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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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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付这十几位一流高手,怕是力有不逮,没成想,嘿嘿……”黄启风说到此处,嘿嘿冷笑了两声,面带幸灾乐祸。
  “没成想什么?”程子煦大是好奇,虽猜得一两分,却更是心痒难奶,急忙问道。
  “嘿,全军覆没!驾——驾——!”黄启风摇头笑道,抖了抖手中缰绳,大声吆喝了两声,脚跟叩了叩马腹,开始加速,天色不早,赶紧看看张二哥的伤势要不要紧。
  “好家伙,比我们齐云寨还威风啊!”程子煦感叹,忙跟着抖了抖缰绳,一叩马腹,紧跟在黄叔之后,心中再也没有了追进嘉兴府的意思,他不学无术,胆子更小。
  黄启风并未说出,那十几位一流高手当中,便有一位齐云寨的绝顶高手,仅次于寨主,被称为齐云寨第二高手。而那位第二高手,与他黄启风,是死对头,年轻时的情敌。
  而那十几人被投入大牢之后,立刻便被废去了武功,虽然并无大罪,没过几日便被放了出来。
  此举天下武林震惊,非议几多,攻诘不绝,但所起的威慑力,却无与伦比,自此,进入嘉兴府的武林中人,个个都变得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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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神雕 第191章 特急
  黄启风对郭破虏的奇异心法极为忌惮,深怕惹出他身后的人,务要杀之,故所施的暗算,是无药可解的毒蝎针。
  毒蝎针之名,武林中几乎无人知晓,见识过的已经去了阴曹地府,再也回不来了,无法告知于世人。数种剧毒融为一体,也是需要极精湛的毒术,否则,万一以毒攻毒,毒性相抵,效果反而不如一种毒药。即使是黄启风自己中了毒蝎针,也只能等死。
  清晨,天地初醒,薄薄的轻雾淡淡的笼罩着天空大地,一切显得飘飘渺渺,冬日的太阳贪睡,晚起早归,刚刚升起,在雾中仿佛是江中之月,丝毫没有阳气。
  通往嘉兴城的官道上,人烟如织。
  靠近嘉兴城的官道,皆是一种奇异的土料所筑,坚硬似石,不起尘土,即使下雨天,亦畅通无阻,并且每隔一里,便有一人负责每日清扫一次,便如嘉兴城里一般。
  整洁的官道上,如织的行人或推着木车,或赶着牛车,彼此打着招呼,讨论着生意,说说笑笑,极是热闹,是不是夹杂着不安分的小孩子们的嬉闹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安逸之气,他们多是入城做生意之人,嘉兴城的繁华,少不得这些人的功劳。
  忽然,一阵马蹄声急促的响起,势若奔雷。一听便知马匹不多,却声势不小,焦急之念仿佛透过马蹄声传于众人。
  听着马蹄声的清脆急切,便知是子明车行的马车,他们的马蹄皆钉着护铁,踏在地上,声音与平常的马绝不相同。
  奔腾的马蹄声来势极快。转眼之间,一辆四驷的玄黑马车破开薄雾,疾驰而至,风驰电掣。
  马车之前十几步,两道人影一左一右如鬼魅般疾行,两人间之距离恰有马车一般宽窄,其疾快逾奔马,身体仿佛没有重量,声音却响彻行云:“子明特急,行人请让!”
  “子明特急,行人请让!”
  如黄钟大吕在天空敲响,一里之内,无人不闻。
  本是嬉闹的稚子纷纷跑回父母身旁,那些初次来嘉兴城之人亦被身旁之人拉至道旁,虽有些莫名其妙,见到拉自己之人的神色,却又闭上了嘴。
  两道人影如风飘过,所过之处,两人中间一切物体,皆被抛开,即使一粒小石头,亦消失无踪,若有惊呆的行人,则被一股无形的力推开至路旁。
  宛如一阵风卷过,两道人影刚刚飘过,四匹高头大马驰骋而至,瞬间即远,道路两旁行人衣袂飘荡,确实像一阵大风刮过,眨眼之后,再次观瞧,只能见到远远变小的车厢。
  一瞥之间,人们能够看到这四匹大马皆是暗红色,龙劲麟足,神骏异常,在清寒的薄雾下,浑身冒着腾腾的热气,仿佛天马下凡,每一蹄踏下,仿佛能够将坚硬如石的官道踏碎。
  “老丈,他们是什么人啊,竟如此横行霸道?”被拉至道旁的一位儒雅书生轻挥着宽袖,掸着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带着些许的恼怒,有些细微的眉毛微蹙,不解的问道。
  他清脆的声音顿时惹来周围之人的注目,便是趴在母亲怀中的稚子,亦怔怔的望着他,清澈的眼神透着敌意。
  “怎么了?……有何不妥?”那俊雅的蓝衫青年见众人皆望着自己,目光奇异,令他莫名其妙,不由开口问。
  “呵呵…。,小哥竟不知子明车行?”那将他拉至道旁的须眉皆白、鹤发童颜的老者呵呵笑问。
  “子明车行?……学生不知!”那俊雅书生停下掸尘的袖子,想了想,摇了摇头,虽然看到周围的目光有些奇怪,仍是老实的回答。
  “呵呵……,小哥是自别处来我们嘉兴城游学的吧?”鹤发童颜的老者又是呵呵一笑,打量了他一眼,并未出言取笑。
  “老丈所言甚是,学生听闻嘉兴城有数位大儒宗师在,故特来拜见!”俊雅书生冠玉般的脸庞露出仰慕之色,颇是虔诚。
  “呵呵……,老朽猜着也是!”老者拈着银白的须髯,挑起了脚旁的扁担,扁担两头是两只不大的木箱,颇显精致,他挑起来显得轻松裕如。
  众人纷纷开始赶路,官道上恢复了热闹,只是偶尔瞥他一眼,却也没有了原来的热情,仿佛无形中多了一层隔阂。
  “呵呵……,书生是来投浩然书院的吧?”老者随口问道,迈开步子,步履轻捷,丝毫不输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他银髯飘动,举止飘逸,呵呵笑着回应周围诸人的问候,转头对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书生与后面负箧的小书童笑道:“浩然书院正是子明车行所建,供学子们免费入学,并请了多为当世大儒讲经授课。”
  老翁步履轻捷,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远处,笑道:“喏,这条官道,还有城里的大街,都是子明车行的大老板孙子明所义建。”
  见他们书生主仆一脸惊奇,那负着书箧的小童圆圆的眼睛甚是可爱,老翁笑笑道:“……在我们嘉兴府,子明车行可谓是妇孺皆知,嘉兴府的所有孩子,皆可免费入学浩然学院,甚至吃住皆有补贴,呵呵……,小哥还说子明车行横行霸道吗?”
  “原来如此!学生唐突了!”那俊雅的书生面色微红,冠玉般的脸庞似是涂了一层胭脂,竟带着异常的娇艳。
  那老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慈爱,摇头笑道:“小姑娘出门,可要多加几分小心呐!”
  说罢,摇头一笑,脚下步伐加快,竟如脚不沾地一般,转眼间竟已远去,追之不及,竟是极高明的轻功。
  “小姐,被他看出来啦!”负箧的小童吐了吐小舌头,转着圆圆的眼睛,灵动狡黠。
  “哼,肯定是你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女扮男装的俊雅书生冷哼一声,撇了撇薄薄的朱唇。
  “不对!人家根本没说话,怎么会露出马脚?!哈……一定是小姐你!”小书童毫不犹豫的反驳,理直气壮,直斥其谬。其挺胸叉腰的姿势,一看即知,也是一位女子。
  “好啊……,顶嘴!打你的板子!……别跑!不准跑!”呐女扮男装的小姐顿时追着小书童打,高声叫着,却总也追不上灵活如兔的书童,两人跑跑闹闹的远去,清脆如黄莺般的女声飘荡在上空。
  坐在华贵的车厢里,耳边不时响起“子明特急,行人请让”的高喝。车厢内华丽的装饰亦具有吸音之能,外面的高喝声传进来,变小了很多,丝毫不觉震耳。
  娇柔如柳的何雨竹端坐车内,弯弯的细眉紧蹙在一起,望着身边静静躺着的郭破虏,忧心如焚,恨不能让马车插上双翅,立刻飞到回春堂。
  回想昨日的情景,她仍旧心有余悸。
  在那四人围攻中脱身,她与郭破虏喜出望外,纵马扬鞭,哈哈大笑,她将女子淑仪弃之不顾,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方知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可笑着笑着,郭破虏豪迈的声音却戛然而止,随即直挺挺的自马上滚落,在地上滚了几十步远方才停下。
  何雨竹大惊,不由娇叫一声,忙自马上跃起,轻功舒展,一个起落间,来至躺在地上的郭破虏身边。
  何雨竹伸出玉手,轻轻的、小心的将脸朝下的郭破虏推了一下,已经陷入昏迷、人事不省的郭破虏浑身泥土,脸上亦是如此,仿佛马蹄扬起的尘土全被他吸到身上。
  轻唤了几声郭大哥,郭破虏却依旧人事不省,眉宇间却有一丝痛苦,仿佛正在做噩梦一般。
  立刻,她感觉天就塌下来一般,两人逃亡了一路,郭破虏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她心中的柱石,如今擎天之柱轰然倒塌,她心乱如麻,慌得不知道做什么好,平时的灵慧再也不见,轻摇这郭破虏的玉手颤颤巍巍,哆嗦个不停。
  过了半响,茫然娇唤着郭大哥的何雨竹慢慢省过神来,忙摸向他的脉门,郭破虏的脉象时疾时慢,时沉时浮,时滑时涩,凌乱异常,犹如几个人的脉象混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怎么了?!何雨竹顾不得洁净,直直坐在泥土地上,搂着郭破虏的头,心中惶急泪珠如雨滴般不停地滴到郭破虏满是尘土的脸上,不知不觉,竟几乎将他脸上的尘土全冲走了。
  天色微暗,近处却能看清,郭破虏身上并无伤痕,哭了一通之后,她忽然省起,郭大哥是不是中毒了?
  不管如何,先吃上解药再说!她忙将自己怀中的解毒丹倒出几颗,取下郭破虏腰间的水囊。
  两匹马颇是通人性,此时已是缓缓回到了他们身边,正低着头,瞪着大眼,不解的望着哭泣不止的的何雨竹。
  郭破虏仿佛极是痛苦,浓浓的眉毛似乎蹙到了一起,紧咬着牙根,根本喂不下药去。
  无奈之下,事关郭大哥的性命,她根本来不及想太多,便先将解毒丹在自己的檀口中化开,再将药液渡入郭破虏嘴中,让她的香津化成的药液自紧咬的牙齿间渗入。
  解毒丹入口中,却并不见效,郭破虏仍未醒来,何雨竹抱着生死不知的郭破虏又哭了一气,忽然省悟,不能这么束手待毙,必须去找医生。
  她将郭破虏抱到道旁,小心放下,骑着一匹,拉着一匹,回去找到被郭破虏停在松林前的马车。套上车,拉上郭破虏,往前急急奔驰。
  其中过程之艰苦,实非容易。
  郭破虏骨架大,身体极重,即使何雨竹身负内功,也累得一身香汗。再说套马车,这可是需要技术,绑了三四次,方才绑紧,不至于半途松开。
  一路不要命的疾驰,凛冽的寒风丝毫无法减弱她的焚心之火,一边疾驰,一边思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眼泪又止不住的涌出,被寒风一吹,玉脸被泪痕绷得紧紧的。
  还好没跑多久,便来到一个颇大的镇子,马上问到一间医馆,抱着郭破虏进去寻医。
  确实是中毒,可毒性太烈,根本无法可解,解开上衣瞧看,郭破虏的身体已经泛黑浮肿,极是吓人。
  但那位白发苍苍的医生却是识货之人,他指着郭破虏脖子系的那块儿雪白玉佩,慨然长叹道:“怪不得,怪不得!……没想到世间果有此等宝物。”
  “郭大哥有救了?!”何雨竹顿时心中一跳,忙拉住老者的长袖,急声问。
  此时的她,无复遇到程子煦四人前的娇美灵慧,尘土覆面,泪痕道道,将她的玉脸变成了花脸,唯有红肿如蜜桃般的双眸依旧清澈。
  “看来,这个小伙子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啊!”
  须眉皆白的老者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不在那般沉肃。目光仍旧盯在郭破虏颈间的方形玉佩上,叹道:“姑娘莫急,这位公子身怀宝物,若非如此,以他所中之毒,早已毙命,如今老夫虽不能治,十二个时辰之内,并无性命之忧!”
  “十二个时辰?……老爷爷,我求求您,救救郭大哥吧!救救郭大哥吧!”何雨竹泪珠又涌,倒身便要磕头,深深地无力感与绝望一直紧攫着她的心,此时乍闻希望,顿时激动失态。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老者忙将她扶住,安慰道:“老夫虽不能救,却有人能救,嘉兴城内有一间回春堂,堂主人称素心仙子,其医术堪称天下一绝,相信有她出手,此毒必不在话下!”
  “回春堂……,素心仙子……!……小女子记下了,这便去寻她!”
  何雨竹双眸陡然一亮,听到有救治的希望,在她眼中,本是变成了灰色的天地顿又恢复了色彩,上前便要抱着郭破虏离开。
  “等等!”
  老者忙拦住她,对她瞪过来的目光并不见怪,知道她太心急,眼中没有别的,便缓缓说道:“姑娘莫急,先听老夫把话说完,……这位公子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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