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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亲爱的阿x小姐-第33部分

小说: 亲爱的阿x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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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但等待我的只是一个空洞无物的空间。租来的空间。我仰面躺着,有时侧身蜷缩起来,然而就在附近的钟楼里钟声才刚刚敲响午夜,我数着那沉重的十二下,接着零点过半,又是两声古老、忧郁的音符,然后,完了。我暂时死去。    
    事情不断地发生,又在不断地被遗忘。我现在说起来好像很简单,其实完全不是那回事。我捕捉到的不过是一些模糊的碎片,模糊而混乱的碎片,缺乏完全统一的情节——这也正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写一本完全没有情节的小说。我躺在那间房子的黑暗中:没有必要用灯光探出我依然还活着的事实。也许什么也没有——这只是借口,也许只是因为我还活着并且安然无恙。    
    我根本不记得她到底说了什么,混乱,我不可能再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连同她本身已消失无影。把她说出来是不是一种补偿呢?我掌握这个语言只是不觉得太孤单太虚假罢了。但正是她,和她的语言,她的动作,她的皮肤,她的赤裸的一切,把现在的我像冰块一样敲碎。我本身就是作为碎片而存在了。    
    她?    
    我说你令我疼痛,在黑暗中,她的声音说道。    
    我冒险谈到过她的脸。因为我对她的外表一无所知,所以我总想向她请教。而且在写的同时我能够相信既不是她湿润的髋部也不是她的笑容导致我无能为力地描述所付出的努力。我的心情并不是痛苦的,当然不是,也不是恼怒或任何什么。既使是,也将持续不了多久。明天将是星期一。    
    明天,我说爱她,但我不知道对谁那样说,我根本不在乎是谁和什么或和谁。仿佛迫不得已,仿佛自己说了件什么滑稽的事,她于是微笑着轻拍我的身体,咳嗽着,然而似乎不是,这是瞎扯,但我确实那样说了,并不是阿×?但,是真话,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平衡,我说,爱她,我无法忘记,什么也忘不了。    
    我的意识从一个身体转到另一个身体。我的爱已经泛滥了,我说,我终于笑起来,打滚,身体不断地翻转,停下来,趴着,朝地板狠击三下,我爱她,她,她……。我瘫痪在地。    
    我接着一个接一个地将无法忘却的记忆抹去。只有我脸的存在。我跑上街,我在街上奔跑,黑暗中,一丝不挂,跑向某种未知的固有的世界。    
    奔跑着,向前,不停地奔跑,呼吸使我窒息,奔跑的同时我浑然忘记了奔跑的原因。    
    


第三部分她的腿惊人地美

    在那个时期,那样的场景终于再没有发生。你决记忘掉一切,比如有一天夜里我和婷婷□□之后。可是这种遗忘来得太迟了。三个月,你说你辅导了她那么长一段时的功课。可是:她教会了你怎样弹钢琴!那一个时期里你的头发长了许多,成波浪形了,有时还用绳带系起来。但你在镜中看到的总是一副忧愁的模样,但这的的确确是你毫无疑问。“那年夏天”你这样说,或者是“我二十一岁那年夏天,”你吐出来的字眼对你的嘴说来都不来。一切本该在意料中,却已失势。你肩负的命运对于才刚刚作为青年的你来来说过于沉重,把你的青春都压毁了。    
    他重新记起来了,那年夏天,他二十一岁,还吸烟,并开始写作。混杂,困扰,僵硬的语气,唇、舌,传来的女人的气息,顺着她的门、她的皮肤,摸索着无声地育目地在她的身后下楼。然后她消失了。他其实什么也不记得,只是一个画面闪现在脑海里,最终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结果就是这样:生活下去,所以,要重新开始。    
    那个夏天的午后,空气中有种什么东西。说不清是什么。还有晚上落日的投影,人行道上交错的影子,越来越长,无限地伸长着。影子的轮廓已经不确定,模糊,好像一切东西。爱欲。青春。都混杂在一起似的。等待,朦朦胧胧的希望,注定要变成各种灰色,灰蒙蒙中演绎着各种人的命运。空气中是有一种迷迷糊糊但又十分熟悉的夏末的湿热——这种湿热一直持续到学院开始放假。    
    阿×。至于她的信息——她几乎很少给我一些信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在某疗养地——温泉疗养已使她的肺和精神紧张有所好转,她在信中说。我还记得她松开手帕时,注视着她手帕上的血迹的情景。往事就像无边的黑夜一样,那些声音已经远去了,它的真实性也越来越减弱,倒好像根本不曾发生过是事实。关于浪漫与美丽的情爱,我说没有。或更糟的答案。但我已经具备了可以讲给任何一个人听的爱情故事。真是奇怪,我从未写过情书。要不然我可以公布出来,或者独自细细品味。我还想起其它一些插曲,甚至她的某个短暂的痉挛,我那样想象着,比如:她的肩膀、眼睛和嘴唇的线条、腰身和头发。我这样想着显得有些无礼,但它却使我无端的感伤。我说过她的脉络分明,但却从未提过她喜欢水果的香味。其实有好多记忆,都逐渐地被遗忘了。记忆将我们遗忘、抛却。记忆就像一个水面,发生过的事情都映在水面上,都变得清冷,变成了缩影,显得淡泊,或者根本就看不清了;模糊的,随着季节的转换和时间的流逝,它可能会结成冰块,当我们再回想的时候则需要不断地敲击。    
    菲儿。你没有对她隐瞒什么不好甚至有害的东西。事实上,你对她隐瞒了什么东西。她问你本来会是什么样子?你对她说起来的时候呼吸有点儿急促,以致声音模糊不清。菲儿这时候总是要愣愣地看着你,如同水的涟漪,一圈圈微动起伏,但最后归于平静。你会再重复一遍,当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或许是不久的将来。“将来会发生什么?”    
    “你赏得会发生什么事,菲儿?”    
    被忘掉?    
    可能会被忘掉。一个星期,接着又一个星期,时间过得很快,尽管表面看起来缓慢……唔,等我抽完这支烟。    
    稍停。    
    你真的爱我吗?    
    她低声地说,并没有抬头,她的嗓音尽管低柔但清楚有劲,像发自低音区。坦率地讯问,她在昏暗的走廊里,问的并不是一句什么恶心的话。    
    停顿。    
    回答:爱(真心的)。    
    那么,她说道,有一天你会不会向我求婚?    
    你注视着她(良久),不慌不忙地露出微笑,你感觉到她纤细的脚踝碰到了你的脚踝。她的温情总带着一点调皮,她就是这样的人,她的微笑可以混淆她那澄澈的双眸。    
    回答(犹豫一会儿):行了,都是些傻问题……    
    还有什么呢?    
    静场。你把她揽在怀中,速度不快也不慢,但很连贯,就好像被一部机器所牵引。    
    应该对她的状况进行一下描述:她精心梳理过的头发,漆黑而柔顺地垂在肩头的衣领上。她一扭动,或者一仰头,那柔软而沉甸甸的发绺就会倏忽摇摆。她时不时地直起腰,迎合,但她的头和肩表面上没有动,只有头发:一颤,又一颤。你往常一样。    
    意象:走廊。横椅。粘液。叠。树影。    
    婷婷。她乘机站起来,趁一时的安静,迅速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印记,玩儿似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她将新换的裙子的裙摆撩起,突然转向,漂亮吗?她问,她的腿惊人地美——不过她说冬天常常发痒。他一动不动,看着她,最后:点头。    
    我爱你,她说。


第三部分不是恐惧,而是爱

    她跟他说话时的言语,简单的动作和音调和目光,使他仿佛跌入了似乎已经遥远的过去的生命状态或阶段,他有一股被压抑的冲动。“情况越来越糟,”他想,他似乎要往后退,但模糊的,他说不清楚,实际上他根本不是逢场作戏,但仿佛偏离了目标,正逐渐地落入深渊。现在,他想弄清这个问题的症结时,便进入了错综复杂的似乎不可预测的迷宫。他发脾气是因为想到她的爱,就像想到死亡。他在她的生活中、她也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但那似乎不是他的生活,——他这样的生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混杂了,太阳穴被一把钳子夹住。    
    他瞧着她,她使他战栗。不是恐惧,而是爱。    
    是的,是的,她说。    
    她到底说了什么,说:我不想吓着你?然而不是。她在他脸上轻轻地一吻,动作看起来似乎有点矫揉造作,很不熟练。然后她好像还做了个小小的表示解脱的手势,面部肌肉因心脏的猛烈跳动而变得僵硬,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晃晃左手,活动活动双腿,坐下来。    
    当时他这个家伙是这样的:似乎作做地衣冠楚楚,动作优雅(其实是一动不动)而神情严肃,像照片上逝去的士兵那样略带忧伤,不至于太成熟,还略显单纯,又无往不胜(其实心里发虚),脑海里掠过了两三个影像而使他觉得有点慌乱。    
    她似乎被他迷住了,或者不如说:傻呀。不过未尝不可。    
    声音停住了。她一直在说什么?她对他讷喃道:我从未有过……爱。愚蠢,傻,白痴,她还伸出舌头吻他。对,最后设计一下更激烈的情景:她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一个无边无际的夜晚,(重复)一个无边无际的……爱的夜晚,她搂住他的脖子说:(毫不犹豫地)你爱我吗?    
    稍停。    
    回答:爱(真心的)。    
    爱……那么——应该给他一个耳光——响亮的一个耳光。    
    再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旁述——    
    爱:就像有性欲的人受性欲的困惑,或者说无性的人受无性的困惑——二者形式上没什么区别。    
    我,或者你或者他爱她们。他拥有三个女人的爱情,仰或说三个女人拥有他的爱情。他似乎活在一个非真实的世界,但她们的声音,她们的样子、身材、发型、目光和手势如在眼前。这是一种奇妙的,同时双空荡荡的感觉,这空荡感挥之不去,犹如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似乎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如此接近——进而产生错误的印象。他张开嘴巴,急切地要解释清楚,但越着急,越说不清,结果:爱使他愈发的孤独——姑且这么说。有时候,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开始——他不知道自己死了多久,很可能是五至十五秒钟,但他复活了,他睁开眼睛,周围是黑天黑地的一片,他听到自己发颤的呼吸,仿佛在抽噎。黑暗中,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他忘记了他在什么地方:他在他租来的空间里但他忘了。    
    然后他竟突然臆想起她细长的手指、焦躁的目光、简单的单词、说话的声调、悠悠的腿和动作,她也许转过身来冲他微笑,也许不解地看着他。有一刻,他的脑海里满是要跟她说话的言语、他自己的陌生得让人难受的脑袋。她的性情温和,有耐心,还喜欢笑,她噗嗤一声像孩子一样笑出来——热气喷在他的身上。他感到沮丧、消沉,想投身一辆突然从脑海里蹿出来的大娇车的车轮之下,但思想和事实之间存在着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第三部分他在梦中淫乱

    那样想着,完全陷入了脑海之中,然后他感到自己不停地往下沉,往下落……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身体继续慢慢地、轻轻地往下掉,眼前一片漆黑,静得使人喘不过气。一分钟,两分钟,继续不停地往下沉……最后,下面微微往上一顶——不再坠落,死了……    
    无数次这样地死去,他说。他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或者这样一个梦(而不是臆想):一道凶光闪闪的刀刃落到了他仰躺着的裸露的脖子上……毛骨悚然,然后同样大叫一声——又睁开眼睛。无数次内心下这样的梦,他在梦中受到了惩罚,在梦中落入精神上的黑暗地狱,然而没有,什么也没有,记忆已经淡去。他在梦中回到那样的场景。他像滑翔的鸟一样轻轻地从梦中掠过,升降和旋转的动作令人心荡神驰。他在梦中淫乱,但淫乱的对象却有如一块冰——尽管他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被抽空。他在醒来时感到有微微的精神分裂症,瘦了整整几公斤,而且似乎前列腺也出了问题,撤出的尿都变了颜色,已经不能勃起,脸也扭成一团,整个的成了浆糊。    
    已经离开了,他说。    
    确实:离开。    
    不断有人离开。包括阿×,包括自己。    
    离开。婷婷后来到学院找过你,而你逃避了——既是一个没品味又无比软弱的家伙、一个无赖,但是谁也不能禁止你做一个无赖——你决计做一回无赖。或许你还自吹自擂使劲地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后来你还是见她了。并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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