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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翔龙绝剑-第23部分

小说: 翔龙绝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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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喝了一口酒道:“客官是读书人,不知江湖中近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洞庭湖中的君山集贤庄,被人给挑了。男女老少一下子死了七百多口。啊呀!那简直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惨不忍睹呀!”
  端木翔龙假作吃了一惊,道:“江湖中人整天动刀动枪,难道他们一点反抗也没有?”
  小二神秘地说道:“听说被对方做了手脚,暗中在井水中下了毒药。”
  端木翔龙装模作样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不知是何人所为?”
  小二道:“天知道,听说对方一个个身手不凡。来无踪,去无影。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未留下。”
  端木翔龙叹道:“可惜呀,好端端的几百人一下全给人杀害了,还不知凶手是谁,真是难以使人相信。”
  小二道:“那倒未必。一庄人并未全都死净,贼人百密终有一疏,竟让庄里的两名总管和三十多人逃了出来。”
  端木翔龙道:“难道他们连一个贼人的模样都未看清?”
  小二巴道:“昨日庄里的两位总管便住在小店,今晨方才离去。听他二人说,当他们拼死从庄突围来到湖边时,发现两名青年正对湖边十几户渔民进行屠杀。看来这二人定与贼人有关,肯定是一伙的。”
  端木翔龙这才真正的大吃一惊追问道:“他们可认识那两名青年?”
  小二喝口酒,挟块白肉放进嘴里边嚼边道:“那两名青年说来出身不错,一个是女的,叫白玉琼,是天山派中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一个叫郭翔龙,是江湖大侠龙虎神君的徒孙。
  二人不知何故竟与贼人一气,做出这惨无人道的事来。”
  变生肘腋,祸起萧墙,好一条嫁祸与人的恶毒歹计,端木翔龙从头到脚,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手中的酒杯出神。
  小二起身关切地说道:“客官不舒服么?想必是酒喝多了,要不要扶您回房休息?”
  端木翔龙做梦也未想到,二个贼人竟然用此毒计将九大门派和侠道中人的仇恨引向师祖和天山派,妄图挑起他们之间的不和,来个坐收渔翁之利。这才真正是有些惊天动地了。他越想越气,小二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见。
  小二见他不加理睬,忽又坐下,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时不时偷瞟一眼怒气冲冲的端木翔龙,弄不明白这是咋回事。一阵秋风从窗户刮了进来,小二浑身一颠,顿觉颇有几分寒意,忙起身去关窗户。
  忽然,门帘一挑,走进一个落汤鸡似的青年公子。小二一见这样大雨天还有人冒雨前来投店,窗户也顾不得关了,忙趋身上前笑脸相迎。招呼书生落坐,送上热面巾,泡上浓香荼,然后转身准备酒菜去了。
  寒风浸体,端木翔龙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一抬头发现店里多出一个浑身水淋淋的书生,见他浑身上下无一干处,坐下不久,地上便淌了一大淌雨水。他忍不住对那书生多看了几眼,见那人眉清目秀,举止潇洒,虽说被大雨浇得脸色苍白,但坐在那里若无其事,气定神闲。端木翔龙心道:“此人定是武林中人,内功颇具火候。”
  书生见端木翔龙不住地看他,微微一笑算是打个招呼。端木翔龙见他态度友好,便脱下外衣走到书生面前道:“兄台衣衫尽湿,会生病的。如不嫌弃,请先换上这件衣服。”
  书生顿感意外,站起身急忙推辞,端木翔龙笑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谁都不免碰到难处,兄台何必客气。若再推辞,那便是看不起小弟了。”他这件事淡黄色的儒服乃上乘名贵的丝绸面料,白缎子村里,不是富豪之家断然买不起这样的衣服。书生见盛情难却,只好接过衣服让小二引着到后面房中更换去了。
  端木翔龙回到桌前坐下,脑子里又想起适才小二说的那件事,怔怔的独自出神。
  书生换好衣服出来,上前邀端木翔龙与他共饮几杯,端木翔龙略有歉意地说道:“多谢兄台美意,小弟已经过量了,加之近日身体有些不适,想早些歇息。”
  书生见他神色沮丧,真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没再强求。端木翔龙让小二带路,向书生告罪后一后边客房休息去了。
  书生换去湿衣后更显得倜傥风流,容光焕发,三杯酒一落肚,已和先前判若两人。
  雨久下不停,店党里的客人吃饱了,喝足了,无事可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青年书生并不与人搭话,自斟自饮,桌上已摆了三个五斤装的空酒坛。真是鲸吞豪钦,让人看了吃惊不己。
  店堂门帘一掀,鱼贯进入三名头戴竹签,身披蓑衣的中年汉子。三人除去雨具,在临窗的一张桌边坐下。小二刚要上前招呼,门帘一掀,又从外面进来四人。这四人身披雨衣,两高两矮,两胖两瘦,胖子中一人五大三粗,满脸肉疙瘩,横眉怒目,往地上一站犹如一尊铁塔,他手中一根水火棍足有儿臂粗细。另一胖子好似一团滚动的肉球,浑身上下肉嘟嘟的,白面无须,一双小眼,眯成一条缝,仿佛始终带笑,活象大肚子弥勒佛。两名瘦子,均骨瘦如柴,有皮无肉,一双腿还没那大胖子的一条手臂粗,两人加在一起怕还没一个胖子重,高个子象个黑无常,三角眼,吊眼眉,鹰鼻如钩,犬齿外突,头发稀稀拉拉,两手特别长,低垂过膝。一步三摇,风都吹得倒的样子。矮个子活象那发育不全的大孩子,站在胖高个身边,益发显得骨瘦伶仃。模样倒还长得一般。
  矮胖子斜背一阔口缅刀,一看便知他准有一套贴身近攻的绝技。瘦高个腰缠一根银链飞抓,一副随时随地催命掌人的样子。瘦矮子未带任何兵器,腰间却挂着一个大得出奇的皮口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家伙。四人看纪相仿,都在四十岁上下。
  四人入得店来,左右看了看,见每张桌旁都坐满了人,只有青年书生一人独占一桌,自斟自饮,喝得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还在一杯一杯往肚里灌。四人将雨具甩了几甩,抖落上面的雨水,径直来到青年书生桌前,坐了下来。青年书生也用朦胧醉眼看了他们一眼,又埋下头喝他的酒。
  小二为他们送上酒莱,四人如同饿鬼,大口喝酒,大口吃菜,手撕嘴嚼,吃得十分香甜。风卷残云,倾刻便杯尽盘空。
  小二重又添酒上菜,四人缓过这口气,吃相也斯文得多了,也就有了说话聊天的空儿。
  那胖高个说道:“他****,那家伙看去大姑娘似的,出手可真够狠的。要不是老子闪得快,这顿饭恐怕早变成阎王爷的接风酒了。”
  瘦矮个道:“三哥一身铁罗汉功也挡不住那家伙两根又白又细的手指,不知是何人调教出来的弟子。”
  矮胖子道:“我常对你们说,武功一道深不可测,人上有人,怎么样?此话不假吧。想咱们岭南四友出道二十多年来,虽不是纵横南北,难逢敌手,但在江湖上也有三分名气,可老三跟一个后生晚辈斗了半天,未讨一分便宜不说,还险些丢了性命。咱们连人家是什么路数也认不出来,这跟斗栽得实在是太大了。”
  瘦高个道:“大哥,我看那小子八成是姓郭的了。你们没见他跟郭总管描绘的十分相象么?”
  瘦矮子道:“不是说他与另一个姓白的娘们在一起么?叫白什么来着?”
  瘦高个道:“白玉琼,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
  一提到天山姥姥的关门女弟子,同桌醉眼迷漓的书生微微一颤,立即恢复原状。
  胖矮子道:“你们不要胡乱猜测,更不可再惹事生非,说不定他是四位前辈高人的样子,得罪了他的师门与咱们没什么好处。”
  瘦矮子道:“说不定他也会到这个镇里来投宿,若是来了,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胖矮子道:“四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和咱无冤无仇,何必苦苦追究呢?”
  瘦高个道:“大哥怎的与往常不同?他可是君山血案的真凶之一呵!”
  胖矮子笑道:“二弟,你说他是凶手,有什么凭证,不就是听那郭少华的一面之词么。
  咱们怎能以他人的一句话来定一个人的好恶呢?再说我看那两位总管也不免言过其实。你们想想看,既然郭翔龙与白玉琼是龙虎神君展红尘展大侠的弟子和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杀人手段又十分歹毒,那两位总管既与他们交了手,又怎能全身而退呢?另外,君山血案的凶手是些什么人,受害的各门各派不是在加紧侦察么?一旦有了水落石出,咱们再协同报仇便是了,何必操之过急?”
  青年书生突然站起身道:“这位大哥言之有理,此事关系着龙虎神君老前辈和天山派的声誉,岂能偏听偏信。来,我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不要凭一时意气,坏了一世侠名。”
  胖高个闻言呼地站起,足足高出书生一个脑袋,只见他满脸肌肉一阵颤动,沉声喝道: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偷听咱们谈话?”
  书生哈哈大笑道:“这乃客栈酒店,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酒。咱们同桌自饮,你们谈话声音又不低,何来偷听之说?再者,我比你们先到,是你们坐到在下一桌的,怎的是鬼鬼崇崇?”
  胖高个还想再说,被瘦高个出手一拉,坐了下来,道:“三弟,不可鲁莽!”
  胖矮子立起身向书生抱拳作揖道:“这位兄弟想必也是道上朋友,不知如何称呼?”
  书生还礼道:“在下乃天山姥姥座下弟子,姓关,名心镜。”
  胖矮子笑道:“原来是姥姥的四弟子,穿云燕关大侠,失敬,失敬!”
  书生道:“岂敢!适才诸位兄台提到在下师妹,说她与展大侠的弟子在君山胡作非为,滥杀无辜,在下不得不说上几句。敝师妹自私离天山后,家师令我等师兄弟下山寻找,几个月来,在下所到之处,无不听到世人对敝师妹的称道颂赞,我想她断然不会在君山做出那等人神共愤之事。再说,天山派虽少与中原各派往来,但在武林中也称得上名门大派,敝派身为正义之门,门规甚严,这是武林中有目共睹的,敝师妹便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做出叛师辱门之事。君山之事,敝山掌门师兄也受庄主之邀而来,至今在下还不勿敝师兄一行的生死安危,在下怎能听进那雪上添霜之话?”
  胖矮子笑道:“关大侠,谁是谁非咱们姑且不去说它,俗话道:水清石子现,日久见人心。任何事总会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到时再作了断不迟。咱们不必再提它了。”
  关心镜点点头道:“难得诸位侠肝义胆,为武林同道挺身而出。不过在下还是一句话:
  我相信敝师妹不会做出那等事来。它日诸位若遇上敝师妹,还请高抬贵手,将她送还天山,凡事由我师门给大家一个公道。”
  胖矮子道:“那是当然。咱们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天山姥姥她老人家?”
  关心镜抱拳道:“在下先在此谢过了!”
  胖矮子与关心镇互相谦让着刚坐下,忽听一声冷笑,一个声音冷冰冰地说道:“人命关天,岂可儿戏?君山几百条人命,焉能是一个人作得了主。”
  说话之人乃是先前进来的三名壮汉中的一个。关心镜一听对方话中有话,分明是冲着他来的,便站起身当胸抱拳道:“阁下是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不屑一顾地说道:“在下是谁,你不用多问。江湖中欺名盗世者比比皆是,纵是一代宗师,一派掌门,也难保清白。天山姥姥算什么?不过是个纵徒行凶,为害江湖的老母鸡。”
  关心镜闻言大怒,断喝一声道:“你敢辱我尊师!”纵身跃到了店堂中央,叱道:“今日你若是不把话说明,休想脱身!”
  那人道:“想动手么?别人怕你天山派,老子不怕。你天山派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参与君山屠案。老子今天为那几百个冤魂怨鬼报仇雪恨,先杀了你这龟儿子,再上天山找那老乞婆算帐。来,来,来,老子今天不将你杀了就不姓陈。”说罢,呛啷一声从腰间掣出宝剑,左手一个剑诀,右手长剑平指对方,立马蹲档摆开了门户。
  关心镜怒火中烧,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佩剑出鞘,揉身而上,一招“拨云见日”
  直向对方的中宫刺去。
  那人长剑一拨一挑化解了关心镜的招式,紧接着手腕一挺,一招“灵蛇出洞”也向关心镜的胸前要害刺来。顿时两人你来我往,你退我进缠斗在一起,店内的桌椅板凳被二人东踢一脚,西扫一腿,踢得满屋乱飞,桌上的景德镇出产的白瓷碗盘杯盏,更是遭了殃,被砸得满地皆是。满屋的人全都退到了墙边,贴墙站住。好些商旅行客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冷汗横流。
  二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越斗越激烈,出手均是绝招杀手,只见满场剑气如虹,吞吐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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