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古声 >

第5部分

古声-第5部分

小说: 古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像去询问一具电脑,寻求答案,但是这具电脑却根本没有这种资料储备一样。
在那样的情形下,自然甚么回答也得不到!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实在已可以充分证明黄博宜的死,和这个邪教组织无关!
    然而,那又怎么可能呢?那一卷录音带上的声音,又作如何解释呢?
    所以,我仍然不死心,又问道:“你将谋杀扮演为汽车失事,你利用汽车失事,杀
了一个人!”
    米契缓慢地摇著头:“没有!”
    我双手按在他的肩头上:“米契,你杀过人,你杀过人!”
    可是,米契对我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只是摇著头,缓慢地摇著。
    我没有办法可想,我后退了几步,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托著头,想了好一会,
我的脑中,混乱到了极点,当我发现这个邪教组织的时候,我以为一切事情,都可以水
落石出了!
    可是事情发展的结果,却和我想像的完全相反!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现在米契所说的话,因为他正在成熟的被催眠状态之中,他不会
说谎。
    我呆了好一会,才又问道:“你知道附近还有甚么异教组织?”
    米契缓缓地道:“在七百哩外有一个异教组织,他们崇奉天上的云。”
第四部:又一次估计错误
    七百哩外,那显然和我要追寻的事情无关,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了,我来到了
米契的身前,用力在他的左颊上打了一巴掌。
    然后,我立时离开了那房间。
    我知道,半分钟后,米契就会清醒过来,而半分钟的时间,已足够使我离开这里了

    我来到了外面的大堂,那些教徒,仍然摇摆著身子,在唱著,我也听到,他们所唱
的,和录音带上的那种“哀歌”,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当我驾著车,驶离梵勒车厂的时候,我心中著实沮丧得可以。
    本来,一件疑案,已可以水落石出,但是现在,却又变得茫无头绪!
    我和熊逸推断黄博宜是死在一个邪教组织之手,本来那只是我们两人的推断,没有
任何事实根据。可是那却是我唯一可以遵循的路,现在此路不通,我茫然无所适从。
    驾著车在公路上疾驰,直到我看到了一辆警方的公路巡逻车,我才想到该怎么做。
    我应该到警局去,去查看黄博宜汽车失事的资料,多少可以得到一些线索。
    我直往调查失事经过的那个警局,当我说明了来意之后,一个警官用疑惑的眼光望
著我:“你怀疑甚么?这是一件普通的交通意外。”
    我道:“我怀疑那是谋杀,一件十分神秘的谋杀,是以想知道当时的情形!”
    由于我一到警局时,就向那位警官展示了国际警方发给我的一份特别证件,所以,
警官并没有拒绝我的要求,他道:“好的,一切纪录,我们都保存著。”
    在他的带领下,我到了另一间房间中,另一个警员,拿来了一个文件夹,我在一张
办公桌前坐下,那文件夹中是失事时的照片,和主理这件案子的警官的报告书,我开始
仔细地阅读著。
    当我看完了那份报告,和那些汽车失事的照片之后,我发现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我的错误是,我听信了想像力丰富,又不明真相的熊逸的话,以为黄博宜是被谋杀
的。而从一切文件看来,正如那位警官所说的:你疑惑甚么呢?这实在是一件普通的交
通失事。
    像那样的汽车失事,美国每一年有好几十宗!
    当我离开警局时,天色渐黑,我驾车到黄博宜的住所。
    一面驾著车,一面我不断地在思索著。黄博宜死于汽车失事,这一点,如果得到肯
定的话,那也就是说,黄博宜的死,和那卷录音带,一点关系也没有。必须先撇开黄博
宜的死,单独研究那卷录音带的来源!
    这样一来,事情可以说是复杂得多,但也可以说单纯得多。
    至少,黄博宜并不是因为那卷录音带而死,我可以专心一致,在那卷录音带中下功
夫!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中,我携著那卷录音带,走遍了大规模的电脑语言中心,目的是
想弄清楚那首哀歌,那种单音节的歌词的内容。其中有一具大型电脑,可以说有九百六
十多种印度方言,一千二百多种中国方言,而且,电脑还能根据储存的资料,来判断它
未曾储存的语言属于哪一类。
    但是,半个月下来,我还是失望了。
    我所得到的,只是判断,而不是准确的,肯定的答案。判断和我所下的大同小异。
我在一听到录音带中的那首哀歌之际,就断定那首哀歌,是出自东方人之口,电脑的判
断,只不过肯定那出于中国人之口而已。
    在电脑中储存的资料中,无法判断出这首哀歌的歌词,是用中国哪一个地方的方言
所唱出的。
    既然连这一点都无法断定,那么,自然无法进一步知道歌词的内容!
    我又有了另一个设想,我猜想,那可能是中国帮会的一种隐语。关于这一点,我倒
不必担心甚么,因为我的岳父白老大,正是中国帮会中极其杰出的人物,他熟悉一切帮
会的隐语,而他目前正在法国南部的乡下隐居,我于是又带著那卷录音带,特地到法国
去走了一趟,请教我的岳父。
    一样没有结果,我唯一的收获,是在风光明媚的法国,享受了三天宁静的生活。
    白老大以他在中国帮会中的地位之尊,对帮会隐语的熟悉,他也听不懂那首歌词的
内容,在我临走前,他拍著我的肩头:“这件事,我看你还是别在帮会隐语中动脑筋了
,在我听来,那不属于任何帮会的隐语,别白化功夫。”
    但是,在我临上飞机的时候,他却又对我说:“自然,我对于帮会隐语的经验,全
是过去的,时代在日新月异,谁知道现代帮会的隐语是怎样的?”
    他的这几句话,陡地提醒了我,使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我所想到的是,在美国,有许多中国人,其中有些中国人,可能由于过去的渊源,
或者是由于新的环境,一样可以有帮会的组织。
    中国的帮会组织精神,在美国延续,侠义部分退化,而犯罪部分加强。
    黄博宜是中国人,是不是他和那一类的帮会组织发生了关系呢?
    要弄明白这一点,必须从广泛调查黄博宜的日常生活,日常所接触的人这一方面著
手,这自然是一项十分繁重的工作。
    回到了美国,第二天,我的调查,便有了一点眉目,我查到,黄博宜在他工作的地
点,总共不过三家中国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黄博宜和他们的来往,维持著很平常的
关系。
    而那三家中国人,也决计不可能是帮会分子。
    另外一点,却引起了我很大的注意,那就是黄博宜几乎每半个月,就要到旧金山去
一次。
    他到旧金山去是做甚么?旧金山有著举世著名的唐人街,在旧金山,聚居著许多中
国人,自然良莠不齐,难免有一些古怪的人在其间的。
    我在黄博宜的私人书信中,发现他经常和旧金山的一个地址通信,对方的收信人,
是一位“安小姐”。
    有了那样的线索,第二天就到了旧金山,那个地址是一幢相当旧,但是却维修得很
好的房子,当我按了门铃之后很久,有一个人将门打开了几吋,向我望来。
    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体格极其强健,他的一只手,把在门口,从他的手
指骨突出这一点看来,这个人在技击上一定下过很大的功夫。
    他的神情,极不友善的,瞪著眼:“你找甚么人?”
    他说的是带著浓重方言口音的英语,我回答道:“我找安小姐!”
    那人的态度更恶劣了,他大声道:“这里没有甚么安小姐,走!”
    随著那个“走”字,他“砰”地将门关上,我早就料到可能有这样的情形了,所以
我随身带著一封安小姐给黄博宜的信。
    我再按门铃,那人又声势汹汹地开了门,喝道:“告诉你没有!”
    我平心静气地道:“先生,请你听我说几句话,别那么大火气好不好?”
    那人没好气道:“你想说甚么?”
    我将那封信取了出来:“请看,这封信,是这里寄出来的,发信人是‘安’,她是
一位小姐,我现在要见的就是她!”
    那人一伸手,将我手中的信,抢了过去,他动作粗鲁,向那封信看了一眼,便将之
抛了出来:“她本来住在这里,已经搬走,别再来骚扰!”
    随著他讲完了话,他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后退了一步,拾起了那封信。
    在那刹间,我心头大是疑惑!
    那位安小姐,那个人开始说根本没有这个人,后来又说她搬走了!
    那卷录音带上的女子的尖叫声,发出如此绝望呼声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安小姐?这
位安小姐,和黄博宜关系十分密切,是不是这位安小姐出事时的声音,纪录了下来,而
又寄给黄博宜的呢?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中陡地一亮,熊逸曾说过,黄博宜是一个驾驶技术十
分高超,而且,十分小心的人。
    但是,那只是在平常的情形之下而论,如果他的一个亲密的朋友,或者大胆地假设
,一个他心爱的人,有了意外,那么他会怎样呢?他自然会心慌意乱,神经紧张,汽车
失事也就在那样的情形下发生!
    我可以进一步大胆地假设,黄博宜在一听到了录音带中的尖叫声之后,就认出了是
安小姐的声音,是以他才心慌意乱。
    我感到我的推测离事实越来越近,现在,唯一不能解释的,是为甚么黄博宜要将那
卷录音带寄给熊逸,而不交给当地警方。
    但是当时,我却认为那是无关紧要的小节,我以为我有了进一步的推理发现,而心
中十分兴奋,没有再往下想去。
    (在整件事情了结之后,我才知道了何以黄博宜要将这卷录音带寄给熊逸的真正理
由,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在当时,我万万想不到。)
    我拾起了那封信,呆立了片刻,而就在那片刻之间,我发现,在那幢房子的玻璃窗
后,有好几对眼睛,在向我注视。
    玻璃窗士都被窗帘遮著,我绝看不到任何人,那不是我神经过敏,一个感觉敏锐的
人,当有人在暗中注视著他的时候,可以尖锐地感触得到,而我正是一个感觉极其敏锐
的人!
    我又呆了一呆,为甚么屋中的人要偷窥我呢?是因为我来找安小姐?是因为他们杀
了安小姐,所以我来了,他们要注意我?
    我一面转过身,一面心中迅速地转著念,我向前走著,在过了一条马路之后,在一
家商店的玻璃橱窗的反映之中,我清楚地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
    当我在离开的时候,已经决定和当地警方联络,寻找那个“搬走了”的安小姐,但
这时一发现有人跟踪我,就改变了主意。
    我沿著街,慢慢向前走,那两个家伙十分笨拙,我心中暗暗好笑,在又走过了一条
街后,我推开了一家中国馆子的门,走了进去。
    日间,顾容并不多,我估计那两个家伙,一定会跟进来。
    果然,我才一坐下,那两个人也进来,他们装著不向我看一眼,在我斜对面的一张
桌子上,坐了下来,我要了食物,他们也要了食物。
    我要的食物来了之后,我就开始进食,我看到那两人也在吃东西,而在五分钟之后
,原来在的一桌客人,结了账,走了,馆子中只有我和那两个人了。
    我放下了筷子,向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那两个人显然料不到我有此一著,当我来到他们身前的时候,他们都抬起头来望著
我,神情愕然!
    我却向他们笑了笑:“好了,你们有甚么话要对我说,快讲吧!”
    那两个人的年纪都很轻,显然完全没有应付这种突如其来场面的经验,他们呆了片
刻,其中一个才结结巴巴道:“我们不认识你啊,先生!”
    这可以说是最拙劣的抵赖!
    我将双手按在桌上,冷笑著:“可是我却知道你们从哪里出来,也知道你们一直跟
在我身后!”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陡地站了起来,他们一站起来之后,立时伸手向我的肩头
推来。
    看他们的动作,显然是想将我推开去,然后他们可以逃走。
    他们的手还未曾碰到我的肩头,我双手疾扬,自下而上两掌,“拍拍”两声,砍在
他们的小臂之上!
    那两下未曾将这个家伙的小臂骨砍断,已经算是他们好运气,他们一起叫了起来,
我的双手又向前推了出去,推在他们的胸前,令他们又坐倒在椅子上。
    饭店中的女招待尖叫了起来,我立时大声喝道:“别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