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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生于1980-第33部分

小说: 生于1980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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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把吉它忘带了,要不我可以在这里给你们弹琴。”    
      “那我们现在回去听你弹吉它好不好?”玉涵突然高兴地说,说完她又看着宫春梅。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宫春梅也很高兴。    
      “那好吧!”我高兴地说。    
      我付了账,到车上时,我笑着对玉涵说:“你又欠了我一顿饭。”    
      她有些害羞地笑了。我看着她说:“实际上,我有时候想,若是能吃一顿你亲手做的饭就好了。”    
      她的脸更红了。宫春梅这时说:“我说你这人坏吧!你老是欺负玉涵。”    
    


第三章 在那遥远的地方在那遥远的地方(5)

      走了一会儿,我看了看表,我们在那农家居然呆了三个小时。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我们发现城里也终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等我们到我的住处时,雪越下越大了。    
      我带她们到了我的住处,屋子里非常温暖。我让她们俩坐在沙发上,我则坐在她们的对面弹着。我给他们弹了《在那遥远的地方》和《嘎达梅林》,还有《半个月亮爬上来》。这些曲子都是     
    我看了一些别人改编的曲谱后,又按照自己的理解改编的。我先是以古典吉它的方式弹一遍,然后再轻轻地唱一遍。我看见玉涵的眼睛里有光在笑。她无比温柔地坐在沙发上,微微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内心一片柔情。宫春梅的话很多,她似乎在认真地听,但我觉得她肯定听不懂。果然,她在听了这几曲后问我:    
      “你会不会唱摇滚?”    
      “会,但我不喜欢。那音乐太闹,我喜欢安静的抒情的音乐。玉涵,你呢?”我看着她问。    
      “我?我喜欢古典一些的东西。”她说。    
      “不过,摇滚音乐也很好。”我看着宫春梅有些尴尬就说。    
      “就是,春梅原来的男朋友就唱得非常好。”玉涵说。    
      这话一说,宫春梅有些不高兴。我忽然觉得玉涵也是有心机的,也是有嫉妒心的。发现这一点,使我高兴,我觉得她又多了一些可爱的东西。她不是圣女,而是一个纯洁的女人。    
      “是吗?你们分手了吗?”我问。    
      “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宫春梅说。    
      宫春梅的心情从那一刻开始变得很坏,而玉涵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便打圆场说:“现在那个女孩子上大学不谈它三四个男朋友的?现在是你不谈恋爱就说明你不行,没人看上你,你将来也嫁不出去。那说明宫春梅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她们是唯一的在我弹过琴后没有大加赞扬的人,连句可能的赞美话都没有说。但我知道,玉涵是喜欢我的琴声的。我在后面给她唱了好几首古典曲目,她听得入了神,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忧伤。    
      晚上我还准备请她们吃饭,可是她们说什么也要走。我也不想挽留,就送她们回去。我也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我爸不停在地打电话,我妈坐在电视前,表情很严肃。我妈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听我爸打电话。原来我爸要打官司。有一个笔名叫英雄的小伙子,在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报纸上说我爸的某个小说是抄了谁谁谁的新闻稿。那篇新闻稿里的故事情节与我爸的某个小说很相似。我爸很生气,他在拼命地给他的律师打电话,说他的确是曾经看过这么一则报道,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将报纸扔了,也许是受了那篇小说的启发,但他写这篇小说是那则报道发表后两年以后写的,小说本来就是虚构的,是从现实生活出发的,肯定是要从现实中取材的,这怎么能说是剽窃呢?    
      他气得骂道,现在的青年是怎么了?想出名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出名吧!我妈则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个叫什么“狗熊”的肯定是想借你的名出名,你应该找几个人写几篇文章给你正名,也把这种人的心思给揭穿。我爸说,写文章不是正中了他的计谋吗?可是不写吧,又非常生气。    
      我说,别管他,他能把你怎么样呢?这个道理谁都知道,用不着去争。你就专心地干你的事,闲了就出去晒晒太阳。    
      我妈一听也说,对,你就不管,看他能怎么样。    
      我拿起那张报纸随意地翻着,突然看见朗莎的剧照。朗莎靠那部戏成了名,已经又拍了一部电影,现在又要接一部古装电视武打片,但朗莎同时也表示,她实际上不想再接戏了,她想好好学习,还想出国深造。在这则消息的左面,有一条链接消息,说的是朗莎在演上部戏时,和著名导演某某某有了绯闻。我扔掉了那张报纸。他妈的,这张报纸仿佛是专门针对我家来的。我妈则将它揉得粉碎。    
      成名有什么好呢?成了名就要被名所累。这是我早就看透的事,可我爸老是看不透。我爸看不透一则可能是他无法看透,二则与我妈有很大的关系。女人的虚荣心很强,而这颗虚荣心很可能会将一个男人推向深渊。    
      几天后,我正在枯坐,就听见有人敲门。自从搬到这儿后,我再没有带别人来过这儿,当然除了玉涵和宫春梅外。    
      是宫春梅。我很意外。    
      她说,她是来附近看她一位同学的,而那位同学偏偏不在,就只好来看看我,等一会儿后她还得去。我给她倒了茶,我们聊了起来。她说,那天她们玩得非常开心,玉涵回去后好几天都兴奋得不得了。她从没见过玉涵那么高兴的。我便顺便问玉涵为什么看上去很小心,而且常常闷闷不乐的样子。宫春梅告诉我,玉涵上大学以前和她们族长的儿子谈了恋爱,然后她上大学的费用全都是族长家提供的。我一听就生气地笑,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什么族长。宫春梅说,时代虽然早变了,但我们那儿的一些风俗还是很厉害。玉涵的祖上全都是他们族长的奴隶,解放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但是,族长还是在当地很有威信,像贵族一样有权有势。我问她,玉涵爱那位族长的儿子吗?她说,以前爱,现在就说不上了,但她的那位男朋友则对她不一样。他在外面听说又找了一个女朋友快活着,可是还不放玉涵,可能将来他们要结婚的。我气愤地说,他在干什么呢?她说,人家是族长的儿子,上大学什么的都优先,去年大学就毕业了,玉涵的大学也是他们家给弄的,总之,现在玉涵欠他们的很多。我说,不就是一些钱吗?她说,也不光是钱,你不知道我们那地方的情况,我们那里的人对族长家的人是不敢得罪的,玉涵的父母兄弟还在那儿生活呢。我一听,只好重重地叹口气。又是情非得已。我问她,听说那位公子在你们身边安插了很多亲信?她一听,犹豫了一下说,也可以这样说,所以玉涵自从上大学以来就没有和任何一位男生一起走过。我说,太残酷了。她说,玉涵已经习惯了,反正她将来也得回去。    
      “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她笑着对我说。    
      “我给你们重复多少遍了,我就是想把你们当成好朋友,我也不想在大学里再找女朋友了。真的,曾经沧海,我已经没有心力再经受什么折腾了。”我说。    
      “我不相信,你这个人口是心非。我早已看出来了。”她笑着说。    
      “那你就冤枉好人了,我这个人至诚至真至性至纯,从来不伪装。”我说。    
      “你看你这个人,会说话吧,而且我给你说,你就是这些话都会让女孩子动心的,何况你又长得很帅。你的帅还和一般的男孩子的帅不一样,你这个人,看上去好像高高大大的,但又暗藏着柔弱,脸上常常挂着的那丝忧伤和不屑一顾的神情与众不同。女生们都说你有贵族气质。反正我告诉你,玉涵好像已经有些动心了。”她说后面这句话时非常认真。    
      “我不相信。”我说。    
      “真的,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们若要在一起,是非常非常困难的。我给你说,我们那儿的人是很野的,动不动就会动刀子。她的男朋友若是知道了,会来找你的麻烦的。”她说。    
      “他找我的麻烦?他人在新疆,怎么找我的麻烦?”我非常生气。    
      “飞机也就两个多小时而已。再说,也用不着他亲自来。只要他给这边的谁打个电话,自会有人给他卖命的。”她说。    
      “你不说则已,这样一说,我还真想追一下汪玉涵呢。”我说。    
      “千万不要,我知道玉涵的性格和为人,她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再说,我也不想,所以我来告诉你。”她说。    
      后来我们又说起其它的事,她要我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还要像我一样有气质。我答应了。    
      我自然要给她介绍男朋友,不过,我也知道,她是有些喜欢我,但她这个人非常聪明,她知道我不会喜欢她的,我喜欢的是汪玉涵,只要汪玉涵在,她就没有任何希望。我每次给她介绍男朋友,自然是我请客,自然也要她带着玉涵来。我们有时是四个人在我的住处打牌,有时是她们一对,我和玉涵一对,各玩各的。我给玉涵谈吉它和唱歌。我在她面前,最喜欢唱的是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她也特别爱听。我们一般不到人多的地方去。她怕惹眼。    
      在她面前,我的内心一片安静,一片圣洁,没有任何欲的念头。在刘好面前,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但是她们是绝然不同的。玉涵有一种越凡脱俗的气质。她跟我在一起时,一双明眸像两枚明月,再也没有忧伤。她的一切都使我着迷,但我却从不贪心。能做到这一点,我得感恩于过去。是过去的风流与不幸哺育了我的心灵和智慧,使我知道人的过去就延伸在未来之中,有因必有果,善也可能成为恶,而恶也可能变成善。我把她当成是上帝馈赠给我的心灵的美味。我是在欣赏,绝断了心中的欲念。但想到这一点,也使我伤悲。我竟然仿佛失去了爱的勇气与冲动。    
      在她面前,我总在思索,究竟是什么只让我的心灵满足,而抑制了我的肉体?它是一种超越还是一种衰老?在我唱《在那遥远的地方》时,我发现我竟然是微笑着的,而她的脸上则莫名地浮上一层淡淡的伤感。我知道,我已经能够舍得了。我已经能够自制了,靠内心中的道德。    
      我还给她朗诵我喜欢的诗。我很懒,一般不记笔记,但我会在书上折一下。刘好则愿意给我把那些诗抄下来,我告诉她,何必抄呢,复印不更简单吗?这样,在我的床上,就躺着很多诗人的诗。我喜欢把它们随便放在那儿,在我闲暇时和入睡前,我会随手拿来一首读着,一切的烦恼与不幸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宁静,只有诗。我给玉涵朗诵的诗则是我精心挑选过的。一天,我给她朗诵了华兹华斯的一首小诗《致——》:    
      你呀决没有那样地完美:    
      但你要为此而高兴!    
      别去管没有人说你美貌,    
      只要我心目中的你    
      没任何美好事物能比较——    
      就任它去吧,玛丽。    
      真的美住在幽深的地方,    
      她的面纱不会给揭掉;    
      除非被爱的也爱着对方,    
      两颗心和谐地对跳。    
      朗诵完以后,我对她说,当然你是非常完美的。她听完后,竟然掉下了泪水。我吓了一跳,问她为什么哭。她却笑了起来,说,我没哭啊,我是感动。    
    


第三章 在那遥远的地方在那遥远的地方(6)

     有一天,她一个人跑到我的住处,手里拿着一张CD碟,高兴地对我说:    
      “我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你看看,喜欢吗?”    
      我高兴地说:“喜欢!”    
         
      她蹶起了小嘴说:“你看都没看,怎么就说喜欢呢?”    
      我看着她的笑脸,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地高兴,就说:“只要你送我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她的脸又红了。我喜欢她这害羞的样子。    
      周末的时候,我常常带着玉涵和宫春梅出去玩。为了能和玉涵单独在一起,我总是要再带一个人,而且要能和宫春梅说到一起的。宫春梅实际上也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身材也非常好看。论长相,她甚至比玉涵要漂亮,但从完美的角度来看,比玉涵就差得远了。所以我每次带来的小伙子都对她非常殷勤,她似乎也喜欢被人家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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