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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小女人的妖筋-第2部分

小说: 小女人的妖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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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街上的人还很坚强    
    ……    
    最后一句歌词似乎是回荡又回荡着离开两个字,林小翘试图思考,却无奈无法思考,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酒醉后的甜香,月光投射进来的树影如同一张大网,网在床后那面干净的墙,还有他和自己的面庞。风起时,它就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钟就会降落。最后一个念头是第二天清晨如何离开,大概是吧。    
    离开……离开……离开……离开……


第一章一指之隔

    庄好坐在床沿上打电话,林小翘就隔她一个桌子,静静地看她打电话。说看,是因为她的表情十分丰富,远比话语更加引人注目。庄好的皮肤仍旧晶莹白皙,很难想象它居然有能力跟北京的风沙斗争,而且大有把斗争进行到底的劲头。她有什么必须婉转的吧,薄薄的嘴唇突然换了嘴形,那句话又在她的脸上打上几个转,待到她眼角的笑纹荡漾,就顺利地从舌间流出。眉头那里拧着几分欲言又止,眼珠转动的频率出卖了她正打着小算盘的心思,连嘴角那里的真笑假笑都一紧一慢地打着小架。    
    她终于放下了电话,眼睛望向林小翘,皮肤纹理间还在回味刚才的对话。笑什么?你笑什么啊?她越是问,林小翘越是笑得肩也抖起来。好了好了,我认输。不过这次你看错了,我真的没有恋爱,你又何必紧抓不放呢?    
    你又何必自我暴露呢?    
    两个人面对面狠狠地笑开,笑得直捂肚子淌眼泪。其实似乎没有那么多值得笑的因素,但是她们喜欢,她们希望可以一直笑下去,因为在笑里,那一别三年的亲切感又飞了回来。在三年前的那四年大学生活中,她们动不动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笑,不分场合,不论生熟,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毕业分开后生活似乎沉重起来,可以笑的机会不少,却很少轻到可以这么笑飞起来。都说邻家姐姐二十五岁后只有嘴笑,眼睛不笑。二十五岁的她们终于可以理解,岁月也是禁不起笑的。但是这时,笑得越来越少的她们真的很想放纵肌肤地笑下去。    
    比较起来,庄好的家大了不少,却凌乱很多。庄好的解释是,这只是租来的临时住所,很快就会搬入新购的房子。是的,林小翘这次来北京小半为度假,大半为探望大学同学、他们的家和房子,庄好当然是重点,她的乔迁之喜倒是率先喜上了林小翘的眉梢。又在跟谁比较啊,林小翘意识走到这就渐渐止住了笑声。这里的确跟刘迈的屋子非常不同,据说墙面不干净,屋主又不肯花钱装修,庄好就买了大量的素色花布,整面整面地挂上,空出来的倒是两扇窗户。庄好说布买少了,只好委屈窗户,也好,早晨亮得早不会赖床迟到。幸亏她住得高,有人想偷窥也着实不容易。家具大多是简易型的,简易衣柜,拼装书架;台面上都铺块布,电视柜上、方桌上,让人怀疑下面掩盖的本质。    
    这个两室户里共住三个人,一对夫妻和庄好。庄好和那个妻睡大屋大床,剩下的夫则睡在冷冰冰的那个小屋小床。听来谁也不信,他们这样一住竟住了一年零八个月。    
    如果当时毕业留在北京,我会跟谁住在一起?林小翘想得呆了。记得还跟庄好信誓旦旦地约定过:毕业后住在一起,直到各自嫁人为止。嫁是都没嫁人,住却住在遥遥两个城市,中国地图上看也有一指之隔。    
    刚出电梯就听你俩的笑声,笑得那个难听,跟哭似的。有人开门大着嗓门嚷嚷,不用说也知道就是那个妻,她叫崔嫣,却完全缺乏炊烟袅袅的劲儿。她趿拉着一双拖鞋,脚趾正着急地往里拱,人还在走廊,包先被抡到屋里大床上。小翘终于到了啊,怎么穿得这么少,庄好还不找件咱俩的衣服给她披上。    
    我也想啊,可你瞧她那小身板,这一披不跟披了条毯子似的。    
    夸张!林小翘哈腰从地上的提包里翻出一件外衣,懒懒地套上。    
    她俩对对目光,啧啧两声。比我昨天买的高领棉T恤还小,说着庄好也从床头扯出件白色衣服,是那种刺眼的令人不敢触摸,却绝对可怜可爱的白。她一狠劲扯下商标就往头上套,然后蹦下床在镜子前左右乱照。    
    我也穿新衣服。崔嫣翻出同样白的一件T恤,只是低领,前面还绘了些图案。两个人挤在镜子前左顾右盼,满足并自我欣赏。林小翘忽然感觉自己退得很远,像坐在几米开外观看一场小舞台话剧,剧中正在上演大学时代的自己和庄好。那个时候她们总穿一样的衣服,留长长的直发,一样说话一样做派,弄得大家难以辨别,自己则乐此不疲、得意洋洋……    
    我们现在都很懒,庄好又把自己跌回床上,哪像大学那会儿,动不动就约出去逛街,翘课可是常有的事。现在,实在没衣服穿才考虑上街看看,缺乏动力。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所有的裤子衣服都一式两份,或者大同小异,是没有心思左挑右选。还好,我和崔嫣身材差得不多,我穿肥点,她穿紧点,一切方便就好。    
    如果当初留在北京,我是否也会爱上这套舒服却过分肥大的衣装?林小翘忽然浑身不得劲起来,在她们绝对自然的穿着衬托下,自己到有几分做秀的味道。到底什么适合自己?衣服上的星空图案昨晚还静谧、清冷,今天却喧嚣得紧。北京的空气与上海毕竟不同,或许是气压差别吧,怎么把这套衣服这么紧紧地压在身上。    
    崔嫣的手机忽然唱起了《我是女生》,她一皱眉,又来了又来了不是,芭蕉老公没完没了的,等房子装修好我也该发疯了。喂,老公啊,您做主就是,您买吧,不信任您信任谁呢……求您做主买吧……是吗?好吧。    
    见崔嫣无可奈何地挂断电话,庄好一声长叹仰头向后躺去,又是什么螺丝钉折页的小东西?你怎么就好挑歹挑就娶了这么个磨唧老公呢!不过看在他尽心尽责帮我装修的份上,我就不多发言了。    
    装修可不这样。来,挪个窝。穿新衣服上街该有好心情了吧?林小翘声音越来越小,是恍然发觉其实已不能确定新衣服是否能换来好心情,她们的好心情。    
    到达家具商场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太阳很好,空气却是冷的,家具商场外的小彩旗呼啦啦吹着围了一大圈,俨然是荒凉四周中的一行葱绿。这就是北京的大,骄傲中带着点有恃无恐的味道。林小翘从巨大的停车场上走过,鼻头被吹得通红,那风中呼啦啦的秋意却十分称心,她打心眼里爱这种松弛,仿佛闭上眼就可以闻见麦子在风中摇曳的味道,就是北京的味道吧。麦子,又是麦子,麦子家里的家具是从宜家搬回去的。他到底不能例外地爱上虚华的外表。    
    趁芭蕉老公没有到,几个人先在这个三层楼里逛了起来,据庄好介绍,这里的每件家具,大到组合壁柜,小到茶几凳子,无一不留下她们留恋无比的指印。尽管她们什么都看,却只把购买目标锁定在一张双人床上,仍旧是庄好和崔嫣的拼凑处所,还是属于崔嫣夫妇的温室,林小翘几次话到唇边都没能开口。换了以前,林小翘一定会摆出副惊叹号表情,大惊小怪地质问,搞没搞错,你俩同性恋啊!    
    别挑画了,赶明儿我学会画油画,送你们一副巨大抽象派的,挂客厅里最显眼的地方。不收钱,只要给我做做宣传就成。林小翘见她们在挑画,就凑过去说。    
    小姐,等你学会我家该开始第二轮装修了。庄好没有回头。    
    可别小瞧,我的素描基础你最清楚,现在偶尔练练水粉画,好歹也有几幅作品能挂出来。林小翘并不想炫耀,只是想多少说点什么。庄好手中的小镜框做工有七八分精美,但里面裱的那棵花草并不清新,色彩也不配合她家淡蓝色的墙壁。崔嫣弯腰也挑出一幅类似的花草图,惊叹道,一套的呢,挂在过道墙壁上可真漂亮。她们同时举起手中的镜框,幻想新家的模样,心中一定洋溢着幸福。林小翘本想假装任性地说哪里有我画的好看,但还是有点落寞地走开了。她越来越发觉,她们和她所爱的已经完全不同,衣服、床、颜色,还有这两幅画,一指之隔的距离除以比例尺果然是很长一段距离。    
    当崔嫣的手机唱第五遍《我是女生》的时候,她们才远远看见芭蕉老公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他实在很没有“芭蕉”的任何特性,也缺少崔嫣“老公”的某些特性,譬如,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比崔嫣小一圈,戴金丝边眼镜,或者还有什么,林小翘兀自寻思,见他三步并两步,风里颤颤悠悠就往这边冲。    
    看得出他主内,装修的事能顶半个包工头。    
    卖瓷砖的零售商看来跟芭蕉老公打过交道,印象还蛮深,深到一听见他打招呼就皱起眉头。他俩开始由表及里、由里及表地讨价还价,崔嫣开始还在旁边兜转,插上两句,后来就没了声音。三个女孩子在这家瓷砖店里东摸摸西摸摸,想象如果用这种颜色是否合适,用那种反差会出什么效果。等把所有瓷砖评论过一遍,转头看芭蕉老公和零售商还兀自争着。他们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们即便不听,也能背出来。于是她们就一字排开坐在瓷砖盒子上,眼瞅着等他们结束。到底,零售商磨不过芭蕉老公,一挥胳膊指唤伙计去搬若干箱来,她们这才松了口气。本知道是这个结果又何必坚持,也许对这些店老板,这种习以为常的较劲过程才更有意义。不然就少了做生意的风范。    
    芭蕉老公管事儿吧?他就这样帮我们省下了不少钱。家具商城的后门外的灰尘很大,的士带动修路的沙土摇摇摆摆开过去,三个女孩子则站在一堆细细的黄沙上,像在晒太阳。芭蕉老公满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在后门处乱窜,他到处拉人推瓷砖,他是堂堂IT主管,怎么能动这些粗活,也不能让她们碰,所以,他就动用满肚子怨气,义正词严地控诉那些缺乏眼力见儿的民工。庄好最后总结道:他是个好人。虽然表情那么疲惫。    
    林小翘低下头,看见黄沙被晒得十分耀眼,鞋子已经浅浅地陷了进去,她们的也是。鞋子,鞋子,林小翘指着叫。庄好哦了一声,眼神还疲惫地驻留在远方。


第一章胸口一朵大红花

    庄好又在跟她强调过不在谈恋爱的人打电话,林小翘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属于关系尚处暧昧阶段的表演,明明兀自紧张,连手脚都不觉动作起来,却自以为表演的十分哥们儿。孰不知外人倒是满眼透彻。    
    让我算算你此时呆在哪里,家里?不是,在这个晴朗的秋日,你开着那辆银色捷达闲逛北京城,车不怎么样,人倒是精神抖擞感觉良好,这时候一个电话响起,你怏怏地掉转车头,直奔国展家乐福。别惊讶,别打断我,几经磨难终于让我练成特异功能,哈哈。还有,你多久没擦车,车头的挡风玻璃都够妨害视线了吧?好自为之,你做什么我可都看得见。庄好故作阴沉奸笑两声挂断手机,脸上还余温未了地挂着亢奋表情,弄得林小翘都屏不住笑了。    
    厉害吧?庄好愈加得意,围着这辆银色捷达直转悠,大有把人一吓到底的架势。    
    倒是崔嫣手快,一个大叉划在落满浮灰的挡风玻璃上,然后气势汹汹地写出三个大字:小心点!怎么样,很可怕吧?    
    怕个头啊,你黑社会啊!庄好握紧手,用掌侧面印在落款处,然后手指头点出几个小圆点,俨然是只可爱的小脚印。    
    哎哟,哎哟,林小翘并崔嫣各啧啧两声,庄好故作镇静,咱们就别进家乐福了,免得碰见被拆穿,那可不好玩。    
    怕碰见谁啊……崔嫣突然打住,转而笑道,小瞧人家智商嘛,他也不过配合配合你,假装惊讶而已,连挡风玻璃落多少灰都报出来了,你还想吓谁啊?笨!    
    这倒是哦。庄好恍然大悟,突然又放开嗓门,你聪明干吗不提醒我?    
    提醒?你在那编得兴高采烈、天花乱坠,我哪里插得进话。    
    得,人间何处无芳草,北京何处没超市,不如我们掉头去找给咱家装修的设计公司,谈谈那个吊顶的问题,他上次建议我用蓝灯,我却怕用在过道上,色调未免太冷。    
    林小翘的心悄悄皱了皱,为一盏灯的色彩大老远赶过去不太值吧。    
    值,不是一盏灯,吊顶上至少得装六个小灯泡。庄好在心中微微算计,又转头跟崔嫣打起小算盘,他们给厨房设计的色调我可不大满意,无论淡黄、杏黄还是明黄,都被大家用烂了,黑色的边也太缺乏创意;还有厅里那面主题墙,听起来特别,可是凭他们的设计,实在没有突出任何主题;突然想把盥洗室的池子换成黑色,有个性吧,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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