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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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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年轻人,你说不干了谁也无法劝你,”隔了一天,那个爱德基金会的秘书长又打来了电话,“本来嘛,献爱心这种事情是不好强迫的。我真不想问这件事,但是他们夫妻两个找来跟我谈了很长时间,他们确实诚心诚意,所以我被说动了,答应再给你打个电话试试。”    
    “你还是别问这件事了吧。”    
    “我真不想问,从没见过事情会成这个样子。现在,我这个老太都变得好奇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跟我讲一讲吗?”    
    “他们没跟你说吗?”    
    “说了。但是如果像他们说的那样,就不该有问题啊。我真的好奇啦,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我不想再说这件事情。对不起。”    
    “为什么不想说呢,其中难道有不能说的成份吗?”    
    “没有。”    
    “我想也是,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是不是你过于敏感了,年轻人?”    
    “什么意思?”    
    “一个人过于敏感,就可能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但是说道底,还是爱心的问题,只要你真有爱心,就不会被自己的敏感所左右。”    
    “那我只好承认,根本没有爱心,我是心血来潮。”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搞不明白啊。换成谁,都会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的。我看事情能不能这样,再接触一次怎么样?这一次我陪你去,我自己也很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吧,我已完全没有心情做这件事了。”    
    “你看看,还是我说的吧,‘心情’?做这种事怎么能凭心情呢?心情好的时候就做一做,那能叫‘献爱心’吗?”    
    “可能本来我就没有什么爱心可献。”    
    “有没有爱心是另一回事。现在,我,一个老太!和这件事毫不相干,而且忙得要命,忙得连自己家都顾不了,我都能跑一趟。你,一个年轻人,这一点最起码的耐心总应该有吧。”    
    “他们干吗非得盯着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个老师,他们干嘛非得盯着我?”    
    “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我也觉得奇怪。”    
    “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要盯着我?一个脸色红润的、毫不相干的老太为什么要盯着我?”    
    “这叫什么话?我没有盯着你,年轻人。你放松点,放松点。”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喊。非常对不起。”    
    “好啦,没事。年轻人嘛,不冲动怎么叫做年轻人呢,你说对吧?”    
    晚上八点不到,小丁又坐在了爱德基金会联络处的办公室里。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头发花白的秘书长和两个男秘书还在忙,好像是在做一份预算报表。小丁看到桌上还摊放着没有收拾的快餐盒。陈洁八点准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套裙。碰巧秘书长也是穿着这样一身套裙,颜色款式都非常接近,她们就像一双姐妹一样。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秘书对秘书长说,要不我再去一趟,你今天忙了一整天啦,是不是早点回去休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有点挑衅似地看了一下小丁。秘书长说,不用,今天还是我陪作家先生去一趟吧。陈洁和秘书长非常欣喜地面对面站到了一起,比较着两身套裙的异同,摸来摸去的,动作非常琐碎。陈洁还把她佩戴的胸针摘下,别到秘书长的上装上,然后退后一步看了看,说也挺合适。终于比较完了以后,她们才一起转过脸来,对坐在沙发里的小丁说,还愣着干嘛,我们走吧。    
    


第四部 与悬铃木斗争到底第十六章(3)

    这一次非常干脆,小丁一踏进陈洁家的门,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就见到了她的儿子小龙。电视里正播放着动画片,发出一连串稀奇古怪的激烈的电子声响。小龙像个婴儿一样坐在一辆红色的童车里,眼鼻歪斜,满脸皱纹。他身上的那套花花绿绿的儿童运动服显得过于宽大。李总和保姆小梅差不多高矮,也差不多胖瘦,都穿着一身对襟的黑色紧身短打,双腿叉开,挺着胸,双手背在身后,板着脸分立在小龙的身后。刚刚进门的陈总和秘书长也迅速且自然地站到了童车的两侧,丁字步,脸冲着门口。小龙吼了一声,嘴角泛着绿色的泡沫,然后面部剧烈地扭曲了一阵以后,又归于平静。小丁只看到小龙的五官在脸上乱窜一气,他不敢肯定对方是不是在冲自己笑。出于礼貌,小丁还是努力笑了一下。宾主在沙发上落座,小梅端来了两杯茶。李总很快就和秘书长聊上了,他们的谈话从各自的领域出发而又都具有一种带着普遍性的高屋建瓴的风格,旁人轻易不敢插话。小丁这时才注意到童车的下面,小龙的两腿分得很开,露出两根兀然勃起的阴茎,一根粗壮无比,另一根要细得多,像根柔软的藤条一样缠在那根粗阴茎上。小丁吃了一惊,差点从沙发上立刻蹦起来。    
    “来,来,我带你参观一下小龙的房间。”    
    惊魂不定的小丁被迫跟在陈洁的后面来到了左侧的一个大房间里。对一个白痴来说,这个房间实在是过于奢华了。除了高档进口家具以外,电脑、音响、书籍、玩具等等,应有尽有,墙边还放着一架崭新的小王子牌钢琴。陈洁一边介绍一边不断地打开各个角落里的灯,以便让小丁看得更清楚一些。而小丁自始至终在门口站着,目瞪口呆。忽然,陈洁黯然神伤地叹了一口气。她慢慢地低头走到小丁面前,抬起一双情恳意切的泪眼盯着小丁。    
    “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不可能!”小丁神经质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可能教你儿子。”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小龙显然是个白痴,我没法教他。”    
    “小龙不是个白痴。”    
    “你别骗自己了,他确实是一个白痴。”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白痴!”    
    “白痴我见多啦。不会错,他就是一个白痴。”    
    陈洁眼白往上一翻,身体往前一倾就瘫软下去。小丁连忙伸手去扶。他觉得陈洁真沉,全身重量都压了上来。不管他怎样使劲往上托,她的身体还是一点一点地往下倒,所以小丁不得不越来越低地曲下自己的身体,他竭尽了全力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小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陈洁的上半身牢牢地压在他左侧大腿上。小丁当然有些慌张,攥住一把陈洁蓬松的长发,用力把她的脸扳转过来。他想进一步拎住她的头发,把陈洁该死的上半身从他的大腿上拎开,拎得远远的。但是拎到一半的时候,小丁意外地看到陈洁的右眼角还挂着一颗雨滴似的泪珠。在屋顶一盏射灯的照耀下,这颗泪珠显得尤其晶莹剔透。小丁的心顿时就软了,手一松,陈洁的上半身就落了回去。这一次陈洁的头正好侧着压在小丁的大腿上,就像枕在上面一样。小丁的大腿被她戴的耳钉一类的东西刺了一下,禁不住一哆嗦。他低头再看自己的右手,上面竟然粘连着一大把脱落的头发,其中一半以上的发根都是银白色的。小丁小心地把手上的头发放回陈洁的头上,并且作一些细微的调整。    
    “现在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头发花白的秘书长腰杆挺挺地站在房间的门口,目光冷冷地看着吃力地扭过头来的小丁。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掉脸就走。当小丁从陈洁的头下抽出他的腿,慌慌忙忙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追到客厅的时候,秘书长已经夺门而逃了。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跑起来腰身竟能那么灵活,白头发都向后飘了起来。李总用手扶住他的金边眼镜,疑惑不解。小丁问,她怎么走啦?李总说,我也不知道,她只说了一句,这个作家和“爱德”无关。她什么意思?小丁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趟,然后匆忙地对李总说,我也该走了。没等李总作出反应,他就直奔门口过去。这时,陈洁摇摇晃晃地从小龙房间里出来,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她左手扶住门框,右手指着小丁大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啦!说时迟那时快,李总和小梅双双一个鱼跃扑了出去,一人抱住了小丁的一条腿。小丁企图挣脱,但是他们抱得非常紧。而且那两个人还用牙齿一口咬住小丁后脚跟脆弱的跟腱,小丁挣扎得越厉害,他们就咬得越紧。最后小丁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全面停止了反抗。    
    重新在沙发上落座以后,小丁埋着头,无比沮丧地喝着茶。而李总和陈总在对面的沙发里紧张地小声讨论着。小丁回头看了看门口。保姆小梅害羞地拿着一把明晃晃的不锈钢菜刀在门后站着,小丁看她时,小梅就显得更加害羞了。好,我们看这样行不行。李总恢复了镇定,双手相握放在膝上,准备作为代表向小丁宣布和陈总刚才商量的结果。    
    “一周辅导两次,一个月八条龙怎么样?”    
    “我说了,还不是钱的问题。”    
    “好办,那就一个月一吊钱,怎么样?”    
    李总说完摘掉了眼镜,闭上了眼睛。小丁也闭上了眼睛,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那就两吊,你总该满意了吧!”    
    李总喊了起来。小丁无奈地睁开眼睛,看到李总站在了他的面前,生气地在茶几边来回踱着步,手里拿着那副眼镜挥来挥去的。    
    “我说了,不是,不是钱的问题。”    
    李总把双臂抱在胸前,歪着脖子欣赏着小丁的窘态。他还用右手里的那副眼镜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左臂。    
    “好,我就是喜欢敢于为自己开大价钱的人,行啊,三吊!”    
    小丁不再答理。陈洁有些不乐意了,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频繁地更换着电视的频道,最后“咔吧”一声,她关掉了电视,并把手里的遥控器随手扔到了茶几上。遥控器和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一撞,发出当的一声。    
    “难道三吊你还嫌不够吗?”李总平摊着双手。    
    “去你妈的三吊!你给我三吊干吗?想要我操你是吗?”小丁怒吼道。    
    “不是,想要你辅导我的儿子。”    
    “你儿子是个白痴,你要我怎样辅导呢?”    
    “我儿子怎么会是白痴呢?我看你才是个白痴!”    
    小丁站起身,来到小龙的童车前蹲下。小龙整个人缩在车里,身体慢慢地从座位上滑了下去。小丁抓住他的两肩,把他提起来,在座位上放好。    
    “告诉我,你是谁?”    
    小龙一只眼睛瞪着屋顶,另一只眼睛盯着他的左下方,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还透出一股傲慢之气。小丁抬头看着李总他们说,你看,不是白痴是什么?陈总说,才不是呢,他是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是吗?小丁再次低下头,直视着那张恐怖狰狞的脸。他竭尽全力地大喊了一声:    
    “告诉我!你是谁!?”    
    小龙依然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小丁抬手就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妈的,告诉我,你是谁?”    
    小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劈头盖脸地狠抽了小龙一通耳光,紧接着又死命地踹了一脚。整个童车应声飞了出去,砸在对面的墙上,最后四轮朝天翻扣在墙边。小丁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把那辆红色的童车翻过来放好,把小龙重新扶正。小丁弯下腰又问了一遍。    
    “告诉我,你是谁?”    
    小龙依然是一只眼睛瞪着屋顶,另一只眼睛盯着他的左下方,一点反应没有。小丁转身对李总他们说,看到了吧,他确实是一个十足的白痴,不能怨我。说完,他就向门口走去。    
    


第四部 与悬铃木斗争到底第十六章(4)

    拔掉电话以后,小丁还是怀疑会有人因为电话打不到而找上门来。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表,已是晚上十点多。窗户都大开着,风把写字台上的空白稿纸吹得哗啦啦地乱响。小丁甚至从风中已经嗅出了提前到来的初夏的气息。他熄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来到里屋,打开床头那盏小台灯,把卧室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一丝缝隙也没有,然后半躺在床上抽烟。小丁又起身,把通向客厅的木门重重地摔上。    
    抽完一支烟,他紧接着又点上了一支。在台灯的光线下,他看到房间里已烟雾弥漫。他眯缝着眼睛,长久地注视着床头柜上的一只药瓶。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停顿了下来。    
    小丁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侧身慢慢地把手上的烟头揿灭在烟缸里。他起身去厨房接了一杯自来水,然后回到卧室,小心地把门带上。他把高高的玻璃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起了药瓶。他就这样拿着药瓶坐在床边静静地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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