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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部分

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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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叹息一声,缓缓摇头:“这般残暴之人,实不应留存于世间!天道不仁呐……”
  “师父,还是先将他的袈裟取下吧!”江南云盈盈走过来,见他故作慈悲,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点点头,动作麻利,俯身蹲下,便要取袈裟。
  蓦然之间,寒芒陡射,扑天盖地一般,萧月生与江南云皆被笼罩其中,月光之下闪着蓝芒。
  “师父小心!”江南云娇喝一声,罗袖挥出,彩练横空,舒卷一圈,漫天暗器似是乳燕投林,纷纷钻进了罗袖中。
  经过上一次在白马寺路上遇袭,这一式万流归宗,她下了苦功修炼,已是驾轻就熟,劲随意走。
  萧月生身形不动,暗器皆被江南云收走,他朝郑西风虚虚一按,一脸狂喜的郑西风脸上一僵,眼中的冷光慢慢黯淡下去……
  “好狠的心肠!”江南云袖子一挥,暗器簌簌落下,蓝芒闪烁,皆是淬着剧毒的钢针。
  萧月生手掌一翻,出现一个小小的圆筒,约有小竹筒大小,小巧可爱:“这便是暴雨梨花针,威力不凡。”
  “亏得我身手不凡!”江南云拍拍自己胸脯,娇声感叹。
  萧月生横她一眼:“尾巴得割去,省得你总喜欢翘起来!”
  江南云面色一红,白了他一眼,转开话题:“师父,我瞧瞧辟邪剑谱的真面目吧!”
  萧月生将袈裟递过去,转身便走,还有两个人在逃,他们也参与杀害那些村民之举,自不能饶过。身边的小沙弥叫醒,是清平帮的帮主江南云拜见。
  方证大师一怔之后,吩咐请人进来,然后起身穿上袈裟,端正仪容,走出卧室。
  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翩翩而至,上前盈盈一礼。
  方证大师双手合什还礼,两人寒暄了两句,便入正题。
  她自身上取下包袱,放到桌上解开,露出一件袈裟来,看上去颇是陈旧。
  “这是……?”方证大师神色平静,蔼声问道。
  江南云离开桌子,指了指,正色说道:“大师,这便是辟邪剑谱!”
  方证大师霜眉一动,神色微讶:“辟邪剑谱?……如何在这里?”
  江南云将事情的经过一说,方证大师高宣佛号,低头诵了一遍经文,半晌之后,叹道:“罪孽罪孽,唉……萧施主与江施主除暴安良,老衲多谢了!”江南云摆摆手,不以为意,玉脸端肃,缓缓说道:“家师说,辟邪剑谱交于少林,最为妥当,免得天下群雄一直不死
  “善哉善哉!”方证大师点点头,双手接过剑谱,正色说道:“老衲必不负萧施主所托,不让它再为祸人间。”
  辟邪剑谱再厉害,却也比不过少林的七十二绝技,却无人敢去夺取,如今剑谱落入少林手上,自然众人只有瞪眼的份儿,徒呼奈何。


第三部 笑傲 第174章 破门
  两日过后,辟邪剑谱的消息传扬开来,嵩山派的汤英鹗被人所杀,他所在的一个村庄的人全都陪葬。
  究竟是他杀了村中之人,还是夺他辟邪剑谱的人下的手,便成了悬案,惹得世人无数猜疑。
  岳不群与定逸师太知晓事情究竟,他们却不会站出来多说,汤英鹗之死,定会惹得嵩山派大怒,若是左冷禅知道了他们那晚去追汤英鹗,定会迁怒,说不定,会有一场暗中的报复。
  又过了一日,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辟邪剑谱最终落在了少林派方证大师手上,由方证大师封存保管。
  至于辟邪剑谱为何落至方证大师手上,无人知晓,他们不由纷纷猜测,定是少林派暗中派人夺取,心下大是不耻少林的假清高。
  方证大师胸怀不凡,不闻不问,没出来辟谣,清平帮的帮主江南云站出来,对外宣称,剑谱乃是她奉师父之命,转交给了方证大师。
  洛阳城内谪仙楼
  太阳正中高悬,阳光炙热,烤得万物蔫头耷脑,人们都缩在阴凉之处,不接受阳光的考验。
  谪仙楼中,人们吆喝不止,纷纷扰扰,热闹非常,整个酒楼爆满,城外的大阵撤去,人们无处可去,便都涌进城来。
  谪仙楼因为萧月生经常过来,人气爆涨。像惊鸿一剑这般绝顶高手。寻常人难得一见,有机会近身观瞧,自是一件吸引人之事。
  二楼上是雅座。各个酒桌之间颇是宽裕,不似一楼似的桌子挨着桌子,且酒桌空处还摆放着鲜花,极是宜人,花香飘荡,空气中又飘着酒香与菜香,令人胃口大开。
  虽是雅座。却也颇是热闹。彼此之间,议论纷纷。各各都眼光灼灼。一脸的兴奋。
  辟邪剑谱终于出世。对于武林中人而言,一条金光大道便缓缓铺开。近在眼前,只看各人的运气与机缘,一旦得到剑谱,便鲤鱼跳龙门。
  “诸位,江帮主说,辟邪剑谱是她亲自送到方证大师手上,她这话可信吗?”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站起来,高声问道。
  此人穿着一件麻布葛衣,头上粗粗挽了个髻子,看上去宛如一个农家老翁,只是双眼清亮,目光如电,慑人心魄。
  这位老者,武林中颇有名气,人称寒江钓叟,姓李号醉翁,人皆以醉翁称之。
  他性子淡泊,虽武功高强,却不好名利,最喜之事,便是赶热闹,逢有大事,便能见到他地身影。“醉翁,照我说,江帮主既是这般说了,应是错不了地!”一个魁梧英壮的青年男子点头道,说完话,浮了一大白,颇见豪迈气度。
  “嘻嘻,宋少侠,江帮主这般美艳绝伦,说话自然可信喽!”一道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
  “张前辈莫要乱说!”姓宋地青年男子急忙摆手,英武的脸庞染上一丝红意。
  “呵呵……”人们会心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江南云这般绝世美女,男人们自然见了挪不动脚步。
  “张老兄,那你说,江帮主话有不实之处?”李醉翁笑咪咪的问。
  那姓张的老者尖嘴猴腮,小眼微眯,转动不停,闪着精光,浑身上下没有几两余肉,干巴巴的精瘦。
  他挠挠后脑勺,嘻嘻一笑,活似一只灵动的猴子。
  但周围的人们却无人笑他,这位姓张地老者,名叫张机杼,一身所学乃是正宗无比地猴拳,看似尖嘴猴腮,貌不惊人,猴拳一旦施展开来,极让人头疼,无人敢招惹。
  “嘻嘻,我可不敢这般说!”张老者挠着头,嘻嘻一笑:“若是被江帮主听到,还不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人们哄然而笑,细品其话,却也觉有几分道理,他们皆是因为此故而噤若寒蝉,不敢多加评论。清平帮的帮主江南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笑靥如花,倾国倾城,下手狠辣,武功高绝。
  她一向自称一介小女子,小肚鸡肠,莫要招惹,否则,睚眦必报,纠缠不休。
  她平日所行,亦是如其所言,可谓是言行一致,令人凛然戒惧。
  即使那些名门大派地弟子,也不敢轻易招惹她,且不论她本身地武功高绝,至今无人能敌,其身后地师父惊鸿一现萧一寒,更是一个巍巍绝峰一般的存在。
  李醉翁刚来不久,这一次是因为隔着太远,闻听热闹,赶过来时,恰好辟邪剑谱出世,对于江南云地威风,倒领教不多。
  “依老夫看,她的话,不可全信。”李醉翁抚着几绺稀疏的胡子,慢慢说道。
  “醉翁何出此言?”精通猴拳的老者张机杼忙问,挠了挠后脑勺,神态认真。
  李醉翁精神一振,扫了一眼慢慢围到他桌旁的众人,慢条斯理,轻抚着胡须,轻咳一声:“辟邪剑谱是她亲手送到方证大师手上的,是奉其师之命,那岂不是说,辟邪剑谱最终落在了萧一寒手上?”
  “萧一寒武功绝顶,最终夺得剑谱,不出所料嘛。”有人开口说道。
  李醉翁摇头不已,摆摆手:“不然,不然!”
  “醉翁,请释我等之疑!”旁边有人执壶帮他斟上酒,催促道。
  “辟邪剑谱本就是萧一寒拿出来的,他若想夺,干脆不必放出来便是了!”李醉翁抚着稀疏的胡子,神情郑重,缓缓说道:“况且,汤英鹗最终被杀。剑谱被人所夺。难不成竟是萧一寒所为?”
  “嗯,凭萧一寒的武功,即使被人知道是他夺去剑谱。也不会杀人灭口,想必,是旁人所为罢。”有一个人点头附和。
  “萧一寒虽然心狠手辣,但甚少伤及性命,必不会做下这等恶事,看其手法,似是魔教之人所为!”又有一人缓缓说道。
  周围顿时一静。人们脸色各异。却俱缄默不语,人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顾忌。
  “不怕。谅魔教的崽子们也不敢来洛阳城!”那人摆摆手,大咧咧的笑道。
  人们纷纷露出笑容。却都是勉强挤出来地笑,魔教之人行踪诡秘,行事阴毒,常常出人意料,想他们不会来,说不定,偏偏便在身边。
  这些年来,天下第一高手之宝座,并非是少林派地方证大师,也不是武当派的冲虚道长,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
  天下第一高手是魔教教主,如此一来,魔教之势大猖,正道势弱,东方不败似乎隐世不出,不管闲事,魔教地人甚少活动,正派自是巴不得,不去招惹他们,生怕将东方不败招出来,难以收拾。
  周围一片安静,人们转头,悄悄打量四周,没听有别的声音发出,方才大舒了口气,生怕猛的响起一声断喝,有一个魔教之人跳了出来,那可是大事不妙。
  “依老夫看,说不定真的是魔教的人下的手,只是萧一寒渔翁得利,自别人手上又抢回了辟邪剑谱。”李醉翁抚着稀稀疏疏的胡子,慢慢说道,郑重其事。
  人们若有所思,纷纷低头思索。
  “嗯,若说萧一寒杀了汤英鹗,这我相信,若说他杀了一个村子地人,我却是不信地!”张机杼挠着后脑勺,点头说道。
  “萧一寒这一招极高明,送到了少林派手上,看谁还敢去抢!”一个有开口,沉声哼道,语气略带几分不满。
  “这一招确实妙!”李醉翁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呵呵笑道:“萧一寒果然是萧一寒,行事就是不俗!”
  “他这倒好,一下便绝了天下人得到辟邪剑谱之心!”其中一个中年剑客冷冷哼道,眼中寒光闪烁,显然大是不满。
  众人看了他一眼,看出他是野心勃勃之辈,正想要创出一番名头,只是却名声不显,显然是郁郁不得志,对辟邪剑谱志在必得。
  “萧一寒这般大方,还不如送给老子呢!”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人们转头望去,却是一个袒胸露乳地大汉。
  胸口地汉毛又浓又密,满脸地络腮胡子,气质豪放,声如洪钟,手指关节粗大,似是外功高手。
  “鲁大海,甭做美梦了,这般美事,哪轮得到你?!”另一个粗豪的声音随之响起。
  却是一个坐在他对面之人,方形地国字脸庞,脸如黑炭,说话之间,露出雪白的牙齿,皮肤黝黑,越发衬得牙齿雪白,阳光一照,颇有几分俊朗之气度。
  “孙成离,你怎么就知道,轮不到老子?!”鲁大海猛的一拍桌子,呼的站起,怒眼一瞪,大声喝道。
  “你没那个命!”孙成离雪白的牙齿一露,嘿然一笑。
  “那你就有这个好命了?!”鲁大海躬身怒瞪着他,大声喝斥。
  孙成离发挥发的从容,慢条斯理的拿起大碗,轻抿了一口,放下碗来一笑:“嘿嘿,我可不会白日做梦!”
  “你是找死!”鲁大海一把推开椅子,大步流星,便朝孙成离冲去,怒气冲冲,边走边撸胳膊袖子。
  “慢着!”一声断喝猛的响起,声如铜钟,在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他们转头一瞧,发出这般洪声的竟是精瘦无比的张机杼。
  见众人望来,鲁大海更是狠狠瞪着自己,张机杼嘿嘿一笑:“你想打架,尽管打,只要不怕萧一寒便成。”
  鲁大海虽然粗豪,人却不傻,放下撸袖子的手,哼声问道:“我收拾孙成离。关萧一寒什么事?!”
  “谪仙楼内。不得动武!”张机杼抚了抚颌下的几根胡子,嘿嘿笑道:“你进来时,没有看到额匾上的题字?!”
  “老子不识字!”鲁大海脸色更怒。狠狠瞪他一眼。
  在鲁大海眼中,这个小老头瘦不拉唧,一巴掌便能拍晕,自是不放在眼中,语气不善。
  “原来如此……”张机杼也不生气,只是嘻嘻一笑,慢慢说道:“这可是萧一寒亲笔所题。你若是动手。可是不给萧一寒面子喽……”
  “娘的,他管得倒宽!”鲁大海恨恨骂道。瞪了孙成离一眼。猛的一跺脚。转身走回去,用力一下坐回椅子中。压得椅子吱吱作响,兀自生着闷气。
  “哈哈,哈哈……”孙成离仰天大笑,摇头不止:“鲁大海呀鲁大海,你不是目中无人,什么人也不怕么,今天怎么变老实了?!”
  看他如此挑衅,人们不禁鄙视,很明显这是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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