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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七彩王子-第16部分

小说: 七彩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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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感到吃惊? 
  就在丁大光目光盯着玉柱子,脑筋电转的追忆往事的时候,突见玉柱子以手臂试泪,转过身来,一脸庄严的望着丁大光说:“谢谢帮主成全,我玉柱子感谢你,也替我父王感谢你,我想除了京城桢王旧府的人设下我父王的神位之外,大概也只有你这儿才有。” 
  “金指太岁”丁大光一听,不由一震,立即问道:“十二年漫长岁月,你为何不去京里,在你父王坟前祭拜?” 
  玉柱子立刻回道:“父王在世,树敌太多,小王艺业未成,自是不敢也不愿随意回京。” 
  玉柱子这种自然的以小王自居,已使得丁大光信了六成,因为这是无法装得来的。 
  于是,丁大光又问:“你由京城赶回汴梁,是谁陪着你的?” 
  “除了奶娘之外,就是王府的四名护卫。”这件事,玉柱子自然清楚。 
  “松绑!”“金指太岁”丁大光一声断喝,就见“赛李逵”全身一震,身不由己的走过去,而又那么小心翼翼的,为玉柱子松开捆绑在玉柱子手脚上的绳子,然后又缓缓而又小心的退在一旁。 
  看着坐在地毯上的玉柱子,“金指太岁”丁大光又问:“当时中牟县黄河渡口的那件事,你可是亲身经历的,那就说出来让我听听。” 
  只见玉柱子双目突然暴射出冷电寒芒,怔怔的望向远方,远方……虽然他身处在大舱中,但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正在遥望远方,遥望向当年中牟县双龙坡的那幕惊心动魄的情景。 
  “太久啦!当时我不过六岁,当篷车外面金铁交呜,哀号迭起的时候,我紧紧的搂住奶娘,我发觉奶娘更是拼命的抱紧我,就在篷车疾快如风而又颠簸震动中,没有多久,就被奶娘抱到一大船上。这时候,我才看清追杀我的,是三个女子,而其中一个却是姨娘。” 
  他缓了一口气,又接道:“姨娘本来长的像朵花一般,她很美,可是那时候,她却变得如同一头怪兽,令我不敢相信,她就是我姨娘,因此在那一刻,我连开口喊叫她一声,都无法喊出口,因为我知道,她追杀的目标,是我玉柱子,其他的人,只是陪死而已。” 
  大舱中“金指太岁”丁大光与“赛李逵”刘彪二人,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只是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既黑又红,全身充满活力而又高壮的玉柱子。 
  而丁大光更是不愿插嘴,以免打断玉柱子的这段有血有泪的故事,但却已认为这码子事,有了七八成可能。 
  于是,他不得不在玉柱子一顿之间,插嘴说:“看座!” 
  即使这小子说的是实情,但对于这种突然的转变,“赛李逵”刘彪仍无法加以适应,如今又听到总帮主叫“看座”,似是有些追悔与无可奈何的样子。 
  但像刘彪这种迎逢拍马的本事,总还是有的。 
  就听他福至心灵的说:“小王爷,你请坐!”伸手哈腰,就差没有伸手去扶玉柱子一把。 
  深长的喘了一口大气,玉柱子心下在想,总算又逃过一劫,一次要命的劫难。 
  手脚原本有些麻木,这时早已消失,长身而起,玉柱子坐到丁大光对面的一张座椅上,很自然的环视了这大舱一眼。这时候的观看,与刚被人摔进来的时候所看,却是绝然的不大相同,因为,这时候玉柱子的心情是轻松的。 
  当目光望到丁大光脸上的时候,看得出这位总帮主,正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玉柱子说出了关键的一段往事,也由于这段往事,“金指太岁”丁大光才十成十的相信面前这个青年,就是当年黄河浪涛中幸存的玉柱子,桢王爷惟一的儿子。 
  缓缓的,却是有力的,玉柱子接者说:“那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两个女的追上大船,眼看就要杀到我与奶娘的时候,是奶娘慌乱中,随手抱起一根粗竹子,毫不犹豫的抱住我,跳入那滚滚的河水中。” 
  他说到此处,脸上显现出一片痛苦的表情,肌肉痉挛的搓着双手,狠声道:“那两个女的好狠心,竟然在我与奶娘跳入水中之后,还撒手掷出一把长剑,那把锋利的剑,正插在奶娘的肩窝。” 
  玉柱子似是有些激动,激动得两手微微颤抖。 
  一旁的“赛李逵”刘彪哪敢怠慢,急忙推开舱门,把头伸向大舱门外,高声说:“快,看茶!” 
  早有一个年轻人,赤着双脚,双手捧了一个茶盘,小心翼翼的送到丁大光与玉柱子两人面前。 
  这时候的刘彪,脸上透着尴尬,有些无地自容的味道,心中暗自追悔,当初自己一心就想杀人,为什么不知道对这小子多加盘问?如果是自己把他诘问出来,他就是桢王的儿子,小王爷玉柱子,这件功劳,保不准会把自己调升到总帮里来。唉!这下可好,功劳不但没捞到,恐怕还要挨上一顿骂呢。 
  刘彪这声轻“唉”,引起丁大光回头一看,以为刘彪在同情玉柱子,不由嘉许的点点头。 
  而玉柱子这时候又饥又饿,立刻端起茶碗,喝了个底朝天。 
  要知一个人被泡在水中,最容易饿,而且他也仅在一大早撕了几口肉临时填填肚皮,六尺多高的大个子,如何能不饿? 
  这情形看在“金指太岁”丁大光的眼里,自然心里有数,于是,就在玉柱子刚放下茶杯的同时,立即开口又吩咐道:“上点心。” 
  “赛李逵”刘彪似已习惯于丁大光的呼喝,他神不守舍,身不由己,立刻又推开大舱门向外叫道:“上点心。” 
  不多一会儿,就见一连进来两个年轻人,俱都长的十分秀气而又干净,两人也都穿一色洁白如雪的外衣,光着一双粉白脚丫子,每人手中各端了两只高脚碗口大的盘子,碎着脚步,把四只盘子送到玉柱子面前茶凳上。 
  玉柱子细看之下,原来是四色茶点,每盘四个,有青红丝拌白芝麻烧酥饼、什锦干果酥饼、脆皮蛋卷,另一盘却是蟹肉烧包,上面还点了几个鲜艳夺目的红绿相间的花点。 
  当玉柱子看到这些精致的点心的时候,顺手抓起一个什锦干果酥饼,看了又看,自言自语的说:“我小时候,就常吃这种酥饼,御膳房的大师傅最拿手的玩意儿。” 
  一口咬下一半,一面吃着,又道:“这种酥饼有个不太雅的名称,叫做‘八宝大草包’,它是什锦干果烘干磨粉,制造的时候,还挺费事的。” 
  说着,一盘什锦干果酥饼,一个不剩,入了玉柱子的肚中,然后又席卷了其余三盘的点心,这才挺挺胸,显现精神奕奕的样子。 
  这一切,看在“金指太岁”丁大光的眼中,心中早已有了定夺,不假,绝对是桢王爷的儿子。 
  但他为了更进一步的观察,他一直不再开口,他要用敏锐的目光,与审密的思考,来做最正确的判断。因为,面前这个壮大的黑青年,只是谈着一段往事,而并未提出有力的物证,十多年前的一段血案,不能光凭几句话,就能解决的,虽然,他心中疑团之解,但那段血腥公案,天下知道的人,何其之多? 
  他心念及此,就在玉柱子拭嘴的时候,缓声问:“奶娘中剑以后,你又如何逃出那浪涛滚滚的黄河?” 
  “当时的情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玉柱子面含悲戚地说,一面双目微现泪光。 
  只见他稍一深呼吸,似要把即将滴出来的泪水,硬挤压回去一般,缓缓而有力的接道:“奶娘当时痛苦异常,在极度危险中,她用带子先把我牢牢的捆在那浮竹上,然后在她一息尚存的时间里,尽量呵护着我,直到……直到她血流尽,气息停,才悠悠沉入那黄色浪涛中,消失不见,瞬间,我狂喊哭叫,但又有谁会听得到?” 
  玉柱子双目呆滞的望着地毯,又说:“也不知漂了多远,只见明月高照,泛起河面一片金星的时候,河浪似乎小了,但我却早已又疲又乏,自忖必死无疑,却不知怎的又被人救了起来。” 
  “是那个同你一起窝在高山荒岭的那人,他救你的?”这是一个关键问题,也是关键问题中的人物,丁大光不能不加以细问。 
  摇摇头,玉柱子说:“不是!” 
  “金指太岁”丁大光急又问:“那会是谁?” 
  “石家堡堡主石坚。” 
  他此言一出,就见“金指太岁”丁大光“唬”的一下站了起来,连“赛李逵”刘彪,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是他?你不会弄错吧!”丁大光的一双卧蚕眉,几乎相结在一起。 
  “是他,一点也不会错,因为他当时还把我带到石家堡,住了一阵子。”玉柱子冷冷的说。 
  于是,“金指太岁”丁大光僵住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又有什么好问的? 
  只要石家堡还有人知道这回事,那就足以证明,面前这年轻人,准就是桢王爷的惟一骨血,玉柱子小王爷了。 
  “金指太岁”丁大光想来,只要有了人证,还怕此事不会大白?而石家堡就在此地,而石家堡也是自己一心要并吞的最大目标。 
  思前想后,这一切也太离奇了,原来是两码子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如今却连接在一起,怎不令人拍案叫绝。 
  “小兄弟,你说的我全信,不过为了对帮众有个交待,我想你指出一个石家堡能证明你身份的人,以取信于我长江水帮,你可办得到?” 
  玉柱子毫不迟疑的说:“成!” 
  答应的相当干脆,连丁大光都有些吃惊,因为,如果玉柱子有十成把握,他必然会稍加犹豫,但玉柱子没有,因此,他这种赤裸裸的回答,增加了丁大光的信心。 
  于是,“金指太岁”丁大光不由自言自语的说:“值得,值得!” 
  是什么值得?他不说刘彪也不敢多问。 
  突听“金指太岁”丁大光又道:“传令下去,准备迎宾大宴。” 
  说着,又对“赛李逵”刘彪说:“就事论事,从开始你就没有把这事办好。” 
  刘彪一听,不由大吃一惊,也不由自主的望着总帮主丁大光的两手,全身打着哆嗦,像一滩鼻涕般跪倒在大舱中的地毯上,口中不住的说:“属下该死。” 
  丁大光摆摆手,说:“你起来。” 
  刘彪如遇大赦,恭敬如仪的又肃立起来。 
  微微一笑,“金指太岁”丁大光又道:“虽说你做事欠缺头脑,不过玉柱子小兄弟总算是你找到的。” 
  回头看了一眼傻瞪双目的玉柱子一眼,又对刘彪说:“功过相比,你还是功大于过,除了总帮有赏之外,你与同来的几个属下,也留在此地,陪玉柱子兄弟喝一杯。” 
  “赛李逵”刘彪一听,全身一阵轻松,感激的望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玉柱子一眼,立即施礼退出大舱房。 
  原本刘彪是要玉柱子小命的,哪里想到反而受了玉柱子的恩惠,这真是的,事情的突变,一时之间刘彪还真是不能适应,所以当刘彪步出大舱门之后,他第一件事,却是伸手狠狠的拧了大腿一下。 
  “痛!” 
  于是,这才使他相信,自己并非在做梦。 
  于是,他急急传送总帮主的口谕:“准备迎宾大宴。” 
  于是九江江面上所有的长江水帮船只,不论大小,俱都悬挂彩旗,分舵的大船上,更是鞭炮齐鸣,大白天的,早已把三桅上,装上各色彩灯。 
  而长江水帮总帮大船上,更加锣鼓齐鸣,人影幢幢,不停的穿梭其问,显然在忙着张罗事物。 
  这一切,把个九江江面上,搅和得好不热闹,而来往的大小帆船,也都引颈观望,不知这长江水帮在欢迎什么? 
  但是,有些帆船上的人,略知内幕的,也仅知长江水帮年来不断的想拉拢石家堡人伙,所以有人会猜测,是不是石家堡已答应与长江水帮合并? 
  猜归猜,但总是没有人会想到,长江水帮究竟遇到什么喜事。 
  要知这长江水帮,一旦传下“备办迎宾大宴”,就都是遇到特别的大喜事,才有这迎宾大宴。 
  且不说下属们忙着备办迎宾大宴,这时候的大舱房中,只剩下“金指太岁”丁大光与玉柱子二人。 
  突然之间,“金指太岁”丁大光起身一整锦衣,垂着双臂,走至玉柱子面前,单膝跪下,头一低,右手支地,口中低而有力的说:“属下丁大光,参见小王爷!” 
  玉柱子神情一窒,但立刻伸手道:“起来吧!” 
  玉柱子已有十多年没有这么神气的说这句话了。 
  而“金指太岁”丁大光,同样已有十多年,没有听到玉柱子说的那句话。 
  玉柱子承受了丁大光的大礼,他是那么安详的承受下来,就好像顺理成章一般,这叫丁大光更加深信不疑。这种群臣大礼,绝非一般草民莽汉所承受得起的,也只有见过,甚至受过这项大礼的人,也才能把那种高雅的风度自然的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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