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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七彩王子-第37部分

小说: 七彩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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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魔”程万里。 
  惨然的一笑,程万里猛然一挺胸,但见他即不举刀封架,也不闪避退让,像一个沙场勇士,视死如归的勇士一般,以其血肉之躯,去受那剐骨碎尸之痛。 
  于是,在程万里的这声惨笑声中,那飞瀑般的锐芒一闪而消失于无形。 
  终于,这一场搏斗完全静止下来。 
  在程万里断头缺肢,尸不周全的惨状中,静止下来。 
  在长江水帮黄岗分舵一众人等的亲眼观战下,各人心惊胆颤,张口结舌的状况中,静止下来。 
  玉柱子虽是皮粗肉厚,但在程万里的运聚全力,暴然一击之下,整个左臂,自肩头到手指,有如被夹在一只令人无法动颤的钢夹中一般,有着木痛的感觉,他想运气打通左臂经脉,但都未能如愿,看样子得赶快找郎中医治了。 
  喘了口气,坐在官道旁的一块大石上,玉柱子一招手,说:“就近把这些尸体掩埋掉,另外,你要给我记住一件事。” 
  “江上龙”花飞雄可是个识货行家,单就玉柱子最后那招挥剑飞击,自己就无法躲过。 
  这时候一听玉柱子交待,立刻吆喝一声,只见那些没有受伤的五六十人,立刻运尸、挖坑、埋人。 
  而“江上龙”花飞雄却小心翼翼地对玉柱子说:“请帮主令谕,属下一定遵命行事。” 
  “给我好好记住,通令你属下,自今而后,不得有长江水帮的人,在这西河镇上惹事生非,敲诈勒索,如果叫我碰上,小心你的人头。” 
  花飞雄当即下跪接受令谕,一面庄重的说:“属下黄岗分舵舵主花飞雄,谨接令谕。” 
  只见他面对玉柱子磕首再三,这才长身而起。 
  “咱们的人,有多少死伤?” 
  “回禀帮主,轻伤二十一、重伤五人,尚有三人恐怕难以救治。” 
  玉柱子一听,伸手怀里,摸出一包东西,交给花飞雄说:“这儿有二十个金元宝,拿去折合成银子,犒赏所有的人,记住,受伤的要加倍。” 
  说完,一挥手,道:“你们埋完尸体,马上赶上船去。” 
  突听黄岗分舵的人,一齐对玉柱子单膝一跪,口中高声唱道:“谢帮主!” 
  于是,玉柱子再一次领略到“权势”的奥妙,那却能使人陶醉而飘飘欲仙。 
  于是,他在左肩受伤的痛苦中,露出了笑脸,在他的心中,已联想到京中,京中的权势,又是一种什么个滋味? 
  这一年的过年期间,西河镇好平静,而平静中,人们才能领略到过年的气氛,因为平静,人们才能真正愉快的过个热闹的年,如果不平静,谁会有心思去过年? 
  但是,西河镇的后院雅房中,玉柱子的妻子,西河镇的花魁女,刘莲姑娘就过的不痛快,也热闹不起来,因为玉柱子在卧虎岗一战之后,虽尽残英山帮的人,同时长江水帮黄岗分舵的人,也再没有人敢于横行在这西河镇上,但她的丈夫,她心目中的英雄,却一去不再回头。 
  玉柱子心中本来充满了矛盾,但经他再三考虑,妻子的有孕在身,绝难跟随自己,去承受风刮日晒,鞍马劳累之苦,那些长年跑东到西,餐风宿露的日子,娇妻绝难适应,为了娇妻的安危,自己未来的孩子的安危,他只能咬紧牙关,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自我忍受,而决心离去。因为他心中的怒火,不因时间的长久而稍息,相反的,他却因武功的精尽与神器的获得,已有迫不及待的感觉,于是,他借机会,把娇妻刘莲,重又交回西河镇。 
  但是,任何人都不会想到,玉柱子在雅房中嘱托娇妻时候,那种表面没事而内心泣血的感受。 
  当黄岗分舵的人,在“江上龙”花飞雄的率领下,离开玉柱子的时候,玉柱子是强忍着左肩头上的伤痛,只叫他们尽快回船离开西河镇,但又着副舵主包中,摧带口信给“迎宾客店”的掌柜,要他善加照顾娇妻刘莲,并让掌柜的转告刘莲,他必须要去了却一桩他一定要完成的心愿,否则,他将永远活的不痛快。 
  望着天色,距离天黑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玉柱子缓缓起身,踉踉跄跄的,转过卧虎坡,来到一座悬崖附近的矮林中,那儿是他早一天选定藏身最佳地方。 
  来至且近,那只猴子早已奔窜过来,扑到他怀里,于是他钻进矮林,牵出他的“踏云无痕”千里马,勉强翻身上马背,带着猴子,朝北方驰去。 
  左肩头的痛,似乎转变成了阵痛,可是玉柱子并不把它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伤看待,他觉得过个一两天就会好的。 
  然而,事情未像玉柱子所想的那么轻松,因为左肩头的伤势,并未因为时间关系而消失,相反的却在逐渐加重,甚至有时痛的无法成眠。 
  于是玉柱子开始担心了,因为一旦左臂丧失功力,甚至成了残废,他又如何能去面对敌人?面对那个武功高深莫测,而心狠手辣的丽贵人? 
  终于,他决定要找个郎中,好好医治,免得真的成了残废,否则,即使不报仇,也恐怕无颜再见娇妻莲妹了。 
  从西河镇,越过整个大别山区,由于玉柱子的伤势,所以他走的很慢,虽说有良驹带路,却也走了四五天。 
  这日天还未黑,玉柱子已策马走入商城,这儿可是大别山北的边区重镇,好高的一座城门楼子,从城外的接城小街上,那种热闹劲看,城里头的情形,就不难想象了。 
  只见这条不长的小街上,沿着两边店铺,每家都用布幔,搭了一个遮阳顶篷,店里的掌柜、管账、大把式、二把式,一直到相公,(大别山以北的店员,全都是称作相公),全都各守岗位,穿着讲究,只见他们对顾客的那种恭谨态度,着实令人感动,那种生意不成仁义在的风度,与顾客上门,敬烟端茶的热诚,然后是各色货品尽量在顾客面前展示,如果仍不能满意,那也没有关系,由相公亲自送你出门,而且还是鞠躬哈腰,连声抱歉。 
  玉柱子在一家“致远客店”门前下马,立刻有两个小二快步迎了出来,一人牵马,一人把玉柱子引进客房。 
  这些小二们,最了解从大别山下来的人,是以当玉柱子一走进房间里,立刻就有两个伙计,抬了一个大木盆,放在房里,一茶壶的开水,却是温的,正好可以让玉柱子喝个痛快,然后又抬进一痛滚烫开水,倒在大木盆里,另外还送来一盒炭火,这才替玉柱子关上房门。 
  于是,玉柱子立刻脱了衣裳,龇牙咧嘴的跳进那个热乎乎的澡盆里。 
  一边喝着茶,玉柱子一边躺着不动,左臂好像是有点痛苦减轻的味道,于是,他尽量把左肩往热水中泡,直到水已慢慢变凉,玉柱子才起身穿衣。 
  房间里有了炭火,玉柱子就叫小二,把吃的全搬到他房里,顺手塞了一块碎银,给小二,说:“快去替我请个大夫来,记住,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大夫。” 
  接过银子,小二笑道:“我们商城最好的大夫,那就属城东顾家药铺的顾老爷子。不过,顾老爷子年事已高,外面这种大冷的天,怕他不会答应出门应诊吧。” 
  小二掂掂手中银子,似乎想到,拿人银子,总得要给人家跑一趟。 
  他一念及此,立即又笑道:“不过,客官,我替你跑一趟去,看着顾老爷子的意思,成不成?我马上给客官你回个话就是。”说罢,立即转身而去。 
  吃过饭,玉柱子就着火盆,坐下来,一边烤火,一边伸手揉着左肩头的伤处,他在洗热澡时候,已隐隐看到左肩头上一个黑色手掌印。 
  揉揉本来是一种自然现象,然而玉柱子的左肩头伤处,在他一阵揉擦之后,不但未有好转,反而突然更加剧痛,痛的他眼泪都快要流出来,而一条左臂,似已无法抬起。 
  这时候,玉柱子才知道,“黑风魔手”果然厉害。 
  一阵痛疼过后,左肩头又可以稍加移动,突听门外碎步声传进来,只见那小二歉然的说:“客官,你多包涵,顾老先生年已八十,就算他老人家想来,他那些儿孙也不答应,我看你登门求医吧。” 
  他微微一笑,又道:“顾老爷子有早睡的习惯,要去可得快,再晚就不太方便了。” 
  也算是求医心切,玉柱子心也很明白,如果不赶紧医治,今晚上就难以安枕。 
  于是,玉柱子穿戴整齐,披上他那件纯白绸上绣两朵莲花的披风,随着小二,走人商城的大街。冬夜,商城的两边店铺,似是不胜西北风吹刮之苦,各店早已都上了门板,大街上除了饭店以外,偶尔在街道旁,冒出个小贩,不是卖汤圆,就是卖油茶的。 
  店小二手里提了个灯笼,左转右拐的,来到一家两间门面的药铺前。 
  只见正门上,有一块横匾,龙飞风舞的雕了四个金字:“顾家药铺”,只是这四个原本金黄的字,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金色的字,有些变黑,就连点缀在匾上的一条挽花红绸缎布带,也成了灰黑色。 
  不过虽然如此,但当玉柱子刚一登上那个半丈高的台阶上时,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 
  敲开药铺大门,开门的药铺伙计一看,就有些不高兴的说:“怎么又是你,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你忍心叫他吃风淋霜的去应诊?” 
  店小二立即笑脸迎上,说:“有病的客人,我已经带来了,呶,就在我身后。” 
  就着灯亮,药铺的伙计抬头望,心想:这人好高大,一副七爷八爷的架式,哪会像个病人? 
  心念间,立即说“看他个骨架,哪会像个有病的,我看算啦,真要有病,明天再来,老爷子就快要上床了。” 
  他那里正要关门,玉柱子的一小锭银子,适时的递向药铺那个伙计。 
  还真管用,就那么应验,玉柱子这次又证明了一件事:“有钱能使鬼推磨。” 
  终于,顾家药铺的大木门开了。 
  玉柱子被当作上宾一般,招待在顾家药铺的客厅上,连客店小二都沾了光,也坐在玉柱子的下手座上。 
  也不过才只那么一会儿,就见一个面色红润而须发俱白的老者,手拄一根枣木拐杖,在店伙计的搀扶下,步履稳健的,走进客厅。 
  玉柱子急忙站起来施礼。 
  老者就在玉柱子的脸上瞧了一下,这才坐回他的罗圈大椅子上,问:“小伙子可是受了什么伤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玉柱子心中已产生了信赖感与幸运感。 
  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一个病人,哼哼唧唧的发着烧、多一半就是内脏有了毛病,而今,玉柱子却外表没有生病迹象,显然是伤筋动骨一类的毛病。 
  “过来,我瞧瞧。” 
  玉柱子急忙走到老者面前,就坐在老者的侧面,把个左手伸放在一只尺长的棉袋上面。 
  顾老爷子闭起眼睛,右手食、中二指,搭在玉柱子的脉门上,好一阵触摸。 
  在玉柱子的注目下,他发现这位顾老爷子的脸色,阴晴不定,时而双眉深锁。 
  “看不出你有什么毛病,但是血脉在体内很紊乱,似是受阻于某一处。” 
  他伸手翻翻玉柱子的眼皮,老花眼镜几乎凑到玉柱子脸上。 
  摇摇头,说:“你哪个地方不舒畅?” 
  玉柱子指指左肩头,说:“这儿酸痛入骨。” 
  于是,顾老爷子叫玉柱子解开上衣,把左肩伤处露出来,怪冷的,玉柱子打个冷颤。 
  那是一个巴掌印,青紫中带着黑色,而黑色里又含有斑斑小红点,令看的人感到恶心。 
  顾老爷子也伸手在玉柱子的肩头抚摸,眉头皱的就快要打结在一块儿了。 
  “你这是被人把肩膀上给狠狠的拍了一掌。” 
  他看了一眼玉柱子这副身材,点着头说:“你的确长的皮粗肉厚,骨架奇壮,而且这一掌并非拍在你要害地方,否则,你恐怕在数天前已离开这个世界了。” 
  一面又嘀咕道:“你年轻轻的怎么会有这种狠毒的仇家?如今你们年轻人,总以为自己是猫命,摔摔打打,杀杀砍砍的死不了,须知人说猫命九条,那是没有中在要害,就像你这伤,如果往后背再上半尺你这小命也就难以保全了。” 
  年纪大的人,本来就唠叨,可是玉柱子却很喜欢听,想想当年,身处在高山崖穴中,除了打猎练武之外,一天难得同黑大叔说上两句话,而今,面对这位老人家,玉柱子觉得,老人家的这翻“唠叨”,就算是用银子买,也是值得。 
  于是,玉柱子欠身含笑,问:“老人家可有什么妙术奇方,解除在下痛苦?须知我这条受伤左臂,不但用不上力,甚且痛疼难耐。” 
  顾老爷子似是自言自语地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毫不迟疑的把这条膀子割下来。” 
  直如五雷轰顶…… 
  又似当头一棒…… 
  玉柱子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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