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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939-危险的脚步-第30部分

小说: 939-危险的脚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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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在这里揽生意的,如同无照导游,但很难有生意,一方面是因为公园管理比较严格,另外,各酒店都有自己固定的向导和背夫队伍,都是要经过认证的。这些“无照导游”通常可以拉到一些散活儿,比如租车去附近的阿鲁沙野生动物园。如果想在乞力马扎罗有个愉快的旅程,最好别理睬他们。    
    在这里,下雨最多的季节是3月到6月。实际上,一年中的大多数月份里,雨水都非常稀少,所以在整个一年里都有较好的登山气候环境。在3—6月的雨季里,厚厚的云层会遮住山峰,因而山顶下雪,山下则在下雨。即使没有下雨,云雾也使能见度很有限。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气候相对温暖。    
    旱季从6月底开始到7月末结束,夜间非常寒冷,但通常风清月朗。8月到9月也开始有些凉意,天气可能晴空万里,但森林和高沼地以上的山地常常被湿漉漉的云雾所笼罩。山顶可能是一片晴朗,成功登上顶峰者可以俯视脚下的茫茫云海,看远方的山峰如同海面上露出的星点小岛。    
    10月到12月的短暂雨季里,经常会有暴风雨经过这里,一路上如天女散花。云雾一般在晚上消失,夜间和早晨万里无云,能见度极高。1—2月通常都干燥而温暖,天气晴朗,偶尔才会有阵雨,是很好的登山季节。    
    我们是赶着最好的登山季节来的,可以在干燥温暖的环境里登山,实际上,在几天后,我们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叫温暖干燥,雨水几乎把我们淹没。    
    攀登乞力马扎罗的路线至少有8条,而其中最常用的叫马兰古路线,我们住的地方正是叫做马兰古,可见,是人们通常会到达的地方。但我们的运气没有那么好,几天后,我们并没有走这条最常走的路线。    
    


1998年·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1998年 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4)

    烤牛肉和免费早餐让我们重新认识非洲    
    马兰古显然是一个旅游区。旅馆的老板很有经验地把我们安顿下来之后,就让司机把我们带上了半山腰,一个可以看见乞力马扎罗山的地方。    
    它那么近,在太阳的余晖下温暖而宽厚,看着它,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回到马兰古酒店,我们开始整理装备。对乞力马扎罗的一无所知,让我们准备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特别多的湿纸巾,特别多的饼干什么的。正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一件重要的事情被我们想起来了:我们到达乞力马扎罗的这一天是12月31日。    
    第二天就是新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诗变得实实在在。我们决定奢侈一下。把准备登山用的食品拿出来挥霍一下。还在门外挂起了一面国旗。不离开祖国没有这样的感受,只有在这个时候,一面国旗能给我们足够的安慰。祖国啊,母亲,其实不是一句空话。    
    我们住的酒店实际上是家庭庭院式的,每栋房子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厅。在李致新他们的小客厅里,我们布置了一个餐桌。出发前就知道登山的特别清贫,很难有赞助。当然,谁会愿意赞助这个没有观众的项目呢?所以,根本没有人提去餐厅的建议,尽管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是自费,他们也没说什么,高高兴兴地准备乐和乐和。    
    餐桌刚布置好,一位黑人大婶来了,敲着我们的门大声说:到晚饭时间了。我们高声应着:知道了。继续切午餐肉。    
    纷纷举杯的时候,竟有点伤感,像是六个离家的孩子。其实,李致新和王勇峰攀登南美最高峰阿空加瓜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时间,那个时候的他们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1994年12月31日,在阿空加瓜峰脚下的那个海拔2700米印第安安小镇上,他们也迎接了一个新年。是狂热的南美音乐激情的南美舞蹈提醒着这些远在异乡的人们:新的一年要来了。为了一解思乡之苦,尽管事先定下了厉行节约的原则,他们还是要了四罐价钱昂贵的啤酒。黄皮肤的亚洲人在这里就是少见的“老外”了,旅馆主人在迎接新年的夜晚热情地赠送了一瓶香槟和一盘煎饺子。    
    今天没有饺子。当再次举杯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了,边敲边喊:吃晚饭了。我们高声应着:“知道了,谢谢。”继续我们的晚宴。我们当然不知道,我们已经错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休息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就是说快到1999年了。窗外传来放焰火的声音和节奏感很强的非洲音乐。我甚至没有一点看热闹的好奇心,在有些潮湿的被子里茫然地听着。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似乎是窗外湿漉漉的青草味儿把人唤醒的。屋外的空气清新而湿润,一些黑人正在安静地忙碌着。整个酒店是三个院子组成的,院子之间有篱笆墙隔开,附近的居民离得远远地向这里望,却没有人走进院子一步。十几个黑人在这里工作,他们那么安静,甚至听不到他们说话。    
    在院子里闲逛的时候,碰上了王勇峰,正是在中间院子里的餐厅门前。这是马兰古酒店的中心,餐厅和一间办公室及酒店仓库在这个院子里。    
    我们进了餐厅,发现了奇怪的事情。    
    太阳光从大门方窗斜射进来,照射在原木桌椅上,让人有坐下来闲聊的愿望。扫视空无一人的餐厅,突然发现了问题:我们的房间号出现在角落里的一张餐桌上:一张六人餐桌。不会吧?有免费早餐?正在犹疑,一位黑人大叔跟了进来,伸手指向那张桌子:请。王队长小心地问:是免费的?黑人大叔说:当然。    
    当然,所有人重新吃了一遍早餐。煎蛋、果汁、沙拉、水果,在任何一个星级酒店里能享用的早餐这里都有。    
    还是这天晚上,大家决定破费一次,去餐厅吃晚饭,不管怎么样,该进山了,节约的事情先放一放,先吃顿好的,山里可是没什么好吃的,至少李致新和王勇峰的经验是这样。    
    就是那么戏剧性地重复着早晨的经历,我们的房间号依然在餐桌上,只是换了个位置。的确,晚餐也是免费的。我们嘲笑着自己的经验,嘲笑着每个自信英语特棒的家伙,嘲笑着新年晚餐的凄凉。烤牛肉,这道菜的味道,至今六个人也能回忆出来。    
    这个小酒店每天提供早晚两餐,中午游客都在附近的野生动物园玩,基本上是没有人用餐的。晚餐后,里面的小咖啡厅提供免费的茶、咖啡和甜点。    
    看来,我们要重新认识非洲了。    
    


1998年·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1998年 乞力马扎罗·浪漫的旅程(5)

    整个队伍的技术装备基本上都留下了,李致新反复检查国旗是否安顿好了    
    常规路线已经满员了,1月2日,在难度相对比较大的Umbwe 路线上,我们出发了。资料显示,登山队赶上了最好的登山季节,温暖而干燥,偶尔会有阵雨。但实际上,出发不到两个小时暴雨就来了。    
    在介绍中,这条路线被评价为:虽然有点陡,但却是一条非常美丽的路线。    
    直到今天,出发时的那种惊讶还能体会到。旅店的小院子里站了很多人,这是我们住进来后第一次见到的,清净的院子热闹起来。王勇峰在和老板闲聊,我们的向导都是老板负责找的。    
    一会儿,一位个子不高30岁出头的年轻人来了,他自我介绍,他叫杰夫瑞,是我们的向导。他一指身后,他们是你们的背夫。我们所有人的嘴巴都张大了,足有十几个人。老板对王勇峰说,公园有规定,每个背夫只能负重20公斤,超过了是要被罚的,在公园门口有称重的秤。我们数了数,一共13个人,而我们,只有6个人。13个人中,我只记住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杰夫瑞,一个是最矮的那个,他叫八月。    
    我们这支队伍的技术装备基本上留在了酒店,根据他们的介绍,山上3年没下雪了,穿着普通的山地鞋就可以登顶。我们只带上了睡袋、雪杖,墨镜,防晒霜、相机,他们两人的雪套都没有带。而我们的食品也都留下来了,老板说,山上都有,带些自己特别需要的就行了。我们几个记者很高兴,原来这么轻松,背好自己的东西就行了,可李致新和王勇峰有点儿犹豫,这是登山吗?他们俩不停地嘟囔,怎么跟旅游似的?    
    惟一一件不太顺利的事情是中央电视台的专业摄像机成了负担,公园规定,不能进行专业摄像,以保护公园的资源。于是,酒店老板帮助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把摄像机装在大背包里,当作装备背上山,他说,你们走的那条路线人不多,也不会有检查的。我们哪里想到,那条路线何止人不多,根本就是没有人。于是,装摄像机的背包成了潘燕生的追踪目标,背摄像机的人就是八月。他的步伐和八月一样,到了突击营地也不示弱,潘燕生被判断为最具登顶实力的原因就在于他对八月的跟踪。    
    李致新把东西又检查了一遍,其实最重要的是检查国旗。四面国旗仔细叠了好几遍,又包了几层塑料袋放在背包的最上面。放好了又拿出来,分开,再包。“万一要丢了,好有个备份。”我们说:“你怎么像神经质,这么多人还看不住一面国旗?”他不说话,来回折腾。终于,自己满意了,说:“没问题了,看看你们的东西都装好了吗?”    
    除去我们的个人装备,背夫们也杂七杂八的有很多大的麻包,后来才知道,直到最后一个营地还能吃到的水果就归功于这些大包。    
    吉普车走到森林边上的时候,我们开始正式攀登了。    
    我们的车子是英式吉普车,一看岁数就不小了,走起来稀里哗啦地响。大约行驶了十几公里,我们到了Umbwe村。    
    街市和中国南方的小村子没有什么区别,路两边是小饭馆,小商店。我们被杰夫瑞熟门熟路地带进了一家,看样子是定点餐厅。随便吃了点儿东西,继续走。    
    在这里,头上顶着香蕉行走的基本上是妇女,男人们都在闲聊,抽烟,大声地放着音乐,80年代板砖录音机在这里最流行,随身听是最受欢迎的礼物。    
    在剧烈的音乐声中我们离开了小镇。如果有一天,你能路过这里,不妨多停一会儿,因为下山走的是传统路线,没有可能看到那些抽烟的男人们。    
    再继续行走5公里左右,我们到了森林边上。森林是极其茂密的那种,中间穿插着很多已经枯黄的树干,李致新说,是因为太密了,照不到阳光的就自然淘汰掉了。    
    在森林的不远处有公园管理处,他们要检查我们的公园许可证,这些已经在马兰古酒店就办好了。公园管理人员居然准确地问:是中国人吗?这不多见,我们通常遇到的是:是日本人吗?在山上,我们一路在回答这样的问题。如同李致新和王勇峰在海外登山的每次经历一样。    
    离开检查站后,继续走6公里左右。木牌做的标志出现了:左边是登山路线。而吉普车也没有了行走的路。背夫们把所有的装备顶在了头顶。在一条小溪旁边,我们出发了。杰夫瑞说,我们大约会走3个小时左右。    
    我们是在壮观的森林里出发的,行走在高大的林木中,有点像云南的西双版纳,脚下的落叶很厚,走上去软软的,很重的湿气从四周围绕过来。    
    鸟鸣声是不断的,还有一些小动物在你不留神的时候从灌木丛里穿行,有一段,可以听见白叶猴的交谈声。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出了森林,在灌木和高山草甸交接的环境中穿行。    
    雨下了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雨,是暴雨,但不同于北京夏日的暴雨,很有耐性,不知道天上到底存了多少雨水,不知疲倦的没有休止地倾倒。我们的风衣很快抵挡不住了,食品袋也上阵了,把摄像机保护了起来。我的怀里也被安排了一台家用摄像机。因为它,人也不敢站直,怕雨灌进去。    
    脚下很快就有小河淌起来,很明显,我们在上升,雨水汇集着向下滚滚而去。这种上升让我们都有些吃不消。最胖的张伟已经在呼呼直喘了,王勇峰给他鼓着劲儿,鼓励他,千万别停下,否则会感冒的,可张伟还是不行,王勇峰说,我给你数数儿,到50,你就歇一下。    
    开始还蛮有兴致地听他们俩逗贫嘴,慢慢地,我也不敢等了,身上越来越冷了,能感觉冰凉的雨水已经浸透了内衣。    
    雨,还是没有歇口气的意思。而且,雾也上来了。向左看,白茫茫的雨水;向右看,白茫茫的雨水;向前看,白茫茫的雨水;向后看,依旧是。恐惧感突然袭上了心头。因为怕雨水灌进鞋里,我一直左跳右蹦,躲着已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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