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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谁都会说我爱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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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

“你何必钻牛角尖!”孙祈伟摇摇头说。

他热情如火的样子使她与他感到同样的沸腾,但他冷漠的样子也使她像被推入冰箱一般。贺佳勤无法忍受如此的温差。她脱口说出:“也许我认识你根本是个错误!”

“我不想跟你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孙祈伟冷冷看了她一眼,径自走出旅馆。

本来在片子杀青后,两人打算一起多留一天,好好在这个颇富盛名的温泉区度个假,没想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一颗情绪炸弹迅雷不及掩耳地爆发了。

贺佳勤绝不是个勤于说对不起的人。工作上,她有她处世圆融的一面,可是在感情上,她并不习惯低头。她是一个任性的独裁者。

她实在没办法忍受他忽然冷淡她。他回避任何讨论问题起源的可能,就这样留她一个人面对一个陌生的房间。她无法忍受,尤其是在这些日子的浓情蜜意之后。

孙祈伟走出去一段时间,让她发了许久的呆才回来。“出来看樱花吧。我找到一个地方,樱花落得像雪一样!”他再度推开房门时,又恢复了像婴儿一样的表情。贺佳勤迷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怪他冷热无常。

贺佳勤想起杨选。她和杨选争执时,杨选也不认输,总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道理,说到她因为不想听只好请求:“饶了我吧,我已经很累了。”他会很得意地扬起他的下巴,好像刚刚打赢了一个官司似的,然后以怜悯弱者的眼神看着她说:“那,没事了。”有一回她讽刺他:“我真是幸运,没有付一分律师费,就得到你这么详尽的解答!”后来杨选学会了自认倒霉:“算了,少讲些话,算我赚了!”

到底唠叨不休的模式,比冷冷地逃走让女人在情绪上容易接受。

8。恶作剧重演

可是,这个逃走的男人回来时又是一脸灿烂微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实在不够了解他。

“走吧,去看樱花!”

“我不要!”贺佳勤一时放不下架子。怎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了?他自己出去看风景,

却让她闷在屋里百转千回。她忽然发现了自己依然恋着旧,对孙祈伟的感情竟不是义无反顾的。唉……

“叹什么气,外面春光灿烂!”他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跑向门外。贺佳勤没防到他有这一招,大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引来旅馆老太太的侧目。

“我老婆!”孙祈伟笑眯眯地对老太太说。

到了户外,他还没有放下她的意思。“放我下来,拜托!”她羞得满脸通红,哪有胆子抬头看樱花,只能苦笑地看着他胸前的扣子,低声哀求。

“吻我一下就放你下来!”

“你别太过分了!”她抗议。现在轮到她向他乞怜了,他的脸上都是笑。“到处都是人……”

“他们又不认识我们!”

“你真是个疯子!”她诅咒他,“你这么坏,会不得好死!”

“那你愿不愿意陪我去死?”

“才不呢!世界多彩多姿,我还想多待一会儿……”一路上,她都在他的怀里,两人咕咕哝哝拌着嘴。不多久孙祈伟停下脚步,板着一张脸对她说:“给你最后通牒,现在不吻我,就来不及了,左右无人,快!快吻我!”

“我不……”

贺佳勤一转头,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嗅到青草和着湿泥的味道,也听到风吹草动的声音。那块草原,就在眼前的断崖之下!断崖少说也有五层楼高!这才感到山风簌簌扑着她的裙摆,好像他一放开她,她就会像只蝴蝶一样飞走。抱着她的男人板着脸冷冷地看她。他在开玩笑吧,还是玩真的?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一、二、三……我数到七……四、五……”

“不要,不要!”她紧紧抓着他,像被老鹰攫住抓到高空中的猎物一样,想要讨回自己的自由,却不敢轻举妄动,怕老鹰爪子忽然一松,把她放下来,那她只会死得更惨!

贺佳勤哭了,一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一边莫名其妙地哭了。孙祈伟没有放她下来,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些,往上一提,吻着她被泪水浸过的脸颊,说:“宝贝,别这样,跟你闹着玩,我真的爱你,吓你的,别哭……”

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唇,她真想狠狠地咬他一口,可是整个人的力气却像被抽光了一样,只能驯服地被他有力的臂膀搂着。

他终于放她下来,双手仍从背后紧紧搂着她的腰,用湿润的吻轻触她的发梢。

多久没有在别人面前掉过眼泪了?贺佳勤问自己。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外柔内刚、韧性比麻绳还强的女人。她的人生历练好像从小就开始了,带张霞芳去医院时她没有哭,离开英国和她曾有的爱人道别时她没有哭,和杨选分手时她有些难过但也不可能哭……

背后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让她哭。她几乎融化在他温暖的拥抱中,像一块柔软的奶油……和他在一起,身边的风景,就显得特别动人。

关于衣服被人故意破坏这件事,孙祈伟回公司发了好大的脾气,字字句句针对阿曼,使得他情同手足的制作人张庆华十分不高兴。张庆华私下对他说,这件事如果是阿曼做的,他一定会秉公处理,可是据他“私人”对阿曼的了解,阿曼绝不会因为嫉妒而进行破坏。“她是个直肠子的人,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拐拐!”

因为不想制造公司的分裂,也只好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贺佳勤庆幸,她只答应在这个公司暂时帮忙,不久就要任新职去了,不必再卷入这莫名其妙的疑云之中。

但她想得太简单了。

星期天,孙祈伟在她住处。两人正吃着皮萨当早午餐,啜饮着香浓的哥伦比亚咖啡,一阵刺耳的电铃声使她的咖啡杯啪地掉落到地上,褐色的液体弄脏了她的米白色长毛地毯。

“谁?”谁会不告而来,当不速之客呢?

她从阳台往外望,看见一辆小货车,货车上有一个工人正在卸货。

“你们订的油饭送来了!”工人向上大喊,“请开门!”

“我……我没有订油饭啊?”她大声喊。

“不会吧,订货单上写的就是你们家门口的住址,贺小姐,你是不是贺佳勤小姐?”

“是,是我,可是我没有理由订油饭!”贺佳勤急了。她立即联想到,这铁定是第三次的恶作剧!“我还没结婚呢!”

“没结婚订油饭做什么?”工人还没意会过来。

“我根本没有订!”

“可是公司叫我们送到这个地址来!您已经付了五千元订金,还有两万五千元没付!”

油饭足足有几百盒之多,的确是大手笔。那是婴儿满月后分赠给亲友的油饭,香味四溢。贺佳勤一下楼梯,就被席卷而来的油饭香味撞得晕头转向。

一整个星期天,贺佳勤就为这数百盒油饭周旋,后来与该公司老板娘达成协议,不知谁付的定金,她当然不会拿回来,剩下的油饭,为体谅老板也是无辜者,血本无归,孙祈伟的心比她还软,又买下一百盒,自己当快递,为贺佳勤敦亲睦邻。这个鸡婆的举动,惹得左右邻居都向他说:“恭喜,生男还是生女?”

“你这是助纣为虐!”孙祈伟的慷慨并未赢得贺佳勤的感激。恶作剧的人显然很精明。他是怎么查到她的住处呢?如果不是阿曼,会不会是杨选?她曾听杨选说,有时候律师事务所也会请相熟的征信社查一些事情,难道是杨选在对付她?但仔细想想杨选的个性,第一,他懒,口才很好,但个性温吞;第二,他爱面子;第三,他虽然聪明,却从来没耍过小手段,又不像是他,除非她离开后,他的性格整个变了……

可能吗?她知道她已经成为杨选的生活习惯之一,但她并不认为,没有自己,杨选会活不下去。他总是兴致勃勃地投身于他的工作,连星期天都可以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写诉状,睡觉,再起来写诉状,看电视,再看一些法学书籍。她觉得他很无聊,但他似乎自得其乐得不得了。“一定是你的仇人。”孙祈伟说。他甚至还故意打电话给张庆华,问他:“要不要吃油饭?”又要张问阿曼,有没有兴趣?张庆华果然是跟阿曼在一起的,电话那头传来阿曼的声音:“谁要吃啊,我胃不好,叫我吃油饭是害我。”孙祈伟断定,贺佳勤一定招谁惹谁了。

贺佳勤心想,说不定是杨选。待她送走孙祈伟后,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拨了那个熟悉的电话。杨选应该在家吧,星期天他一向足不出户的。不爱运动的他常被她嘲笑,未到而立之年,已经有了一个松软白嫩如年糕的小腹。是他以恶作剧报复吗?

“喂——”她还在盘算如何措词时,有人接了电话。

“杨……杨选……在吗?”

“杨先生不在。他去超市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请问你是?”接电话的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并非他楼下的李燕珊,也不是杨选的任何亲友。贺佳勤对声音有相当好的记忆力,在她搜寻脑海里有关的声音档案而不得其解时,她的第一个反应是震惊,随后竟是惶恐与挫折感——杨选在她走后没多久,就把女人带进家里来了?还是她在决定与他分手前,他老早有个“备胎”在外头?

虽然结果是已经分手了,但她仍忍不住探索着分手前的各种可能状态。他有女友,她背负的压力少了,可是心中竟然百味杂陈,竟然不是滋味。贺佳勤并没有比较好过些。

“我姓贺。”她冷冷地说。

“杨选知道你的电话吗?要留电话吗?”

“不必了。”贺佳勤说,“我再打来。再见。”

本来她也希望,在这一段时间内,杨选别打扰她的新生活,让她有时间想一想。她以为他是因自尊心太强而不来找她,没想到是因为他有别的女人了,而无暇顾她。虽然……结果还是一样的,但想来到底怄人。

油饭事件过后不久,她到新公司上班,正式成为一家港商服装代理公司的采购部经理。上任那天,知情的朋友们都送了花篮来,一时新办公室中花团锦簇。朋友们都知道她的品位高,花篮也不敢乱送,得特别叮咛花店精心设计才行。走过她办公室的人,都以为里头在开小型的花艺设计展。

就在贺佳勤满面笑意地回话答谢时,邮局快递了一个包裹来。包裹内容写的是礼物,又在此时送来,贺佳勤就边听电话边动手拆了。才撕开纸盒,她的话筒咣当撞到地上,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到她的厉声大喊!

一只一只的毛毛虫,像弹珠一样从倾倒的纸盒中滚落,黄褐色狰狞的毛毛虫,不断地蠕动着扩张着它们的地盘。贺佳勤喉咙一腥,早上吃的早餐全化成浓稠的酸液吐得满地都是!

9。小时候的梦想

感情关系常变成鹰与猎物的关系。

你爱上一个感情上比你强势的人,就像被鹰攫到高空中的可怜小老鼠一样,

虽然害怕被它毫不留情地吃掉,却更害怕它爪子一松,你会跌得粉身碎骨!

——贺佳慧

“刚刚有一位贺小姐打电话给你!”

拎着一瓶枫糖走进家门的杨选,劈头就听到这句话。“哦……她人呢?”

“她不肯留电话。”菊若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看杨选有点错愕又强自镇定的表情,她马上明白了:贺小姐可能是害他每天喝得烂醉的前任女友。

“哦,那就算了。”是佳慧还是佳勤?杨选无法确定。杨选背对着林菊若,径自把买来的枫糖倒进咖啡里。今天是林菊若一早打电话来,问他有没有新产品要她帮忙试吃的。杨选于是决定要让她尝尝他的核桃奶油饼干好不好吃。这一阵子,老板准他留职停薪三个月,他索性拿来练手艺。他自己也不想每天借酒浇愁,毕竟他的理性也不是脆弱到禁不起女友离去的打击,可是他总需要一些事情来填补生活的空当。他不是个爱出去和朋友吆喝的人,所以选择待在家中按食谱做西点。贺佳勤如果知道她口中的“懒猪”竟藏着这一项嗜好,一定很惊讶。

做西点是杨选小时候的梦想之一。这是他在长大之后,当他发现自己的成绩好,脑袋也不错,可以做社会中坚分子后就丢弃的梦。梦想的源起来自于他的童年记忆:他的母亲有一手好手艺,每次放学回家,他总可以在餐桌上发现香喷喷的点心。母亲最常做的是炸麻花、油炸双胞胎、咖喱饺、奶油饼干和戚风蛋糕,甚至还做过冰淇淋。从前的烤箱并没有现代的精密实用,否则,杨选想,他的母亲一定可以做出一流的西点来。

母亲一直想开一个糕饼铺,但担任土地代书,并在家乡镇上甚有名望的父亲一直反对。在杨选父亲的观念里,做小买卖是一件换不到社会地位的劳力工作。所以,他的母亲从结婚到去世为止都是个家庭主妇,除了买菜,很少出家门,总是在厨房洗洗弄弄,自得其乐。杨选后来变得四体不勤,习惯让女人做家内所有的事,不能不说是受母亲的影响。母亲总为他把所有的事都做尽了。他放学回家,只消把袜子往地板上一丢,母亲就会笑眯眯地把袜子捡去,也从来不唠叨他,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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