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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王尔德狱中记-第46部分

小说: 王尔德狱中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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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了。但当他对另一个人表现出一种漫不经心、不太敬重的态度时,我就向他发射了一枚五颜六色的炮弹。我很抱歉这样做。但在我一生中有什么可让我不为之抱歉的呢?这一切都是多么无济于事啊!我的生活不可再补缀完整了,这是命中注定的。不管是对我自己来说,还是对其他人来说,我都不是一粒快乐的种子。我现在只是一个地位低贱、流落街头的普普通通的乞丐。虽然在德国科学家眼里我还是一种病态问题,但这个事实只有德国科学家感兴趣,即使在他们的著作中,我也只是表格中的一个例子,是服从于一般法则的!这一切是怎么变成的啊!    
    现在谈谈书的扉页。C·3·3用得不好,太单薄了,它应该像标题那样黑、那样粗。数字做起来可能有些难度,但在我看来,C似乎比“Gaol”中的G要单薄得多。    
    还有,你的名字印得太大了。我并不是因为诗人本人的名字未被提及而与你讨论讨论出版家和诗人的相对价值关系。但诗的标题是最重要的事,也是应最先考虑的事。把你的名字印成同一种样式,或接近同一种样式,都只会破坏整页的美观。二者之间没有一种均衡,结果看起来就像是你写的这首诗。    
    第二校样就好得多了。你已在上面标明你的名字要用“一种大号字体”印出来,但印出来的似乎比你的要求大了3倍。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只需用两种型号的字体——一种用于印标题和假签名,另一种用于印出版者、地址和出版日期。如果你还想用第三种字型,那就用奥苏里万书的扉页上的那种字型。    
    斯密塞刚把自己出版的奥苏里万的诗集《罪恶的房子》寄给王尔德。——原注    
    还有,标题字间的空隙一定要均衡。不管怎样看,你的名字显然都是与整个扉页不协调的——我是从印刷角度说的。    
    我想你最好别再把校样寄给我了。我有一种“完美症”,总是要改来改去。我知道我已使它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但我不想一直把它打磨来打磨去。因此,你把校样印出来后,你自己就能看看我改过的部分是不是都保留了,而我只看看扉页和“回忆”这一页就行了。这既是为你的时间考虑,也是为你的钱袋考虑,我另外还想看看封面。    
    当王尔德最后看到书的定本时,他在1898年2月7日给斯密塞写信说:“我确实被迷住了……扉页是个杰作——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扉页。我真心快乐地感激你,我亲爱的伙伴,你对我的眷顾和为我受的苦。”——原注    
    我认为,如果你想把你的名字和地址印在有刻字的扉页背面,那就又太挤了。我建议扉页背面只印上“里丁监狱之歌”。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好。然而,我看在奥苏里万的书上你的名字所处的位置就很好。    
    罗比刚给我寄来一份《太阳周报》。我不知道这是表示宽恕呢,还是正相反。    
    你永远的    
    奥斯卡·王尔德    
    1898年2月18日    
    巴黎,美术街,尼斯旅馆    
    致罗伯特·洛士    
    我亲爱的罗比,非常感谢你对我的诗作的删改。    
    斯密塞发昏了,第一版竟只印了400册斯密塞最终屈服了,又印了400册,所以《里丁监狱之歌》第一版共印了800册。——原注,    
    而且没做广告宣传。恐怕他错过了一次“热销”的机会。他太喜欢“禁止”别人印刷的书的发行了,结果对自己印的书也禁止了。不要告诉他这话是我说的。我已给他写过信了。    
    人们对我和波茜一起住在那不勒斯不必大惊小怪,这对我们是不公平的。一个因爱国被投进监狱的爱国者是爱自己的国家的,同样,一个因喜爱男孩子被投进监狱的诗人也照样是爱男孩子的。要想改变我的生活,就得承认同性恋原词为Uranian,即同性恋。第一次明确这个词的这一意义的是澳大利亚作家卡尔·亨瑞契·尤瑞切(1825—1895)。这个词源于希腊语Uranos(天堂),是指相信同性之爱比普通的爱更高一个层次,并且与柏拉图的《飨宴》也有关。1896年,安德黑·拉法罗维什在法国出版了一本书《同性恋与单性恋》,其中有一章是专论王尔德的,这一章曾分两部分于1895年分别发表过。——原注    
    之爱是可耻的。我坚持认为同性恋是高贵的——比其他方式的爱都要高贵。    
    你永远的    
    奥斯卡    
    1898年2月底    
    尼斯旅馆    
    致弗兰克·哈瑞斯    
    


美之陨落致弗兰克·哈瑞斯

    亲爱的弗兰克,我无法表达出你的信是多么深深地感动了我:它是我们之间一次真诚的握手。我只是想见到你,再一次与你那坚强、冷静、奇妙的人格接触。    
    我无法理解我的诗出版前后的一些事情。我的出版商按我的要求告诉我说:他已把两本新出版的诗集分别寄给了《星期六评论》和《编年史日志》;他还告诉我说,阿瑟·西蒙斯告诉他,他已专门给你写信请求你让他写一篇署名文章。我估计出版商都是不可信的。他们肯定要看评论的。我希望在你的报纸上,能出现一点评论,或就由你自己来写一点启事什么的,因为你的报纸在伦敦很有影响,你说的话人们愿听。我自己当然觉得这首诗太有自传性了,真实的体验是与文学作品不相容的,对人不应造成影响,但它是从我心中挤出来的,是我痛苦的叫喊,是玛斯雅斯的叫喊,而不是阿波罗的情歌。它其中毕竟还包含着一些好的东西。我觉得自己好像用薄麦片粥薄麦片粥是监狱中的犯人喝的一种稀粥。——原注做成了一首十四行诗!而且它确实有点价值。    
    你从蒙特卡洛回来时,请让我知道。我渴望着与你共进晚餐。    
    至于创作一部喜剧的事,亲爱的弗兰克,我已失去了生活和艺术的动力,失去了生活的欢乐,这太可怕了。我有快乐,有激情,但生命的快乐已离我而去。我就要迈进陈尸所的大门了。我要先去那儿看看我的镀锌床。我毕竟有过奇妙的生活,现在这种生活恐怕已经结束了。但我首先必须与你再共进一次晚餐。    
    你永远的    
    O·W    
    1898年3月2日?星期三    
    巴黎    
    致罗伯特·洛士    
    亲爱的罗比,一千次地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虽然是低级教堂里的一个可怕的天主教徒,但就像坐在雪白玫瑰花心中的一个小基督徒。但丁《神曲》中“天堂篇”中的句子。——原注    
    基督的死并不是为了救人,而是要教会人彼此拯救。我毫不怀疑这是严重的异端邪说,但这也是一种事实。    
    我没把你的信读给康斯坦丝听。我尽快把它交给你。你善于施爱和善,我很快就原封不动把它还给你。2月21日,王尔德给洛士写信说:“我要给康斯坦丝写信说明我现在的实际收入必须保存起来。波茜和我必然要分开——自此我们将永不再相见——让我忍饥挨饿简直是昏了头。如果你给她写信,能否向她提及这件事?”——原注    
    关于那不勒斯的事,很简单,也很平淡。    
    波茜在4个月内给我写了无数的信,说要给我一个“家”。他给我爱、关心和体贴,并且答应一切都给我准备好。4个月后,我接受他的邀请,但当我们在爱克斯会合,一起到那不勒斯的途中,我却发现他既没钱,又没有任何计划,并且忘掉了自己的一切诺言。他惟一的念头是认为我应该为我们两人的生活准备钱。当然,一旦他不得不付自己该出的那份钱时,他就会变得可怕、吝啬、充满恶意,除非他出钱是为了给自己买乐。一当我们的钱花光了,他就会离开我。    
    ……    
    我不知道你对康斯坦丝说了什么。但明摆着的事实是我接受了他给我提供的“家”,并且发现他在等着我支付一切花销;当我身无分文时,他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不管了。    
    当然,这是辛酸生活中的最痛苦的经历,是非常可怕、让人痛不欲生的打击,但这种事必然要发生。我知道自己最好永远不再见他。我不想见他,他让我充满恐惧。    
    你永远的    
    O。W    
    1898年3月9日    
    尼斯旅馆    
    致卡洛斯·布莱克    
    亲爱的卡洛斯,我无法表达昨晚看到你的笔迹时我是多么激动和感动。明天请来看我(星期四),如果可能,请在5点钟来;如果明天不能来,那也请你一定另约个时间;我特别想见你,希望再次与你握手,并感谢你和妻子对康斯坦丝和孩子们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3月4日,康斯坦丝·王尔德给布莱克写信说:    
    “奥斯卡住在美术街,尼斯旅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我这样做是不是对你的要求太过分了?你知道,他对我和孩子都很不好,我们已再也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了,但我仍对他有兴趣,与对其他我认识的人一样,这是我的处世原则。你见过他所写的诗吗?你想要一本吗?若想要,我可以寄给你一本。他的出版商最近送给我一本,我推测是他让这样做的。你能不能去为我解开这个秘密?如果你真见到他了,就请告诉他我认为《里丁监狱之歌》美极了。我希望这本书在英国取得的巨大成功能促使他写出更多的东西。我听说他现在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干,我还听说他已离开了阿弗雷德,并接受了昆斯伯里夫人给他的200英镑,前提条件是他再也不要见到阿弗雷德了,但这当然也可能是假的。阿弗雷德在巴黎吗?做你认为对的事。”    
    当王尔德和道格拉斯在那不勒斯分手时,昆斯伯里夫人通过莫尔·阿德以自己儿子的名义给了王尔德200英镑。在1898年3月17日王尔德写给洛士的一封信中,王尔德说这笔钱是道格拉斯欠他的“名誉债”的一部分。他拒绝以他和道格拉斯再不相见为条件接受这笔钱——“我知道波茜与他母亲达成了妥协,但那不是我的事”。    
    3月10日,康斯坦丝又给布莱克写信说:“你给O写信的结果,是他给我写信多少要一点他该得到的钱。幸亏我在听说他陷入绝境时通过罗比·洛士在昨天或是前天转给他40英镑。他说我欠他78英镑。并希望我能把这些钱寄给他。我知道他现在极穷,但我不认为这是我的错。他说他爱得太多,这总比恨好!这是千真万确的,但他的爱是不自然的爱,我看是比恨还坏的疯狂。    
    我独自一个人住在这儿,非常孤独;不用说我只有一个房间,但里面有把圈手椅就是为你准备的。我已有3个月没见到阿弗雷德·道格拉斯了:我相信他现在在里维埃拉游憩胜地。我相信我们再不可能相见了。实际情况是:如果他还与我在一起的话,他每月就会失去10英镑的收入,而如果他采取明智而谨慎的行为,他每年就可获得400英镑。    
    我很高兴自己的长诗在英格兰取得了成功。几周前我就给你留了一本——第一版的——我渴望亲手交给你。    
    在4月份的《法兰西信使报》上发表了这首诗的法语译本,我也希望能出成书,当然是出少量的,但它是我的“天鹅之歌”,我很抱歉让它充满痛苦的呼喊——它是玛斯雅斯之歌,而不是阿波罗之歌;但是生活,我曾那么挚爱的生活——太爱了——却像只老虎一样把我撕得粉碎,因此,当你来看我时,你将只看到一个一度辉煌过、灿烂过的人的残骸和遗迹,法国的作家和艺术家们待我很好,所以我夜夜读福楼拜的作品。我想自己不会再提笔写作了,生活的快乐已离我而去,而它和意志力就是艺术的基础。    
    你来时请麦尔白斯先生一起来。    
    你永远的    
    王尔德    
    〖CD7〗    
    〖HT6SS〗〖HJ*4/5〗    
    我不恨他,但我得承认我怕他。”    
    3月20日,康斯坦丝又给布莱克写了一封信,说王尔德在钱的问题上对她纠缠不清真是太没道理了,他根本不考虑孩子将来的教育问题,根本不考虑她孤苦无助的情景;并说自王尔德入狱,他已向她借了50英镑,向她姨妈借了50英镑,向她叔父借了100英镑。现在她姨妈的那50英镑是她替他还的,而欠她叔父的那100英镑却至今未还,恐怕永远不会还了。“我现在一个便士也没有了,已向博纳·约翰借了150英镑,而在这之前我从未借过钱。现在我在伦敦也欠了债,正想法还,但只要有人给王尔德钱,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原注    
    1898年3月23日    
    巴黎    
    


美之陨落致《编年史日志》编辑

    这封信发表在3月24日的《编年史日志》上,标题是“如果今天你想快乐,那就不要读这封信”,众议院就是从这天开始就监狱法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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