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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中国兄弟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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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高地而牺牲的那些战士,想到他和郭小梅的爱情将成为往事,他痛恨自己,一拳砸在炕桌上,把桌上的水壶震倒,水撒了一炕。    
    团政委赵孟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电话铃声从外屋传来,赵孟祥走过去拿起电话:“我是赵孟祥。”他顿时惊呆在电话旁。    
    “团长在——这是我们全团的耻辱,我们都有责任。什么?李副政委已经来啦?好吧,我们执行。”赵孟祥缓缓地放下电话,他垂着头,目光仍然在电话机上。    
    刘枫看着赵孟祥,站起身来问:“逮捕我吗?”    
    赵孟祥没有说话,缓慢地走进里屋,站在刘枫前面,手扶着刘枫的肩,含着惋惜、难过的目光望着刘枫点了点头。刘枫从赵孟祥的目光中得到了回答,他解下腰间的手枪说:“押我走吧!”    
    赵孟祥翕动了几下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刘枫的心情比刚才平静多了,他咧着嘴强笑笑:“班长,没别的说的,见到小梅告诉她,就说我失守阵地被法办了,对不起她,辜负了她对我的一片心意,她……”他没有说下去。    
    赵孟祥在抗日战争时期是刘枫的班长,刘枫一直亲热地称呼赵孟祥为班长。赵孟祥望着刘枫,刘枫内心异常痛苦,嘴唇微微颤抖,赵孟祥沉默了一会,说:“先不要告诉她,因为还没有结论嘛!”    
    “不,还是告诉她。”刘枫的目光从赵孟祥脸上移开:“说不定—她比你知道得还早。”    
    赵孟祥醒悟了,他点点头。    
    随着警卫员的报告声,师副政委李瑞和保卫科长走进团部,李瑞看了一眼刘枫,将一张公文递给赵孟祥:“经纵队党委批准,刘枫被撤职查办。”    
    赵孟祥接过公文没有看上面字句,他看了看刘枫,垂下头。    
    “把枪交出来。”    
    刘枫将桌上的手枪交给保卫科长,保卫科长给刘枫带上手铐,对身后的警卫员说:“把他带走。”     
    刘枫被两名战士押出团部,赵孟祥紧走几步,脱下身上的大衣给刘枫披上,看得出来,他有很多话要安慰刘枫,但他沙哑低沉地只说了一句:“保重吧!”    
    刘枫深情地望着当年的老班长,点了点头。师副政委李瑞对赵孟祥的表现很不满意,很反感。他需要赵孟祥和他一样地对刘枫这个失守阵地的罪犯痛恨。他把送刘枫的赵孟祥叫住:“来,我和你谈谈。”    
    在一片荒地上隆起许多新坟,坟墓的前面树着一块长方形的牌子,木牌上写着:154。3高地阵亡烈士。    
    刘枫被保卫科长和两名持枪的战士押着,从小路走到墓地。刘枫看到一座座排列不整齐的新坟,他站住了。新坟里埋葬着他熟悉的战士,每一个战士生动活泼的面孔,都一个一个地出现在他眼前,好像在问他:“我们是用生命占领的154。3高地,你怎么失守了?”刘枫痛苦地闭上眼睛,默立在坟前,嘴唇在颤抖,随着他的泪水,把要向烈士说的话都咽下去了。    
    新坟上的土,被夕阳下的秋风一层层卷走,坟,将要随着时间被风、雨吞没,荡然无存。没有听过枪声的人们,谁知道战争的残酷?谁能知道那块“光荣烈属”的牌匾之下的壮烈魂灵生前的所想所思……    
    


第四章   东北大平原上奔突的铁流东北大平原上奔突的铁流(3)

    刘枫被关押在低矮的草房里。他在昏暗的油灯下,坐在炕上拿着笔,在写“交待”材料,笔尖停在纸面上,他在反省154。3高地失守自己应负的责任。占领154。3高地后,在打扫战场时,刘枫站在高处举着望远镜,查看山下的地形:山下一片开阔地上横卧着两条铁轨,从154。3高地脚下延伸到远处敌人固守的城垣。他放下望远镜把8连长张国富叫到身前说:“放出警戒。”8连长张国富是1944年参军,算是抗日战争的干部,在全连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老资格,平时大大咧咧,他一听团长让他放警戒:“咳!山下是一片开阔地,敌人不敢露头,一露头就打回去。”    
    “那也要放警戒,不能麻痹。”    
    刘枫回忆后,垂下头在纸上写道:8连长的轻敌,我早有察觉,我没有重视。攻下154。3高地后,我应该明确的命令张国富改造敌人工事,准备对付敌人反扑。我没有这样做,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反扑,我更没有想到敌人乘装甲列车反扑,这是我失职。装甲列车火力强;速度快,一个排没有工事怎么能守住阵地?张国富的轻敌麻痹思想根子是在我这里,是我失守了阵地,是我犯了罪,我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以诫战友。刘枫在自我反省中,承认失守阵地应负的责任,是因为他失职,把战士用血和生命夺取的阵地丢了。他悔恨,他难过地流下泪。    
    深邃的夜空,繁星密布。    
    寒风摇曳着干枯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    
    站在窗外的哨兵,是警卫连连长李延明,他凝视刘枫映在窗上的身影。    
    “小邵,防御的御字咋写?”刘枫隔着窗户向外问。    
    李延明用木棍支起窗户:“小邵看戏去了。”    
    刘枫看到是李延明,惊疑地问:“噢,怎么你这个连长站哨?”    
    “我让他们看戏去了,我想陪陪你。”    
    刘枫感慨地长叹了口气,将目光从李延明的脸上又回到那张他没写完的“交待”材料上。    
    “团长,别写了,抽支烟吧。”李延明卷了支烟递给刘枫,隔着窗户给他点燃:“你别想那么多,没啥用。”    
    刘枫从嘴里喷出团烟,点点头:“是啊!想多了是没啥用,可怎么能不想呢?失守阵地,犯了罪,不管我受到什么处罚,总得接受点经验教训吧?也给你们留下一面镜子。”    
    “经验、教训慢慢总结,咱们俩下盘棋吧?”李延明没有悟出刘枫话中的含义。    
    “咳,我哪有心思下棋呀?”    
    “到啥时候说啥话,你等着,我拿棋去。”    
    刘枫望着跑去的李延明,他一口一口喷着烟,烟都烧手了他才扔掉。    
    李延明拿来副象棋,从窗外递给刘枫,刘枫知道李延明是陪着他散散心,他无奈地把炕桌推近窗户,将棋盘铺好:“来吧。”    
    李延明的头从窗外探进窗户布子:“我还是进屋吧,这太难受。”    
    “别,你是哨兵,和我坐在炕上下棋这算什么?”    
    “咳!屋里屋外不一样嘛。”    
    “不一样,要不咱们就不下了。”    
    “好好,把桌子再往我这边推推。”李延明半截身子探进屋里:“你先走。”    
    “你先走吧。”    
    李延明跳马,刘枫飞象防御。    
    “唔!改变战术了,打防御战啦?”    
    “防御是为了进攻。”刘枫没有走几步,过河的马被李延明的炮给“打”掉了,接着又“吃”了个炮。李延明拿着棋子说:“悔不悔?”    
    “不悔。”    
    “那,你这盘棋算输了。”    
    “是,这盘棋我输啦。”刘枫把棋子一推,“没心思下棋。”    
    李延明又卷了支烟递给刘枫:“我有个问题想不通,你失守阵地就是失守阵地,是什么问题就是什么问题,怎么师副政委李瑞把1945年我们被敌人打散的事也扯进来了呢?怕死、要逃跑的是他不是你呀?你回来就没有如实的汇报,严格地说你组织观念不强,帮助他隐瞒。”    
    “咳,他害怕,有啥汇报的。”    
    “不,不是单纯的害怕,你想想,他是要逃跑。”    
    那是1945年的冬天,国民党20多万人进攻安东。刘枫所在的连队,为了掩护主力转移插入敌后,在阻击敌人的战斗中连队被打散了。全连只剩下15个人,由班长刘枫带着,处在敌人重重包围之中。    
    阴沉沉的天空,飘着大雪。    
    15个人疲惫不堪地歪倒在杂树林里,抱着大枪在酣睡。远处的枪声不间断地传进杂树林。刘枫隐蔽在树后,他看李延明从山凹趟着深雪走来,叫了声:“李延明!”    
    李延明看刘枫从树后闪出来:“班长,把我吓坏了,我怕你们转移了。”    
    “咋样,村里有敌人吗?”    
    “村里没有敌人,老乡说这四周全是国民党,还从村里拉走了两辆大车。”    
    “咱们天黑进村。”刘枫数了数人数,问李瑞:“文书,怎么少两个人?”    
    李瑞斜了刘枫一眼,对隐蔽在树后的两个战士说:“你们俩去找找,别大惊小怪的。”    
    两个战士去了时间不长,每个人背着两支枪,手里拎着子弹袋回来了。    
    李瑞问:“找到了吗?”    
    “跑啦。”    
    刘枫一听:“赶快转移!”    
    天黑后他们进了村,战士们在草垛休息,刘枫和李瑞在向老乡了解敌情。老大娘坐在炕上,在灯下一边缝衣服一边说:“这中央军多的是,你们走不出去。”坐在凳子上的老大爷,从嘴里拔出烟袋:“我看哪,你们把枪藏起来,给你们换上衣服,一家藏一个人。”    
    另一个老乡说:“安东、凤凰城都让中央军占了,你们的队伍早被打散了。”    
    老大娘对李瑞说:“看你年轻轻的,又识文断字,死了多冤哪!”    
    李瑞一想也是,自己才20出头,就这么把命搭上也真冤。他一拽刘枫:“老乡说得对,我看别找部队了,咱们把枪藏起来,赶快换便衣,要不咱们谁也活不了。”    
    “不行,这样不是让国民党消灭了我们,就是让土匪消灭了我们,我们坚决走,找部队去。”    
    李瑞不服气:“你没听老乡说吗?部队被人家打散了,上哪找去?我这是策略,你要知道,保全自己才能消灭敌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刘枫气愤地说:“啥道理?反正把枪藏起来不行!”    
    李瑞激动地指着刘枫:“你要对我们这十几个人的生命负责,不讲策略,不讲条件地蛮干是不行的。”    
    “李瑞同志,你要服从命令。”    
    “我怎么不服从命令?正确的命令我服从,不正确的要经大家讨论。”    
    “没啥讨论的,枪不能藏,便衣不能换,也不能住下,坚决走,坚决找部队去!”    
    老大爷指着刘枫说:“这四外都是中央军,你们走到哪儿也是送死。”    
    刘枫站起来对老乡说:“老大爷、老大娘,我们今晚在你们草垛上住一夜,我把话说清楚,你们谁要是去报告,咱们可就伤了和气了。”    
    “谁干那缺德事啊!”    
    “班长,你出来一下。”李延明在窗外叫刘枫。    
    李瑞跟着刘枫走出来,刘枫还没有问李延明,李瑞恐惧地抢先问:“敌人来啦?”    
    李延明指着坐在草垛上的一个战士说:“他要把枪和子弹袋交给我,他不干了要回家。”    
    刘枫气愤地喊道:“集合!”    
    战士们都从草垛站起来排成一列。刘枫对李瑞说:“你站到队列里。”他看李瑞站在排尾,向前走了两步说:“咱们13个人,都到齐了。郭全你向我们说说,在这个时候你不干了,要回家,是什么意思?”    
    “我……我怕咱们走不出去。”郭全哭开了。    
    


第四章   东北大平原上奔突的铁流东北大平原上奔突的铁流(4)

    刘枫板着严峻的面孔说:“我们虽然在敌人的包围圈里,但我们一定想办法突围,一定要找到我们部队。在这个时候,谁要逃跑、投敌我枪——”刘枫还没有说完;李瑞抢着说:“谁要是偷着逃跑,谁要是投敌,我枪毙他!”    
    这时,一道光束照射在小院的墙头上,汽车的发动机声音从外面传来。李瑞惊恐、慌乱地喊道:“还站着干什么?赶快转移!”他和几个战士转身要跑,“站住!”李瑞被刘枫的声音震住了。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动,谁也不准开枪,谁要不服从命令我先枪毙他!”    
    李瑞恐惧而激愤地质问刘枫:“不转移干啥?在这等死呀?”他一挥手:“快跑!”    
    刘枫端起大枪“咔”将子弹推上膛:“李瑞,你跑我就枪毙你。”刘枫这个举动,把李瑞的怕死、畏缩、逃跑暴露在众人面前,自尊心驱使他心一横:“你要干什么?我让同志们转移有什么不对?”    
    刘枫愤怒地端着大枪说:“现在不能转移!”    
    李瑞被刘枫的气势慑服了。    
    “快隐蔽。”刘枫指挥着战士隐蔽在小院里。刘枫把李瑞拉到身边,隐蔽在草垛后,刘枫望着小院的门口。载着国民党士兵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地驶过,有一辆汽车停在院落门口,汽车司机提着帆布桶走进院落。    
    “有人吗?”司机高喊。    
    李瑞恐慌得要站起来跑,被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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