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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文物贩子在唐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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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鸿听了,心下连连叫屈,这花四姑说得好像自己是那青楼的娇客一般,更如与这花四姑做下了什么勾当,有了什么海誓山盟也似,只怕长一百张口,也是没办法说得清了。那三老却还好说,怎地与郑柔分解,却是大感为难。

花四姑看着卢鸿身边的郑柔,眼中隐隐有几份笑意,声音越发甜腻地说:“唉,光说是姐姐一个,倒也罢了。只可怜坊中众姐妹,自打见了弟弟你的人儿才情,一个个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倚窗相望,只盼着天可怜见,再见那负心人的身影。不想却是痴心妄想,总成了一场春梦。此次姐姐前来相送,姐妹们伤心无地,只是愿弟弟不要忘了那枕前之人,花间之酒,尤其小红品箫之约,时时萦怀呢。”说罢,略略转过胸,半侧了脸儿对着郑柔说:“这位小女孩儿生得倒很文静,不知是不是弟弟的新知己呢。”

郑柔还未说话,一旁的红袖却气得花枝乱颤。从一开始,她见这女子远远地跑来给卢鸿送行,便已经心下怀疑。再见花四姑生得如此妖艳,更是大加警惕。心想这狐狸精这般迷人,要真对坏小子有什么不轨的念头,稍施手段,还不把坏小子魂勾了去?再看她对着卢鸿眉目传情,又说出这些个不知廉耻的话来,原来与坏小子,竟然是一对奸夫淫妇。更不可原谅的是,卢鸿这家伙居然还勾搭了一大堆不三不四的女子。

听到花四姑说郑柔是什么新知己,红袖气得肺都要炸了。她顾不得上去质问这女子,一下子便指着卢鸿,满面通红说:“好你个卢鸿,你,你……”只是浑身乱抖,说不出话来。大大的眼睛中,瞬间满是泪水,一滴滴落下来,也不顾得去擦。

这时,郑柔却将红袖拉到身边,又柔声说:“红袖姐姐你也是的,难不成谁说句什么,你便全信了不成?”便取了罗帕,交在红袖手中,让他拭泪。

郑柔又转了身,对着花四姑说:“这位姑娘不知是何家闺秀,小女荥阳郑氏女郑柔,便是我鸿哥哥未过门的妻子。姑娘前来送行,小女不胜感激。鸿哥哥他才学出众,虽然爱慕者或有,但品行素来高洁,视那胭脂俗粉,岂肯自污。姑娘所言,小妹却是不会信的。”

卢鸿看着郑柔眼中坚定眼神,心下忽然感激莫名。花四姑本来所言,虽然多是玩笑话,也未尝不存了女人的微妙心理,故意要在郑柔面前显示与自己亲热,以在郑柔心中留下阴影。郑柔平时与自己二人相处,偶尔也会吃醋拈酸,但当此场合,如此毫不迟疑的无保留信任自己,却是实实另人感动。

此时卢鸿再也不能不做表态,上前一步,站在郑柔身侧说:“花姑娘今日赶来相送,卢鸿这厢谢过。只是当日种种,只为寻找郑知前辈,更无愈规之处。虽有一面之缘,回桥作曲之事,也不过是因着贵坊规矩,逢场作戏,些许言行,不足为念。柔妹是我未婚妻室,适才所言,或有过处,卢鸿这里赔罪了。”

郑柔听卢鸿虽然是和花四姑说话,其实是忙忙向自己解释,更说出代自己赔罪的话。表面似乎说自己刚才不信花四姑言语略为无礼,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回护自己之意,心下颇为甜蜜,也随着卢鸿向花四姑赔礼。

花四姑听着二人言语,却并无半分不愉之色,见他二人赔礼,连忙回礼说:“不过是个玩笑,却是我错了。唉,倒真难得你们一对有情有义的小夫妻。”说到这里,眼神中,却隐隐透出几分萧瑟落寞来。

花四姑一整神情,不再如适才般妖娆,向卢鸿说:“罢了,便放过你这一遭。只是今日离别,不可无曲。姐姐特地带了小红来,你这卢大才子,是不是也该略展才华,为作别词?”

卢鸿看着三老、郑柔并花四姑,颇感为难。这别词,不管如何写来,总是难以讨好。思想几番,不再言语,拿起小青奉上的笔墨,在彩笺上题下几句。

花四姑拿来看了,再看向卢鸿,脸上笑容全已收起,眼中更增迷离之色。她初见卢鸿时,虽惊于其才子之名,年纪之轻,倒多是戏弄之意。只是后来见了卢鸿才华,才多有好感。若雪传信要自己帮忙,前来送行,虽是应若雪请求捉弄卢鸿,心中也是对卢鸿有几分念想。因此见了郑柔,便忍不住出言相激。

待见卢郑二人互相信任,情义相笃的时候,对二人更是大生好感,于卢鸿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感觉。再见卢鸿写的这首小词,忽然觉得触动自己多年未动的心弦,一时之间,不知心下是何滋味,看向卢鸿的眼神,也与以前大不相同。

沉吟片刻,花四姑向小青比了个手势,小青一脸讶然,却忙动身,自车上取下一把琵琶来。

这花四姑,本是洛阳城中名伶,一手琵琶名动洛京,唱功更是出色。只是自她脱籍到荥阳,开这翠绣坊以来,再未操此艺。今日见了卢鸿这词,心有所感,竟是不要小红上前,欲亲自演此一曲。

琵琶之音,本多激昂之声,此时花四姑玉手轻拂,五指连翻,弦声低回,连绵暗哑,却是多有悲愁之意。两三转折之后,琴声渐缓,听她吐气开声,泠然唱道:

樽前拟把归期说,未语春容先惨咽。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

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东风容易别。

琴声再行密集,几复起落,如雨打秋江,又如风过低云,隐隐几分悲慨不甘,声声淡去,直至杳不可闻。

花四姑怔怔无语,眼角却有晶莹泪珠,缓缓落下,击在琵琶弦上,铮然有声。

第四卷 范阳经会

第一章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卢鸿坐在榻上,看着对面父亲脸上深深思考的表情,心中略有几分感慨。

今天才进家门,还未曾去拜见老妈,就被卢祖安派人喊来了书房。

原来卢鸿在荥阳,桃园诗会及玄坛讲经等事,传播得纷纷扬扬,范阳卢府更是尽人皆知。卢夫人笑得天天合不上口,卢祖安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自然也是得意的紧。当初他听了卢宽之言,未让卢鸿就学,而是选择在家中自修。其他兄弟朋友,多有相劝于卢祖安的,认为此法非是正途,反倒害了卢鸿。此次卢鸿大出风头,以前劝阻卢祖安的亲朋们,见了倒都要说一声先见之明,真真让卢大族长飘然了好一段。

只是卢鸿将明镜献于郑家奉于玄坛一事,却是让卢祖安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各房长老联袂来见卢祖安,认为卢鸿此举,只为自己搏得虚名,却将天下至宝,拱手与他人。只是未说卢鸿此举是数典忘宗,但也是颇不客气。卢祖安虽然婉转解释,将此事压了下去,但心中隐隐地也是对卢鸿有所不满。只是他知道自己这儿子自小行动,每有深意,因此并未急于追问卢鸿,直待卢鸿回家,这才唤他到书房,询问此事。

卢鸿进了门,见过礼后,卢祖安也不说废话,开口便问道:“鸿儿,闻说你得到了那秦宫明镜,于荥阳玄坛讲经时,示于众人,又奉于郑家。你得这镜子,为父从未听闻,也未曾在你处见过;据说你派人来家中取回,为父也着人调查过,并无人回家取镜一事。这明镜究竟是真是假,个中缘由,你且说来听听?”

卢鸿心下佩服,自己这老爸,表面看来事事都不甚在意,但其实心里有数,一问便问到了点上。他笑着说:“爹爹,那镜子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只要是驳倒了拿着镜子说事的那个李伯方,这镜子便再无用处了。”

卢祖安听了卢鸿这话,先前的猜想必然是没错了,这小家伙也当真胆大包天,居然敢视天下人如无物,拿了个假货来骗人。又好气又好笑,却又说道:“如此一来,便是假货,也是真的了。你拿它来驳斥他人,也无不可。只是事后却应交回族中,以为族中之宝。奉于他人,却是办得差了。”

卢鸿却说:“爹爹试想,那镜子便交于族中,珍藏万世,又有何实际用处?难道我卢家有了它,就能百世昌盛不成?”

卢祖安听了这话,略有不乐道:“鸿儿此言何意?”

卢鸿说:“爹爹,孩儿此次南下荥阳,见了郑家经学昌盛之意,却是心中颇有感慨。我卢家海内名族,所自何来?乃是先祖殚精竭虑,代代经营,因此人才昌盛,远播四海,才有了后世这等盛名。因此唯有以学为本,力倡族学,光大文风,使代代人才不绝,才是百世立家的根本。至于那明镜有或非有,却是末节。”

卢祖安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却是难得你这番见识。只是一来卢家族学,也颇得看重,不知你还有何想法?二来光大家族学业,与你将明镜奉于玄坛何干?将那明镜落于我卢家,于文业昌盛,岂不大大有益?”

卢鸿呵呵笑了说:“咱们卢家族学虽然也颇受重视,族中才俊也尽多,但当下于海内经学名望,却是略逊。因此孩儿便有些想法,欲要实施。我那镜子可不是白送的,郑家欠了我的人情,临回来之时,孩儿便与那郑族族长郑聿横及族中三老,相谈半日,求其许了几点条件。”

“哦?”卢祖安听了颇感兴趣,自己这儿子从小精明,从不吃亏,想来这几个条件与自家也是颇为有利。

原来卢鸿临行前日,拉了三老与郑聿横谈了半天,却是言道,自己回返卢家,有意于族中广开学业,力推经学。因此有几件事,望郑家相助。

一是郑家玄坛每年开坛之时,专邀卢家中人组队前来。一则那卢氏青年学子,可为观摩;二则卢氏经学大家,也当参与玄坛讲经。

二是卢家亦欲组织论经之会,时间自然会与郑家玄坛讲经互相错开。到时候,便如玄坛讲经一般,特别邀请郑家经学先进,带领弟子,前往范阳,参与经会。

三是卢家欲昌盛家学,构建书院。建成之时,希望郑家诸位名宿,能前往书院授业,以为支持。

四是卢鸿准备于家中创建印书坊,翻印各类图书经典。希望能于郑氏藏书楼中,选择数种翻印,以便传播。

卢鸿所说这几点,于郑家绝无损失,两家合办讲经会之事,更是互利的好事。三老并郑家承了卢鸿天大的人情,自然是一口答应。

卢祖安听了卢鸿之言,思索片刻,连连点头。

卢鸿这几条,对郑家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但于卢家,好处可就大了。

现在卢家虽然名高望重,但族中经学力量,确实比郑家略逊一筹。尤其卢家几位名宿,前些年相继离世,而郑家此次三老齐出,玄坛讲经名声大噪,经学泰斗的地位,隐隐有水涨船高之势。

就算不考虑这些方面,郑氏所在荥阳,比之范阳,确实也有地利。荥阳地处中原,襟带洛京,四通八达,文化昌盛,自然要胜于处于北地的范阳。此次卢鸿这几点得郑家许可,实在有借鸡生蛋之妙。

两家经会交流互访,虽然看来对等,但那郑家玄坛讲经一事经营已久,四海闻名,此次卢家经会初创,便与玄坛并列而行,借势之妙,不言而喻。

卢家现在族中,最缺的便是如三老这般经学名宿,若如卢鸿之言,经会时得三老到场,影响自然不凡。若能倡建族学,得三老讲解经义,于学院的发展,更是意义重大。

卢祖安想通此节,心下甚慰,称赞卢鸿道:“鸿儿,你心系家族,所思甚远。那镜子一件死物而已,能换来这等好处,想必各房长老,是决然不会怪你的。只是那书院一事,你却有何打算?”

卢鸿说:“这书院创建,所为有三。一则光大卢氏声望,广播经义;二是开建族学事业,大倡门中学风;三则启迪族中俊才,为我卢氏科举之路,铺平道路。”

卢祖安点头说:“鸿儿所言甚是。朝庭开科取士,虽然所取人数不多,即使高中,也不过八九品的职位而已。但此法影响巨大,且更易形成标准。只怕数十年后,朝中高官,必经由此路者方可得任。因这科举不论门第出身,于世间平民中,更受关注。若如我等世族不以为然,只怕百年之后,声望要大受影响。”

卢鸿听了,不由佩服之至,自己能有这些想法不足为怪,卢祖安能说出这些话,其眼光长远,确实了得。

父子二人谈了半天,卢夫人等不及了,派人来唤,卢祖安方才放卢鸿去了。到了后堂,卢夫人已经等不及了,见了儿子一把拉住,眼圈却是红了。看卢鸿大半年不见,个子高了不少,眉目更见俊朗,仪态气质,已经隐隐是个大人了。卢夫人心下高兴,却又不知为什么掉下泪来。

第四卷 范阳经会

第二章 凝眉千年

再看到奚老大的时候,卢鸿危然高坐,冷冷地注视着他,觉得自己的目光基本已经达到冻死人的程度了。

奚老大只说了半句话:“卢公子,你要在下找的石头,都已经……”

卢鸿的目光马上就变得可以烧开水了。

他一跃而起抓住了奚老大的手,激动地连声喊道:“哪里?在哪里?”

奚老大呵呵笑着,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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