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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智囊全集(全)_1-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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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泌离开京师时,德宗曾将预备叛变的七十五个陕将名单交给他,授命李泌杀掉他们。李泌遣走抱晖以后,中午朝廷宣慰使正式来到,李泌奏报已经遣走抱晖,其余的人不必再加以追究。可是德宗又派宫中的使臣到陕,指示一定要杀这些人。李泌不得已,只好将兵马使林滔等五人加上刑具遣送京师,恳请德宗宽赦,德宗诏令把他贬到天德军(边境地名)戌守边区,而抱晖则逃亡。



  [冯评译文]



  史书上记载邺侯(李泌)爱说大话,然而也要有邺侯这样的才智,才能说大话。



  自古以来最爱说大话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东方朔(汉·厌次人,字曼倩),另一个就是李邺侯。



  汉武帝是好大喜功的国君,不说大话不能投其所好;唐肃宗非常倚靠邺侯,不说大话不能满足他的期望。期望不满足,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邺侯的抱负就不能施展。这都是善于投合国君的喜好。



  王荆公(王安石)善于投神宗的喜好,却无法干好宰相的工作,这才真是让说大话成为彻头彻尾的自夸吧?



  诸葛亮在隆中对里所说的话,不敢有一句大话,也正与刘备本人的气度相配合。



  如商鞅见秦王,先讲帝道、王道,而后谈富强。这是先借不能投合的话来坚定他的信心,那又不是单纯的说说大话所能比的。



  唐宪宗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去世,儿子田怀谏年纪幼小。李吉甫(赞皇人,字弘宪)建议宪宗派兵讨伐。李绛(赞皇人,字深之)认为魏博不必用兵,自然会归顺朝廷。李吉甫却一再申诉不可不用兵的理由。



  李绛说:“微臣私下观察,两河藩镇之所以跋扈,是因为军队分属各个将帅,不专属一人,怕一人权势太重,恐怕容易生起叛心的缘故。结果诸将势均力敌,谁也压制不了谁。,若要彼此联合,又不能同心,计谋一定会泄漏;想单独起兵叛变,则兵力微弱,一定不能成功。于是跋扈的藩镇,就仗着这种微妙的平衡安然生存。说得好是不易引起不可收拾的动乱,说得坏则是军头分立,难以铲除。



  “然而以微臣个人的想法,除非能有一位力能控制所有藩镇,又心怀忠耿、行事严明的主帅,才可望真正解决长期割据的难局。现在怀谏幼小,不能自己决断事情,军府的大权一定会旁落他人手中;对待各支军队厚薄不均,一定会激起怨怒。于是以往分掌军队的做法,正好成为今日互相攻伐的祸乱起源。田氏不是起来大事诛杀,就是被手下囚禁失权,何须麻烦朝廷出兵呢?



  “但愿陛下按兵不动,蓄养实力,诏令各道选好兵马,随时听候朝廷的指令。贼兵知道朝廷的准备,不须几个月,一定有藩将愿意投效朝廷。到时候,朝廷必须迅速应付,把握时机,以爵禄来赏赐那些人;其他藩镇害怕他们的部下为取得朝廷的赏赐,起而效法,必定心怀恐惧,转为恭顺。



  这就是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果然由于田怀谏幼弱,军政大事都取决于家僮蒋士则。蒋士则凭个人喜怒来任免将领,引起众人愤慨。有一天,田兴(又名弘正,字安道,卢龙人)清晨时进入军府,数千名士卒一看到他忽然大声喧嚷,环绕着田兴跪拜,请田兴来统率部队。



  田兴惊吓得仆倒在地,过了很久,心想躲避不了,就对众人说:“你们肯听我的话吗?如果能做到不加害副太使,能遵守国家的法令,向朝廷申报魏博的土地户籍等全部资料,并请朝廷派任官吏。能做到这几件事我就答应你们。”



  众人都同意。



  田兴于是杀死蒋士则等十余人,把田怀谏迁移到外地。



  冬天十月,魏博监军向朝廷报告,宪宗立即召来宰相李绛说:“你预测魏博的事,神准得无一不合。”



  李吉甫建议宪宗派使臣去宣慰,以观察情势的变化。



  李绛说:“不行,不能让田兴手握土地兵众,而诏令迟迟不来,一定得乘这个时机,迅速予以真诚的安抚,由朝廷主动厚加赏赐来结纳田兴。若先派使臣只是空言宣慰,再由他们上表请求正式任命,然后才颁赐,这样恩泽就出自将帅,而不是出自皇上,士众将以将帅为重,而以朝廷为轻。”



  宪宗于是立即封田兴为魏博节度使。



  诏令传到魏州时,田兴感动得落泪,士众没有不欢心鼓掌的。



  李绛又说:“魏博已有五十多年不曾蒙受朝廷的教化,如今以六州的土地来归附,等于是剖开河朔的心腹直接冲击叛军的巢穴中心。这时如果不给超过他们期望的重赏,就无法慰借士卒,促使四邻的叛军也跟着起而效法。请拨内廷的钱一百五十万缗来赏赐他们。”



  左右宦官认为花费太多,李绛说:“田兴不贪割据一方的私利,不考虑四邻加以抵制的祸患,毅然归附圣朝,陛下怎能吝惜小小的花费,从而妨害大计,失去了络整整一道(行政区域)人心的机会呢?假使国家出动十五万兵力去攻取六州,就算一年时间能够成功,花费岂仅止一百五十万缗?”



  宪宗高兴地说:“朕平日省吃俭用,储蓄财物,正为了平定四方,要不然那么多钱存在府库里有什么用?”



  于是立即派知制诰(掌管皇帝诏命的官吏)裴度(闻喜人,字中立,谥文忠)到魏博宣慰,用一百五十万缗钱犒赏军士,六州百姓免除赋税一年。军士受到犒赏,欢声如雷。



  一些成德兖郓的使者见了,相顾失色,叹息说:“我们顽固地跟朝廷摆出一副强硬态度,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冯评译文]



  李泌曾说:善于揣测敌情的人,要揣测将领而不是揣测士兵。李泌策划陕城事件,李绛揣测魏博事件,都是揣测将领的方法。



  261、李晟



  【原文】



  唐德宗时,吐蕃尚结赞请和,欲得浑崦耸梗唬骸盎胧讨行藕裎庞谝煊颍厥怪髅恕!爆{发长安,李晟深戒之,以盟所为备不可不严。张延赏言于上曰:“晟不欲盟好之成,故戒匝媳福晃矣幸杀酥危虮艘嘁晌乙樱撕斡沙桑俊鄙夏苏佻{,戒以“推诚待虏,勿为猜疑”,已而啵骸巴罗鲆孕廖疵恕!毖由图俟伲袁{表示之,晟私泣曰:“吾生长西陲,备谙虏情,所以论奏,但耻朝廷为犬戎所侮耳。”将盟,吐蕃伏精骑数万于坛西,冉圆恢肽灰桌穹卜ス娜笤攵痢,{自幕后出,偶得他马乘之,唐将卒皆东走。虏纵兵追击,或杀或擒之,是日,上谓诸相曰:“今日和戎息兵,社稷之福。”马燧曰:“然。”柳浑曰:“戎狄豺狼,非盟誓可结,今日之事,臣窃忧之。”李晟曰:“诚如浑言。”上变色曰:“柳浑书生,不知边计,大臣亦为此言耶?”皆伏地顿首谢,因罢朝。是日虏劫盟信至,上大惊,明日谓浑曰:“卿书生,乃能料敌如此之审耶?”



  [冯述评]



  初,吐蕃尚结赞恶李晟、马燧、浑唬骸叭ト嗽蛱瓶赏家病!庇谑抢爰淅铌桑蚵盱菀郧蠛停椿氍{以卖燧,使并获罪,因纵兵直犯长安,会失梗薪嵩抻止殪葜肿訌m,曰:“河曲之役,春草未生,吾马饥,公若渡河,我无种矣,赖公许和,谨释弇以报。”帝闻之,夺燧兵权。尚结赞之谲智,亦虏中之仅见者。



  【译文】



  唐德宗时,吐蕃尚结赞(吐蕃大相,有才略)请和,并要求由浑ㄚ种椅洌┑H位崦耸拐撸僖馑担骸盎胧讨谐闲胖液瘢琶诠猓欢ㄒ鞒只崦瞬判小!



  浑映ぐ渤龇⑹保铌裳现鼐嫠崦说拇λ煤媒浔福谎厦芸刹恍小U叛由停ㄚ殖伤啵┤炊缘伦谒担骸袄铌刹幌肴没崦嗽猜瓿桑跃浠氍{要对对方严加戒备。我方露出怀疑的形迹,则彼方也一定会怀疑我,这样会盟怎么可能成功呢?”



  德宗于是告诫浑猿弦舛源罗灰乱伞



  不久后,浑啾ㄍ罗龆ㄓ谛廖吹碧旖崦恕U叛由驼偌俟伲氍{上奏的章表出示给大家看。



  李晟私下哭道:“我生长在西方边境,非常熟悉吐蕃的情况,所以奏报皇上要戒备吐蕃,是怕朝廷被这些狡猾的外族所欺骗罢了。”



  会盟之前,吐蕃埋伏数万精锐的骑兵在盟坛西边,浑热送耆恢椤



  进入帐幕,正更换礼服,蕃兵击鼓三通,大声鼓噪而来。浑诱誓惶映隼矗抟饧湔业揭黄ヂ恚厦ζ镒盘幼撸平⒆涠枷蚨继樱罗荼坊鳎票皇潜簧保褪潜磺堋! 



  当天,德宗在朝廷上对群臣说:“今天和吐蕃讲和停战,是国家的福祉。”



  马燧(字洵美,谥庄武)说:“是的。”



  柳浑(字夷旷)却说:“吐蕃有如豺狼,不是盟誓可以结纳的,今天的事,微臣很担忧。”



  李晟赞同说:“微臣也和柳浑一样担忧。”



  德宗生气地说:“柳浑一名书生,不了解边境大计也就罢了,大臣怎么也说这种话?”



  二人都伏地叩头谢罪,因而罢朝。



  这天稍晚,吐蕃在会盟变动攻击的消息送到,德宗大惊,第二天早朝,德宗对柳浑说:“你是一名书生,料敌还能如此精确啊!”



  [冯评译文]



  起初,吐蕃尚结赞讨厌李晟、马燧及浑耍担骸俺粽馊耍凭秃枚愿读恕!庇谑抢爰淅铌桑枳怕盱萸蠛停⑾胱交氍{来陷害马燧,使三人一起获罪,再进军侵犯长安。结果因浑幼呒榧撇潘惆招荨



  尚结赞又归还马燧哥哥的儿子马弇说:“河曲一战之后,春草尚未生长,我国的马匹正挨饿,当时你父亲若领兵渡河,我们就全活不成了,全靠你父亲答应请和才救了我们,所以释放你做为报答。”



  德宗听说此事,就取消了马燧的兵权。



  尚结赞的谲智,是胡虏中难得见到的。



  262、王琼



  【原文】



  嘉靖初年,北虏尝寇陕西,犯花马池,镇巡惶遽,请兵策应。事下九卿会议,本兵王宪以为必当发,否恐失事。众不敢异。王琼时为冢宰,独不肯,曰:“我自有疏。”即奏云:“花马池是臣在边时所区画,防守颇严,虏必不能入;纵入,亦不过掳掠;彼处自足防御,不久自退。若遣京军远涉边境,道路疲劳,未必可用,而沿途骚扰,害亦不细,倘至彼而虏已退,则徒劳往返耳。臣以为不发兵便。”然兵议实本兵主之,竟发六千人,命二游击将之以往。[边批:只是不深知晋溪故。]至彰德,未渡河,已报虏出境矣。



  [按]



  晋溪在西北,修筑花马池一带边墙,命二指挥董其役。二指挥甚效力,边墙极坚,且功役亦不甚费,有羡银二千余,持以白晋溪。晋溪曰:“此一带城墙,实西北要害去处,汝能尽心了此一事,此琐琐之物何足问,即以赏汝。”后北虏犯边,即遣二指挥提兵御之,二人争先陷阵,其一竟死于敌。晋溪筹边智略类如此。



  又晋溪总制三边时,每一巡边,虽中火亦费百金,未尝折乾,到处皆要供具,烧羊亦数头,凡物称是。晋溪不数脔,尽撤去,散于从官,虽下吏亦沾及。故西北一有警,则人人效命。当时法网疏阔,故豪杰得行其意;使在今日,则台谏即时论罢矣。



  梅衡湘播州监军,行时请帑金三千备犒赏之需,及事定,所费仅四百金,登籍报部,无分毫妄用。虽性生手段大小不同,要亦时为之也。



  【译文】



  明世宗嘉靖初年,北方胡虏入侵陕西花马池,巡抚害怕,奏请朝廷派军队征讨。这件事世宗交给九卿(明朝将户部尚书、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工部尚书、都御史、通政司使、大理寺卿合称九卿)商议。兵部尚书王宪(东平人,字维纲)认为应该出兵,否则恐怕来不及。其他人都不敢有异议。



  王琼(太原人,字德华,著有《晋溪奏议》,当时任冢宰)只有他不同意,说:“我自己另有奏疏。”于是奏道:“花马池是微臣在边境时所规划修建的,防守工事非常坚强严密,胡虏一定侵入不了;纵然侵入,也不过是掠夺少许财物而已,当地的兵力绝对足以防御,不用多少时间胡虏自然会撤退。如果派京师的军队长途跋涉到边境,只不过增加路途上的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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