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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铁笔判洪流-第84部分

小说: 铁笔判洪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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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怎都要走出来流浪?以后你可愿到我的家乡去?”陈早起伸手去握着她的手,二个人也感到热泪盈眶,自已说不出的苦处。

“到什么地方去,也要有一个条件,不可随心所欲。你在自已的家乡都站不住脚,你也要跑了,我还可去吗?”阿七妹说。

“也说得是,一叶浮萍归大海,男人四处可为家,看看再说了。”陈早起想到回家也心惊肉跳。“看来为人真难,好好的世界,一下子变成这样苦难,合作化以后,就有变啊﹗

“我们也不知走什么道路,只要好好生活,安定些,不受气。自已耕田,要给人管,太不值得。“阿七妹理理头发,表示不愿低头的样子。

“你真有些英雄之气节,使我敬服,他日若有机会为国家走上正轨道,我才祝贺你。”陈早起说。

“所谓迫上梁山,今天不可能再上梁山,只得上火车了。”阿七妹说着笑了。她拉着陈早起,一同步出山径,不时又到火车路。忽然一列火车从这远处开来,阿七妹说:“到武汉去走走,那一列火车可以爬上去。你抓着我的衣背,我拉着你,教你爬上火车。”陈早起不及答话,已被拉了去,二个人沿火车路小跑步,火车已走近了,说时迟,那时快,阿七妹已拉着他跳上火车,并帮陈早起抓到车门,慢慢走入车厢。二个人一同上了火车,找到一个地方坐着,开了些矸头,选些好吃的吃了,又把二厢矸头,抛下火车路边。那些老百姓见了,过来抢着吃。阿七妹说:“这些说要去还苏联的债,不怕吃的,外国佬可吃,我们也可尝尝﹗放下一点给农民吃,符合民族利益。虽说是犯法。国家要守信义,去还债,也知社会主义并非大同,也有头头,况我们可是小民,按火性子偷些吃,苏联也不少了二厢猪肉矸头,中国怎愿亡给你﹗”

“这苏联鬼,背弃信义,迫债、撕约、撤专家、也不要他们的专家。有政策,我们中国也有专家。”陈早起说。

“有些大专家是留美学生,被评了右派,上了苏联的当。自已人不用,用了别人,才不值呢﹗历来亦鲜见此傻事。”阿七妹说。

眼看火车快要到武汉,阿七妹说:“前面是武汉车站。我先下去,你等下到站,要挨到今晚才出来,我可在东站门口右角的花园等你,不用惊慌。”说完便很轻快地下了火车。

这里再说张庆欢每天除正式照常上课,和计划写作外,还要参加体力劳动。这天他正在家里写着著作,凌子山走来说:“现在物质紧张,营养差,看你累成这个样子,不要命了吗?我看还是休息些时间,看来难挨的。最好放下些时间,过一个时期再写呢﹗”

“写小说最难停笔,思维一来,连自已也不能控制,是否可以停下笔来。你看这么多乞丐流入城镇,带儿带女,饿得皮包骨,使人看了心痛。这又不是在日本侵略时期,又无战争,为什么搞得这样不能安宁。我们的生活还算好些了。前时少乞丐,民政局还去管管,现在多了,也无法救济。只有人民自愿相捐了,看不过眼,自已拧着肚皮救救就是。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人人无自主权。有山不能去开荒。有地不能自已种,卡着他,那不挨饿?那些干部吃了人民的饭,不管人民的生活,而只卡着他们的生活路,怎么是好﹗”张庆欢说。

“我可煲些粥给你当点心吧﹗不知何时才有些丰富食物,使你写饿了,有吃的。”凌子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米来,扬扬手说。

“煲什么粥?有盐无油,又无糖,一张糖证才一两糖,早已吃了。”张庆欢说,还正在低头写着。

“我看可到干鲜果买一矸桔子酱,酱内最少有二两糖分,只一元多一矸,也好试试。”凌子山有主意高兴的说。

“前日听人说,一矸桔酱,放二两米,煮粥还是会甜的,也好,去买一矸来。”张庆欢说,“只是成本太高了。”

“成本不成本,还管得了?糖桔酱煲粥,也是一种发明,或叫新生事物。还听说有人买中药丸当糖仔含,买薄荷润喉片当糖果,这些都是创造啊,史无前例吧﹗”凌子山说。

“不知到什么时候,我们才可吃牛奶鸡蛋送馒头呢﹗”张庆欢回味甜甜口,很羡慕馋着说。

“说说也有意义,唐伯虎追秋香,肚饥了,无可吃,船家用讲形象,代替菜色,使他也送了一碗白饭,想想肉的味道,吃一口饭,实在也行得通。”凌子山说。“这是以前的经历,小孩子还以为市场历来如此,一切搞分配,什么也无卖。”

“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现想代替现实,梦景代替生活。其实也是一种幻罢了。”张庆欢说。

“看《水浒》传,那些英雄走难,也要吃十斤羊肉,狗肉一餐,有时大盘菜,大盘肉,吃个不完。不知那时靠什么养猪政策,这么多肉,简直令人想走入传子里面,充当一个角色,也可尝尝英雄吃肉口味。”凌子山想到小说里的人物的用肉,真如肉山一般。

“小说家不会写吗﹗上天下地也可写,写几斤肉给你吃不行吗?封官给你也可,小说所写,并非都真的。不过结构些生活情节,东成西拼,凌合而成传记,并非全套事实。”张庆欢说。

“不要多说了,这现实还是要享受的,桔子酱煲粥,才是真的,快行动吧﹗”凌子山说。后便动手煲粥去了,这里只剩张庆欢的嗦嗦笔声。

陈早起因为不能从行着的火车爬下来,只得由他火车到站,到夜间,或乘人不备,才能走下来,只得由其另行。他也没有什么行旅,只空空的一个人,独自下来,虽然在日间,也不会有人注意。他下来便出了东站,望着门口右角的花园走去,他来到时,因还很早,阿七妹认为他在夜间才下来。这时夕阳正照余辉,故还无在这里等,这时自已肚子已饥,因为没有吃饭,虽吃了矸头,始终肚子不自然,只得依然到饭店去搜索一下,看有无可以捞到。

他来到车站边一个饭店,看见乞丐太多,也不敢去挤,只得忍着肚子回来右角花园坐着,看看阿七妹能否去弄到饭吃,但等到到晚上十时还不见阿七妹回来。肚子饿得叽叽咕咕在叫,但又不敢走开,只怕阿七寻来找,只得躺在花园的石板上稍睡片刻。这时他看见张庆欢出现在他的眼前说;“你走了这么多时,去到过什么地方,我从天涯海角找你,怎不见到,

原来你却睡在这里,还不回去。抓水库的领导,包括付县长,公社书记,都已经被政法部门抓了,人民把他告准了。现在的食堂,靠各人买饭牌,不能再扣粮食,有了新政策,人民可扬眉吐气些了。有小自由啊﹗”

“我的母亲还好吗?你去看过没有?”陈早起听到此消息后爬起来,很兴奋,流着眼泪道,“他们也有今天,终于是落网了,把人民公社社员当作奴隶,真可恶,要打就打,简直不把当人看。”

“我也说那里不符合政策的,要彻底处理,‘共产风’,各地行动慢的,要受批评,上面要派工作队来检查,看来是真要做到三‘赔’了。”张庆欢说,“下面曲解上面政策,贪大喜功,造成浮夸,瞎指挥,带来很大损失。”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我们看到这些惨景,眼不忍视,耳不忍闻。他们不听党的教育,失去党性,成了打人凶手。本来党教育和气对人,失去了党性,才会成了惩人凶手。本来党教育他们不要打人骂人,说话还要和气,要做耐心细致工作,为何都要违背,他们不知党纪国法吗﹗”陈早起说。

“有些阶级异已分子,故意破坏人民与党的关系,他们一定会受到惩罚。你可回去诉他们的苦。”张庆欢说,“这是上边号召的,你不要怕。”

“我不去了,他们罪有应得,已受国法制裁就算了,想开些,他们也有受上一级的利用,这不是几个人能造成的,不然早也落网了。就是有铁板一块,互相包庇,才致任意打人。现在上面来工作队才解决,说明不透气了。有的还搞丢车保帅。”陈早起说,心情还很悲伤。

“前日已经斗了他们几场,人民扬眉吐气了,回去吧﹗不要再跑出去受流浪。”张庆欢说。

正说间,一个白衣警察来到面前说:“你们敢在这里攻击领导,对现实不满﹗该当何罪?”张庆欢心中亦有警惕。

“这是事实的事,还有什么攻击的。”张庆欢定了一下精神说。

这警察不理张庆欢,见陈早起是流浪者的样子,便一手将胸前一抓,他正要分说,只见阿七妹正回来拉着陈早起,推开警察便跑。这时警察猛追,大喊捉人,陈早起大汗淋漓,惊了醒来,却原来是一场梦景。他惊喜交集看到阿七妹真的出现在面前,高兴地说:

“刚才我梦见像我们这些人要扬眉吐气了。可以回去家乡,那些打人干部要处理了。”

“你的梦真准,上面真是来政策了,要认真处理‘共产风’要三赔,赔礼、赔钱、赔物。还怕搞不好,要派工作队进行处理。而且食堂不包食,各自买饭票,出勤与否,不得扣粮食指标,还已抓了一批变节干部,消除人民的怨气。我说政策是要来的。”阿七妹高兴地说。

“这样说我可以回去家乡不怕了吗?”陈早起说,但心中还有顾忌,耳头耳尾虽也听过一些。

“不用担心,政策是中央下来的。上面要认真处理的,看来不是虎头蛇尾,欺骗群众过场,怎不相信呢﹗”阿七妹拍拍他的肩头,又笑了笑说。

“你的想法怎样,我不忍离开你。”陈早起说,心中又有不忍,已有今日,何必当初。

“后会有期,请留下地址,我也给你留下地址,今后互相通信,你先回去。我可以还在江湖流浪一个时间,我反正不用回家乡,男、女有所不同,归根有别。”

二个人同到武汉车站饭店共进晚餐,这时已是晚上深夜时分了,他们谈着分别的话儿,各有恋恋不舍,阿七妹给了足够盘钱与他,是晚在一僻处谈心,又共览长江夜色不提。

陈早起坐着火车,回广州,此去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人生在世几十年,难经运动三五遍。

今日座正台上客,转眼罪成阶下免。

第一部完,

1979年12月28日23时零5分

重抄时间1997年1月21日 晚十时

丙子十二月十三日

铁笔判洪流II桃李春秋

前言

前言

写书很难说到秘书法传家,部是按照自已忾知道的和能想到的来写。至于怎样才能符合社会的要求,我看很难在一时取得统一看法。这些争论不休的问题,不可难由那几个有威信的作家作出结论,更无法定出清规戒律。有权的只能停止出版某书,或已出版的加以围攻评论而已,除此又无它法。但从历史上来看,取弃之权只在以人民,人民喜闻乐见,纵然半不能见到也在想念,到底还属春风关不住。

我早在十八、九岁就有写作的念头,也写过一些诗文。不过我始终无法为了适应某种形势而写出潮流文章。我的文章往往只凭个人见解、总然有一些敷衍也是相当勉强,可算是一个不大识时务的人,为什么如此性板呢﹗

《桃李春秋》这个名是我在1960年准备写的长篇小说,是指教育革命中,变革中,知识分子的遭遇,新老知识分子的互排,旧的老师好像思想都要警惕的一样,新老师好像有着生命力的革命主流。但到了文化大革命,我又看到连新老师也有很多被揪出来了,因此可看到学校全盘皆是知记分子的窝子,资产阶级统治的学校,还能出到好种子吗﹗要大大革命战争了。

从学校的学生出来介入社会运动,学生是生力军,整个社会被搅乱了一般。这些社会的人,拉着学生,各种交结,都有一些企图,甚至大干部也有这种活动。从那时我看到《桃李春秋》并非单指学校的学生老师了。他和整个社会都有关系,把学校写成小天地,没有社会的滚滚洪流汇合,怎么能行﹗学校不是世外桃源。

因此我看到要从社会的洪流去找到写作的材料。洪流虽大,并非取全流贯注在书,好象实验室一样,取一些解剖,以观其它而已,故所以说什么叫支流、洪流,分刈怎能十分明确的界线,评书只看写书的目的,心中是否要为人民说话,为了祖国的统一大业,民族的幸福。

此书写作有希望外侨同胞,中民党的官军也好、为了祖国大家庭,都要抛弃个人的目的,以民族为重,都要修正过去的一些不是地方。解放前的官贪吏恶,土豪劣绅,军人互争的局面实在也是叫人民痛苦的。而在解放后因为一些乱臣造成 了很大损失,包括二代国共元勋,都有所及。但以中国的利益出发,目前我国又出现了新的大好局面,新的长征又开始了。

我觉得我要写《桃李春秋》的内容也扩大了,要写一部反映全面一些的小说。就是《铁笔判洪流》、由于写作的规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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