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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续紫龙佩-第59部分

小说: 续紫龙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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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借一用,如果相逼太甚,莫怪晚辈无礼,洞门前流水滔滔,这本纯阳要诀,只好付之东流,同归于尽。”
  这孩子,对恶人可也诡诈,他已把书折妥,藏在一玉瓶之内,瓶盖密闭,不患水浸,炯炯双眸盯着一丐一道,自己身子,则按着来路,缓往外移。
  对方两位高手,可看出这孩子不容易对付,尤以卧云丐隐,已满怀杀机,手持乌枚,一步聚逼一步。蓦地,老丐儿暴喝一声:“打!”杖挟撼山之力,势猛疯狂,由上而下斜劈而下。麟儿可不愿硬接,“灵猴幻影”,往外一纵,卧云杖势,疾扑一下。顶头上风声呼呼,煞风溺漫,清虚老人,如一双大雕,疾如石火电闪,掠着洞顶,一掠而过。眼看就得越过麟儿。
  这孩子,暗吃一惊,心说:“如让你走在我的前面,变成前夹后攻,岂不危险?”随手往革囊一探,拈取天狼钉,往上疾扬,口中还大声喝道:“照打”乌光闪烁间,石洞一震,声作轩鸣,洞顶破裂,势如山崩,一塌而下,老人和怪丐,弄得挥掌疾退,虽然未受重伤,但身上百结鹑衣已被碎石擦伤数处。
  惊魂稍定,怨毒滋生,再看麟儿,已跃身不见。卧云丐隐大声恨道:“小狗不但狂妄难容,而且狡诈之极,适才所发暗器,威力奇特,不知所用何物?”
  “这是魔家天狼钉,可以碎石开碑,道友乌木杖,能克制此物,再来,只需如此这般,准教它形同废物!”
  “难道那太华宝录中也记有此物不成!”
  ”些书描述简单,但江湖上厉害之物,尽皆备载,只是被这小狗取得。如被他逃出手去,那后果可使人不堪设想!”
  卧云丐心中暗喜道:“如今你也心中觉急了么,我如不来,说不定你对那小子,极具好感,书既被人所得,全否取回,于我关系极小,但你因为颜面攸关,自不能不能倾力,与人作对,把那小子治死后,我们再各凭手段,也叫江湖各派,看看我们五夷门下,功力如何!”
  卧云心胸最狭隘,但满腹机诈,只一翻脸,便不认人。究其实,清虚为人,颇有为善之心,但因有三分优柔寡断,每易为人所乘,数十年绝洞潜修,把人间勾心斗角之事,冲淡很多,卧云心思他既留神细察,眼前也不容他一心二务。
  一见对方久不致答,反笑微自解道:“有道友鼎力相助,相信这狂徒也逃不出你我之手!”
  “目前犹不可乐观,他敢于身入鹰愁涧,水性已趟常人,只怕他一出此洞,借水而逃,……”
  说话之间,两脚加力,疾如奔马。黑暗里,突出现三丝红光,而且吱吱之声大作,洞中蝙蝠,如潮水一般,迎面扑来,“这是何物?”丐隐骇然而退。前面蝙蝠,竟有许多“扑扑”坠落,鼻中也隐闻一股异腥,立党头胀欲裂。清虚老人,仔细一看,立手挽卧云,往后倒纵数丈,口中连连大叫道:“这是阴山天蜈,奇毒无比!”头上呼呼风响,一群蝙蝠,疾飞而过,最后十余双,立又纷纷下坠。卧云和清虚,并肩而立,同挥双手,迎空出一掌,三阳掌力,炽风灼人,双奇合攻,力道尤大,往前扫掠之下,只震得石裂山开。前面,隐隐传来一阵“舒舒”之声。那三线红光,贴着洞顶飞行,竟置身热风上,如行潮水一般,往外疾飞,真出乎两人意料之外。
  略事犹豫。那三线红光,转瞬即沓。前面又是轰然一声,如地折山顶,显示洞前已有变故。只听得清虚老人跺道:“此子不除,武林无醮类矣!”卧云把双眉一挑,怒道:“他大约使用天狼钉,把前洞入口崩裂,以便逃走,道兄可能不识水性,未免焦虑,不是老叫化夸下海口,水里头他再狡猾,可也逃不出老叫化一根木枚!”清虚老人先是一喜,突然回过味来,暗想:
  “太华宝录,如被他得去,若不再返身入洞,自己又无法穿过水瀑,岂不把这武林至宝,等于拱手让人?”不觉心头一凛,怔怔的说道;“这固然偏劳了道兄,只是为着贫道一书,叫你涉险,至为有愧,我果然不谙水性,否则,也不至于毁掉自己容颜,我就在洞口静候佳音吧!”
  卧云丐隐,岂有不知他话中含意,阴森森地一笑道:“你颇不放心这本太华宝录么?这么办吧,我负你出水后,你在涧边等我……”清虚老人一怔神,防他使诈,弄得困死水中,遂婉拒道:
  “我已无意出洞,不敢让道兄涉险,厚谊不暇,那会有丝毫疑虑?偏劳之处,容后徐图了。”
  于是把手一拱,让卧云先行,走到洞口,果然门口崩裂,瀑布所激,浪涌涛汹,水声雷鸣,使人心悸。那孩子,已站在爆布边缘,一见卧云,把手一招,竟用传音密的功夫笑道:
  “洞里激战半晌,你们两对一,算是平分秋色,胜负难分,太华道书,在我囊内,就以此为赌注吧!我们二人,跳入涧里,仍然容许你们,彼此联手,胜得过我,不但原书奉还,我手上宝笛,也一并奉上,否则,这本书,只好让我长留了!”
  清虚老人卧云丐隐,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吸气推掌,几乎是同一动作,旋流骤,浪涌风狂,那头上飞瀑,本是沿着弧形下落,陡然间,似受吸力一般,如无数白炼,还夹着洞里的水柱浪花,震得哗哗奇响,疾朝麟儿打来。别看是水,势可催石,人是血肉之躯,那堪一击?麟儿也知道,这一道一丐,已有超凡人之能,如用掌风迎接,势必吃亏,师门轻功一道,有鬼神莫测之能,利用这种奇特功力,耍他一耍。
  飘身吸气之下,不但缩骨移形,而且身轻如燕,往浪花里一钻,本是“飞燕穿云”立变作“萍踪飘絮”,浪头山立,势可排云。美麟儿,把身子一横,用真气护住全身,随着浪花一卷,哗啦一响,立落于涧内;转瞬便无踪迹。这种奇异身法,只看得卧云丐隐一呆,回顾清虚老人,只见他睁着一只独目,凝望涧里,半晌无言,知他心痛奇书已失,一时毫无主见,遂冷笑道:
  “道兄既不愿随我出洞,不妨待在洞中,只要把人抓到,宝录到手,立便奉还,好在此书内容,已是熟而又熟,有无均不影响道兄功力,暂时别过,把晤匪遥。”
  但闻嘿嘿长笑之声,双足一弹,纵高逾丈,立时没入瀑布激流之中。清虚老人,懊丧已极,一时无法出洞,只好等候机缘,到时再说了!暂且不提。
  卧云丐隐,跃身入水后,如一条大鱼,掠过旋流,拳腰伏足,潜身下坠。涧底下,却有一只大坑,巨石嶙嶙,滑不溜手,丐隐沿着石边,避开湍流正面。张目四瞩,水中泡沫和沙石极多,辨物颇难,不由暗想:
  “这小子,大约被急流冲去,洞里石笋如刃,一个稳身不住,必然划得破腹肠流,那一来,想要不死,除非作梦!”
  四处打量一会,那有半点麟儿身影?知道上流已觅人不到,忙伸身弹足,人如一只大蛙,在水下行了一程。这一带,由于涧面极宽,水势较缓,但涧底却有许多高低不平的削石,锐利非凡,不小心,即可致命。
  这时,腰中打狗棒却可大派用场,人在水中,只需身子平伸,两足上下稍动,随着水流之力,以中滔状态,即能朝下直冲,遇到那锐利岩石,手中打狗棒,朝前一点,即可改向或骤然停止前冲。
  前面约十余步,削石缝中,碧光交烁,但由于流水荡漾,不能一眼看清。卧云丐隐不觉大惊,暗道:“这孩子果然深知水注,何不如此这般,将他拿缚?”自己装着若无其事,身子上浮。眼看离那碧光之处不远,立将手中乌木仗,朝着石隙之下,用力一提。不想他快,人家比他更快,水花一冒,沙泥滚滚,一个磨盘大的石头,似有人双手托着,朝前一翻,和那乌木杖撞个正着。卧云丐隐,被这一击之力撞的朝后一退,逆流而上,速度渐灭。身后,双脚所触,恰是一块大石,忙用力一弹,那身子快如激箭,往前直冲。他把乌木杖用力坚持,“神牛撞山”力道奇大,势若奔雷,朝着麟儿出现之处,狠狠截来。那碧光正是玉笛所发,构成一种明显目标。老乞儿自以为居上流,稳操胜算,眼看离碧光不过丈余,而且麟儿手脚齐施,如一只青蛙,直朝上冒。
  这一撞,他那能承受得了?蓦地,碧光一隐,人影骤失,木杖落空,涧底的水,朝上直冒,而且冲力奇大,震得五脏翻腾,把老丐朝上一托,哗然一声,立即冒出水面之外。老叫化被震得头昏眼花,胸部隐有压痛,忙把口鼻间的积水,吐出之后,略一定神,离身旁不远之处,麟儿踏水而立,气定神闲。手中玉笛,隐吐霞光,他原天真淘气,拿眼朝卧云丐隐,眨了一眨,笑道:
  “老前辈,所谓应愁涧,鹅毛不浮,无殊死地,究其实,也不过是急流湍激,造成旋涡,水面极深,压力奇大,水性不精的人,无法抵御罢了,像老前辈这等高手,还不是如履平地?是否意犹未尽,还赐晚辈几下奇招”
  语声未落,微风飘拂,似传来那哭泣之声,其音凄切,惨不忍闻,师兄麟弟哭唤之声,若断若续。声才入耳,使麟儿感到一阵心酸,明是龙女宝琉和琼娘,以为自已入水,必死身鱼腹,临涧恸悼,声若哀鸿。卧云丐隐,目泛凶光,随着波流,缓缓而下,闻声便是一声冷笑,道:
  “无知小狗,还不细听,你那随身同伴,在那哭丧么,快将太华宝录,好好交来,否则涧里便是你葬身之处!”
  语罢,乌木杖朝着附近石上一点,纵高四五丈,一式“蛰龙惊空”,杖如飞虹掣电,由上而下,斜击而来。麟儿心中大恼,暗道:
  “就算你功力再高,宝妹妹和霞妹妹就在附近,四把宝剑,向你围攻,你能不败?”他把秀盾一睁,冷然答道:“不错,她们以为我葬身涧底,痛苦她们身边所失去的人,我劝你还是自己知趣,否则,我虽然未死,这层仇根,自可一笔勾消,可是百衲上人的那笔血债,和义弟惠元的仇恨,不能不和你就此了结。”他不待神丐答言,凌波踏水,随着浪花,一起一落,疾逾飞跑,朝下驶去。老乞儿,持着乌木杖,也踏波起来。
  山涧婉蜒向东,下流较阔较浅,夹岸两旁,垂杨千树,风掠轻飘,景色秀美之极。靠右,涧旁有石矗立,高若十丈,石顶之上,却坐着三位少女,两白一红,均称绝世。恸哭哀号之声,就从那三女发出,巫峡猿啼,鲛人夜位,莫过如斯。前面白衣少女,哭喊:
  “麟哥哥,你那绝世才华,就此骑仙去,天如有知,真是天道罔常……”
  “霞妹妹,快莫哭,我把老叫化引来啦!”麟儿眸子里热泪盈眶,偏还要装着笑意,踏波飞行,轻如快匹,手横玉笛,信口便吹。笛音袅袅,响入云霄,疑是无数散花仙姬,自天而降。垂杨夹岸,晃晃摇摇,一摆一拂,莫不随着笛声,自有节奏!涧里绿波泛碧,漏漏自流,笛声一起,惊涛拍岸,有如天籁,揉和这篮玉奇音,构成一种巧妙配合,使人闻之,几欲栩栩登仙,俗虑满怀,爽然并释。
  卧云丐隐,一闻这种奇异笛声,不由噫了一声,哺哺自语道:“奇怪,云尘十二曲,当世无人知,小儿辈,怎能吹出这种调子?”
  俄而,笛音一扬,宫商泛征,云翻浪奏,杀气天来,麟儿十指飞扬,笛调连变,如雷摧山岳,大海扬波,随着笛声抑扬顿挫,似有无数金戈铁马,在敌人耳中泛起响声。丐隐定力,不为不高,心中竟引起阵阵寒意,心神-怔,连呼吸也迫促起来!
  谁说这不是云尘十曲的东风舒寒之调?杂念一起,心志不专,满身功力,竟失却十之三四。轻功一项,贵在聚精会神,丐隐猛觉踏波不住,往水里一沉。突地白浪一翻,老乞儿重踏波而出,只一出水,复受着笛声所惑,几乎使他忍受不住。
  “麟哥哥,你还吹笛,可把我们急死了!还不上来,老叫化,让我妹妹们前来收拾!”
  毕竟儿女情重,笛声忽倏而止,涧中流人,波浪一掀,把卧云丐隐,震得几乎隐身不。麟儿早已一声长啸,抖臂而起,三女环绕间,他湿淋淋地穿着水靠,笑呼一声:
  “师妹和两位姊姊!”却把一双锐目,往三人脸上扫来。她们那粉脸桃腮之上,莫不浅桂珍珠,朗朗星眸,竟哭得又红又肿,半羞半喜地微把脸转向别处,避开玉郎扫来的目光。
  麟儿满怀歉意,忙道:“我一时鲁莽,只顾救人,害得你们好哭,真是抱歉之极!”
  宝琉娇笑道:“适才霞妹妹还恼哩!下次不听话,她可要你那启蒙恩师,请他出面管教!”
  麟儿把舌头一伸,笑道:“霞妹妹心地仁慈,不至让我挨打吧?”
  倩霞依着琼娘,轻颦浅笑道:“涉险之事,可一而不可再,如果乱来,劝阻不听,那可说不得了。”口中说着,眼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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