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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生于1980-第20部分

小说: 生于1980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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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来也有不少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我一个也没见。”她说。    
      “三年很快就会过去的,如果你愿意,就等我毕业,好不好?”我亲呢地说。    
      “好吧!可是对我来说,三年就好像是三十年。你知道我哥和我家的人天天都在催我,我们两家人又都不同意我们的事。我们现在还得暗中来往,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她说。    
      我们只好暗中恋爱了。后来我想起,关于我到百乐门被打一事就是欧阳给我讲的。她的描述正好与我近半年来的幻想与虚构相吻合。由于她的确证,我也确信在两种叙述中后一种叙述更为可靠些。她改变了我的历史。也许很多人都是这样,自己亲身体验的倒是常常不可信,而别人讲述的倒相信了,日久天长,别人的讲述就成了真的,更为可信了。    
      欧阳告诉我。那次经历,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她患了脑震荡。头不但长期疼痛,记忆也常常发生错乱。她常常把梦境与现实分不开。这处境与我的也相同。我没有跟父母提起过,怕他们又要奚落我是为欧阳而遭成的。    
      我后来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我的头。医生问我有没有被碰过,我说可能被碰过。医生不解地看着我,我说,别人说我被人打过,还住过医院,我自己也糊里糊涂,好像被人打过,又好像没有。他问我对其它事情也这样吗?我说,有一些也是这样,反正现在我想起有些事情时,就觉得与我以前想的不一样了。经过检查,医生确症我也患有脑震荡。至于我的记忆发生错觉可能与我的经历、情志和失眠有关。    
      我仔细地想过,在我上高一时,我和副校长的儿子打架头部受过伤。我回家还问我妈妈,我过去有没有头部受伤的经历,她说我小时候一次踢足球时摔倒,撞在石头上过。她问我怎么了。我说,有时头有些痛,记忆力有些紊乱。如此,我更加难以说清我的头痛是从前受的伤还是这次被张潮打的。    
      我还给我妈说,宿舍里人太多,我常常失眠。    
      我妈给我买了一些药,让我拿到学校去吃。我在学校附近看下了一套房子,里面有卫生间和厨房,还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主人要一个月四百元,我缠了半天,给我便宜了五十元。我给我妈说,我要租那套房子,我妈有些为难,说太贵了,能不能找间再小一些的。我爸不同意我出学校。后来我撒谎说,那家主人因为我不要,别人也不会租,就两百元租给我了。我妈一听也很高兴。实际上我是把他们给我的零用钱拿出来了一百五添补了空缺。    
      我给欧阳打电话,告诉她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以后我们可以在那里见面,这样就可以避免让外人知道了。    
      她常常在下午三点以后打着车来找我。并不是她没有车了,而是我觉得那样太显眼。我们一周至少要见一次。有时,如果特别忙的话,她就在晚上八点钟开着车来找我,我们一起出去唱歌玩。十一点之前,我总是催她回去,我怕太晚了不安全。    
      自从我一个人住到哪里后,我觉得清静多了。因为有时无事可做,就看看书。刘好还在给我借书。她一直没有男朋友,班上有好几个男生都喜欢她,可她给人说,她就是喜欢我,但在我面前,她从来不说。我带她来过我这儿后,便常常来找我聊天。我对班上同学的了解都是从她那儿得知的。有一天,她给我带来了一盆君子兰,放在我窗台上。她说我家里缺少绿色。过了半个月,开花了。白色的,长长的,干干净净,特别好看。又有一天,她给我买了一盆红色小金鱼。她说我这里太清静了。我每天看着那些小金鱼,觉得更加清静。    
      欧阳有时也会带来鲜花,但几天就开败了。欧阳曾问我,那花那鱼是谁给你的。我说是刘好送我的。她有些不高兴。我说,你别瞎想了,我从来都觉得她像我妹妹,我压根儿都不可能往那方面想,即使硬想也没有那种感觉,她对我也一样。欧阳有些不情愿地相信了。    
      忽忽半年又过去了。快放假时,欧阳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去南方一趟,可能要半个月左右。我没有去送她。    
      放假的第三天,我爸一位国外当教授的老朋友来看他,见了我后,说是将来毕业后他可以帮我到国外留学。我爸妈听后非常高兴。我也有些动心。他在我家住了三天,我妈让我一直陪着他在市里转。他非常喜欢我。走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去送他。    
      走进火车站,在找候车室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被一个男子搂着,坐着电梯上了楼。在他们转向另一个电梯口时,我从她的侧面更加证实了是她。我给我妈说,我去楼上上厕所。她说,这层不就有吗?我说,这层上的人太多,脏得很。说完,我就冲了过去。可是,上了楼就再也找不到她和那个男人了。我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马上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欧阳吗?你在哪里?”我问。    
      “我还在这里呢,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她说。    
      我们挂了电话。我放心了。显然是我看错了。送完我爸的老朋友后,出了车站。在我们刚刚要打车时,我的一位同学给我打电话说,他要问我借些钱回家。他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火车站。他说,正好,他正要来买票,不用跑其它地方了,让我等着。我只好给我爸妈说了,让他们先走。    
      我转到一个报刊亭前,正要翻阅那里的报刊,蓦然抬头,又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就离我五十米之远,我还是看不到她的正面。我忽然想去看看她是不是欧阳。刚要走,发现她要打车走,就赶紧拨通了她的电话。我简直无法相信,那个女的伸手从包里掏着手机,那姿势是多么熟悉啊!    
      “是欧阳吗?你转过头来看。”我几乎是愤怒的。    
      她果然转过头来,我们怔住了。    
      我转过头就想走。我不想再见到她。她跑过来抓住我说:    
      “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不想听。”    
      她非要拉着我要给我讲,正在这时,我的那位同学又打电话,说他找不到我。我给他说了我在什么地方。一会儿,他来了,我给了他钱。欧阳冲他笑着。他走后,欧阳就要拉着我到她的住处去。    
      “我也是没办法。你看到的那个男的,是我以前的男友,就是我以前的老板。他是有妇之夫。他追我的时候,已经有了孩子。他说,他和他老婆一直感情不好,他早就想离婚。我跟他谈了两年,他离了两年的婚。那时也因为家里困难和各方面的原因,我就和他一直保持着来往。他对我们家的帮助很大。老实说,他对我非常好。他老婆总是到公司来找我闹,他也是向着我。但是,我觉得他在一直骗我,实在无法再继续下去。我一分钱的工资都没要,就跑回来了,给我哥帮忙。有一段时间,他没有和我再联系。我想,他这种人可能就是在骗我的感情和青春,是不会真心对我的,我也就慢慢地忘了他。那时,我认识了你,我把他彻底忘了。直到我上次车祸受伤后,他知道了,来看过我。从那以后,他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一直等你的电话,可没有等到,我想你肯定是不要我了,我在绝望中又和他来往了。我哥哥和他年龄相同,对他的印象特别好,但给他提了一个要求,就是立即和他原来的老婆离婚。他同意了,说回去就办离婚手续。他回去后就常常给我来电话,但我对他没有信心。后来我和你又好了,就把他冷淡了。我当然不敢给我哥说我们又和好了,我怕他对你不利。到了你快放假时,他突然打电话来说,他离婚了。我哥一听很高兴,马上请他来。我知道我哥的意思,一则他的事业做得很大,我哥需要个强有力的帮手,二则他的年龄不是很大,和我结婚后,就可以给家里人交待了。他是一个粗暴的人,但他毕竟是我哥。我想和他们好好地谈谈,所以就骗你说我去了南方。”    
      那好吧,到现在这个份上,只有我退出了。我默默地走出她的房间,在走出的一刹那,我看见了卧室的床头柜上有烟灰。如果说前面我还有犹豫的话,现在我一点都不在乎她了。她哭着想让我留下来,但那是不可能的。    
      我活了这么大,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对爱情是非常在乎的。我不会再理她了,即使她跪下来求我,甚至用自杀来威胁我,我也不可能再看她一眼了。她彻底地伤害了我。    
      丽达和宙斯结合,产下了两只蛋,一只孕育了海伦,导致特洛伊战争,另一只孕育出克吕泰涅斯特,谋杀了阿伽门农。她导致的都是战争,这战争有外部,也在内在的。那“断垣残壁”,那“浓烟烈焰”都在我内心中存在和燃烧过了,现在,该轮到“阿伽门农之死”了。克吕泰涅斯特是我,阿伽门农也是我啊!    
      一路上,我疯狂地在想如何杀死她那个情夫和哥哥,最后我自己也死掉,但我要留下她,让她一个人为自己的罪恶滞留于荒凉的人世间,让她倍尝罪恶所带来的痛苦。我恶毒地想着,能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怒吼的声音,能听见骨头在咯咯地响。这是战争的中心。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这么恶毒过。没有一滴眼泪,也没有一丝叹息,有的只是烈火,浓烟。我无法容忍一个我曾经吻遍了她全身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干那种事,而且还在同一张床上。罪恶,不可饶恕的罪恶!    
    


第二章 老鹰之歌老鹰之歌(6)

     回到住处,我看见她给我送的各种东西和跟她一起睡过的床,觉得有些肮脏。我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手机响了,我知道是她打来的。我不想接,我随手把手机关了。我知道她马上会来找我的,我就想搬到学校去住。可是,我又莫名地想看看她究竟来不来找我。如果她真的来找我,我可能会原谅她,如果她不来,我永远都不会再理她了。    
         
      在等她的时候,一切变了样。我竟然不恨她了。浓烟在我心中慢慢地消散着,前一个我已经死了。晚上,我还特意亮着灯。    
      可是,直到十二点,也没有见她的半个影子。我失望之极。我不会再在这里等她了。我回到了学校住,那间屋子暂时空着。    
      第二天以后,她虽然总是打电话来,但我再也不想接了。我伤心透了。我只是觉得像失了魂一样,老是丢三落四的。但我还是拿着她给我买的那个足球,拼命地踢着。我把它想象成我的敌人,拼命地踢着。我非常矛盾。我既想把它扔得远远地,因为我一看见它就想起欧阳来,可是,我又舍不得。我既幻想着她来找我,给我道歉,编造各种谎言骗我,但我又对她怀着深深的仇恨与厌恶。    
      她来学校找过我几次,我都冷冷地对她说:    
      “算了吧,这样挺好的。你也不能再拖了,我也不想一毕业就马上结婚,我还想玩几年再说。我们就这样算了,谢谢你给我的足球和吉它。”    
      我最后把这两样东西还给她的时候,她泪流满面,她说:    
      “难道你连这些东西都要给我吗,算了吧,我不会要的,如果你看着它心烦,你自己把它们处理掉好了。”    
      “不,我以后不会再弹吉它了。我拿着这东西也没用。”我看着她的泪脸,心里非常难过,但我就是不服输。    
      她是哭着跑掉的。她走后,我也躺在床上哭。我很想原谅她,可是,她伤我太深了。    
      她再也没有来找我。到了第二年五一节前,我们再也没有通过电话。我想,我们是彻底地完了,但我依然伤心。我觉得还是和同龄人谈恋爱好,没有那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五一节时,我和我妈陪着外公去了一趟欧洲。我在那里长了不少见识,尤其是对我和欧阳的事能够想开了。我觉得我不应该挡在她面前。她和那个男人结婚应该说是最合适的,无论从年龄上感情上,还是经济与志趣上。他们似乎更和谐。    
      短短的十天,我变了个人回来。回来后,听父亲说,最近在本市抓了好多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真是大快人心。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得赶紧回到学校去上课。    
      一开始就知道是悲剧,可我们总是无法自制,直到悲剧真正来临时,我们才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勇气来避免这场灾难。    
      Long long ago    
      故事并没有结束。    
      这场恋爱对我来说,也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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