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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441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39部分

小说: 4414-我的大学不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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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像挤公车或在食堂排队打饭。    
    信海欣往里挤,我在门口等她。我们班的信箱在比较里面的位置,挤进去不是很容易,像信海欣那身材就更加困难了。正想着她怎么还不出来,突然听见她在里面大叫我名字,语气焦急而慌张。接着就看见她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惊慌失措的样子,抛手榴弹似的把一个扁平的包裹抛给我。我都在疑惑,心想难道有人寄了热东西来不成,丢得跟烫手似的。    
    “蔡小菜,鬼啊,你哥寄来的包裹,又是你哥寄来的包裹。”    
    拿住包裹,定眼一看,我也差点尖叫起来。这个寄给我的包裹,寄信人同样写的是蔡小财。我没有眼花,那的确是我哥的名字。我也能看得出来,那不是我哥的字。那字写得也够丑,但还没丑到我哥的那种境界。我哥的字我能不熟悉吗?他给我写过那么多信,再说我还为了冒充他给老爸老妈报平安研究过他的狗爬体。    
    手微微发抖,心和眼睛却微微发涩。    
    不是我哥,会是谁?可是我又多么希望就是我哥寄过来的,多么希望他还偷偷活着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如果他还真活着,如果他还真可以给我寄东西,就算寄的是核武器我都愿意收啊!我知道蔡小财不可能还活着,他拿自己的生命开了玩笑,生和死便已经没了奇迹。    
    寄给我的竟然也是两本崭新的笔记本,里面什么字都没写。一本是蓝颜色的外壳,上面的图案是一束斜放的鲜花,被一根红色的带子拴着;另一本是黑色外壳,中间有块留白,像开了扇窗,隐隐地能看见远处的星星和月亮。    
    代表着天堂和祝福吗?天堂在哪里?祝福送给谁?    
    信海欣站在旁边,眉头紧锁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惊慌也有疑惑。她告诉我,她妈看到的两本笔记本,也是一本蓝一本黑,应该跟这两本是一样的。    
    “蔡小菜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也糊涂了,我只知道那字不是我哥写的。”    
    “那又会是谁玩这种恶作剧啊?”    
    “恶作剧?谁会这么无聊?不可能的。再说你家的地址,我哥不告诉,谁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哥要别人寄的。”    
    “也许吧!可是我哥要别人寄两本笔记本干什么呢?当真是吃饱了撑着啊!”    
    “烦烦烦,烦死我了,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着。”    
    “睡不着跟我去睡。”


《我的大学不恋爱》 Ⅲ新的一年(4)

    “是真的,蔡小菜,你还    
    “蔡小菜你要死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当然已经没了心情开玩笑,就算说了玩笑话也是因为习惯了脱口而出罢了。联想到上个学期莫明其妙收到的那6000块钱,我突然无比肯定地认为,在蔡小财死这事的背后,隐藏着另一个人。我仔细看了包裹上的邮戳,那个人就在省城,在离我哥学校不是很远的地方,但地址写的是H大。的信,他说他觉得你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他说他说我跟你在一起,他说他你等我等到毕业,你答应了。到底有这回事没这回事?”    
    “有啊,当然有,只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告诉你嘛。”    
    “难得你有时候还能矜持几下子哦。”    
    “蔡小菜你过奖啦,嘿嘿。那你说我们能不能修成正果啊?”    
    “怎么修?”    
    “我也不知道怎么修,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没一点感觉。”    
    “什么感觉?”    
    “你爱我吗?”    
    “好像不爱!”    
    我话刚落音,信海欣就站了起来。其实我以前也这么坦白过,只是可能这次坦白时语气正规了些,这刺伤了她。她是低着头跑开的,头发半掩着脸。有种疼痛,已经不需要表情来表达,我想我是能感觉得到的。我在后面叫她的名字,但并没有追上去。我的脚步是沉的,沉得迈不开。    
    坦白就是去掉一些伪装,好比刀离开鞘。坦白没有错,只是有时候,坦白就是伤害。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判断到底爱不爱一个人,我一般采用比较原始的标准。比如,跟信海欣在一起,我连亲她一口的想法都没有,于是就觉得是不爱她的。    
    说信海欣像根橡皮筋,一点也不为过,而且是性能非常好的那种。按她的说话,伤心过后,洗把脸就没事了。上课的时候,她依然喜欢跟我同桌,喜欢在桌子底下做些小动作。她说她喜欢看我笑,她说我笑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也是开心的。我却不领情,还说,信海欣你得付费给我才对,你开心我给你做表情,没钱我可不想一直干下去。    
    跟高老头的关系死灰复燃后,一切又好像跟从前没什么两样了。惟一的区别,就是曾经十分讲究以身作责的盛大班长喜欢上了迟到早退。那天上课的时候,本来都已经说好了,我,高老头,还有信海欣、盛可以,四个人中午一起吃饭,可还没到下课时间,盛可以已经不见了人影。    
    三个人在餐馆里坐了没五分钟,菜都没点好,信海欣就接到家里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她始终望着我,眼神里躲着疑惑,而嘴上只是不停地说着“怎么可能”。最后脸色全变了,呈惊恐状。我莫明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发生什么,心里不免有些紧张。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蔡小菜,你以前跟你说过你哥还问我要过我家地址没有?”    
    “不记得了,好像说过吧,我不记得了。”    
    “见鬼,我一定给忘了。你问过我那么多次,问你哥正月给我打电话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就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事?”    
    “怎么啦?”    
    “先别急,让我缓口气,让我好好想想。你哥那次是问我要了我家的地址,我想是你哥,所以随口就告诉了他,还跟他开玩笑,叫他有空带你一起到我家里玩。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见鬼了!”    
    “到底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妈给在电话里跟我说,家里收到一个包裹,是寄给我的,寄信人竟然是蔡小财,你哥就叫蔡小财对不对?”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头在听到蔡小财三个字那瞬间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想信海欣和高老头的心也一定悬了起来。高老头望着信海欣,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已经被鬼故事折磨得如同惊弓之鸟的他,脸色倏地一片苍白。    
    高老头说:“怎么可能?小菜他哥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你寄包裹?信海欣你成心吓我可以,但你千万别跟小菜开这种玩笑。”    
    信海欣说:“高老头你去死哦,我能拿这事开玩笑吗?你当我神经啊?你以为我相信?可是我都问过我妈好几次,我妈说寄信人的确写的是蔡小财。”    
    我问:“你妈说里面寄的是什么?”    
    信海欣说:“我妈没打开,我叫我妈别打开。蔡小菜,我吓死了,你摸摸我的胸口,现在心跳至少每秒五百下。”    
    这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女生主动叫我去摸她的胸,可这种时候,我哪还有心思名正言顺地去占这个便宜?实在是有些生不逢时。    
    在我的要求下,信海欣又打了个电话回去,再次证明,她家里收到那包裹寄信人写的是蔡小财,千真万确。她妈接电话的时候,还特意把包裹拿在手上又看了一遍。信海欣没告诉她妈蔡小财是谁,更没敢说蔡小财死了都一年了。她怕吓着她妈。她只叫她妈先把包裹放在抽屉里,不要动……    
    这天晚上,我,高老头,还有信海欣,都没睡着。感觉里,这是个怪异的日子。熄灯后不久,寝室里就安静了下来。这不像男生特别是马上就大四了的男生的风格,若是在平常,要么有人点着蜡烛打牌,要么大家就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吹牛皮侃大山,热热闹闹持续到凌晨之后。    
    在我们这种学校,男生们是极少谈论理想的。当然,如果争取不重修,立志能毕业或者一辈子能跟100个以上女孩子睡觉也算理想的话,我们还是经常谈的。    
    可是这天晚上,连这些三级理想大家好像都失去了兴趣,灯熄了才一刻钟便有两位吃了睡睡了长的室友开始打猪鼾了。起此彼伏的鼾声没有高老头的份,虽然他也有睡觉打猪鼾的好习惯。他跟我一样,始终没睡觉。他睡到床边,把头探出来,俯视着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我说话。我知道他是白天听了信海欣说家里收到我哥寄的包裹还在害怕。    
    “小菜,我们到走廊上抽支烟吧。”    
    “烟不是都抽完了吗?这么晚商店早关门了。”    
    “我刚才在枕头底下摸到一支。”    
    “靠,那是什么时候的了,还能不能抽?”     
    “能抽的,我闻过了,霉味还不是很重。”    
    “那你出去抽好了。”    
    “你不陪我?我把前半支让给你抽。小菜你这总该给面子了吧?”    
    我勉强答应,高老头就砰的一声跳下了床,臭脚丫压在我被子上,磨蹭许久才把鞋穿上。每人抽半支烟,对我和高老头来说已寻常事。有时候他前半支,有时候我前半支。    
    高老头恭恭敬敬地把那支烟递给我,再恭恭敬敬地打燃火机给我打火。走廊上靠近我们寝室这则的路灯坏了有好些天了,一直没有来修。微暗里,当高老头嚓的一声把打火机打燃,那束桔黄中裹着浅绿的火苗,突地冒出来,往上蹿,顿时就灼伤了我的目光,又像从目光直蹿心底。在想他到底为什么要死这个问题?”    
    “没有,我现在是在考虑我的终身大事。”    
    “跟我一起考虑?”信海欣似乎已明白一二,脸上露出喜色来。    
    “我看了我哥写给我    
    我想到了被我装在小铁皮罐里的那些打火机,我数过的,16个。在我带过来之前,它们散散落落地躺在蔡小财的抽屉里。我是记得,当我第一眼看到那些打火机的时候,总觉得它们并不那么安静。或许是与火有关,与燃烧有关,搁在任何一个角落似乎都构造不出安静的景象来。蔡小财那么小心地收藏着它们,而它们,是给蔡小财点燃了希望,还是灼伤了蔡小财的某段心情,某段莫名的青春?    
    高老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探照灯似的盯着我嘴里叼着的那支烟,一副馋得要抽筋的样子。他的手很有力。    
    曾经,也就是在这个位置,蔡小财也这么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过。高老头比我高,搭起来舒服,我哥比我矮,怎么搭怎么别扭,也吃力,可大一第一期快放假的那天晚上,我哥还是把手搭在我肩上很久。    
    当时已经是大冷天,蔡小财打电话给我,当时斜坐在床上,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避寒。本来就冷得很不耐烦,再爬起来接电话,心里整个就不舒服。我拿起电话就耍脾气,说蔡小财你打电话找合适一点的时候好不好?你这不是成心想把我冻死吗?蔡小财也不跟我计较这些,倒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被子薄了,晚上睡起来不暖和。我这个也老实,有啥说啥,有一说一,于是就说是不是啊。    
    我们的被子是学校统一订购的,全部黑心棉,短而小,对于我这种比较体形相对庞大的人来说,盖那被子跟盖了块裹脚皮似的,高老头就更惨,他每天都缩着睡,早上醒来膝盖以下的部位就全在被子外面了。    
    我只是因为不耐烦而随口说说,没想当天晚上蔡小财就过来了,抱着他从家里带来的那床厚棉被,换走的是我们学校发的黑心棉。我们学校发的那被子也太小了,蔡小财走的时候,一只手就给抱住了。我出到走廊送他,他就把腾出来的那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很用力,像在抓。可是他一直没说话,只是那么用力地搭着我的肩膀。他的嘴不时嚅动着,我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    
    后来回家过年他才告诉我,站在走廊上的时候,他想哭了,很努力地才把眼泪止住。他说他在抱着被子来我们学校的时候,在车上有人问他抱着床被子要去哪里,他说他弟弟在另一所学校上学,被子太薄,晚上睡觉的时候冷,他去跟弟弟换一床。结果那人笑他,说你这当哥哥的就有意思啦,被子薄了买一床不就得了,大老远的抱来抱去像逃难似的。这不算取笑,却依然让蔡小财难过了。    
    蔡小财不拜金不仇富不嫌贫,但是别人无意中的一句话却让他知道,他最缺的,金钱原来真可以买到很多东西,比如温暖。    
    烟抽了没几口,寝室里的电话就响了。那电话机是十多块钱买的,但好像还蛮先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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