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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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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头两尺宽的平板静静放着三只白玉杯与两只碧玉壶,壶上雕着蟠螭纹,极是玲珑精美。
  募得,靠外的那只碧玉壶与左右两只白玉杯缓缓飘起,无翼自飞,如飘絮般悠悠来至两人面前。
  郭芙早非初进门时的郭芙,对此已是见怪不怪,素手一探,轻轻接过碧玉壶,将缓缓于床上的两只白玉杯斟满。
  随着玉液与玉杯撞击所出的清冽之声,淡淡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似是桃花香气,与郭芙身上的幽香各擅秋场。
  青丝甩动,郭芙转过身来,伸臂将床边的亵衣拿起,披到肩上,纨素光滑如银,紧贴于优美的背部。
  两只玉臂夹着锦衾,遮住自己胸前的春色,坐了起来,她可没丈夫那般本领,什么姿势都能喝酒。
  郭芙诸女皆是矜持之人,只是无法抗拒萧月生的霸道罢了,平日即使在卧室,也会尽量不露春光。
  “大哥,你今天不是要进宫吗?”郭芙轻抿了一笑口清冽的泉水,玉颈微扭,斜脸望着仰躺着的丈夫。
  “进宫?”萧月生仰脸望着床上的星空图,懒懒点头,一副毫无兴致的模样,手中的白玉杯忽然钻出一条银线,倏然钻指他嘴中。
  他忽然咳了一下,差点儿将嘴里的水咳出来,苦笑道:“莫要说进宫,要说进皇宫!”
  他忽然想到后世的所谓进宫,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不吉利的很!
  他们所喝之物,并非美酒,亦非饮料,却是清冽的泉水。
  深山鼓洞之中,桃花片片飘落,他采药时无意中遇到,感觉这落花流水的意境极美,便取其流水饮之,感觉极好,便取回一些给妻子们品尝。
  被他以阵法附以水精之气,弄出的这些山泉,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气,淡而不散,极是奇异,入嘴清爽甘冽,实不下于美酒。
  这是他取之供众人喝完饮料之后,用来冲去嘴中的甜意,极是爽口。
  郭芙转了转明亮的双眸,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丈夫,不知有何不妥,干嘛非要多说一个字。
  萧月生也未有解释之意,叹息了一声:“唉——!真麻烦啊,这个皇宫,实在没甚乐趣!”
  “没乐趣也得去啊!……若我爹爹妈妈在此,大哥如此说。定会把她们气得不行!”郭芙望了他一眼。抿嘴笑道,乌发披散于肩后,两腮睡醒后的绯红,娇艳与妩媚揉合在一起,令男人无法禁得住诱惑。
  “唉,能晚则晚些吧,这皇宫大内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非无穷,阴气极重,着实不利于居住啊!”萧月生叹息。大手又爬到了她的粉背,伸在纨素亵衣里面,不住的摩挲。
  郭芙有些发痒。不禁扭了扭娇躯。薄嗔的瞪了他一眼,娇笑道:“大哥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平常百姓,怕是一辈子也没机会见到天子,大哥却总是推三阻四,也不怕得罪了官家?”
  萧月生大手不再游动,只是停在了他光滑而有弹性地大腿根上,另一只手揉了揉深邃如潭地眼睛。哼了一声,调侃道:“天子还不是两只胳膊两条腿,有何稀罕?……不过咱们这位天子倒颇有雅量,换了另一个人,龙颜大怒是难免的!”
  “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大哥还是要小心一些!”郭芙轻抿了一口清泉,殷殷相劝,心下却是不甚担忧,在她心中,自己的丈夫几乎是无所不能。
  “嗯,放心吧,为夫自有分寸!”萧月生摆了摆手,右腿在锦衾下一抬,压在了郭芙柔软滑嫩的玉腿上,体会着其光滑细嫩。
  脑海中早已察觉前厅的叶青蝶,只是,萧月生这几日虽未进宫,却从瑞王爷口里得知,自己如今成了御史台参劾的对像。
  妖言惑上,欺君罔上,十恶不赦,理应处斩,这帮御史们仿佛与他有深仇大恨,不将其抄家灭族誓不罢休。
  萧月生并不在意,桃花岛已经打通,若真有抄家之祸,瞬间可转移至桃花岛,孤悬海外,无人可以奈何他们。
  只是被这帮御史们一参,萧月生登时兴味索然,便不太想搭理当今的天子。
  原本他认为有宋以来,除了开国太祖,能算得上是明君地,如今的这个理宗,勉强可以。
  自其做上皇位以来,先是隐忍不发,任由权臣史弥远横行,经历十年之久。
  史弥远死后,他困龙升天,乾坤独断,立即改元为端平,开始了励精图治,大力改革,任贤良,擢英才,贤才能吏遍布朝野,隐有兴盛之景,史称端平更化。
  后世之人评论,大都以大厦将倾,难挽颓势来形容端平更化,仿佛南宋的灭亡是必然,萧月生身处这个时代时,却嗤之以鼻。
  只有身处这个时代,才能真正见识到大宋是如何地繁华,那金与蒙古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惜乎当时太祖得天下的手段不甚光彩,是由兵变而来,其登极之后,怕后人仿而效之,便将军队变成了绵羊,是他们无力颠覆赵家江山。
  人算不如天算,大宋军队孱弱不堪,确实不会威胁到赵家江山社稷,却没想到狼群是从外面扑来。
  萧月生亲身体会了这个时代的繁盛,自是不能容忍异族地入侵,将华夏悠远地文明践踏蹂躏。
  如今的理宗仍未经历原来历史上的端平入洛之败,所以雄心犹在,不失为明君,那个贾似道又被萧月生除去,如今的朝廷,还颇是清明,实不应灭亡。
  虽说个人之力与一国相比,微薄得很,只是当一个人的力量足够强大,却也足以影响天下,萧月生便想试试逆天。
  垂拱殿
  理宗坐于御案后的龙椅中,批阅还剩下的半摞奏折。
  他面容清矍,神采奕奕,浑身散发着年轻人的朝气,只是此刻地表情却不甚佳,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猛的一合奏折,向前重重一掷,名贵的宣纸奏折登时越过御案,翻滚着向前飞出,飞出不远,便落到明黄地毯上。
  “狗拿耗子,狗拿耗子!”他自龙椅中跃起,用力一拍御案,呼呼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状与一贯的雍容平和迥然相异。
  此时垂拱殿内两扇轩窗明亮无比。过午的阳光明媚暖人。照在明黄地毯上,将整个屋子却洒上了一层淡淡的明黄,柔和得很,他的一双丹凤眼映得越发明亮。
  墀阶两旁的香炉散发着袅袅的幽香,乃是极具提神静气的气料,对于此时地他来说,却无甚效果。
  垂拱殿门口两侧地内侍不禁对视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他们却有些奇怪,官家何时竟有这般足旺的中气?声音如此宏亮!
  东侧站着的内宦名叫李拂。体态轻捷如处子,面容俊秀,带着淡淡的清雅之气。
  他马上在心中开始计数。至一数到十时。方才撩起厚厚的毡帘,猫身钻了进去。
  身为官家身边的内宦,他自是通晓官家的性格,知道他地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大约数十下,便可以靠近。
  脚下无声的来至翻到在地的奏折旁,弯身捡起,一瞥间。隐约见到“妖道惑上”几个字,没敢再看,轻手轻脚地来至御案旁,一手执拂尘,另一手将奏折递至案上,轻声道:“陛下,龙体要紧啊!”
  此时理宗已坐回龙椅,气息渐宁,点了点头,摆手让他下去。
  他这几天被御史台弄得焦头烂额,心烦气躁不已。
  先是因子虚先生施法时,引起雷电交加,司天监奏禀,言道天生异相,非是祥瑞,乃人主德行有亏,要下罪已诏。
  理宗不甘、辩驳,说是此乃有道高人做法所致,顿被那帮御史们抓住了把柄,联合起来参劾子虚先生,言“妖言媚上,其心鬼域”,不可近之,极力阻止他再召王子虚进宫。
  将其奏折留中不发,这帮子御史台的家伙们反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又参劾起自己来,奏折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刚才那份又是参劾自己,误信妖言,有失明辨之心。
  宋朝有不杀言官地祖训,御史权威之重,无以复加,即使天子也敢参,只是天子采纳之后,却要黜职而已。
  看了看轩窗,理宗虽知子虚先生已经回府,仍旧有些担心,他行事奇异突兀,令人防不胜防,到底能不能奉诏而来,尚是犹未可知啊。
  不过子虚先生所传心法确实神妙异常,自己只是修炼了几日,顿觉浑身精力充沛,耳聪目明,更胜青年时候。
  可惜这几日不能行房事,周身地劲力皆憋在体内,每天清晨,阳根高耸,一柱擎天,其硬如铁,自己感觉,可连御数女而不倒。
  而贾妃所练的心法也是神妙异常,每次见到她,仿佛她比前一次又美艳了几分,一颦一笑,莫不动人心魄,双眸流光溢彩,浑身宛如散发柔和的光芒。
  他恨不能将其搂在怀里细细怜爱,只是子虚先生下了禁欲之戒,弄得他现在不敢去涉华阁,生怕自己忍受不住。
  唉,也不知叶青蝶这小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关键是要在子虚先生抵达之前,先将丽正门前的那帮御史们调开。
  对这帮御史,理宗亦是头疼得很,他们见官家将参劾奏折留中不发,便想了一记绝招,每日御史台都会派两名御史守在丽正门前,与宫前的侍卫们作伴,看是否有陌生的道人出入。
  理宗不怕别的,就怕他们弄一出死谏,即使他贵为天子,也是无可奈何。
  他却不知,非是叶青蝶无能,而是这帮御史太过精明,终于还是让他们侯个正着。
  萧月生与郭芙躺在床上说了大半天的话,直至郭芙感觉了几分便意,羞涩地说要去小解,两人方才自厚软的床榻上起来。
  待郭芙伺候完丈夫穿衣,已到辛时,阳光锐气已失,渐升暮霭。
  南渡之前,大宋的官员皆是骑马,此时,却已普及了轿子,兵士作战尚无马可用,岂能用以代步!
  萧月生坐着黄顶暖轿了,叶青蝶则在前引路,四名轿夫的技艺精妙,萧月生坐在其中昏昏欲睡。
  丽正门前,无论何人,一律下轿步行,只是这顶暖轿一看即知是皇家之用,门前的大内侍卫多是检查一下便放行。
  “叶大人。轿内是何人?”自丽正门前广场的红漆木权旁走来两人。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高瘦,即使棉袍穿于身上仍难掩其瘦骨伶仃,声音却铿锵有力,似是金石之声。
  另一中年人则身材适中,面如冠玉,颌下美髯飘拂,气度温文尔雅。极是宜人。
  叶青蝶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帮御史台的家伙们这般难缠,支走了那两人。又有两人补了上来。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拱手一揖,淡淡瞥了一眼匆匆赶过来的二人。笑道:“陈大人、孙大人,二位大人要进宫?……轿内乃是官家请的一位贵宾,兹事重大,其爱人不宜多问!”
  他自是不会去虚言欺骗,免得事后难以圆谎,也污了自己的人格,只以模棱两可之言含糊之,以皇家威仪震慑之。
  “哦?贵宾?”两人已走到近前。那身材高瘦者面露讽诮之色,冷冷而笑:“所谓贵宾,莫不是一位道士吧?”
  倒非这位陈大人鲁莽,而是叶青蝶形迹着实可疑,怀中揣着诏书出宫,而又
  派人将守在丽正门地两位御史遣开,稍一推测,八九不离十,轿内坐着地定是那妖道!
  丽正门两扇红漆大门钉满金色铜钉,朝向西方的东扇此时反射着光芒,将门前映得通亮,几人身上皆似披了一层红纱。
  这二人来至轿前,将前进之路不动声色的阻住,目光炯炯的望向紫色厚毡的轿帘,似欲使目光透入,看清轿内之人。
  “放肆!”叶青蝶断喝一声,双目精芒闪闪,如冷电迸射,森森寒意顿时笼罩挡在轿前的两人。
  只是身为御史果然不同,换做常人,即使是一位武林高手,在叶青蝶如斯气势之下,也必然两股颤颤,心寒胆站。
  那陈大人胆子极正,不愧铁胆御史之称,对叶青蝶的断喝充耳不闻,移步向前,便要探手去掀毡帘。
  眼前蓦然一花,却是叶青蝶陡然闪在他跟前,阻住了他前伸地瘦骨嶙峋的右手。
  “陈大人,你但也也微闭太大了吧?!难道官家的话,也不放在你眼里吗?!”叶青蝶面色冷冽,本就阴冷地气质更赠几分寒意,望向陈大人的目光如两柄寒光四射的利刃。
  “陈兄,不必着急,问清楚了再说嘛!”那面如冠玉,气质温文地孙大人摆了摆手,呵呵笑道,将互相瞪视地两人缓和了一下。
  他拱了拱手,向叶青蝶问道:“叶大人,不知轿内究竟是哪位贵人,可否容老夫等拜见?”
  “孙大人,这宫里的事,是陛下的家事,本院诚心劝大人一句,还是不掺和为妙!”叶青蝶面色缓了一缓,语气亦非冰冷,反而带着诚挚,令人不由的信服。
  “是,是,多谢叶大人好意,……只是老夫等身为御史,断不能容陛下重蹈圣文和恭文两位先帝爷之辙,忠言逆耳,九死不悔!”面如冠玉的孙大人看似温文尔雅,这几句话却说得慷慨激昂,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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