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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部分

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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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涌上来。宋梦君顿时大海中的小舟,在惊涛骇浪之中摇摇晃晃,随时要舟灭人亡。
  但她的剑法极为精妙,平时又多与江南云切磋,应敌之际,运用之妙,远非寻常人可及。
  她长剑绵软,不住地划着弧。将身上诸**护住,织成一道剑网,绵绵密密,毫无破绽。
  她内力深厚,强于二人,故能挡得住二人。一时之间,虽处下风,仍能抵挡。
  “呜呀咪嘿!”二人再次大喝。
  刀光更加狂暴,如洪水般吞没了她,两人忽然之间仿佛吃了大力丸,狂猛惊人。
  “看剑!”何雪晴娇叱,飞身而起,长剑刺出,划出一道匹练。卷向了耀眼生辉地刀光。
  屋中忽然寒冷几分。她心法阴寒,此时剑气弥漫,顿时将屋内的温度降下来。
  两人马上便要突破宋梦君的防御,却又有长剑攻长,且寒气森冷,一看即知非是弱手。
  不得已之下。二人地刀光一滞,缓了一分,将何雪晴罩入其中。
  何雪晴与宋梦君合在一处,剑光暴涨,顿时压过了刀光,任由二人如何狂暴,巍然不动。
  她们合手,配合默契,一个防御。一个进攻。对于弯刀,仅是轻轻一刺。便将对手招式瓦解,精妙绝伦。
  她们在一起时,与江南云切磋,往往需得三人齐上,彼此之间已培养了默契。
  这二人的刀法,比起江南云的剑法来,云泥之别,故二人双剑合并,威力大增,瞬间扭转局势,形势反转过来。
  一时之间,塞外双凶刀光黯淡,只能苦苦支撑,难以越雷池一步,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走!”二人大喝一起,刀光暴涨,趁两女防御之时,跳身后退,转身便走,转眼之间,已逃之夭夭。
  另一边,李天泽正与苏青青剑来剑往,轻灵迅疾,招式俱是精妙,看着如舞如蹈,煞是好看。
  他眼观六路,耳闻八方,见塞外双凶逃之夭夭,心下不由一慌,招式一滞。
  两人地剑法俱是轻如飘絮,快如闪电,他一闪神的功夫,腕上中剑,百战剑顿时跌落于地。
  苏青青飘然后退,轻哼一声,懒洋洋的将长剑归鞘。
  李天泽捂着手腕,恶狠狠的紧盯她,左手拾起百战剑,归入鞘中,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苏妹妹,你可是心狠,他的右手算是废了!”宋梦君摇摇头,不以为然。
  苏青青娇嗔:“这样地好色之徒,就是要废了他……若不是看在李大侠的面子上,我这一剑就宰了他!”
  “这般凶狠,被江妹妹带坏了!”宋梦君摇摇头,叹息一声。
  何雪晴温柔的眼波一掠萧月生,娇声笑道:“归根到底呀,是被萧先生带坏了,拿人命不当回事儿……咱们呀,受其影响罢了!”
  苏青青抿嘴一笑,没有反驳,萧月生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取人性命,这般狠辣,她们确实不知不觉的受其影响。
  “这下子清净了,他不敢再来啦。”何雪晴将绣墩搬回来,抬脚一踢圆桌。
  圆桌平平移过来,归于原处,这一脚之力柔和平缓,桌上地汤菜点滴未洒,平稳得很。
  几人坐下,弄了一些老酒,加上姜与糖,温过之后,众人围着桌子喝酒说话。
  老酒舒筋活血,乍一动过手,血气沸腾,以老酒舒解。
  一坛老酒喝下,将菜肴热过之后,重新开吃,说说笑笑之中,众人微醺,极是尽兴。
  “萧先生,你说,这个李天泽,长得不丑,家世又这般,偏偏是个色胚子,怪不怪?!”何雪晴微眯眼睛,眸子流光溢彩,宛如抹了一层油,明亮而动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没什么。”萧月生放下酒杯,笑了笑。
  苏青青摇头:“这两个塞外双凶,也古怪得很,我还以为,他们多么硬气呢!”
  “那也不然。”宋梦君说道:“打不过就跑,也难怪凶名在外。却可活到如今!”
  “宋姐姐,这般狠毒地人,为何白白放过?!”苏青青黛眉轻挑,不解地问。
  “他们刀法太强,怕是还有杀手锏没使出来,实在没有把握。”宋梦君摇头叹息。
  “不是还有先生在嘛!”苏青青娇嗔,白了她一眼。
  宋梦君明眸如水,瞥一眼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
  喝过酒后,她白玉般地脸庞升起两团红晕,宛如即将落山的夕阳,娇艳绝伦。
  第二日清晨,他们起床后。小二在外面敲门,通禀道,外面有一个人正在等候,乃是李开叶李大侠。萧月生五人对视一眼,暗道一声,终于还是来了。
  “请李大侠过来罢。”萧月生摆摆手,对小二温声吩咐。
  小二答应一声,忙转身出去。
  宋梦君三女在萧月生身边坐下,小香则来到萧月生身后站着。心中期盼。想要看一看,这个李开叶究竟何许人也。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踏步进来,身后跟着李天泽,低头耷脑,似是斗败的公鸡。一点儿没有精神。
  这中年男子一张方正的脸,鼻梁挺直,大眼浓眉,观之顿生好感,感觉此人定是正直无私。
  他双眼微阖,惺忪如未睡醒,但乍一睁开,却电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视。煞气凌人。
  “宋帮主。在下李开叶,带不肖子前来赔罪!”李开叶进得屋来。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萧月生,微微点头,朝宋梦君抱拳说道,神色郑重。
  他双眼睁开,电光闪烁,虽然神色温和,却仍带着不怒自威的煞气,胆小之人,在他地注视下,心惊胆战。
  “一剑寒四洲,李大侠,晚辈久仰大名!”宋梦君起身,裣衽一礼,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李开叶淡淡一笑,摇摇头:“一点儿虚名,不足挂齿,临安城青花帮,威名日盛,在下久仰才是!宋梦君坐下来,明眸扫一眼李天泽,他地右腕缠着布,不能动弹,神色萎靡,似是受了莫大地痛苦。
  “李大侠,冒犯了贵公子,晚辈先行谢罪了!”她淡淡说道。
  “不敢,不敢!”李开叶摆手,长长叹息一声:“子不教,父之过,是在下失礼才是……”
  他转头一瞪李天泽,双眼电光四射,直击人心,重重怒哼:“……这个孽子!行事如此荒唐,合该有此报!”
  宋梦君冷眼旁观,只是淡淡看着,闭嘴不语。
  “孽子,还不跪下磕头!”李开叶怒哼。
  李天泽看了父亲一眼,见他双眼怒睁,电光迸射,若是不照着他的话做,怕是会被一掌拍死。
  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慢吞吞的站起来,来到宋梦君跟前,双腿慢慢屈下来,便要跪倒。
  宋梦君起身,横移一步,身子扭过去,避而不受,对李开叶道:“李大侠,晚辈不敢当,不必如此!”
  李开叶怒哼,微眯双眼:“这个孽子,行为不端,若不是念在他还没铸下大错,我一掌便结果了他!”
  他瞥向李天泽时,眼中冰冷无情,丝毫没有父子亲情,似乎恩断义绝一般。
  李天泽觉着没脸见人,低着头,没看到父亲眼中的冰寒。
  “人孰无错,莫能改之,善莫大焉……李少侠本性不坏,李大侠不必伤心。”宋梦君淡淡说道,瞥一眼李天泽:“李少侠,不必如此。”
  李天泽迟疑一下,没有跪倒,转头看父亲。
  李开叶一摆手,冷冷道:“滚出去,莫在此丢人现眼!”
  李天泽如蒙大赦,赶忙走出去,片刻不敢停留,免得父亲改变主意。再有什么花样。
  他原本风度翩翩,但此时却如丧家之犬,宋梦君诸女看得有些怜悯,摇头叹息。
  萧月生淡淡一笑,默然不语,宛如一个透明人,极易让人忽略自己地存在。
  “这个孽子!”李开叶看着李天泽灰溜溜地跑出去,兀自不解的气的怒骂。
  “宋帮主。唉……真是,真是不知说什么好!”李开叶转向宋梦君,歉然中夹杂着羞愧。
  宋梦君开解:“萧先生曾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李大侠毋须自责!”
  “唉……”李开叶苦笑,长长叹息一声,一瞬间,精神萎靡,仿佛瞬间苍老十年。
  他这般神情,众女看得心酸,能隐隐体会到他的难受,一年到头,在外奔波。行侠仗义。诛邪除恶,偏偏自己的儿子成了恶人,造化弄人,一至于斯!少林
  清晨,少林周围一片鸟叫,啾啾作响。晨钟悠悠响起,更显古刹地幽静与深远。
  江南云一身白色绸缎练功服,闪闪发亮,手持寒霜剑,在竹林环绕的小院中舞动。
  剑光如霜,周围地竹枝簌簌落下,被纵横的剑气所斩,她身姿曼妙,如舞如蹈。仿佛天上仙女。飘飘欲飞。
  任盈盈站在檐下台阶上,凝神观看。叹为观止,这套剑法之妙,脱出人们想象。
  她不由想到了创出这套剑法之人,他现在不知在做什么,是在西湖上泛舟,还是躺在寒烟阁中看书?
  想必,他偶尔会想起自己罢……
  “任妹妹,想什么呐?!”糯软如蜜地声音响得突兀,她一转头,对上一双明亮勾魂地眸子。
  太过突兀,她的心“咚”地一下,剧烈跳动,然后怦怦跳个不停,心悸不已。
  嗔怒的瞪江南云一眼,她从容摇头:“没什么!”
  江南云抿嘴一笑,斜睨着她,微眯眼睛,笑盈盈地道:“不是在想我师父罢?!”
  “胡说什么呢!”任盈盈顿时绷紧脸。
  “好罢好罢,算是我地错!”江南云忙道,摇头叹息:“叫破人的心事,总归不好。”
  任盈盈明眸狠瞪她一眼,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心中却泛起一股幽幽的甜蜜,一颗心变得暖融融的,柔软而舒适。
  “任妹妹,今天咱们便闯出去罢!”江南云将寒霜剑归鞘,低声说道,明眸顾盼,扫视四周。
  任盈盈怔一怔:“今天便闯出去?!”
  “嗯,你体力已复,呆久了夜长梦多,还是早早闯出去为妙。”江南云点点头,神情郑重。
  “好罢!”任盈盈痛快答应,她本就是雷厉风行的性子,任意妄为,不知害怕为何物。
  看护小院地棍僧已增至十八个,正是少林的十八罗汉,他们精气神处于巅峰,棍法精妙,已得精髓。
  他们已知院内之人身法重大,难免会有人闯进来搭救,由他们镇守此地,便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
  他们并非死死的站着,而是慢慢走动,各自换位,每一个时辰,每个人换一下位置,或立或坐。
  他们并不以此为苦,正好趁机专心一致的练功,或练桩功,或站立运功,修炼内气,各有各法,不一而足。
  清晨时分,晨钟响过之后,他们纷纷盘膝坐下,双手合什,低声诵念经文。
  这已经形成了习惯,早课必做,根深蒂固的习惯,若不如此,这一天下来,便像是少做了什么事,浑身不自在。
  正在此时,院门忽然被拉开,江南云飘然出来,一身雪白罗衫,身后跟着一身玄黑罗衫的任盈盈,两人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任盈盈脸上挂着黑纱,仅露出双眼,一阵风吹至,黑纱撩动,光洁如玉的脸庞若隐若现。
  江南云出来,直接沿着石阶,往山下走去。
  这一座小院位于少林寺的东面,处于一个小山坡上。能够居高临下的俯看少林。
  一条小径从山下通往小院,小径两旁全是野草,莽莽苍苍,平平阔阔,没有藏身之处,故小院最适于囚禁。
  “两位女施主。且住!”一个光头黄衣僧人飞身一步,挡在小径中央,单手合什,郑重一礼:“方丈有令,这位女施主不能离开。”
  “这里风景不错,咱们想去逛一逛。”江南云笑盈盈地靠近,声音糯软如蜜,步履轻盈,上身不动。宛如飘浮过去。
  这个黄衣僧人剑眉飞扬。双眼清朗有神,俊朗不凡,气宇轩昂,一手持棍,单掌合什:“女施主,对不住了。那一位女施主不能离院……除非有方丈地法令。”
  他佛法修为颇深,心志坚定,修的是白骨观法,视美色如骷髅,并不受江南云风情所惑。
  “唉……少林果然霸道呢!”江南云无奈叹息,明眸暗自一瞥,看到黄衣僧人纷纷涌了过来。
  “那咱们硬闯!”江南云娇喝。娇躯一晃。玉掌已出现在黄衣僧人胸前。
  她身法奇快,难以揣测。黄衣僧人没想到,上一刻她还笑盈盈地,却是脸色没变,便已出手。
  她出手毫无预兆,兼之身法奇快,脑袋没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地反映,竖掌于胸前。
  江南云玉掌正击中他掌心,皓腕微微一颤,消去大部分内力。
  黄衣僧人只觉一股沛然莫能之御的力量涌进来,身体一滞,周身内气不动,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掠过很远,摔落地上。
  身在空中时,他想要运功,却发觉周身内力凝结,一动不动,仿佛被冻住了一般,身体也无法动弹一下,只能直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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