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铁笔判洪流 >

第2部分

铁笔判洪流-第2部分

小说: 铁笔判洪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平若有所思,不知所以 ,地说“符合现实的需要”。那我不做实际工作吗?梁美静质问地道。高平看美静有一点气质,实际自己想激激她,使她能写一部好作品,上通情达理,下合民意,不赏千篇一律,所谓斗争的激流,人民看了摇摇头,千句说不利心头,看来看去抛在后头,学也摸不着头,永远不出头,就邀她说,“且不要发虚火了,我们到公园里去坐一坐,好说话,这里站着不好”,:得好;我们就在那里谈,反正讲清一点,对我也有启发,“美静气不平,但答应了,心中也好笑,高平客有所思地说;是了,反正我们今天中午不回家,到那个茶室搞点面食,不会三言二语了事,扯个明白,你我都有好处。;美静笑了笑说;‘‘我总觉得你这个人调皮,对别人的志气,不加鼓舞,只是打走讽刺,真不通情,我很讨厌你这种脾气;‘’青年人那怕打击讽刺,这样二句话就受不了,日后你写了大作,在报上批判时,你更难受了,洪流滚滚,正气邪气一时难情,但求正气人间,任人说高低,才是,反正你要以正气贯春秋,何愁不能成器,‘‘曾高平原是一个比较少说话的老练家,不单在体育方面能手,也有一套处世哲学,也正是叫能者不说,说者不能。

自古道;话同知已讲,诗向会者吟,今日被曾高平一席说话,使美静若有所思,不知不觉去到,下九路《陶陶居》,只见门上巨额 ,金字招牌,是历史上旧名,其二个人冈走入门里,拣个清静处坐下,即时来了一个女服务员问,二位小同学要吃什么,‘她一边用布在 桌子,曾高平笑了笑说,来二碗经济面食即可,;美静说;也不妨泡一壶茶来,她向高平嘀咕着,又好笑地道,服务员应一声去了,不时来一壶茶,并拿来二样糕点,美静拿起一块松糕给高平说吃吧?你就当当我的师父,教育教育我吧、;不是什么教育。高平说了又笑,笑了又说,想当一个文艺作者有种思想,一是迎合当时,没有骨气,写的是陈词滥调。一种是不出与否,要符合客观,不怕批判,写历史的洪流,有皮有肉,有骨,看后适用,人们会学到新时代的东西,这样的小说就好,好比,《红楼梦》,文学出版,作者虽不能见,但是已成名流,《水浒》,《三国演义》,《西游记》,文学所以不同一般小说,就是不单迎合那个场合,写着时代世态的真伪,比如刘玄德虽有德而人人敬爱,当然这种德是讲当时所兴的东西,但其才学胆略不如曹操 ,这就是不过以神化设想,一个人不能十全十美,比如你要写一个共产党员,你写得他从无错误,超脱凡尘一样,人们就会觉得无什么可学,因为高平不可攀,如果你写这个党员,不断克服个人私字,又有新的私字,不断斗争,不断胜利,这就容易理解,也合手客观。

美静听得心中大喜,很有劲,更要他再说,你就再说下去吧/,我有这样想,古时有一种官名,铁笔御史,专记官之事,不怕杀头,比实而记,因此很多言中密事,传流千古,这种精神可佳,当然任何铁笔 是不存在的,只能相对的实际就紧要了,说话要有场合,写信要有一个目的,讲话要有方法,这也是一个事实,铁笔御史也只能按照一定文事形式而记即可,并非直言真实,而是取材有所挑选的。

曾高平完全冈意,更进一步说;但这比那离千里,全不讲理的就好了很多,天法虽严,也有下凡仙家,这是事实,红尘虽苦,也有见之则乐‘‘曾高平紧紧又说,。比如写仙家吧;有时能知千里,有时不知目前,如不这样写,就会写不出事来,太白金也有疏忽,玉皇大帝也有顺了犯仙而重用,都执法如山,那么官家清一色,造成千篇一律,没有矛盾存在,就不会成章,没有平常就没有突出,没有人情,就不会成为社会,对阶级这二个字怎么分析呢?阶级矛盾,新旧斗争,要怎样体现完整呢?一个人犯了错误,就归干阶级本质,那就不要责已,而责於阶级了,而人的错误也可推得干干净净了,写文章怎样歌颂正气,本附於那个立场,那就要公正的立场,存在那个阶级立场,还有公正吗?‘‘曾高平说,好似已走了题。美静笑着严肃的说,高平你说错了吧?没有立场观点怎么行呢?当然这个立场不能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但不能护短,而应真正站在天高阶级的立场,从分正的人民的立场出发。’曾高平略有领会的说,好了,反正不会写作,我还有很多设想,都不会符合你的想法。比如写特务,就是放毒,炸楼房,写干部就会是公正严明,是不能起到实际的教育作用的。”

梁美静看看日影西斜,时在下午三时,就说;“有关立场问题,我现在也不能实解,往后再看才知,目前国家经济困难,市场很紧,是非该从何辩,日后自有分解,今日法伦不了。

二个人说说,付了款,步出大门,分手而去,高平向梁美静点头示意,表表别情。

梁美静顺着斜阳夕照步行回家 。

这晚白云路火车站,和往常一样,下车旅客忽忙从门口而出,等客的主人探头望着下车的旅客,各怀心望,不尽描述,且说这时火车站在旅客当中,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少年郎君。长得眉清目秀,精神丰满,脸带喜色,步出车站,眼见他上穿白色夏衣,约十八岁的年纪,手提青色帕布行李袋,慢慢步出车站,他无什么迎亲之友,不过乘这暑假来广州欢光游览,似访老一辈的朋友,来到车站门口白云路边,见到三轮车工人说;“同志,这里到永汉路有多远?”

“不远!坐车吗!几毛钱就可以”。那工人说。

“好吧!”这少年说着爬上三轮车坐着。

不一时三轮车到了目的地《云平攴馆》下了车付了款,见到门口一个服务员出来就问;“同志,林运华同志在上班吗!”

“啊”!是在上班,价钱找他吗?我叫他出来。”

这服务员进去内房,不一时,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出来说,“是谁叫我”。她东看西看在询问,辩认着找她的人,笑容满面。

这少年上去说;“是我,林大姨,还可认得?”

“啊;你是张庆欢吗?你怎么来到广州,请里面坐吧!我上班到下午七时,下班后,才带你回家。“说完便去接他行李;好不好”。

张庆欢笑着说;“真巧,今天你还没下班,我就来了,不然我今晚不知到什么地方去挂勾呢!据说广州旅店很难找,也很麻烦,官家生意,每日挂着满字,不是有亲朋,来广州多叫人担心。我一路上也有很多设想,找不到你,可要成为流浪者,歇在街头,被人收容了去,”

林运华笑着说;“也是的,广州从1958年后,外地人员很从流入,特别全各地在政策的变化后,农村的人都向往城市,物质紧张了。城市还保证供应一些,也不如前时了。我在饭店酒馆工作,食品上可以说比别处容易搞些。买些次品就是”。

张庆欢见饭店人员,川流不息,忙不过来,餐馆的食物也紧张,吵吵嚷嚷。顾客一时叫没桌子,一时叫没凳子。有的在吃饭,有的在后面踏着人家的凳梗,争取着能吃下一轮的位子。广州饭店的规矩,先食后计数交款,有位才有食,张庆欢看看黑板牌上写着各色各样菜名。再看那收款台上,收钱,收米票,接应不暇,桌上写牌挂着;“自带零钞,钱票当面点清”。一时心烦就说;你忙吧!我的行李你同我拿进后面放好,我在附近走走,七时你下班前我来和你一同回去好了。”

“好,好!讲实话,现在工作忙,食品紧张,家中少油水,一些人都想来饭店食点糖油制品,一开门,就生意很忙,不可开交。”

张庆欢走出店门,来到珠江河岸,望着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衣着很是随便质朴。有的拿着粗糙的面包,走路很急,好像要赶着上工一样,又好像要去抢买什么似的。有的说;“走慢了,什么也买不到,为了要买点甜品,我们一天进几次公园,买门票只是为了能进公园买食品,那有心玩那公园。过去为游公园,今天为肚填。”另一个人又说;“进公园又要遇到食品售卖时间,他们不收米票,样子神气,慢腾腾的,有什么好卖,真像大老爷一样,要求他恩赐似的。”

张庆欢想;“过去听说,广州怎样繁华,今天变成物质紧张,一说苏联迫债, 一说遇到百年未有的大旱,三又说公社化,又说三面红旗的大跃进,这些究竟是那一个因素。就是百年未遇大旱,今年歉收今年紧,一年紧张也可以了吧!欠苏联的债有多重;付苏联人的债每人要一百元吧!多少,总不会这么重啊!影响如些深!大跃进破坏了一些财产,公社化共产风,也只损失一些财产,也不会如此啊!这些真耐心寻味,还是现行的政策不长五谷呢!旧时说广州一日千猪百羊万石米。各地源源不断运来各色货物,而今日市场到处紧张,是什么因素啊!我不想来广州工作,想来看一趟,我的心怎么呢!我做什么事业才好,国家怎样才能建设好呢﹗人心怎样才会缓和,我真不知应该怎样去对待这紧况,政策有错,就怕不改,损失再大也可复回,要及时回头,如何说呢?我也过於天真了吧!”

张庆欢想着边走,眼看时关不早,逐回云平餐馆,且按下不题。

曾高平会今日很早就回到家里,因为没有去打球,只是和梁美静坐了一回,就没有到其它地方,回到家时父亲刚从学校回来。他的父亲叫曾再生,是广州梅岗中学的老师,一八五七年被划成右派,降职降新,原是教导主任,现在只是一般教师。今年四十二岁,长得面大黑色,身体雄壮,见高平回来就说;“高平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今日只在街上玩了一回,遇到老同学,说了一阵闲言,无别的事就早一点回家”。曾高平应道。

曾再生一听说遇到老同学说了一阵闲言,吓了一跳,心中很不快慰地道;

“我不是说吗!你学体育就算了,说什么闲言,你讲闲言,政治上可就没有什么闲言,不好的就是反动之言了。断章取义的事,我也见过不少,问事不知,无事早归。我以前也想,百家争鸣,说了有什么怕的,又说不打棍子,不抓辩子,不戴帽子,我在反右运动开头还是核心小组成员,斗倒不少右派,到了后期,我因引经据典,去评那些右派,还说什么思想也不是绝对的,这是罪有应得,因为绝对的思想是存在的,我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他们问我毛泽东思想是否绝对的,我也未指其名。”

“你为什么要到经据典呢!”曾高平质问父亲说;

“不这样分析他们,他们就评不上右派,利用一点,不及其佘,无限上纲,使他们无可反驳。我是语文教师,古典比较懂得,没有二下子,也下不了场,一般都是老大学生,他们有才能,瞧不起领导,要权要高薪,我吗?我也不是不要权,借此发挥自己的才干,不想过了头,也成了右派。这样的情况我知的,也不单是我,当时要我做右派,要我认帐,还对我说,答了字吧!早承认早脱帽,要区别对待,有出路的,我也想迟承认不如早承认。希望早结束,少纠缠,希望早日解放,不想到现在几年,还是右派,同学不能叫我老师,叫我先生,真气死我,只用我一技之长。我想忍得一时之气,不计了吧!他们看我,我不看他,学生叫我先生,我更镇静些,有什么办法,将我置以死地,才快活,我不但没有脱帽,反而出了很多令我痛心的事,说错一句话,也说我要想翻天,我有什么能力去翻天啊!”

曾高平听了默语无言,自己虽然也感到已经累及,不能想什么进步之事,只是想掂好身体,看做什么工作,此生前途若何,不知去向。由它奔流出海吧﹗我已无可自制了。

曾再生又问;“你的同学想做什么工作,你对他如此好说。”心中又是旧病复发,不讲是非,也想知是非,人总有好知之心。

曾高平说;“她想当作家,你还敢想;”

曾再生又问;“你对她说些什么?”

曾高平说;“我只是说希望她写一些符合人民愿望的作名。不过这也不简单,要术是高的,就事论事也是没有生气的,你是教文学的,会不知这些吗?我这样说也总不会犯事啊﹗”

“符合潮流才好啊﹗相机而行,讲话要看主人面,写出符合国家的意志,作品才能问世。政於人心吗?很难说,什么是人心意向呢?比如反右派,有些人觉得这样干不很好,但又说人民拍手称快,其实多少人能理解运动呢?过了十年,也不会理解上次运动的作用,阶级斗争,是怎样理解,现在我更想不清楚。”再生老师好像他忘了他是怎样被评为右派,今晚又喝了点酒,一时胆壮,多年不说话,现在又唠唠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