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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亲爱的阿x小姐-第55部分

小说: 亲爱的阿x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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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与平常一样,他睁开眼睛,恰好在送光中,身体依旧一动不动地向前倾着。气氛朦胧而柔和,这是一具昏暗的身体,在光线中若隐若现。他恍惚失神,看着某个地方,什么都没看见,沉浸在独自一人的遐想里,或者是一个梦境里,身体被遗弃在一旁。    
    她已经走了。她,菲儿,她走了。可以这样想!她带着某人孩子离去了。他留在这儿,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留在百叶窗透过的光线里。宽大的窗帘被撩起一点。灰尘闪着光,斜浮在空气中。    
    但是,倘若他紧盯住窗帘,或盯在旁边墙壁的一点。就看见窗帘在他眼睛虹膜的边缘摆动。于是窗户有了重影。半明半暗的房间里,灰尘,在阴影间的阳光中显出蓝色,蓝色底下呈现出他的手指,头发,腰和髋部。线条很流畅。仿佛是一段人体雕塑。雕塑躺着。    
    他一直躺到现在。太阳直射到窗户最顶上,略微照到他的惺松睡眼,蓬乱的头发,鼻子又红又亮,头往后仰,鼻孔一直被照到最里头。    
    他爬了起来,确实一下阴茎自然勃起的程度后,拉开了双层的窗帘。房间里明亮起来,太阳正努力向思维的西部移去。接下来,他撒了泡尿。急的尿液射进马桶的水里发出响亮的声息,最后几下他打了个寒颤,墙上的光影斑驳交织,忽起忽落。    
    然后是吐口水的声音。    
    然后是水龙头的水流声。    
    光脚踩地板的声音。,    
    他停在了屋子中央。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宛如置身于大堤岸上,站在朝海的窗前。他稍稍移动,看着镜柜上的合照,歪头,转动他看见菲儿绽若桃花的笑脸和被他牵着的那只手。他立着头,走过去。他把镜框摘下来,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用手抹。举到前面去看一会儿。又重新挂上去。挂上去,他又退后几步盯着看。看着,突然镜框(连同照片)往下坠落。    
    他首先捡起那颗在地上滚动的钉子。钉上锈独了。接着她捡起照片。    
    他把那张照片和压在玻璃下的一张张照片放在一起。他犹豫一会儿弯下腰打开抽屉,他摸出一本书《存在与虚无》。他打开,取出一张发黄的相片。    
    一张与阿×的合照。    
    他掀开玻璃,把那与菲儿的合照捡起来。他把两张相片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合在一起。打开书页,夹进去。他重又把那本书放进抽屉里。放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对把书取出来。他再次看了书名,然后翻开第一页——上面有一行墨汁显得模糊的字迹,他的腿眼睛在上面停留了五秒:    
    什么也没有。但存在过。    
    他把书放在桌子上。伸手拿过烟夹和火机。他点了一支烟,坐下来。从背后看出:光腿,裸背,光膀子。把腿翘上来,他吐出一些烟雾。平静。在窗的反光下,他的影子变成了双轮廓。他这样坐着沉浸在宁静中,一种囫轮的宁静。圈圈沉闷的烟雾在空中消散。    
    一支烟抽完了。然后他抓起桌上的一封没封的信——他躺在床上时一直盯着。    
    菲儿的信:    
    我走了黑明,我对不起你,我一直瞒着你……对不起……    
    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事情发生了变化,解释是无用的……它意味着我们的关系自然结束了。我仍爱你,真的,爱你……但我犯了很大的错误,我对你说谎……不仅如此……我应该高兴——我们的爱情生活在结束时正处于高峰阶段……    
    黑明……请原谅我……请你原谅……我一直觉得你走得太远……一切会好的……阿×……    
    ……我知道她一直装在你心中,我不该嫉妒她……    
    你的生活:我担心你……希望你多挣点稿费,希望你乐观一些,希望你……黑明,我们的生活或许早就存在差距但却不自知……我希望你愉快起来,我多么难受我没有使你愉快起来……还有你的睡眠,一直不好,还有身体,你比先前瘦了,这样不好。这样……我感到懊悔……我的自尊心太强……太强了。你不知道……黑明……我希望我能在你的心中留下一个充满阳光的角落……    
    我不应该哭哭啼啼……你睡着了,你在睡眠中看起来仍旧那么忧郁……你说你热爱生活……那么告诉我生活是什么样的?本来是什么样的?我知道一切都远离了,一切都……远离了……


第五部分你的亲爱的怪物

    我不知道写什么,或许我不配给你写这封信……我觉得我像个怪物。再见,我的怪物。这个怪物充满爱意地亲吻你……    
    永远爱你的菲儿。放下菲儿的信,他觉得身子有点发沉,于是站起来做了几下伸展运动以消除身体的僵硬感,然后又洗了一个澡除去积压的疲惫感,穿上一件宽松的衬衣和休闲裤,还顺便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摸摸下身考虑一下是否手淫一回,犹豫一会儿,放弃了。然后甩掉拖鞋,穿上黑颜色的运动鞋,梳了梳头,出门。沿着大街走去。    
    走得越来越快,离开地铁站越来越远。世界依旧那么闹哄哄的,这便是生活。只是每个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奔波、走动,似乎一切都在进进出出、都在来来往往。急急地走着,然后突然地,奔跑起来。    
    跑得越来越快,发出不曾间断的响声。人群闪过。黄昏。人们显得那么笨拙。毫不思索地奔跑,没有人跟他跑,然后停下来,听着无法跟上的那条狗急促的喘气声。一条被人遗弃的狗。接着跑,沿着大堤往上,跑了很远。在水边停下来,听见狗在很远的地方叫个不停。沿着水边走,不漏掉一点声音,那噼啪作响的声音,那昆虫的低吟都和水流的汩汩声混在了一道。但是,静。自然的囫囵的静。水边是草地和树林。他走着,任汗水顺着身体往下流淌。那么,水波敲击着岩石。然后他站在草间脱光衣服,真正让人觉得舒服的——是那凉爽的轻风。他听到远处,还有女孩的叫声,每一个词都在他的体内奇怪地回响着,两遍,三遍,还狗吠。“扑通”一声,他跳下河。那突然的动作像什么?自杀?他像自杀一样跳得那么快,毫不思考,仿佛被激怒了似的。水汹涌着,那一会儿的汹涌,接着平滑的水流过来,冲击着双肩和胸,再沿着髋骨、双腿滑过去……    
    他感觉到他死去了。那一刻,他忘记了一切,冰凉的水冲击一切,一直到身体深处,消除了一切顺恼,直至把人点燃焚烧。黄昏。日落。当他从饱受污染的河流中出来,沾着满身的污浊蹒跚着站在那块平整的岩石上,在太阳的余晖下,他有种全新的感觉,所有的苦痛,所有的愤怒都消失得一干净。    
    他坐下来,翻开有点红肿的龟头,检查一下有没有受到工业污染。堤坝上的女孩子的笑声已经消失了,他走回草间穿上衣服。然后他往回走。    
    你走着,一声不吭。没有叫喊。走着,许多人还在走着。完全为着记忆中的空白,在你那里几乎没有面孔,几乎没有躯体,除了一些并不相识的人近乎空白的轮廓外什么都没有。你吞咽唾液,又吐出来,咳嗽,而后慢慢地呼出气,你的目光转向别处:可能是明天。    
    你微笑起来。在街上走着,其实城里空旷无人。尽管许多影子晃来晃去。但没有人。人死了。人都死了。人,全都死了。从未见过,人全都他妈死了。壁墙上涂满了口红,光屁股晃来晃去,你看见她的裙子被人往下脱,一双手在她的裙子摸来摸去。然后她的裙子被脱掉了,露出光屁股,光屁股在你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尽管一片空白,街上,你什么也没发现,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但在你看来,一切都越变越坏。你瞧:只要加快速度就行了。    
    你说,行了。    
    你笑着。    
    呵。    
    你挥动胳膊,而这胳膊的动作仿佛为了驱赶一只苍蝇。但这也许,毕竟,这是你所做的动作,这愚蠢的动作多么令人遗憾,假若它静静地呆着,一切都将维持着,但没有,什么也没有。你的身体消瘦下去了,并苍白着。你的腿肚又有了血色,好像。的确。而现在这身体已经消失。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并逐渐消失。像个幻影。你走着似乎身体已经不复存在了,只剩下叮当声。没有回声,当一切都消失时。你的身体重现,总之人们就是如此,你再次听见自己漫不经心的呼吸声,接着你的声音说道:吐出你的泡泡,不要咽口水,你的头发已被水弄脏,面色多少呈脏的茶褐色,手和脸黑乎乎的,仿佛是从很久以前一场水灾中逃难的人。你很难辨认,不是。你深而高亮眼睛,略微细长,带着这种炯炯的目光,这种忧郁、嘲讽和疲惫的混合,怪物。你的亲爱的怪物。没有人觉得你太古怪,谁都没什么可挑剔的。所有的比较都是沉重的,一向如此。生活:总会有一些解决的办法。    
    你走着,起初,你试着大笑,但很快恢复了原来那个样子。你觉得自己很蠢,这使你伤心,你神情忧郁而蠢。一副要伤人的表情,但你漫步的热情空前高涨,你怀着这种心情期待在漫步过程中可能获得的一切印象与各种遭遇。你的步伐显得均匀稳健,哦,还得加上一句,你忘记了在那神圣的书台前趴在一页页空白稿纸前那种绞尽脑汁的痛苦折磨,所有的悲哀、痛楚、忧伤和一切沉重的思考都在暮然间烟飞云散。    
    你顺着街道走,由于一家样式别致的小屋跳入你的眼帘,所以你内心产生了某种一定要去光顾一下的欲望和热情,你没有片刻犹豫,马上抖出一些斯文来——紧要关头也要显出应有的教养。就这样走过去,站在门外向里张望。一个红颜清秀的小姐朝你招手,进来呀,△△,她说。    
    你却说,不啦,谢谢。


第五部分一段情谊就这样了结了

    你很礼貌地向她微笑,她站起来,那样子,她穿着一件小褂子,头发也全编了起来,她看着你,她微笑。    
    你所能看到的一切就是,在鼻子下面,她那清晰的咧着嘴的微笑,和一张娇好的脸蛋儿,这么说也可以:像神态一样显得优雅。优雅的刀片一样瘦削的脸,你盯着,像是安慰自己“生活是两面的,一面是有规律的,另一面是杂乱无意的,一面是可以控制的,简单的,而另一面则是无法控制的,极其复杂的。”    
    你失去了控制自己和转身的机会。    
    你走了进去。    
    坐呀,她说。    
    你这地方能洗澡吗?你问(顺便在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脏脸,和故深沉的微笑)。    
    可以,她说。    
    这一夜你没有回去。    
    好吧,小丑。    
    悠着点儿磨到最后一分钟,不要露出任何痕变让人认为我是个坏家伙或个性太强。    
    接下来是一天的下午。    
    湿漉漉的空气……    
    粘乎乎的阳光……    
    如此而已,一个普通的下午。    
    下午已经开始了,在上午到中午这个转折点动作会放慢。然后是人们一天中最忙的时间,这天下午过得很慢如同所有那些日复一日一成不变的日子:星期二好歹过去然后星期三,一周就过了一半,于是,渐渐的又是星期四,一个漫长的星期四,如同那些星期所形成的那样,一个星期四终将过去,过去了很快便忘记,像忘记任何一个星期四一样,任何一个星期五,任何一个星期天,过去了,那些星期△△过去了。没有特色不留下回忆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我在平静中度过了那些漫长的日子,从优柔寡断、含含糊糊地留恋,又过渡到诅咒的阶段:说到底,我从未喜欢过我的生活。我幻想着大都市的一切正向我迎面而来,它出现在我眼前,来挑逗我,勾引我,使我入迷。而我呢,我以疯狂而抽象的想象,试着把自己投影到未来,但整个下午我像优秀的流浪汉、典雅的叫花子、杰出的懒汉或浪费时间的痞子一样漫天闲逛,尽管我漫步的那条路,其实只是一条不城不乡、简单得毫不起眼的小路,绝对称不上什么漂亮的花园。拖着疲劳虚弱的步子我终于沿着走廓往回走,我把耳朵贴在房间的门上,房间里死一般的静寂。我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前坐下了。我想:一段情谊就这样了结了,一切都结束了。    
    


第五部分一切灰飞烟灭

    当然,没有人承认发生过什么变化。我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像什么没有发生。尽管手臂上还残留着一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喔唷。一个陌生的房间我曾处于什么状态?暴雨和狂风都止休了就只剩下虚弱的懒散状态。周围的一切都在色迷迷的音乐中死去,那个姑娘:她身材苗条,腰肢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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