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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碎梦刀-第24部分

小说: 碎梦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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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他不知道小珍也去了找习玫红和等候他回来,否则,他还能不能比冷血镇定?

吴铁翼抚髯道:“我们的事,必须要此时此地料理清楚,否则,你们告上去,我自有上头罩住,未必告得倒我,但我不会让你们有告我的机会。”

铁手冷笑道:“因为我们一旦揭发你的阴谋,就算告不倒你,你也已行迹败露,暂时无法耍弄权谋了。”

吴铁翼微微笑道:“所以今日,我非除你们不可。”

铁手道:“我们也不要告你,告上去,你自有贪官护着,我们今日也要夺你的首级。”

他说完,缓缓的除下了翎帽、腰牌,冷血也是一样。

他们这样做,无非是表示这是一场江湖中的决斗,生死由命,井非代表官府的行为。

当律法不能妥善公平执行的时候,他们将不借运用本身的智慧和武功,来寻求合理的裁决。

为执行正义,死生俱不足惜。

吴铁翼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今日参战的人,全都是他的心腹部下,只要杀了铁手冷血,这事就了结,吴铁翼也可了后顾之忧。

冷血一字一顿地道:“那晚在河边,暗算了我一记的人,是不是你?”

冷血是向伞下人发问。

伞下人犹如暮色一般阴、沉、冷、静,半晌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冷血一共见过这人出手三趟,第一趟在黑夜河边,一击而中,令自己背部受创。第二趟在都督府,先杀霍玉匙,再杀霍煮泉,也是一击得手。第三趟是在衙府里,连续击杀谢自居和俞镇澜,亦是一击格杀。

此人总共出手三趟五次,共杀了四人伤一人,全是一击命中,从不用出手第二次。

他的武器,似乎是一条线索,索上系有一物,似暗器而又非暗器,出手五次,却令人看不清楚,也无从捉摸。

冷血问:“我们将要一决生死了,是不是?”

那人不答。

冷血道:“在未决胜负前,我要知道你是谁!”

那人静了一会,徐徐地,把雨伞倾斜,斜阳以微斜的角度照在他的脸上,一分一分地,一寸一寸地,终于现出了这人的本来面目。

这人的脸色跟泥土一般黄,脸上似打了一层蜡般的,毫无表情,像一个已失去表情的人似的。

冷血和铁手,从没有见过此人。

他们见伞下人一直没有露脸,总以为是个熟人,但这人他们并不熟稔,却令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这人,站在那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肉体。

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顾虑,也没有留恋……这样的杀手,往往可以杀掉武功比他更高的对手,何况这人的武功已高得出奇!

只听吴铁翼笑道:“其实,我也不是主谋,他才是。你们可知他是谁?”

冷血铁手默然。

吴铁翼道:“你们一定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唐铁萧。”

铁手、冷血一听这名字,脸色倏然一变、



唐铁萧!

唐门数度意图称霸江湖、独步天下,屡次都功亏一篑,功败垂成,最近一次,本已主掌江湖之安危气运,但终为大侠萧秋水所破,以致只得将野心暂时压下。

“习家庄”血案及八门惨祸,就是唐失惊一手策划的!

可惜唐失惊的计划与梦想,终为冷血铁手所粉碎,而唐失惊也为习笑风所杀,除了一大祸害!

蜀中唐门要君临天下,所派出来招兵买马,建立实力,铲除异己,自然不止一人,唐失惊只是其中之一。

蜀中唐门所派出来要掀起武林一番血腥风暴,改朝换代的组织,叫做“小唐门”。唐失惊不过是“小唐门”座下九大堂主之一,还不是创立“小唐门”七大高手中任一人。

这建立“小唐门”的七名高手,自称“七大恨”唐铁萧,便是其中一个。

“小唐门”里“七大恨人”,每人各有不同的恨事,唐铁萧的恨事却是:他恨不能早生几十年,以一个唐家子弟的身份,杀了萧秋水、铁星月(详见神州奇侠故事)这一干人!

故此,他以唐姓压住铁、萧二姓,以示他对所恨未见之人的鄙贱。

胆敢痛恨萧秋水等而以之名的人,实在大少,其实只有他一个。

这样的人,只要武功稍为不济,早就给钦服萧秋水为人的江湖子弟放倒了,但唐铁萧丝毫不惧。

江湖上很少人知道唐铁萧的武功,因为跟他交过手的人,没有活着的。

武林中也绝少人见过唐铁萧的脸孔。

铁手和冷血而今却见到了这个伞下的黄脸高手,而且,即要与之决一死战。



吴铁翼道:“而今唐门的实力,已沛莫可御,其实比我更高的官,也一样被唐门的人挟持或收买,这局势如江河直下,你们以靖蜒撼石柱,阻挠不来的。”

铁手冷血听了不觉动容:唐门的人如水银钻地无孔不入,到处招揽权实财库,图的岂止是武林霸业而已?

铁手说道:“那你是被挟持,还是收买?”

吴铁翼笑道:“单只‘富贵之家’和八门惨祸遗留下来的银子,已足够叫我做什么都无怨怼了。”

冷血道:“原来有唐门的高手在,难怪可以毒死郭捕头了。”

唐门的暗器与毒,称绝江湖。

唐铁萧忽然说道:“那还得靠下毒的人。”他说这句话,就像他的出手,从不落空。

他这句话是要挑起冷血的慌惑不安。

冷血却不得不心急。

习玫红究竟怎么了。



习玫红拉着小珍,往后一直退:生怕给火焰炙及,却倒撞在一个人身上。

习玫红尖叫一声,惹得小珍吃了一惊,也叫了一声。

习玫红回头看去,见是郭竹瘦,才定下心,跺足啐道:“你躲在我们后面干吗?真吓死人了!”

郭竹瘦没有作声。习玫红指着那锅头道:“奇怪?怎么无端端炸起了火?”这时火焰已渐黯淡下去了。

小珍蹙着秀眉道:“那是盐吗?”她过去把那包给习玫红翻挖出来的“盐”拿在手里,很仔细的看着。

郭竹瘦忽道:“给我!”

习玫红诧问:“给你什么?”

郭竹瘦忽然伸手,把小珍手中的“盐包”抢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

习玫红又好气又好笑:“你干什么?那是什么?”

郭竹瘦吃力地道:“盐……”

习玫红笑啐道:“当然是盐,奇怪,火焰烧出来青青绿绿的,放下去一会儿才见古怪,可也稀奇!待会儿铁手冷血回来找,找他们问去。”

郭竹瘦大汗渗渗而下。

小珍笑说:“算了,我已炒好两碟菜,烧好了饭,三小姐就省吃一道,将就将就吧。”

习玫红忙不迭道:“好,好,我已馋涎三寸,再不吃,你三小姐我,可要垂涎三尺了!”

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把碗筷摆好,将炒好了的一碟鸳鸯煎牛筋,一道花炊鹌子,端了上来,盛好了饭,习玫红早捺不住口腹之欲,心无旁骛地大嚼起来。

小珍抬眸叫道:“郭捕头,你也来一道吃吧。”

郭竹瘦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习玫红骂道:“小郭,你也别白腻了,要吃,就过来吃嘛,四肢百骸,要不吃饭,无所着力的唷!”

郭竹瘦又应了一声,却拿了一坛酒,三个小杯子,酒已盛满了,端到习玫红和小珍面前,直愣地道:“我我敬二位姑娘一杯。”

这时天际的晚霞,翻涌层层,凄艳异常。

第二章对阵



天边的晚霞像刚咯过了一阵凄艳的血,被夕阳镀上一层层金烫卷边,像有许多璀璨的神祗,曾在逢古之初,在那儿作过铁骑突出、银瓶乍破的古战场。

冷血向唐铁萧沉声道:“拔出你的兵器。”

唐铁萧冷冷的盯着冷血,像锤子一般沉烈的眼睛盯住冷血的剑:“你跟我?”

冷血点头,他的剑已扬起。

唐铁萧道:“好,不过不在这里。”返身行去。

冷血正欲跟上,铁手忽抢先一步,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铁手抢上前去之际,冷血脸上现出了强烈的不同意之神情,但等到铁手对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冷血才站住了脚步,两人的心都在道:

珍重。

无论哪一方的战阵,都是那么难有取胜之机,又不能互为援奥,这一别,除了珍重,能否再见,

铁手究竟在冷血耳边说的是什么话,能令冷手放弃选择唐铁萧为对手?



唐铁萧在前面疾行,走入青橘林中。

铁手紧蹑,离唐铁萧九尺之遥,这距离始终未曾变过。

当唐铁萧走人橘林密处时,他的脚步踏在地上枯叶那沙沙的声响陡然而止。

铁手也在同时间停步。

唐铁萧问:“来的是你?”他的声音在橘林阴暗处听来像在深洞中传来,但并没有回头。

铁手反问了一句:“哪里?”

唐铁萧也没有回答他,又重新往前行去。

铁手跟着。

两人一先一后,行出橘林,就听到潺潺的流水之声。

唐铁萧继续前行,流水转急急湍,终至激湍,一条五十丈长,二尺宽,弓起了的苍龙,一半没在暮雾中的吊桥,出现在眼前。

桥下激湍,如雪冰花,在夕照下幻成一道蒙蒙彩丽的虹。

激流飞瀑下,怪石嵯峨,壑深百丈,谷中传来瀑布回声轰隆。

唐铁萧走到桥头,勒然而止。

桥墩上有三个笔走龙蛇的字:

“飞来桥”。



桥因瀑溅而湿漉布苔,吊索也古旧残剥,桥隐伏在山雾间,又在中段弓起,像一道倒悬的天梯,窄而险峻,确似凭空飞来,无可引渡。

唐铁萧冷冷地道:“我们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他说完了,就掠上了桥。

那桥己破旧像容纳不下一只小狗的重量,但唐铁萧掠上去就像夕阳里面卷了一片残叶落在桥上一般轻。

一阵晚风徐来,吊桥一阵轧轧之响,摆荡不已,像随时都会断落往百丈深潭去一般。

就在这时,橘林外传来第一道惨叫。

惨叫声在黄昏骤然而起,骤然而竭。

铁手知道,冷血已经动上手了!

铁手长吸一口气,走上吊桥。

吊桥已经年久,十分残破、而且因经年的雨瀑沾洒而十分湿滑,长满了深黛的绿苔,麻索间隔十分之宽,而桥身窄仅容人,两人在桥上决战犹似在悬崖边缘上赌生死一般,一失足,即成千古之恨。

铁手登上吊桥,就听到唐铁萧金石交击一般的声音道:“在此决生死,生死都快意。”

铁手默然,左足后退一步,架势已立,他播起长衣,把袍摆折在腰际,然后向对方一拱手。

这一拱手间,唐铁萧看去,铁手虽立于吊桥首部低拱处,但气势已然挑起得整座长天飞来的纤龙。

铁手的拱手,十分恭敬,他不只是对敌手之敬,同时也是对天敬,对地敬,对自己敬,对武功的一种尊敬。

唐铁萧也肃然起敬。

他解下了腰系的绳缒,绳未上有一个弯月型的两角弧型,弯口利可吹毛而断的物体,交在右手,左手执着雨伞,伞尖“登”地弹出一口尖刀。

他道:“我用的是飞铊,以伞刃为辅,你的兵器呢?”

唐铁萧在唐门暗器里只选择了飞铊来练。飞铊是一门极难习,而且从没有一流高手是用这种暗器式的兵器。但他选了,而且苦修,他的飞铊,没有对同一个人出击过两次。

因为从不需要。

他问铁手,是他尊重敌手,更尊敬铁手。

铁手摇首,却抬起了手。

他的兵器就是他的一双手。

就在这时,橘林里紧接两声惨呼声。

铁手可以感觉到橘林里外的战斗有多惨烈:以冷血的狠命杀法,居然在这么长的时间才响起三次惨呼,而且,第一次尚在林外,第二、三次已在林里,可知战阵之转移,甚至没有兵器交击以及对敌喝叱之声,只有濒死的惨嚎,而且,到了第二、第三次,是同时响起的,可见不伤则已,一死二人齐亡。

所幸惨呼里并无冷血的声音。

不过,铁手了解冷血,就算他战死,也不哼一声,除了斗志极盛时如张弓射矢的厉啸!



橘林里,冷血低低呻吟了一声。

十二单衣剑已给他杀了一个,冲进橘林,中伏,他反身杀了两个狙击手。

但他后腰已中了一刀。

那受伤的热辣辣,刺刺痛的感觉,冷血在每一次战场里几乎都可以承受到,所以每次冷血在击败敌人赢得胜利后,那感觉就像蛹化成蝶在彩衣缤华里犹可忆及挣扎脱茧的遍体鳞伤。

可是这次不然,他心头沉重。

刀光映闪,到处是夕照反射强刃的厉光。

敌人太多,隐伏林间,单衣剑作正面攻击,狙击手暗里偷袭,他已失去破茧化碟一般的反击契机。

他闯入橘林里,密叶隙缝都是闪动的敌影。

他腕沉于膝,剑尖斜指正面,往后急退。

乌黑的人也在他四周迫进。

他陡然静止。

他静止的刹那,一人掩扑而至,两道飞血溅出,将青涩的橘子染成鲜红。

前扑的一人倒下,后面潜来的另一人只见白光一闪,他亲眼看见自己咽喉里喷出一道泉!

血泉!

他发出阉猪一般的低鸣,仆倒下去。

冷血额角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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