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成王之路-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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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身死！
其实迪卢木多一直都没有变过，再怎么黑化，他的的内心一直都是那个恪守骑士精神，待人温和有礼，渴望向主君尽忠的骑士，一直都没有变过。
房间内一片沉默，两人均没有开口，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是去而复返的吉尔伽美什。此时的吉尔伽美什显得颇为狼狈。白色的大衣染上了灰尘，金色的头发都显得黯淡不少，脸上的伤痕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可以看出，这一次的吉尔伽美什绝对是吃了一次大亏。
吉尔伽美什瞪了迪卢木多一眼，面色不善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赤司似笑非笑的望着吉尔伽美什，突然他脸色一变，嘴角的弧度顿时僵住，他抬起手，刚试图运用起‘世界之恶’的力量，进行查看，但是下一秒，心脏仿佛遭到了重击。
砰！砰！砰！
他清晰地听见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吉。。。”吉尔伽美什身上法则的力量已经开始渐渐的消逝，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吉尔伽美什并非是投影，他根本无法返回英灵座！
但是赤司已经无法开口，他可以深刻的感受到这是法则的限制，他已经开不了口。
吉尔。。。伽美什！
赤司的气息一变化瞬间变引起了房间内两人的主意，看到赤司表情痛苦的突然倒下，两人神情均是一变。
“塔尔！”“主君！”
“怎么回事？”吉尔伽美什大吼质问道。
赤司倒在迪卢木多的怀里，原本抬起的手此时死死的抓住吉尔伽美什的手臂。
“你想说什么？”
赤司开不了口。
“我会尽快得到圣杯！”吉尔伽美什沉声说道。
深深的注视着吉尔伽美什，手越握越紧，心脏仍在剧烈跳动着——
砰！砰！砰！
“我需要做什么？”迪卢木多将赤司扶到了床上，问道。
吉尔伽美什血色的眸子盯着迪卢木多，“杂种！要不是你的出现打乱了计划，现在就不用这么麻烦！”
“。。。”迪卢木多沉默不语，置于两侧的手死死的握拳。
“圣杯要诞生，就要找到圣杯的容器。”就在两人沉默之时，一个声音突然闯入，是言峰绮礼。
“容器？是什么？”迪卢木多急切的问道。
“依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言峰绮礼微笑着说道，“依莉雅就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小圣杯。必须得到她，圣杯才能真正的诞生。”
“我明白了。”迪卢木多应声，他转身，在赤司的床前单膝跪地，“主君，迪卢木多宣誓向您效忠。”
“为您斩除一切阻碍，为您坚守最后一道防护。”
迪卢木多虔诚的说完，带着坚决转身离开。
“啧，杂种！”吉尔伽美什意味不明的咂嘴，然后望向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了然的继续说道，“圣杯诞生的最好地方是柳洞寺，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了。”
吉尔伽美什点头，望向赤司，“本王会解决一切！”说完随即同样转身离去。
言峰绮礼走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赤司，颇为深意的笑了笑，转身。
房间内只剩下了赤司一个人，原本闭目养神的赤司却是突然的睁开了眼。
法则。。。呵，这真的最后了，这是法则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阻止。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胜负还没有定！
置于身侧的手中出现一柄剪刀，毫不犹豫的深深的扎入了大腿。钻心的剧痛让他深吸一口气，他艰难的从床上爬起，赤脚站在地面上，涌起一股刺骨的寒冷，黏稠的鲜血顺着大腿滑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鲜红的痕迹。
身形摇晃的走到一处空旷的平地上，用剪刀撕下一块衣料，然后在原本的伤口上再次一划，更多的鲜血涌出，用衣料沾着血仔仔细细的描绘下一个复杂的召唤阵。
安格拉·纽曼！
我命令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以‘世界之恶’之名！
*
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充裕的力量，赤司从地上站起，望向窗外，窗外漆黑一片，他不知道他获得安格拉·纽曼的力量究竟花费了多长的时间，但是现在显然不容他浪费一分一秒。
将身上的凌乱的衣物换好后迅速的赶往了柳洞寺，但是现实再一次的给予他残酷的一击，当他赶到柳洞寺正好遇见的便是吉尔伽美什与Saber的最后一击。
赤司站在剑气肆掠的空间之外，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身体被‘誓约胜利之剑’完完全全的贯穿。
“。。。”赤司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吉尔伽美什的身体由下往上渐渐的消散。四目对视，吉尔伽美什突然的笑了笑，对着他张了张嘴。
“！”赤司身体一颤。
“你也是阻拦者吗？”即便是狼狈不堪，依旧正气凛然的Saber转身面向赤司。
赤司沉默，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Saber，然后亮出了手中的剪刀，答案不言而喻。
“我明白了，出招吧！”Saber严正以待，执剑冲向赤司。
赤司抬手一挡，用剪刀轻松的挡住Saber的剑势，另一只手向下直冲Saber的腹部而去，Saber立即散去剑势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再次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我，却都没有占到多大的优势，就在赤司终于抓到一个空隙将剪刀刺向Saber时，心脏再一次的传来重击——
砰！砰！砰！
赤司的身体一顿，顿时无法动弹。仅仅一瞬间的停顿，Saber已经脱离了攻击范围，她只是皱了皱，随即提剑直刺而去。
‘刺啦——’
异常熟悉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在不久前同样的响起过，是剑贯穿身体的声音。
却是——迪卢木多！
赤司已经摆不出任何的表情，他看着迪卢木多的身体倒下，然后渐渐的消散。
“。。抱歉。。。。。”
是谁在说话？他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识的在迪卢木多为他挡剑之后，将剪刀飞出，插入了Saber的胸口。
“主君。。刚宣誓要效忠。。便要离开。。。抱歉。。。。。。”
抱歉？抱歉什么？赤司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捡起地上的剪刀面无表情的迈入了柳洞寺。
寺内，圣杯已经诞生，无数的淤泥从圣杯中倾泻而出，卫宫士郎已经将言峰绮礼解决，正准备下一步行动，此时赤司出现了，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手中的剪刀飞出将卫宫士郎，在卫宫士郎倒地后取出了他身体里的阿瓦隆，也就是‘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再取出剑鞘的一瞬间，心脏再次的剧烈跳动着——
砰！砰！砰！
赤司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没有感受到心脏传来的剧痛一般，他看着眼前的圣杯，周围寂静一片，唯有他一人而已，然后他回想了吉尔伽美什最后说的话——
“终究只剩你一个人啊，这孤寂的王座。。。。。。”

、第九十七章　失乐园（一）

天地之初；一切皆为空虚混沌，仅有黑暗。就在这黑暗之中诞生出了一个光团，光团之中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此名为——耶和华。
耶和华睁开眼；金色双眸中似乎透露出悲天悯人的慈悲，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一声叹息似有似无，他说：“光！”
耀眼的光芒划破天际；耶和华挥手将黑暗驱逐到了深渊之处。
“只有光。。。”他开口，目光却是穿过了重重的光圈；直视着深渊之中的黑暗。
他又依次造出了水、空气、大地、光体、鱼和飞鸟；此时已是第五日。第六日，他再造出了各种活物，昆虫、野兽，他看着大地渐渐充满了生机，不在是死寂空虚，但是他的眼中仍旧看不到任何的欢喜，无喜无悲，仿佛这一切均与他无关。
直到时间一点一滴的在他的沉默中滑过，他再一次的叹息，挥手之间，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形，背生六翼，徐徐展开，这是耶和华造出的第一个天使。面前的天使闭着双眼，看不见他的眼眸，然而他的发色却是纯粹的黑色，耶和华眼中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即便他造出的第一个天使竟是有着这样的污点。
耶和华再次沉默，他注视着面前的天使，最终抬起手，便见眼前的天使一头黑发渐渐褪去，最终变成了耀眼的赤色，而在这过程中，眼前的天使突然睁开了眼。
耶和华依旧无喜无悲的注视着眼前之人赤金的双眸，直至异色的瞳眸变成了同他发色一致的双赤。
“你已得到净化。”
面前的天使没有说话。
“你拥有我七分之六的力量，名为路西菲尔。”
面前的天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反驳，“不，我名为。。。。”他突然噤声，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
耶和华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淡淡的开口，“你是路西菲尔，晨曦之星，光明之子，你将是天国的副君，神之右手，侍奉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天使勾起了唇，这个动作十分的熟稔，“副君？我将侍奉您？”他抬眼，冰冷的赤色双眸中讽刺之意十足，他用着的敬语，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敬畏之感，即便眼前之人是这世间的创造者。
耶和华不动声色，依旧用着无喜无悲的金色双眸注视着他的这第一个造物，“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
闻言，天使却是突然转口，“不，我会侍奉在您的座下。”他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锋芒。
他会堕天！
在他诞生，有意识起他便明白，他已‘看到’那未来。
眼前的神知道他终会堕天！
这个结论紧接而来，没有丝毫依据，但是他深信不疑。
而耶和华的话莫不是在纵容他为所欲为，直至堕天？依照着这个轨迹的运行！这样想着，天使倒是突然愣住了，轨迹啊，真是令人厌恶的说法。
*
“路西菲尔！”从水晶天走出赤发的天使便听到了一声呼唤，下意识的皱眉，这是对这个名字没由来的一种排斥，然而却在来人来之前松开眉头。
“梅塔特隆。”他淡淡的开口。
有着‘神之代理人’之称的梅塔特隆走到他的面前，眉头微蹙，却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开口，“路西菲尔，神唤你是有何要事？”
赤发的天使抬眼注视着梅塔特隆，没有说话。
倒是梅塔特隆率先反应过来，“抱歉，我并不是。。。。。”
赤发天使摆手打断梅塔特隆的话，“如此，我便先离开了。”话不多说，便展开了六翼，飞离了水晶天。
见此，梅塔特隆更加的忧心，他走进水晶天，“神啊，请您一定要相信路西菲尔对您并无不敬之意！”
梅塔特隆恭敬的低着头，无法看到座上耶和华是何神情，纵使他抬头仅能看见的也只是模糊的光晕。
“不用担心，我的孩子，路西菲尔的一切均是我的纵容。”耶和华的声音依旧无喜无悲。
“可是。。。”梅塔特隆急切的抬起头，但看到那模糊的光晕之后，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下，垂下头，“为何，您。。。。。。”
“梅塔特隆，我的孩子，我从未要求路西菲尔做过任何事。”
“。。。”听到耶和华如此说道，梅塔特隆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愈发的担忧，“我明白了，抱歉，请您原谅我的失礼。”
“我从未怪过你。”光晕之中，耶和华的目光注视着远方，穿过了这令人敬畏的水晶天，不知究竟置于何处。
*
“路西菲尔殿下，为何神要再次的派您前往魔界？”宫殿内，看到赤发的天使出现，是炽天使之一的萨麦尔立即冲上前，急切的问道，“即便您在如何的强大，可是。。。。。。”魔界却也不是随意让人来去自如的地方啊！
“君？”紧随着萨麦尔的是同为炽天使的别西卜，他皱着眉，似乎在沉思着，表情很是凝重。
“你们都在这里？”赤发的天使自顾的走进，没有解答两个炽天使的疑惑。
“我们。。”萨麦尔刚要说什么，一旁的别西卜却拦下了他，别西卜望着面无表情的赤发天使，沉重的开口，“君，请让我们随您一同前往。”
萨麦尔听到别西卜如此说道，立即附议，“是的，请让我们同您一起去魔界。”
“呵。”赤发的少年轻笑一声，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的暖意，“不必，更何况，是我自己提出要去魔界查勘的。”
“什么？”
“那么你为何要前往魔界？！”不同于别西卜和萨麦尔的惊讶，从水晶天出来后直径来到此地，便听到赤发的天使如此说道的梅塔特隆便是出奇的愤怒了，“你难道不知道魔界是何种地方吗？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往？”
“嗯？你这是在质问我吗？梅塔特隆？”赤发天使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是熟悉他的炽天使们都知道，这是他不耐的前兆。
“我需要一个理由！”梅塔特隆没有就此退缩，他直视着赤发天使的眸子，坚持的说道。
“呵呵。”赤发天使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回答梅塔特隆的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想知道，既然有纯粹的白，为何不见纯粹的黑。”
“你说什么？”梅塔特隆一惊，他不敢往下猜想。
“梅塔特隆，”赤发天使微笑着，“你不觉得吗？神是世间的至高者，应当众生平等，却又为何身为纯粹的白，而厌恶着纯粹的黑？”
“！”梅塔特隆瞪大了双眼，“路西菲尔。。。住口。。。你不能再说下去！”
“为何要阻住我？”赤发天使皱眉，颇为不解，“就像常说神是万能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