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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939-危险的脚步-第26部分

小说: 939-危险的脚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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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步一滑中,王勇峰右脚的截趾部分开始阵阵疼痛,毕竟才手术三个月。    
    山上狂风怒号,呵出的热气瞬间便在羽绒帽贴着前额和两额的边沿上冻结成冰碴。只有咬紧牙关向上攀登,终于走出碎石槽,来到6850米的西北山脊。    
    前面山脊的宽度不足一米,风大人站不稳。无法在山脊上行走,否则就会被狂风吹下悬崖。他们选择了在山脊两米左右的地方,顺着山脊前行。这时候,因体力消耗已近极限,加上缺氧反应,感到头昏昏沉沉的,精力已难以集中,只是机械性地一步步向前迈腿。    
    翻越过一块巨石后,突然,竖立在顶峰上的标志——一个铅制十字架出现了。离他们不过10米的距离,再有10米,顶峰就在眼前了。所有的疲惫被欣喜一扫而光。    
    王勇峰展开藏在怀中的五星红旗,大步流星向顶峰走去。李致新拿出摄像机,记录这个时刻:这时正是12时零5分。中国登山家擎着五星红旗正走向南美洲最高峰。    
    从瑞士人第一个踏上此峰到今天几乎整整100年了,中国登山家终于来了。    
    在这个登山季节,这几天与他们同在大本营的十几支登山队无一人登顶。    
    站在山顶上,远处的云铅灰一样的颜色,迅速涌动翻卷着,好似电脑动画一般地运动着,不是只有云知道,这种壮丽的景象意味着暴风雪快来了,来不及多欣赏一眼,李致新和王勇峰立即下撤。    
    下撤不到1小时,眼见狂风裹着乌云向山顶压来。    
    B组三个人已经不可能登顶了,天气眼见变坏了。    
    果然,10日晚,一场特大暴风雪终于袭来。    
    11日清晨积雪竟达1米以上,原来裸露的几乎全是风化的岩石山路已被埋没得无影无踪。    
    李致新用报话机向仍在突击营地待机的B组发出强行下撤的命令。驻扎在2号营地的十几名阿根廷救援军人这时已把所有在2号营地的登山者集合起来,掩护他们集体下撤。    
    B组三个人在下撤中迷路,差点走向深渊,幸亏李致新在能见度变好的瞬间发现险情,一阵声嘶力竭的大喊,终于把他们引到正确方向。    
    在大本营,见到李致新、王勇峰,白建强本来准备好的,在心里经过反复的演说词顿时忘得一干二净,只有拥抱,紧紧的拥抱。    
    图片说明    
    ■ 蘑菇云,暴风雪的信号。    
    ■ 李致新在这一次的攀登中肩负摄像师的任务。    
    ■ 穿越山谷,阿空加瓜静静地凝视着每个走向它的人。    
    ■ 从大本营出发,是一条令人烦恼的冗长的碎石路。    
    ■ 路上的刘文彪(右一)、王勇峰(中)、白建强(左一)。    
    ■ 阿空加瓜的冰塔林是浪漫的。    
    ■ 阿空加瓜大本营像个村子方帐篷是食堂一份牛排要价60美元    
    ■ 在暴风雪中下撤的兰迪。    
    ■ 左起:达戈、兰迪、王勇峰、白建强、刘文彪、李致新。    
    ■ 李致新的镜头里出现了十字架和圣母玛利亚像时,顶峰到了。随即,翻卷的乌云遮住了晴朗的天。    
    


1997年·厄尔布鲁士·失败的威胁1997年 厄尔布鲁士·失败的威胁(1)

    厄尔布鲁士  欧洲最高峰  海拔5642米      
    北纬  43度21分  东经  42度26分    
    1997年6月10日下午1时26分  李致新和王勇峰成功登顶    
    在这里,他们获得了一个值得所有登山者借鉴的经验:    
    任何一座山都不能轻视    
    “我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因为我几乎是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登上这座高峰的。能让五星红旗在七大洲最高峰上飘扬,是我作为一个登山队员最大的幸福。我要为此而努力,再大的困难,再大的危险,也要完成这一壮举。我们来到这里很不容易……”在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的顶峰上,看到李致新泪流满面哽咽着说这番话的时候,手拿摄像机的王勇峰禁不住心头一热……    
    对于中国人来讲,去海外登山,实力是放在第二位的,经费才是头等重要的。这是李致新、王勇峰从1988年开始进行七大洲最高峰攀登以后得到的最深刻体会。到1995年,七大洲最高峰的攀登只剩下欧洲、非洲、大洋洲的三座最高峰。可这最后三座相对容易的山峰却始终不能列入计划,原因很简单,虽然这三座山的攀登难度不比那几座大,但经费的需求是一点不低的。    
    直到1997年5月初,在中国登山协会为韩国登山队举办的招待会上,李致新提议组织一个中韩联合攀登欧洲最高峰登山队,欧洲之行才算有了眉目。    
    出发时间定在了6月,任何一座雪山的攀登至少要半年的准备时间,可他们却不得不打破常规,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对欧洲最高峰的攀登。    
    6月2日他们登上了北京飞往莫斯科的飞机。    
    每次登山都会创造一些第一次,这次也是一样。下了飞机后,他们居然是坐一辆破旧的大公共汽车去与韩国人约定见面的宇宙饭店。    
    宇宙饭店如同它的名字,气势宏伟,只是没有什么游客。一直到4日晚上10时他们才和韩国人会合。    
    韩国队共有13人,登山水平参差不齐,有的人来过厄尔布鲁士。见面后他们商定5日12点飞离莫斯科。    
    可到了5日吃早饭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整个计划要听旅行社安排,这让他们大吃一惊,跟着别人的计划登山,对他俩来说还是头一次。虽然觉得已背离了登山所包含的讲究计划、准备完整、考验体力、融合意志和智慧的内容,但他们已是无可奈何。    
    飞机向南飞行了两个多小时后,下午3点到达了名叫矿水城的小城市,那里一辆能乘坐40多人的大巴在等他们。大巴看起来和北京的公共汽车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叮零当啷的伴奏而已。    
    高加索山脉是欧洲登山家探索阿尔卑斯之后的第二个山脉。    
    高加索山脉很容易被人们冠以“最美的山峰”这样的评价。冰川、溪流、森林,每座山都仿佛是一幅俄罗斯油画。但李致新和王勇峰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只想快点,快点到山下吧。    
    天黑之前,他们到达了目的地,住在一个四层楼的旅馆里,偌大的旅馆只住着这一支登山队。    
    人们把厄尔布鲁士称作是火山之子    
    厄尔布鲁士山,是大高加索山群峰中的“龙头老大”,简称“厄峰”,是博科沃伊山脉的最高峰。在小比例尺的地图上,它给人的印象仿佛是“骑在”亚欧两大洲的洲界线上的“跨洲峰”。其实不然,它的地理坐标为北纬43度21分,东经42度26分,整个山峰,不言而喻地落在俄罗斯联邦的政治版图内——当前归属联邦的卡尔巴达——巴尔卡尔共和国,西侧则紧靠俄罗斯的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的东南隅。    
    长期以来,西方人士往往把欧洲最高峰的桂冠,含含糊糊不加解释地戴在阿尔卑斯山勃朗峰(Mt.Blanc,海拔4810米)的头上。到20世纪50年代初(可能更早些),国际学术界达成共识,基本以高加索山系大高加索山脉的主脊,作为亚欧两洲陆上分界线南段的天然分界。自此而后,问题也迎刃而解:欧洲第一高峰当然非这条分界线北侧海拔5642米的厄尔布鲁士山莫属。    
    “厄尔布鲁士”一名,一般都认为和波斯语有关,但不同意见仍很多。    
    有的认为来自“aitibares”一词,原义“高山”、“崇峰”。有人认为这座山的名字跟伊朗北部的厄尔布尔士山的名字“孪生兄弟”般的相像,后者有“闪烁”和“熠熠发光”等义,前者也不外是这个意思,都是用来表示山巅永久积雪在阳光照射下反射亮光的景象。    
    总之,厄尔布鲁士山名称的来历、含义等问题,迄今依然未根本解决。    
    高加索山系素有“民族之山”、“语言之山”的称谓和别名,比喻生息其间的民族和分布其中的语言极多。这众多的民族,众多的语言,也曾不约而同地给他们家门口这座神灵般的山岳,取过很多名字。命名的根据是多种多样的——地理位置、生活感受、观测结果,以及悠远的传说、丰富的想象……如阿布哈兹人称它为极乐山;切尔克斯人称它是把幸福带到人间的幸福山;卡尔巴达人管它叫白昼之山;巴尔卡尔人和卡拉哈伊人名之为千山等。    
    纵观长逾1100公里的大高加索山脉,高峰诚然比比皆是,“出类拔萃”者也不少。如西段有栋巴伊—乌尔根山,海拔4046米;中段有什哈拉山,海拔5058米,德赫套山海拔5203米,乌伊帕塔山海拔4646米和卡兹别克山海拔5033米;东段有特布洛斯—穆塔山海拔4494米和巴扎尔—杜济山海拔4480米等等。但厄尔布鲁士山,“身个”比它们谁都“蹿出”一大截——海拔高达5640米。它毫无争议地成了高加索山系的“众山之王”,并一跃登上整个欧洲第一高峰的“宝座”。    
    除了高度,厄峰“形体”出众,即壮美中透着“威严”。这座山岳主要是由地质史上火山长期连续喷发的产物——安山岩构成。    
    其锥状外形就清晰地表明它是“火山之子”。加之生来呈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双峰并峙”态势,海拔分别为5642米(主峰,居西)和5595米(辅峰,居东)。从野外实地远眺,进入人们眼帘的这位“双顶巨人”,巍巍而耸,凛凛而立,超群绝伦,凌逼霄汉,敦实中显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威严……加之它矗立于大高加索山脉总体倾斜比较平缓的北坡上,又游离于这条山脉的主脊之外(以支脉相连),左近绝少其他像样的山峰露出。    
    因此,它的相对高度格外触目,即使距离数十公里,一眼望去,也显得高插入云,上接天际。在它高大的“形体”上,终年冰雪覆盖,雪线北坡在海拔3200米,南坡则在3500米;有50多条冰川悚然下垂,总面积达140平方公里。其中,有大阿扎乌冰川和小阿扎乌冰川,长2100米;小阿扎乌冰川为悬冰川,长不足1000米。冰川末端溢出的溶水,像乳汁一样“哺育”着周围数以百计的溪流,高加索地区著名的库班河和捷列克河等,就是从这些冰川发源分别流淌注入黑海和里海的。这在人们心目中,平添了浓重的神秘和敬畏之感。    
    厄峰集多种天然优势于一身。按高度是高加索地区第一山、俄罗斯(过去是前苏联)欧洲部分第一山、整个欧罗巴洲第一山,加上山区天造地设的绮丽自然风光,是天赐的自然财富,拥有极大的登山和旅游价值。所以一个时期以来,俄罗斯(包括前苏联)官方和民间都予以高度的重视,从60年代起即着手策划,兴土木、搞基建。经过数十年的惨淡经营。已经将这里开发为一个体育运动和各种旅游设施兼备的登山活动基地和观光中心、滑雪运动中心。除了为俄罗斯本国各项有关事业服务外,还吸引了世界各地不少人士前来观光、游览和从事登山、探险一类的体育科研活动。据记载,厄尔布鲁士山的近现代意义上的登山活动,是从1829年开始的。这一年,由本地人正式攀登上海拔5595米的辅峰,1874年英国人登上海拔5642米的主峰,这是人类首次登上它的主峰,并记录在案,到1998年,已经越过了124年的漫长岁月。    
    


1997年·厄尔布鲁士·失败的威胁1997年 厄尔布鲁士·失败的威胁(2)

    厄尔布鲁士的攀登史上,二战时留下重要一笔    
    由于受黑海和里海冷暖气流的影响,山上天气变化特快,给登山带来极大的不利。近几年,受俄罗斯国内剧变以及车臣战争的影响,没有人敢来厄尔布鲁士峰这个昔日旅游胜地,5月的这支登山团是近年来惟一具规模的队伍。他们住的这家旅馆是厄尔布鲁士峰周围几十家旅馆中惟一对外营业的一家。前苏联时期,每年这个季节至少有一两千人来这里旅游和登山,苏联登山家的起步训练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在厄尔布鲁士峰的攀登史上,最重要的一章,要算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为争夺厄尔布鲁士进行的战斗。早在1829年时的俄国将军埃马努耶尔曾指挥士兵攀登厄尔布鲁士峰,以确定军事制高点。也就是说早在一百多年以前,俄国的将军们已然认识到厄尔布鲁士峰是一个战略要地了。而正好在一个世纪之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法西斯德国军队首先在这里夺取了厄尔布鲁士,而且也确实起到了重要的战略要地的作用。    
    那是1942年8月21日,蓄谋已久的法西斯德国高山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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