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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告别处女时代-第11部分

小说: 告别处女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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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融脸上的表情,揣摩着何融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她的怒火,她以前曾经憎恨过何融,她憎恨何融对自己漠视而尖刻的态度,有时候,她又不得不承认何融在某些时候说过话,实际上的正确的。     
    何融没有发脾气,也没有用很尖刻的语气责骂谢染,她用一种谢染没有听过的语气,说了短短的几句话,这几句话,谢染完全抛开了所有遇上刘兵以来的心理包袱。     
    何融说:“谢染,你不是处女了,对吧?”     
    谢染惧怕的坐着看她,她继续说:“不是处女没什么关系,很多跟你一样年纪的女孩子都不是了,这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谢染开始极度惊异,她完全没有想到,何融会对自己极度在意极度害怕家里人知道的丑事上持这样轻松的态度。     
    何融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外面溜达的刘兵,表情慈祥的对谢染说:“谢染,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以后你会知道,不是处女,对人生来说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会有男孩子喜欢你,你也会喜欢上别的人。这并不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这是一件小事情。”     
    何融说,你不要有什么心理包袱,我们的家庭,不会像一般家庭那样处理问题,对于刘兵,你就当是处男朋友好了,不喜欢他,就不要他,他想要挟你什么,目的是达不到的。我和你爸爸, 不会像H市的那些家长,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让你的一生做个庸俗的小市民。你应该主宰你的生活,而不是一个男人就主宰了你。     
    谢染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呆了半天,她没想到,何融这样简单的就随她的心意,让她与刘兵自己交往。     
    许多年以后,谢染都极为感谢母亲当时在这件事情上对自己的放任,谢染在那么多年来,一直以为母亲不喜欢自己,这个时候,才明白了母亲的教育方式,是与其他人的家庭是不一样的。     
    何融说的话,让谢染自卑的心情一下子消失,自傲的神态又出现在谢染的脸上。何融说,这算什么。     
    是的,谢染想,这有什么呢。     
    谢染走了出去,刘兵转过身来,看见谢染出现的神色已经与刚才完全不一样。     
    


第三部分第4节 谁可以永远保持心灵的洁净

    第六章     
    一.     
    “谁可以永远保持心灵的洁净?”苏惠在那个秋季的下午,第一次采访完谢染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想着这样的问题。     
    绿色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苏惠有些鼻塞,她估计自己可能是感冒了,打开抽屉找感冒药,她没有找到药,却想起了母亲,很久没与家里联系,也不知道母亲过得怎么样了。     
    苏惠想起自己去年与母亲电话里说的话,也的确刻薄,她觉得不象她自己说的话,可现实多逼人为娼啊。     
    那个时候,苏惠自己正陷于一场感情的纠葛中,脱不处身,刚从外地出差回来的路上被小偷偷去了手提电脑,她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又发现家中乱得一塌糊涂。     
    苏惠出差前她同母异父的弟弟,来过她这里,住了几天,正好苏惠出差,也就把单位分的房子让弟弟小住几日,没想到,回家一看,到处是凌乱的纸张,没洗的碗筷摆放在桌子上,电表也停掉,煤气也没有一点剩下。     
    苏惠一踏进这个屋子,当场就气得发晕,她觉得自己快崩溃,她气得把包扔在地下,站在房屋的中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以做什么。那一瞬间,她感觉世界怎么这样混乱,出门倒霉,回家家还不成样子。     
    她正站在房屋中间,不知所措时,手机不合适宜的闹了起来,是她母亲打来的。苏惠狠狠的按下接听键,一通怒火强按了下去,她没想与母亲说些什么弟弟不是,可苏惠的母亲给她的一个电话让苏惠的情绪波动得更加剧烈,母亲开口要苏惠给家里支助几千块钱,因为弟弟打架被抓,拿不出钱来交伤者的医药费,母亲没有办法,又一次找到苏惠,请求帮助,苏惠已经很烦母亲经常找自己做些这样的事情,苏惠给家中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苏惠感觉自己好象是一只蜗牛,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缓慢的爬行着。     
    苏惠这个时候接到这样的电话,火气比平时更加旺盛起来,她禁不住开始对母亲发火。     
    苏惠对母亲说说:“你的好儿子,你的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得到什么?我不给。”     
    苏惠很悲愤,她一边说一边翻动着桌子上的台历,她看见她上个月才给家里汇了一些钱,苏惠就更加愤怒了。     
    她母亲在电话里说:“什么我的好儿子,我的男人,你弟弟与你不也有血缘关系吗?”     
    苏惠冷笑道:“我不过是一个野种,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生我下来做什么,我可不选择与谁有血缘关系。”     
    苏惠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母亲其实并不知道苏惠知道这个事情,苏惠第一次直接的与母亲发生激烈的冲突,她说出口后,却发现自己其实是不想与母亲面对这样的话题的。     
    苏惠的母亲在电话里听到这个话,好象在那边楞了一下,谈话忽然就停止了半分钟的样子,忽然她就提高了声音,在电话里哭泣起来说:“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那年我给你找药把你救活那样辛苦,那是应该吗?”苏惠在童年时得了一场大病,西药已经没有作用,她的母亲却跑到很远的乡下,找来一个偏方,天天熬药给苏惠喝,才把苏惠治好。那个时候,苏惠才10岁。医生都说她活不成了,可苏惠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苏惠清楚的记得自己那年的大病,她想,自己这生,母亲除了这次的大病把她救回来之外,她再也想不起,家还给过自己什么。如果是这样,苏惠情愿那个时候,母亲不要救自己回来,省得一生痛苦。现在母亲又提起这个事情,苏惠一时便语塞起来。     
    苏惠说完那句话后,就知道母亲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搬上来说,果然她就说了出来,母亲一说,苏惠拿着电话哭了,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哽咽的说完:“我没有选择生的权利,那是你的事情。你应该救我。我不感谢你。因为你该。”苏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想如果再说下去,自己一定会语无伦次了,于是她“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她想,母亲以后一定是不会打电话来了。     
    二.     
    苏惠从来没有挂过母亲的电话,哪怕心头再烦,也会很温顺的听完母亲的电话,这平生第一次挂母亲的电话,她还是心很慌张的,她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样,她有些内疚,又有些发泄出来后的无力,苏惠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想:“你们除此,还给予了我什么?没有教育,没有爱护,仅仅一点不多的钱。其他的,都是他们自己断送了,他们一家三口,我是一个外人,除了找我要钱之外,还是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存在?”     
    “我感受不到温暖。”苏惠坐在地下想,“我真的不感激任何人,我不该承受的,多过义务。”     
    那一夜,她一人去到酒吧喝了很多的酒,喝得快醉倒才回到到处是垃圾的家中睡下。     
    没想到,第二日,苏惠的母亲又给她来了个电话,她对苏惠说:“惠啊,是妈妈错了,妈妈一直知道你很难过,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妈妈就求你忍让些吧,其实,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也就是和你一起,给你煮煮饭,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不欠他们的,妈妈就是欠你一个,你就不要怪他们了。”     
    苏惠那刹那间,眼泪就流了出来,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委屈,被母亲这样的话语一说,都不恨了。苏惠想,那么久都过了,还是这样忍让下去吧。     
    这个秋季的下午,苏惠从办公室走出去买感冒药,走在车来车往的路上,看见杂志社转角的路口边,有零星的摆放着红色塑料捅,红色的康乃馨让她的鼻子堵塞得更厉害。她想着母亲与自己,那么久不联系,自己一个人在城市里生活着,家对苏惠来说,是无处可去。苏惠记得有年春节,她是那么的想有个家可归,却去了一个同样是单身朋友租住的房子里,两个单身的大龄女子一起过了个春节,那种凄凉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尝试,却一次次的又重复度过。    
    三.     
    儿时偶尔在亲戚的嘴里得知,那是个上海的男人,在母亲下放到跳石,几年后回到城里,肚子里就有了自己。母亲匆忙的嫁了个工厂里上班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现在苏惠嘴里喊父亲的人,苏惠很少回家,自从15岁考上省里的师范学校,她就离开了母亲居住的那座城市,几年都不会回家一趟,回去,也只是给些钱给家里,说些不咸不淡的话,她从来不会买东西带回家给母亲,她也不愿意与叫父亲的人说话,自小,他就没有给予她什么,哪怕是家中养的一条狗,他有时候都会逗逗来玩,而对苏惠,他几乎都是把她当透明的,小时候苏惠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野种而已,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与弟弟们争夺玩具,或者是食物。能够出去读书,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于此,苏惠有时候会责怪自己的母亲,留下自己的这个生命。     
    苏惠想起给妈妈的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想她的确已经忍受到了极限了。从心里,她真的不爱他们,一点也不。     
    这应该是苏惠一生中的最大悲哀,她没有亲人。心灵上的从内心发出的那种亲情。     
    苏惠想,当家庭成了一种赖以维生,彼此保全的利用工具,我们在哪里可以找到亲情?     
    苏惠在整理谢染的采访稿时,她一直在想谢染与何融之间的关系,关于母亲,对于子女之间关系的处理。母亲给过自己什么启发与教育,不像谢染的家庭,何融会在审美和对待事情的关键问题上,给年幼的谢染一些启示或者强迫性的建议,而自己初中毕业后,直接去了师范学校,一切都与家庭无关了。     
    苏惠开始每月都去探望谢染,没有与社里打招呼。每次,慢慢的,谢染开始给她讲述童年,少年,青年时期的各个零碎的片段,苏惠也会给谢染讲述自己的家人,苏惠逐渐与谢染成了朋友,彼此会通信,会定时带上香烟以及食品去看望谢染。     
    四.     
    苏惠一直的穿着母亲的旧衣服度过自己的少年时期的,苏惠是一个无名男人的种,一直是不大的城市里公开议论的话题,苏惠的养父自然在这点上是很在意的,于是苏惠的母亲怎么也开不了口,找这个男人要多余的钱为苏惠添置衣服;所以,苏惠成年后的装扮上,也谈不上什么品位和风格,这点,在谢染与苏惠聊到少年时期的一些故事时,苏惠便产生了百般的同感。     
    何融在谢染的穿着打扮上,总是很极端,她只准谢染扎上马尾辫,平时穿牛仔裤与男士白衬衣,黑色的丁字皮鞋。     
    谢家是有钱,但是谢染的零用钱除了过年时给的压岁钱外,就是每星期的早餐费。谢染要是想要更多的钱,何融会让她在星期天或者放假的时候,给家里的公司打工,站柜台或者做公司的美工,用美术字体,给公司写写宣传广告词语等等零碎工作。一般来说,何融会按照市场工资给谢染报酬,谢染从13岁开始,就被何融逼着赚零花钱,或者十块,或者五块。多的时候,也可以赚上三四十块的工资,这在八十年代,算是很高的收入了。工人的底薪是27元,普通工人一月的工资福利等等相加起来不过也就是八九十元。     
    谢染记得有次自己做主买了条英格兰红格子布做的背带裙,兴冲冲的穿着走到了公司的大门口,何融正站在路边看灯箱招牌的灯亮了没,转过身的何融第一眼看见了谢染的新裙子,当场就吼谢染:“脱下来,去退了。”     
    谢染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满心欢喜的,她挺喜欢这条裙子,那年正好满街都流行穿这样的背带裙,她估计自己穿着也很好看,却没料母亲会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喊她脱下来去退掉,谢染简直又羞又气,站在街边发木了很久,回道:“都买了,怎么退得掉。”     
    何融也做得非常过份,她拉着谢染,就往走私街上走,强迫谢染找到卖裙子那家店,H市布过是几十万人口的小地方,城区中心就那么点大的地方,那服装店的女老板自然看着何融的样子就眼熟,何融一走上去,拉着谢染就对那也是穿着一样格子背带群的女老板说:“你怎么这样做生意呢,她这个年纪,怎么适合穿你这个年纪穿的裙子。”     
    卷发的女人被何融说得还真没话说,那女人起码也有25岁,她穿着裙子还真好看,谢染就是看着她穿得好看就花光了自己的零用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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