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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听风在唱歌-第11部分

小说: 听风在唱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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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沙发、还有一个小鞋柜而已。我把咖啡机搬上了鞋柜,然后接上电源。    
    “姓徐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对放你进来这件事情后悔。”她拿着杯子,戒慎恐惧地说。    
    “不会的,请你相信我。”用我最和善的笑脸,我笑着说:“我知道你会有所担心,毕竟我这个人有点怪,你让我这样跑来,是很不安全的事情。但是请放心,我只是想送你这部咖啡机而已,没有其它恶意。”    
    “这个真的不是炸弹吧?”我说当然不是,否则我也不敢站在这里了。在煮开水时,郁芬告诉我,这是她室友杨妮家的房子,她已经在这里租了两年多。她拿着一颗抱枕,挡在她与咖啡机之间,一副深怕发生爆炸的样子。    
    “放心吧,我已经测试过很多次,不会爆炸的。”虽然我极力地想要让她安心,但是好象一点效果也没有,杨妮走出来时,也是战战兢兢的,而且她更夸张,抱着一只超大的泰迪熊,看来有在发生意外时,让泰迪熊替死的打算。    
    “放心,真的不会爆炸啦。”我露出尴尬的笑脸,因为咖啡机正发出隆隆的震动声,我担心着是否在运送过程中可能有震伤。    
    “你刚才说你叫阿哲对不对?”杨妮又问我。    
    “是呀,怎么了?”我盯着咖啡机的震动状况,随口回答。杨妮笑着说没事,然后我听见她小小声地问郁芬:“就是你那个交不到女朋友的朋友嘛,是不是他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心里只觉得可惜,郁芬拿杯子来的时候,我没问她哪一个是给谁用的,不然我真想在杨妮的杯子里偷偷吐口水。


第二部分第20节 鬼迷心窍

    “好了,二位请慢用。”我问过她们喝咖啡的习惯,郁芬喜欢喝少糖少奶精的浓咖啡,杨妮则爱喝又甜又腻的口味。我很骄傲地介绍着咖啡机上的按键,以及按键的功能,然后依据个人习惯,泡好了咖啡。咖啡香味弥漫的小客厅里面,我们一起站在沙发旁,下午四点半的阳光,温柔得可以让人陶醉。杨妮很识相地说,这时间应该让男女独处,她端着咖啡,走过我身边时,还对我说:“多献点殷勤,加油喔。”我看见郁芬瞪了她一眼,杨妮笑着进房间去了。郁芬捧着马克杯,看着咖啡机,问我为什么要送这份礼物给她。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你送东西给人时,都一定要有理由吗?”她瞄了我一眼,微笑着摇头。    
    “我只是觉得,好象哪里怪怪的。”她说。走到落地窗前,我看着远远的工业区,踌躇着该怎样说才好,我很想明白地对郁芬说声我喜欢她,然后很轻松地喝完咖啡,再趁着下雨前离开这里,因为我看见了远方的天空有一大块乌云正在聚拢,今天我没骑车,待会还得找公车站牌才行。    
    “你好象有话要说的样子。”郁芬说。    
    “嗯?”    
    “那就说吧,你都已经有胆子找到这里来了,难道临门一脚会踢不出去?”回过头,我看见她还没喝那杯咖啡,眼神深邃得像山湖一般。    
    “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真的。”我说。郁芬走到电视旁,轻轻按了几个键,让客厅里除了咖啡香之外,还多了张雨生的歌声,我才知道原来电视机旁还有一架小音响。    
    “我该怎么说呢?从头开始说吗?”    
    “告诉我结论就可以,如果我能接受结论的话,我们再来讨论前面的过程。”放下了咖啡杯,我说:“我觉得我对你很有好感,很想吸引你的目光。”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你做到了,你是我开个人板以来第一个‘板坏’。”    
    “那是一次意外。”我说:“我现在指的是现实。”    
    “现实怎样?”郁芬纳闷着,略略皱眉。有些话如果可以轻易说出口,这世界很多事情,就会好办许多,可是面对着未知的处境,人却又往往会有所保留,所以最后我只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或许没有答案就是我的答案。”我微笑着,又端起咖啡杯,“想不到理由或借口的时候,我们就喝喝咖啡、听听风在唱歌吧!”说着,我打开了落地窗,结果一开窗,就听见了一声尖叫。不过那声尖叫不是从窗外传进来的,而是从杨妮房间里面发出的。这声尖叫非常凄厉而诡异,像是被人捂着嘴巴,一刀刺进心口那样的惊悚,我和郁芬赶紧放下杯子,冲向杨妮的房间。杨妮的房门在我一脚踹开之前先打开了,她鼓着嘴巴一路跑进了厕所,朝马桶吐了一口之后,赶紧又用自来水漱口。    
    “怎么回事呀?”郁芬走进浴室,拍拍她的背,很关心地问她;我则站在门口,心里面有点不妙的感觉。杨妮漱完了口,苦着脸走出来,问郁芬说:“咖啡你喝了没?”郁芬疑惑地摇摇头,然后盯着我,我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那里面有机油的味道啦!”她的声音几乎快哭出来了。我的心悬得老高,奔过去桌子旁边,把一杯咖啡端到浴室里,慢慢倒进洗手盆。说也奇怪,刚才我们明明都还闻到浓郁香味的,这时味道忽然就变了,倒了三分之一后,果然有奇怪的浓稠状液体沉淀在下面,我用手指沾了一点点,仔细闻了一下。如果可以怪罪别人的话,我会说是出租车司机不好,他技术太差,一路颠簸之下,可能让咖啡机里面某种润滑剂的管线破裂,又或者,我会怪罪猫咪,是他贪小便宜,买了不坚固的材料来组装。可是我猜郁芬跟杨妮不会这样想,当我倒完恶心的咖啡时,转头就看见她们充满了敌意与愤怒的眼神,正死死盯着我看。窗外这时打了声闷雷,春雨要开始下了,我却感觉自己正进入了生命的最寒冬。    
    意外的发生有千百种可能,这是犯罪者最常说的话。    
    “请你给我一个完美的理由,解释你所做的这一切,背后到底有何企图。”郁芬的声音很平静,她低沉地说着:“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过节,严重到了你要来下毒的程度吧?”闷雷在远方不断地响,天上的云很饱满,看来将有大雨。杨妮漱完口之后,怨愤地回房去了,关门时还“砰”地好大一响。郁芬看着我洗净了杯子,又看着我垂头丧气走回客厅。她跟在我后面,盯着我将杯子放好,把咖啡机上的瓶瓶罐罐拆下来,才问我有没有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切。    
    “如果我说这纯粹是意外,你觉得你能接受吗?”我有点诧异,因为这不像她的风格,她有病,应该会咬人才对,但是今天没有,她只是冷冷看着我。这让我更害怕,感觉可能会有更危险的事情。我又看了一眼窗外,怀疑她的怨恨将与大雨一同爆发。    
    “没想到你不但冲着我来,居然连我朋友也不放过。”她的声音渐低,然后又抬头看着我说:“如果我把你推下阳台,也对警察说这是意外,你猜他们会接受吗?”她的眼光非常深沉,深沉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步,只见她的肩膀不断颤抖,想来她已经几近于爆发边缘了。    
    “如果你觉得毒打我一顿,可以让你消消气的话……”我用最诚恳的语气说。    
    “徐隽哲!我真的受够你了!”郁芬忽然大叫了一声,抓起椅子上的抱枕,很用力地丢过来。我认为这是我该受的惩罚,所以站直了身子,不闪不避,却看见了抱枕从我面前飞过去,打在墙壁上,刚好和一个很近的雷声同时鸣响。    
    “捡回来!”她大吼着,外面开始下雨了,我听见雨声。乖乖地捡起抱枕,轻轻拋给郁芬,郁芬嘟高了嘴,喝道:“不准闪!”有时候我们得承认,棒球投手真是伟大,能够把一颗小球准确地丢进对方手套里面。我现在像个大手套,张开双臂,乖乖站好,却看见比棒球大了十几倍的抱枕,连续三次从我面前飞过去,而我居然还连着三次,帮她捡回来,又轻轻拋还给她。    
    “你要不要站过来一点?这样也许会……比较好丢。”我斗胆建言。    
    “你到底想怎样啦!”她气得全身发抖,眼角也迸出一颗眼泪来。那颗抱枕最后依然没有打中我,却很精准地从我先前打开的窗子飞出去,掉在阳台铁窗上,正被天上狂飙而下的大雨给不断打湿。郁芬不再说话,坐在椅子上,她不断喘着气,像翻白眼那样地瞪着我。    
    “我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不然就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也可能是我家棒冰卖得太贵,少积了阴德,才会这样报应到我头上……”她像在喃喃自语,说着说着,忽然抓起一颗小抱枕,又猛然掷了过来。不过很可惜,我刚好尴尬地回过头去拔咖啡机的电源,结果抱枕打在落地窗上。刚刚郁芬大喊时,杨妮探头出来看了一下,她对我做出一个极度嫌恶的表情,然后又缩了回去。现在的我进退维谷,想走人,可是天正下着大雨,我不知道公车站牌在哪里,而郁芬在沙发上哭得正精采,我不好意思告别,更何况,也不知道这台该死的咖啡机,她到底还要不要。蹲在落地窗边,我距离郁芬大约两米,她低着头,双眼半闭,不断大口呼吸着,整个客厅里,只剩下张雨生的歌声,还有郁芬沉重的呼吸声。


第二部分第21节 你要好好活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说出口之后,才想起我原来一直都还没为这乌龙事件道歉。郁芬缓缓地摇了摇头,我看见了她脸上不断流下的眼泪。    
    “郁芬……”我很想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但我做不到,一来我是那个惹她哭泣的蠢蛋,二来我看见桌上有个陶制的香精灯,我很怕等一下飞过来的不是抱枕,而是那玩意儿。    
    “郁芬……”我又轻轻叫了她一次,却发觉有点不对,郁芬的额头上正冒出一滴滴水珠,那可不是眼泪应该出现的位置,于是我赶紧冒着被香精灯打破头的危险,凑上前去。    
    “你还好吧?”    
    “痛……”她用气音说着,语调若丝,手指很无力地指指心口。我才想起来,她的心脏不好。谁知道一个先天性的心脏病患者出现症状时该怎么办?我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医学常识,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她稍微躺下。郁芬向右略为侧躺,她脸上的汗水早已多过了泪水,眉头紧皱,咬紧了牙,却不肯发出一点不舒服的声音来,倔强到了极点。我起身想去叫杨妮,郁芬却抓着我的手腕,艰难地摇头。    
    “休息一下……一下就好。”她痛苦地说。    
    “需要吃药吗?”我问。电视上都这样演,心脏病患发作时,随便吞下两颗药丸就会马上好转。但郁芬还是摇头,她说她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外头下着大雨,客厅的光线逐渐昏暗下来,我就这样守在她身边。第一次,我看见了一个人可以痛苦成如此,生命仿佛脆弱得可以随时被切断一样,一个小时前,郁芬还气急败坏地对我大掷抱枕,那时候的她生命力强韧,而不过一个小时而已,此刻的她却气若游丝,虽然脸部表情看来已经没有之前的剧痛难当,但是却依然虚弱。    
    “还好吗?”我轻声地问。郁芬微微点头,她的呼吸变得很缓慢,像是刻意拉长。    
    “真的很抱歉,害你……”她给我一个很艰难的微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没有那么容易死好不好……我也还没说要原谅你……”杨妮听外面许久没有争吵声,以为真的发生命案,走出来看时,郁芬已经躺了快两个小时了。她严肃地告诉我说不要让郁芬有太大的情绪波折,尤其不要乱惹她生气,因为“气死人”这三个字对心脏病患者来说,绝对不只是玩笑话而已。    
    “不过她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只是这两年多来,我也没有看见她发作得这么厉害过。”杨妮说,以往郁芬心口绞痛时,也不过就是觉得轻微疼痛,让她无法做剧烈运动而已。    
    “没想到你居然有本事让她气成这样。”最后她这样说。当天空终于陷入黑暗时,我离开了这栋差点发生咖啡中毒命案的公寓。郁芬休息了很久之后,总算恢复正常了点,她叫我改天自己来清理这堆放在鞋柜上的废物,并且叫我准备好一笔钱,说我有请不完的赔罪饭了。    
    “这里离站牌很远,趁现在雨停了,我载你去等车吧。”我赶紧摇手说不用,要她在家好好休息,我可以自己去摸路。    
    “你以为我是专门为了载你而出门吗?不要做梦了,我是要去买便当!”虽然气还有点虚,不过她骂起人来,还是辛辣十足。她说杨妮不会骑机车,向来买饭的事,都是她去做的。她丢给我一顶安全帽,对我说:“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拜托不要乱出主意,也不要乱讲话,我不想念不毕业就驾鹤西归,好吗?”她拿起机车钥匙,用仅存的半口气,对我下了最后警告。    
    你知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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