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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441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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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喜欢谁吗?我记得你说过的,那个叫郑敬南的家伙,你并不爱他。”    
    “是的,我是不爱他。我心里已经另外有了爱的人。你刚才那样做,让我很难受,真的。我不能背叛心底的感情,不能背叛我自己,还有他!”    
    “他?郑敬南?”    
    “不是,我不爱他!”    
    高老头通过各种各    
    “不爱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    
    盛可以就此沉默了下来,脸色比刚才生我气的时候更难看了。我看见她的嘴唇微微嚅动,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口。这回轮到她自己提出先回寝室去了,并且坚决不要我送。出了门,回过头,望了望我,算是道别。她说,这天她找我,不为别的事,正是要告诉我,她真的不可能再爱我了!仅此而已!    
    我于是倚在门边,一直傻笑,笑得头皮发麻,双脚发软。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笑也这么摧残人。不能再爱我,还要如此轰重地通知我,是怕我死缠乱打吗?我本有底气认为她把我看扁了,可是刚才的青春期冲动,又让我很难把这种认为坚定下来。    
    盛可以到底怎么回事,没人知道,包括消息灵通得跟部人体收音机似的信海欣。我转弯抹角地把盛可以爱上某个人的事情说给信海欣听,她倒有一番高论。她觉得,也许盛可以谁都没爱上,之所以那么说,是为自己跟郑敬南在一起找个台阶。    
    高老头跟白玲玲的事儿,盛可以跟某个人的事儿,这些都让我十分烦闷。好在刚好在我老乡返回学校后的第二天,我们机械系便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实习。我们学校对实习管理比较松散,不作统一安排,自己联系实习单位,到哪去都行,只要最后能交个实习鉴定就万事大吉了。所以很多人实际上并不去实习,要么回家玩,要么天天窝在寝室里睡大觉。    
    偷懒本也是我的习惯,但高老头因为考研复习不出去,我怎么也不会选择留在学校里的。刚好以前认识的一个师兄给我联系了一个大厂子,我便答应了下来。盛可以去哪里我不知道,也没问。信海欣则早早就说好回家去玩一个月,也早早就说好了,回去的时候要我送她。    
    那天,帮信海欣掮着大包小包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了盛可以。一个年轻而且还算帅气的男人正帮她把东西往车上放。那车就是我惟一认识的那款,本田雅阁。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竟突然安心起来。以前盛可以跟我说她那些钱是找一个男人借的时候,我总做过很多种猜想,想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是七老八实的那种吗?而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算不错的,至少比我蔡小菜强,没看见别人都开小车了。    
    那辆漂亮的小车,就停在公共汽车的旁边,离校门口,不过20米距离,如果我们径直过去,盛可以应该还来不及走,甚至来不及上车。我不知道需不需要避离那种相对无言或者即便有招呼也是闪烁其词的难堪,正犹豫,信海欣扯了扯我手上的行李。她飞行员视力,我看见的,她理应也都看见了。    
    


《我的大学不恋爱》 Ⅲ考试的前一天(1)

    第十五章    
    考试的前一天上午,天在阴沉沉地酝酿了几个日子之后,终于下起了雨,不大,只是一些细细密密的雨线。走下宿舍楼,打了个寒颤,才想起忘了带伞。我自己是没伞的,寝室里其他兄弟好像也都没伞,惟一的一把是粟雷被老妈逼着从老家带过来的,但很久以前就只剩下伞架子了,伞布去向不明。而且在我们学校有种很欺负人的说法,没有马子的男生拿把伞出马会被认为是娘娘腔作为。我没马子,所以一直没敢买伞。伞被他们上升到了一种人权高度,就好像不能无缘无故去买盒避孕套来当气球吹一样。    
    这天心情不太好,闷得像鼻子里塞着个想打又打不出来的喷嚏似的。可命运偏偏不给面子,把我当死鬼捉弄,让我在短短的100米之内,至少被迫跟5个以上的女生打招呼。这样做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跟她们认识,而是因为她们都是质量上乘的美女。打进大学被蔡小财教育大学不谈恋爱起,我就养成了跟美女保持联系的习惯,泡不到漂亮的,望梅止渴还是应该惟美女至上了。高老头以前就说过,对于女人,不能用身体征服,我们也要退而求其次,用脑子把她们糟蹋。基于此,连布兰妮这类尤物都没能逃脱高老头的魔爪。    
    雨越下越浓,看见五颜六色的伞从身旁路过,突然觉得一个人真的很孤单,特别是在雨天或者深夜,这种感觉很容易把一个人折磨得想去犯罪。脚趾没有完全好起来,走路的时候依然隐隐作痛,但我还是把两条腿迈得飞快。    
    我是接到盛可以的电话后才出来的。她说她有事要跟我商量,跟郑敬南有关,她说要想跟郑敬南分手。撂下电话后,我想了很久。她和郑敬南分手,跟我有关系吗?没关系吗?一点也不能确实。很多事情都这样,总在一种不确定中变成模糊甚至未知,比如爱情,比如伪高潮。记得以前黑麻子跟一个女生上床后曾在寝室里叫嚣过一阵子,吹嘘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厉害,把那女生折腾得鬼哭狼嚎。结果后再试验的时候,发现是假的,于是他给伪高潮下了个很形象的定义:嘴上一套,身上一套。    
    见到盛可以,我算是把问题给想明白了。确切地说,她跟郑敬南分手跟我没关系,但是,既然她跟我说了,想和我商量商量,似乎就变得有关系了。    
    盛可以站在篮球场边,站在一把很显眼的玫瑰红的雨伞下,在我看见她的时候看见了我。我们很默契地彼此微笑,然后又一点也不舍得浪费地及时把那点可怜兮兮的微笑收起。她把伞举得高了一些,示意我躲进去。这个动作令我浮想联翩,心想要是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叫我往里钻那就爽啦。    
    她问我为什么不带伞,我说没女朋友;她说没女朋友就不能带了?我说你见过没女人的男人戴套吗?她可能听成是戴手套,非常踊跃地主动请缨,发誓放假前帮我织一双出来。起初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那东西也可以织,转了好几个弯才知道她是说要给我织双手套。    
    长这么大好像很少跟女生共一把雨伞,走在盛可以身旁,我好不拘谨,一时都忘了表现一下男子汉气概,把伞柄拿到自己手上来。前不久在一本地摊杂志上看到一个无聊的笑话,探讨男女的在一起时为什么应该男的打伞,最受我欣赏也最有说服力的观点是这样的:女的打伞要比男的打伞累,因为女的打伞时手部牵动的胸部重量要比男的沉重许多。    
    路过第三个篮球架时,我停了下来。每次从这里走过,甚至只要是看见篮球,我的心都会被微微触痛。我后悔那次没让我哥上场去玩玩。他其实很喜欢打篮球,但一直都在我的阴影下挺不起腰杆说不起话。蔡小财他只是爱好,打得却奇臭无比,你叫他玩三天三夜怕也只能瞎猫碰死老鼠地进个把球。    
    我转过头去,看着盛可以,然后又低头避开她的目光,说:“你还记得吗?你见过我哥,我哥也见过你,那次跟研究生打篮球,我哥来了,他就和你们坐在旁边的台阶上。”    
    盛可以瞬间哽咽,像喉咙里卡了鱼刺,不吐不快却又悲悲切切地说了一大串:“我知道了,我后来就知道了,我那天怎么就那么笨,不知道仔细看看他,不知道找他说句话。你也许不能明白我的感受,你哥走了之后,我听你们说起过他那么多事情之后,我有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躲在被子里拼命地回想你们打篮球那天的情景,想把你哥的模样记起来,却怎么也记不起,连一点点的轮廓都想不出来。然后我就哭,一个人用被子蒙着脸,偷偷地哭。我觉得心里好难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好像你想去认识一个人,想要去牵住一个人的手,而他总是离你很远,总是让你无法靠近,那种感觉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再多的眼泪都释放不了。那时候我还想,如果哭有用,我愿意整天整夜地哭……”    
    原来喉咙里卡鱼刺也可以传染。听盛可以说的时候,我有泪腺立刻就有点不老实了,接着就感觉一根鱼刺卡进喉咙,哽咽了!我对她说了声谢谢。我的确想谢谢她,谢谢她竟然也能为我哥流那么多眼泪,付出那么大的心痛。因了这个插曲,这天我们从篮球场的后门走到那条新修的马路,一直走,走了差不多快两个小时,说了很多话,却好像偏离了主题。到最后,盛可以才对我提起跟郑敬南的事情。    
    “蔡小菜,我想告诉你,我决定了,我要跟郑敬南分手,我确定不爱他了,一点也不爱了。那天他来学校,我跟他说得很清楚了。”    
    盛可以说得郑重其事,双目如炬地看着我,就差没拿个铁锤来敲我的头,强迫我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她跟郑敬南分手,非要找我商量,该不是准备移情别恋于我吧?对此,我有激动,但不太兴奋得起来,内心深处响起了一句被我篡改过的歌词:为什么你泡了别人再泡我?我比较不喜欢这样子被女生泡,感觉自己是个废品收购站似的,专门回收别人用过的东西。不过此时此刻我很注意绅士风度,装作事不关己地说:    
    “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要分手了?”    
    “我跟他不开心的,我只能假装开心!”    
    “好深奥!不开心还开始,我搞了好久了都没搞懂。”    
    “他喜欢我,也有钱,我以前想他帮我。”    
    “你要钱干什么?我还有几千块,你急的话先拿着用好不好?”    
    “现在不需要了!”    
    我连续问了好几次,她都说不需要了,我也就打住了话题。不过要是她真有急用,我的确可以帮她一把。卡里莫名其妙多的那6000块钱,我一直没动。不明不白的钱财,是不太敢用。我向来胆子小,就算给我个绝世美女,要是来路不明,我也是不敢轻举妄动采取男性化措施的。听说来路不明的女人常常喜欢携带一些来路不明的病,这些病治起来挺麻烦的,要跑到电杆树上去找医疗广告。    
    盛可以说分就分了,一点都不含糊,毫无婆婆妈妈之态。为此我还决定以后不再背后叫她盛大妈。    
    当天晚上信海欣就神经病似的,拿着手机在寝室走廊上打电话给我,说她有个刚刚发生的新闻告诉我,讲的正是盛可以跟郑敬南分手这破事。她说盛可以在电话里对郑敬南强调分手时,态度坚决,言辞激烈,让人感觉这段感情已如黄河之水,奔腾之下,大势已去。她还贼笑着说蔡小菜啊,你现在又有机会了,真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特别是在我告诉她,盛可以为分手这事还特意找过我后,她更是无比地确信,盛可以下一个目标将是把我蔡小菜征服……    
    我不得不再次做好被盛可以泡的准备,总共设计了三套方案以备应急:自卫;防守反击;束手就擒!    
    课程不多,而且安排得很紧凑,只用三天,但结束了所有考试。这是浓缩便是精华的三天,是继往开来富有成效的三天。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跟我一个鸟样,把学会的发挥了出来,没把学会的也发挥了出来,前者靠脑子,后者靠眼睛。上了就快四的,在大学里考试,我们好像永远都是眼睛比脑子好使。    
    对我而言,这次期末考试比以往更加忙碌了一些,即使忙着偷看信海欣的考卷,又要忙里偷闲偷看盛可以。考第一科,进考场时跟盛可以有个擦身,见她没恍恍惚惚,没睡醒的样子,我就担心起来。考试过程中我不停地抬头看坐在最前排的她,好几次都发现她木偶似的坐着发呆,却又不像遇到难题冥思苦想的样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在走神,在发愣,在心思不宁。我好纳闷,这些表现可都是我的专利,现在怎么也发生在她身上涌现了?


《我的大学不恋爱》 Ⅲ考试的前一天(2)

    我以前考试想抄又抄不到的时候,我要么抓头挠耳,要么就是盛可以那样子。我走神时想的内容涉及面相当广,天文地理,时事政治,八卦绯闻,无所不包,偶尔实在没什么好想的了,也会回忆一下在学校附近的录相厅看过的教育片。学校电影院也放教育片,不过跟校外那些不是一个档次的,尽是诸如《离开雷锋的日子》之类,相对而言,包括我在内的同学们,好像都更钟情《蜜桃成熟时》。很显然,学校的教育方向已经跟不上我们的步伐。    
    很想问问盛可以到底是没复习好还是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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