需要,他们有意安排我接受训练,甚至让我到总班去协助彰化区的招生,但哪晓得今天,我居然就殴打了上司,擅离职守地走人。    
    “就算我过去了,你也要走了。”    
    “因为这终究不是我的梦想呀!”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会是我的梦想呢?”本来看着夜景的纾雯,转头过来看我。    
    “现在这样子,回去工作已经不可能了,我打算把书念好,退伍之后,再回来考研究所,或者,选择走出版业也好。”我说我写的小说还有些人看,想来自己写的并不算太差,或许这可能是一个方向。    
    “我认识几个出版业的朋友……”在她说完之前,我先摇了头,“踩着泥泞的人,走不出足迹,而踩着别人的脚印的人,也走不出自己的路的。如果凡事都需要靠别人帮助,那我怎么飞出自己的一片天?”今晚的风不强,适合悠闲地聊着未来,虽然双手都受了伤,但至少我的心感受到了自由,那是一种拋弃人情压力之后的自由。阿泽先生说的虽然是气话,但也没有错,的确是靠着纾雯,我才能进得了这家补习班,这是一次经验,也是一次教训。    
    “怎么感觉你也愈来愈像个男人了?”纾雯忽然说。    
    “你是说,我在长大吗?”    
    “是成熟。”她笑着,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    
    成熟的第一个条件,是学会承诺与勇敢,我正在努力。


第三部分第36节 其实并不体贴

    如果成熟的代价,是用挫折与感伤不断累积出来的,那我愿意。不过我愿意,可不代表猫咪愿意,他刚刚又气得砸烂了一架电风扇。猫咪试图把他的老电扇改成声控式的,这样他只需要喊声“喵”,电扇就会自动加强转速或停止。不过这项发明失败了,电扇根本不理他,还是维持“呜呜呜”的死样子。期中考的时间,郁芬比我早,所以当她开始考试时,我才正准备翻开课本而已。接送她,是很让我开心的事情,虽然大太阳依旧讨厌,但是至少可以看见阳光下,她灿烂的笑脸。郁芬走路还是跛着,脾气也还是没有变好,我的右拳肿痛是痊愈了,不过上手臂的牙齿咬痕,却始终没有消失过,每当它快好的时候,郁芬就会帮我补上一个。    
    “你干嘛不躲?”    
    “能够满足你一点点幼稚的喜好,我觉得这点痛似乎还可以承受。”于是她帮我咬了一个更大的。她考完试的那天下午,我们又去了一趟大甲,郁芬说,杨妮很喜欢她上次带回去的芋头酥,所以我们特地又到大甲来买。    
    “她说其实你人不错嘛,想问你为什么老是交不到女朋友。”挑选着糕饼,郁芬说。    
    “那是因为一堆女孩没眼光。”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要脸、自恋狂,以为大家都非爱你不可。”    
    “我没有要大家都爱我,我只要我爱的女孩爱我就好。”    
    “上次那个纾雯呀?很难吧?我觉得她很有气质,而且高雅,她眼光应该不至于低成这样。”我笑笑说,刚好相反,纾雯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爱我的。    
    “有时间做梦的话,帮个忙,把上面那两盒也拿下来吧!”她很轻蔑地看着我,手还比了比柜子上的两盒芋头酥。    
    “你不相信吗?我没有骗你呀!”结过了帐,她很开心地走出来,我扛着一堆酥饼,跟在她后面。    
    “既然她喜欢你,你就接受呀,干嘛不要?”我说我跟纾雯之间差距很远,简直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郁芬却打死都不信,认为我是自己在做白日梦,径自指点着我把这些糕饼放上机车。    
    “你应该相信我的,真的。”    
    “不要一个人在那边一直碎碎念,告诉你,我有病,我会咬人。”离开大甲前,我在镇澜宫求了一个平安符,给她挂在书包上,随时保平安。    
    “你自己不求一个?”    
    “我善事做得多,不必平安符,妈祖娘娘也会保佑我。”    
    “你做过什么善事?”指着她的脚,我说:“每天接送你这个断腿的上下课,却从来没有跟你结算过油钱,你说这是不是善事?”看着语塞的她,我笑着要她上车。一路上夕阳都在我们的背后,我骑在省道上,宽广的道路与凉爽的风,她开心地唱着歌。从照后镜,我看见了笑得很甜美的郁芬,很想对她说:“如果可以,我想这样做一辈子善事。”不过这只是想想,残酷的事情总是会来。回到郁芬家的公寓,她说,最近那个阿唯学长在社团通知大家,说要举办社游,打算到南投去玩。    
    “我是南投人,所以会当导游,阿唯当领队喔!他也已经考完试了,我们正在挑选时间,要先去探探路,然后安排路线跟活动内容。”    
    “那我也是南投人,我可不可以去参加?”    
    “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怎么去?”笑一笑,我说只是个玩笑,看着她上楼,有点小难过,因为即使只是说说,她眼里都还有我所不能面对的光,而那个光,是反射自金毛头、A片男的那头怪颜色。猫咪问我他们几时要去,我说我不知道,他又问我说他们要怎么去,我说大概是开车吧,郁芬今天曾说过,阿唯学长曾开车带她们一群学妹出去玩,想来这次也会开车去。    
    “你不会是想骑着FZR去跟踪吧?”我惊讶地问。    
    “你不怕他们单独出去会有危险吗?不要忘记,对方可是搂着辣妹去买A片的金毛头。”会吗?郁芬曾说,阿唯是个很成熟稳重的人呀,应该不会吧?    
    上个星期,纾雯来看我,她已经把我的薪水先拿给我了,这段时间里,我接到两通补习班打来的电话,阿泽先生请柜台小姐打给我,要我回去办理交接,为此,我还整理了一份我手头上所有的工作以及进度,然后传真回去。猫咪一直鼓吹我亲自过去一趟,顺便再扁阿泽先生一顿,我说算了,每个人处世方式不同,不想去计较这些事情。靠着这笔钱,我去买了新手机,也把刚刚又被停话的网络给重新复话。手机是郁芬挑的,在东海的通讯行,我们买了手机之后,她说想吃仙草冻。    
    “那是情人在吃的,我跟你的关系,大概只能买买臭豆腐。”    
    “不管,我要吃仙草冻。”    
    “你跛脚耶,还没走到那里,你已经要用爬的了。”    
    “不然你背我。”    
    “我背你?!”我很惊讶地喊出来。在下午五点半钟,学生人潮开始聚集的东海商圈,居然要我背着她走?这要是被我们文学院的熟人看见了,我还要不要做人呀?    
    “你体贴一下行不行呀?不然你去买,我坐在这里等你。”她嘟着嘴,一副眼泪要流下来的样子。    
    “你有下午五点半钟,在东海让人家背着跑来跑去的经验吗?”    
    “就是没有才好玩嘛!你不是说要做点疯狂的事情吗?”我忽然想起她的心脏病,想起她说过,因为生命可能比人家短,所以想要多经验一些人生的话来。    
    “好,我背你。”    
    “真的?”    
    “真的。”我点头。这条街不算长,走到仙草冻的摊子大约三百来米,而且都是下坡,不骑车过去是因为那边太难停。经过我们的行人或车子都放慢了速度,特别看了我们这两个疯子一眼。郁芬笑得很开心,还喊着:“哈!快一点,我的赤兔马!”我说我很后悔今天穿着红衣服,居然被叫作赤兔马。    
    “这算不错了,万一你穿的是黄色的衣服,我会叫你皮卡丘。”她说,后天星期五,她下课之后,阿唯学长要开车载她去南投,两天一夜,晚上因为不方便去郁芬家,所以打算住在日月潭边青年活动中心。我说手机记得开机,保持联络,不要让我担心。    
    “放心,如果他敢对我毛手毛脚,我会这样!”说着,就在我纳闷着她要怎样时,郁芬已经一口咬上了我的肩膀。    
    “啊!放开我,你想坠马呀?”    
    我其实并不体贴,只是喜欢为你做每一件你喜欢的事罢了。


第三部分第37节 狂飙

    我在高架道路上狂飙,每个出口都有警车挡着,空中还有直升机盘旋着,当我一路飙到尽头,则有一群手执狙击枪的警察在等我,其中一个拿着扩音器,高喊要我熄火,乖乖交出行照与驾照。我被迫停车之后,则由几名身着黑衣,穿戴得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维安特勤组之类的人包围上来,我的安全帽被扯掉,机车钥匙被抢走,正想掏出证件,乖乖就范时,我的手机却响了。    
    “喂,你好。”    
    “阿哲吗?我是纾雯。”柔柔轻轻的语调,带点温暖的声音,让我眼前逐渐模糊,原来,刚刚的都是幻想。我跟猫咪窝在民俗公园旁边的茶店喝茶,茶店的名字很浪漫,叫做“阳光米罗”,不过里头人声鼎沸,感觉比较像“阳光菜市场”。猫咪跟我在研究着万一有需要时,我能最快赶到日月潭去搭救郁芬的路线。我们住在台中市的北屯区,沿着北屯路进入市区,又转上中投公路,然后再飙到埔里,共计约六十公里,经验来说,耗时约一个钟头,再从埔里到日月潭,则要二十分钟,所以全程总共至少八十分钟。    
    “你可以再扣掉如果你跑中投公路的快车道,所节省下来的时间。”猫咪说,他在中投公路刚建好的时候,曾经骑着FZR上去过,完全是把自己当成刘德华。    
    “那时候没有路面监视器,没有测速照相,当然更不可能有警察。”他说。猫咪的信誓旦旦,害我陷入一连串幻想当中,是纾雯打来的电话,让我恢复知觉。    
    “我有点事情想找你,星期五晚上方便吗?”星期五?跟郁芬要去南投同一天?    
    “我已经递了辞呈给我哥哥,他也同意了。”我有一个礼拜没有跟纾雯好好联络,偶而她打电话来,我们只会聊着我的手伤,或者最近吃到了哪些奇怪的东西,又或者未来可能的打算,这阵子,自从纾雯知道我想准备研究所考试之后,她便费心帮我搜集了不少考试资料,以便参考。可是我却从没听她提起过,她居然直接就辞职了。    
    “不过离职时间是两个月之后,好方便做职务交接。”纾雯说,大老板在彰化也主打资优班策略,还亲自去那些资优班学生的家里拜访,费了一番工夫之后,才把他们挖进自己的补习班。    
    “看着这些资优班学生,背负着家里的期望,灰头土脸来补习的样子,我觉得很难过。”纾雯说,就在补习班庆功宴上,她向大老板提出辞呈。要一群课业压力极重的初三学生到补习班去,参加那种比一般补习班课程还要艰难的资优班补习,提出这种策略,可能会让我折寿很多年,培养出一堆精英,但是每一个心理都不健全,那倒不如让他们好好玩,再不然,像我们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猫咪正在给他的贝斯调音,我正在阅读着张大春的《城邦暴力团》,日子一样很愉快,何必非得去解奇怪的方程式,或者去背奇怪的英文单字?隔天,我们跑去生活工厂,想给纾雯买点东西,答谢她曾对我的照顾。经过猫咪的建议,我买了一组木制的小书架,非常别致,准备今晚拿给纾雯。    
    “你好象都不担心哪?”猫咪问我。捧着书架,我笑着说,要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就算不担心,我也同样会吃醋。我们指的,是郁芬跟阿唯到南投去的事情。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我说不用,郁芬昨晚有打给我,她说这两天是她非常期待的日子,还要我祝她好运。    
    “祝什么好运?”    
    “郁芬说,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想对那个金毛头告白。”    
    “告白?!”猫咪大喊了一声,登时有一挂人的眼光看过来。猫咪非常不敢相信,看着我的微笑,他说我脸上有点愁云惨雾。    
    “之前你跟她告白过那么多次,她是瞎子还是白痴?”    
    “她很聪明,只是她不相信罢了。”我说,因为郁芬认为,我跟她没有相处过,所以她觉得我不可能爱上她。    
    “没相处过?那你每天去接送她,你们去大甲、去夜市,这些都是乱码、是幻觉喔?”无言以对,我摊摊手。    
    “她看了太多你的笑脸,所以根本不知道你的想法嘛,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你想的告诉她?像那些你写下来的诗呀狗屁之类的?”    
    “没有。”    
    “喔!”他以手掩额,对我说:“你是智障喔?准备看她被追走了啦!”如果郁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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