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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阳光像花一样绽放-第6部分

小说: 阳光像花一样绽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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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刘川还。旺在原地。这时台上一个歌手用沙哑的声音开始低声吟唱,不少男女在歌声中再次离座,相拥着走进舞池。小珂上来请刘川跳舞,她说:“刘川咱俩跳一个行吗,你跳得真好,你教教我吧……”

可这时刘川耳朵里嗡嗡作响,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红着脸转身走出舞厅,把万分尴尬的小珂抛在身后。

万和娱乐城夜

夜总会里狂欢已散,人去屋空,只有零星灯光残留在某个角落,与躺在沙发里独自沉思的刘川,同样寂寞。在这夜深人静之际,刘川的手机竟然响了。

刘川接了手机,里面传来季文竹的声音:“刘川吗,是我,你们今天怎么了,因为什么不高兴了?”

刘川明知故问:“没有啊,我跟谁不高兴了?”

季文竹家夜

季文竹说:“你是不是和建东吵嘴了?”

刘川依然扛着,说:“没有啊,建东说我们吵嘴了吗?”

季文竹说:“没劲,吵就吵了呗,你没必要瞒我!”

刘川不吭声了。

季文竹说:“因为什么呀,是因为我吗?”

刘川说:“不是。”

季文竹说:“真不是?”

刘川嘴硬道:“我不会为了女人跟哥们儿吵嘴的。”

季文竹针锋相对:“为女人不值得,是吗?”

万和娱乐城夜

刘川被噎了—会儿,说:“那倒不是,为女人闹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没什么出息。”

季文竹也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做女的就是倒霉。男人个个嘴里吹捧女人奇#書*网收集整理,说到底还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刘川犟嘴道:“谁说的,我就特别尊重女的。”

季文竹问:“那你尊重我?”

刘川说:“当然尊重。”

季文竹说:“那我问你,要是我求你帮忙,你肯帮吗?”

刘川说:“那要看帮什么忙了,体力活绝对没问题。”

季文竹问:“我明天搬家,需要个劳力,你来吗?”

刘川说:“没问题,我可以从我们公司找几个壮劳力来,明天什么时候?”

季文竹说:“我找的是你,又没找你们公司。搬家的劳力我已经找了搬家公司,我是请你帮我收拾收拾。”

刘川顿了一下,故意问:“你怎么不找庞建东啊,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季文竹绕着说:“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多着呢,你不也是吗。”

“我?我和庞建东可不一样……”

“对,没有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完全一样。可一样不一样和请你帮忙搬家有什么关系吗?”

刘川沉默了,少顷,他应了一声:“啊,没什么关系。”

也许他觉得继续绕来绕去地斗嘴已没有太大意义,他和电话那头的女孩,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明白他们各自说的,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航天桥季文竹住处白天

虽然季文竹仅仅在北京住了一年,可身边的家具用具居然多得拉了满满一车。刘川帮季文竹收拾打包,忙碌了整整四个小时,下午快三点了那辆满载的卡车才从航天桥季文竹的住处出发,向城东酒仙桥的方向驶去。

监狱外路上黄昏

季文竹也许忽略了庞建东这个星期是上正常班的,五点半钟庞建东走出监狱大门,他乘公交车走京开高速很快进入三环主路。

航天桥黄昏

当庞建东到达航天桥季文竹租住的那个小院的时候,却发现季文竹的房间已是人去屋空。他打季文竹的手机,手机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经向院里房东打听,才知道季文竹今天下午搬到酒仙桥去了。这让庞建东感到特别疑惑和失落。他向那老太太打听了季文竹的新地址,打了辆出租向酒仙桥赶去。

酒仙桥季文竹家傍晚

当庞建东终于找到季文竹的新家时,刺痛他的就不仅仅是那份其实并不足道的失落,而是一股恶胆旁生的怒火。因为他最先看到的,是停在那幢居民楼下的那辆崭新的沃尔沃轿车。

他两腿麻木地走上楼去,四楼靠右手的一扇门没关,里边的一男一女一边搬动家具,一边商量着室内的布局。庞建东走向前去,站在那间两房一厅的单元门口,看着季文竹和刘川正往一面肮脏的墙壁前使劲挪动着一个书柜。季文竹突然看见他了,目光怔怔地停了动作。刘川先是催她使劲,继而也循着她的目光回头,当然,他也和她一样,看见了门口庞建东那张发青的面孔!

《阳光像花一样绽放》第三集

监狱生活卫生科白天

小珂正在打字,有个不明白的问题向同屋的女干部老杨请教,老杨指点完之后问她:“哎,小珂,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马坚你考虑得怎么样啊,我还没给人家回话呢。”

小珂:“哪个马坚呀?”

老杨:“就是生产科那个,人家是研究生呢。”

小珂:“我现在不考虑这个,我还小呢。我妈不让我那么早结婚。”

老杨:“结婚可以晚几年,你要觉得合适,可以先接触上,互相多考察几年。你是不是嫌马坚太矮呀,他们都说他穿了内高跟的鞋了,我问过他,他说没有……”

小珂:“不是,我是不打算在本单位找。我不喜欢两人在—个单位,多别扭啊。”

老杨:“怎么别扭啊,其实只要不在—个科,没事儿………”

刘川家门口晚上

刘川听见门铃声便拉开家门,他看到门外站着满脸怒气的庞建东和面无表情的季文竹。

刘川家客厅晚上

庞建东正色而谈:“刘川,你自己说,咱们算不算好朋友,朋友之妻不可欺,是不是中国人起码的道德!你这样重色轻友,你也不怕大家笑话你?”

刘川没想到庞建东会领着季文竹找上门来和他对质,还没等他开口季文竹抢先做了应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建东,因为你白天上班,我又那么多东西,搬家必须有人帮忙,刘川就是帮忙来了。”

庞建东打断她:“我问刘川呢,你插什么嘴呀,你让刘川自己说!”

刘川语塞一下,说:“啊,我就是帮她搬家呀……”

庞建东尖锐地将话题从现象转向本质:“对,我看见了,你在帮她搬家,在帮她布置屋子,你们在一起很陕乐,你跟她在一起,很快乐吗?”

刘川沉默了,没有回答。庞建东毅然移目,移向季文竹:“你呢,跟他在一起,你快乐吗?”

季文竹的回答也许让刘川和庞建东都感到意外:“你要非这么问,那我告诉你建东,跟刘川在一起,我很快乐。”

庞建东愣了一下,再问:“你是喜欢他了,对吗?”

季文竹看着刘川,她看着刘川那张有点受惊的脸庞,镇定自若地再答:“对,我喜欢他!”

庞建东发抖的声音转而刺向刘川:“你呢,你喜欢她吗?”

刘川的脑子空白了片刻,他对这个问题其实并无所答,但在庞建东和季文竹四目逼视之下,那两个字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刘川:“喜欢。”

确切地说,刘川此时的这个表白,很大程度是被激出来的!是被季文竹的勇敢,也是被自己的虚荣,激出来的。他下意识地选择了相同的勇敢,只是不想在这个女孩面前丢脸。

庞建东愣了,他被实际上让他自己激变的场面弄得走投无路,除了恼羞成怒别无选择。庞建东发怒的特征就是面含微笑,那极不自然的微笑把他的故作镇定表现得杀气腾腾!

庞建东:“好,你们真有种!我喜欢这样!刘川你今天好歹像个爷们儿了!过去我一直觉得,你这人心还挺好,而且没有富家子弟的架子。你倒霉的时候,我还挺同情你,你犯错误被开除了,我还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我还当你是我的朋友,我还觉得你犯错误,可能是偶然的……”

庞建东面红耳赤瑟瑟发抖的样子,进一步把刘川逼人了争斗,让他的腔调也变得同样恶毒:“我犯错误就是偶然的!我本来就是代人受过!”

庞建东说:“你代谁受过?是当时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武警战士,还是代我?对,没错,那个任务原来好像是定我去的,后来换上你了。因为我不是你们遣送科的,因为你们钟大特别信任你。刘川,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你这样还有人敢信任你吗!你犯了错误连责任都不敢承担,你是不是觉得,你背着我去找季文竹,责任也不在你,而是在她?”

刘川说:“我只是帮她搬家。我有什么责任?”

庞建东说:“有什么责任你心里清楚,我今天来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你有本事追女孩就别靠你那脸蛋,别靠你们家那点臭钱,你也拿出点真本事在女孩面前炫耀炫耀。你追犯人要像追女孩那么胆儿大,你会让监狱开除吗!”庞建东说完便转身离去,他离开刘川家时把门关得很重,那重重的门声也让刘川刚刚燃起的激情戛然而熄。

客厅里沉静了片刻,刘川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 “看来他真的误会咱们了,等他气消了,你再跟他好好说说去吧。”

第三集(2)

季文竹瞪着刘川,那一对美丽的大眼睛里,不知是气恼还是疑惑,她良久才说:“也许,是我误会了。”她从沙发上拿起了她的提包,也离开了这间宽大的客厅,在房门再次震响之前,她留下了自己的委屈和愤怒:“建东说得没错,你是—个不敢负责的男人!”

他们都走了,但客厅里没有安静,奶奶的出现让刘川觉得自己在这一天里众叛亲离。奶奶用严厉的目光捉捕着刘川逃避的眼睛,用直率的追问拦住了刘川的去路:“刘川,你让单位开除了?刚才他们怎么说你让单位开除了!”

刘川前一秒钟还想否认:“没有。”但奶奶的气急败坏的脸色让他心又虚了,他低了头辩解一句:“不是开除,是辞退。”

奶奶:“你犯什么错误了辞退你?你不是跟我说你是辞职的吗,怎么成了辞退?我在机关干了一辈子,辞退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不懂吗?你没犯错误组织上怎么会辞退你!”

刘川突然发火,这股火在季文竹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就积在胸中,现在,在奶奶没结没完的逼问中终于发作出来:“你别老管我的事了好不好!我跟你说不清楚!”

他吼了这么一声,大步走出了客厅。他和庞建东和季文竹一样,气急败坏地把门重重摔上。那摔门声让奶奶全身一震。

钟天水家晚上

刘川来到钟天水家,停好车子上楼。

老钟家住在西客站附近一幢老式的居民楼里,房子既小且旧。老钟正在家里生病,见刘川来了勉强起床,陪刘川在窄小的客厅落座。

刘川:“您生病啦,还是您那老毛病啊,要紧吗?”

老钟:“没事,昨天夜里发烧,今天已经退了。”

刘川:“上医院看看。”

老钟:“老毛病,看也是那些药,没事了。”

老钟喊自己的老婆:“哎,你给刘川拿点饮料来,冰箱里有。”

刘川:“没事,我不喝了。钟大你怎么没住监狱的宿舍啊,监狱分的房子要比这个楼好得多了。你在天监的级别资历,都不算浅了,怎么没分你房子呀?”

老钟说:“分了,两房一厅还不错呢,可我把那房子卖了。”

刘川问:“干吗不自己住啊。”

老钟说:“本来是自己住的,可前年有一天突然来了几个人把我绑票了,我是夜里自己跳窗户跑的。幸亏我老婆和我女儿她们那天都不在家,要不然我们都活不到今天。这案子至今没破呢。”

刘川:“这事我听咱们遣送大队的人说过,您说您又没钱,干吗绑您啊。”

老钟:“他们不为钱,说是要跟我做笔交易。但没跟我谈,他们是想等我老婆孩子回来带她们走,然后让我按他们的要求做事,我估计就是哪个犯人的同伙。那天我一跑,这帮人也跑了,到现在还没抓着呢。我老婆说什么也不敢在那儿住了。哎,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老钟的这段经历,刘川满腹的委屈顿减了七成。他换了一种平静的态度对老钟说道:“呃,没有。钟大,我,我没别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东照公安局那个银行大劫案破了没破,那笔巨款找回来没有,我那事什么时候算个完啊。”

路上白天

老钟驾车,载刘川在街上行驶。

老钟:“前天你一找我,我第二天就和东照市公安局联系了一下,正好他们办案的人就在北京,也正想和你见个面呢,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也想做做慰问工作。”

刘川:“咳,慰问什么呀,又不是死人了。”

老钟笑笑:“你不是让监狱给‘辞退’了吗,肯定好多人给你白眼了呗,好多人冷嘲热讽了呗,你面子又薄,心里不舒服了呗。”

刘川:“没有。”

老钟:“反正人家是想当面谢谢你,所以让我约你过去。”

刘川:“咳,只要这事早点完了,谢不谢都无所谓了。”

第三集(3)

北京公安局某处白天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北京公安局某处的一幢办公楼里,刘川和÷老钟被^带进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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