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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续紫龙佩-第49部分

小说: 续紫龙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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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地带着笑容道:
  “这位前辈异僧,真如九天神龙,略显神爪,有此功力。怕似晚辈恩师,惟他滑稽梯突,那一身百结僧袍,和一双铣足,即其特微。照所言略加印证;偏又有许多不象。以前辈功力,察看此人,自也不难,惟因保持身份,别人不愿露面.故不欲多加考究罢了。关于这一点正是前辈光明正大之处。”桑捞不由笑道:“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在我面前,也大灌其迷汤,元儿云英,已返崆峒,别瞧此间事已了,但崆峒危急之势,如老身所料不差,只有更胜往昔,寄语大悲真人,从速提防!”
  麟儿不由被此语愣住了,怔怔的问道:“前辈此语,必有所见还望明示弟子!”
  “这道理很简单,本门主教玄风道人,素来雄才大略,料事如神,谋定而动。巫山一战,拙夫惨败,从此蜇伏两年。此次出山,连爱子也二度出手,他深知武林中既有你在,轩辕剑又是尤九天神雾克星,袁素涵的背后,必另有高手。风闻,四川氓山,正副教主,修炼已成,说不定联手出击,果如我所料,来人也大约到达此地了!”
  说着,她面现愧容,勉强一笑,接道:“老身隶属阴山,为武林之事,叛夫背子,已是门中罪人,而今势同骑虎,进退失据,一切希望,仅寄托在云儿身上。烦看老身薄面,多加照顾,目前,琐事缠身,崆峒有事,是否能来,不得而知,暂时只好别去了!”她也不等麟儿回话,点足一纵,立即离开。
  麟儿也知道她内心颇为苦痛,崆峒之事,不愿正面出手,但这种邪正选择,毅然太义灭亲,凭此之事,即属可敬!爱妻虽然被人救走,但总不免衷心怅然,悒悒返山,时已天亮。
  崆峒山上,显得一片紧张。惠元与云英,大约返山不久,连革囊宝剑,都未去掉,却从洞里匆匆走出。一见麟儿!真似喜从天降。但因麟儿独返,未和琼娘一道,不出同感一愕。
  惠元忙问道:
  “琼姊呢?”
  麟儿神色黯然但又怕义弟和玉女伤心,勉强笑道:
  “恕我学艺不精,袁素涵乘机逸遁,琼姐也被一位前辈高人,乘机救走。”
  云英已热泪如线,泣道:“还不是我这不掸之身,把她害惨,为了我,麟哥出生入死,和人拼斗,延误救援时间。袁素涵才乘机掠人,否则,她还不好好就在此地。”
  麟儿忙笑道:“自家兄妹,救谁都是一样.你如被捉,情况还来重得多,好在她人已脱离虎口,再相逢,只需稍候时日,不
  用悲伤。”
  “那位搭救琼姐的异人,是否三老?”惠元对于饶拨僧,耿耿难忘,不免追问一句。
  ’‘据桑姥前辈所见,似非恩帅一道。但此人却是一位玄门人物,身材瘦细,是僧是尼,尚未分清。’”
  惠元眨眼一想,不觉大疑,辛响沉吟,竟道:玄门人物,功力奇高者,屈指可数。据弟臆测,雪山前辈,成份居多!
  计议之间,龙女宝琉,双双而出,一见麟儿衣服破烂,而且还有几处擦伤,不由惊问其故,始将实情经过,简略说明后,两女不由又痛又恤。
  募间钟声一响,崆峒弟子,齐往室内跑去。麟儿惊道:
  ‘师伯升座,赶快人内!”
  惠元似还有话要说?但见盟兄一脸倦容,立又隐忍。
  麟儿心细如发,知道崆峒又有急事发生,不由问道:〃难道已有人出现本山么?”
  龙女微微一愣,暗道:“他倒料事如神!”
  男女五人,一同走入石室。大悲真人已率众而比,见是麟儿返山,而且带三分狼狈,不由动容。走到座前,却不就坐,等麟儿下拜,却一把挽着他的手,温容笑道:“多劳贤侄环山探敌,看来似已带伤,贫道极为过意不去。”
  麟儿忙笑谢道:“小侄应当效劳,肌肤之伤,师怕万勿介意!”不待真人谦逊,忙随惠元同入弟子之列,执礼至恭。
  真人不再谦虚,蔼然落坐,首由蓝衣秀士面报昨晚发生情形:
  原来昨晚自麟儿和惠元携手下山后,司马倩霞和宝琉女均拟仗剑司守护之责。但玉锁夫人,极爱二女,却把两女携至后房,娘儿们聚在一处,絮语原多,守洞之责,却又落在蓝玄秀士身上。突从石室对面,飞来一阵泥沙。
  蓝衣秀士,连作梦也没有想过,泥沙会飞入眼睛内,睛球刺痛,泪流不止,梦华不由暗想:“一次的失手,连番不利,连飞沙也无法御防了,事情奇怪,山风不起,何来这般情景?”
  忙到后内,自翻眼皮,轻轻摧净后,刺痛剧减,反手拔起魁星笔,往前直掠十余文,搜索一番,却无半点人影。不由叫了一声奇怪,掠上左道屏崖,崖形如蚌,上锐下丰,高出地面七丈以上。
  突闻“哈哈’一声长笑,人影一条,突从崖下飞起,那份奇快,足使戴梦华暴吃一惊,忙往右边一纵,避开两三丈,但来人却如影随形,也跟着纵落。相距自已不过五尺,口中却发话奚落道:“所谓鼎鼎大名的蓝衣秀士,临事却一点也沉不住气?定天然安虑,佛门秘旨,若连沉着也谈不上,岂不有辱秀士清名?”
  蓝衣秀士,略一打量,眼前站立的人,却是一位四十余刚,身着青衫,白面无须,手拿招扇,似文生,但双眉带煞的江湖人物。论像貌却也不欲,只是两眼朝天,嘴唇极薄,鼻子钩曲,而且略朝左偏。不过不是细看,极难分看出来。梦华心头一凛,暗道:
  “薄唇、钩鼻、五官不正的人,最是难惹,这家伙,不知是何人物?”当下冷笑道:
  “恕我眼拙,足下何人?请留名姓,卑便接待,若徒逞口舌之利,妄肆轻薄,名山胜地,不容狂妄之徒,来此驻足!”
  那人狂笑一声,傲然答道:“在下复姓催命,双宇无常,足迹所经,死人无数。此来,暂充信使,不作勾魂,请语贵派掌门,宜及早准备后事,否则,勾魂一到,便措手不及了。”
  蓝衣秀士,把剑眉一掀,叱道:“狂徒,敢在此胡说八道!”
  魁星笔划空一点笔洒万点金花,如毒蛇出洞,疾点心胸。那青衣文生,却是不慌不忙,翻腕出手,划然一声,竟从袖底闪出一道紫光,描金铁骨扇往魁星笔上一搭,迫使蓝衣秀士抽招不及,脚下已见浮步,忙踉跄后退,笔几乎脱手。
  来人把招扇一开,阔情自在地摇了几摇,冷笑道:“我早已言明,催命无常失礼后兵,初来只是报讯,足下偏不听劝,妄事逞强,就凭这点武功,恐不足以把我打发罢!”
  洞门口突传来一声冷笑,倩影双双,连挟而出,原是龙女宝琉,得讯而出。
  龙女可不认得来人,宝琉却是一惮。她原长自四川,却认得来者正是岷山师太的嫡授弟子,索以手辣心黑,位列四奇之首,归元生罗英。
  不待宝琉叫破,罗英先是一惮,两道锐利目光,不住在两女身上打量,终因宝琉臂上灯光,被他看出,陡地双眉一竖,脸蕴杀机,咯咯长笑道:“看不出尔崆峒,竟敢擅留峨嵋判逆。如此胆大,这一次,恐怕寸草难留了。”
  龙女见他面辱姊姊,怒叱道:“原来你就是攻打本门的罪魁祸首。数年潜伏,今又出而作恶,崆峒山是道家胜地,绝不容恶人在此勾留,如不快滚,眼前就叫你立遭活报!”
  归元生罗英,冷冰冰地哼了一声,道:“贱婢出言无状,那你就不妨试试大爷手段如何?”
  倩霞怒不可遏,身游八卦,其疾如风,绕身侧攻,指点章门。但觉风生阵阵,罗袖飘香,出手便是辣式。
  归元生罗英,武功造诣极高,尤以昆仑锻羽后,数载潜修,功臻绝境。但他一见这位年轻少女,出手便是佛门的游龙身法,不觉心头大骇,当下不敢怠慢。“啪’的一声,描金铁骨扇,划然自开,扇摇“沙去障日”出后便是一阵寒风。招式未尽,左手横事便扣,直取将台。连环两式,连守带攻,对龙女立即报以颜色。
  正在大打出手,忽闻有人朗笑道:“罗道友,就让这丫头多活一会吧!重来此处,才是她们落叶归根之时!那时再打也不迟!”
  归元生一听此语,描金铁骨扇左右挥动。势挟风雷,将霞儿逼退之后,立即耸身纵起,往前一扑,口中还暴叱道:
  “丫头有种,三日之内,准备横尸,到时看你强徽”
  眼看他已冲出霞儿身旁五支之外,募地日光微闪,香风四散,霞儿已施展“灵猴幻影’之术,掌化“地老天荒’,这是鸿钩八式的首招,出手便是一阵热风,上冲下压,劲疾绝伦。归元生做梦也未想到,对方不过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虽然武功神奇,但身法和内力,却是这般纯厚,眼看掌风一举将他笼罩,归元生就得受伤。人影一晃,突从旁边卷出一股风力,一举将龙女掌风打斜。霞儿心头一怔。宝琉和蓝衣秀士,也先后冲来。
  归元生的身旁,已多出一位中年文士,他那一身打扮,颇与众不同。青衫青巾,袖子比常人大上一倍,看上去特别碍眼,但脸形却极清秀,乍看颇有三分和云英相似。此人显得汲冷峻高傲,背着一双手,仰头望天,对前面诸人,却是视同未观。
  霞儿怔神之间,却又开口问道:“足下何人,攻人不备,岂是丈夫行径?”
  那人把脸容一整,冷冷说道:“大胆丫头,自甘作死么?”
  霞儿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待破口相骂,但芳心底处,却想到一位少女影子,她重义多情,明是非,辨邪正,在麟儿心目中,此人占着很重的成份,同样地,她也把麟儿,视为骨肉之交。此人明和她有关,如果骂了他,岂不是给她很大的难堪么?麟儿知道,也必责怪。
  霞儿终于隐忍,微笑道:“我知道你是谁,如果我出语不逊,定会意起她的伤心,就让你多骂一句,早点走罢!”
  这番话,不但没头没脑,而且孩子气味十足,几使宝琉女笑出声来,暗道:“妹子真天真率直,连心里的话,都讲出来了,只是对方是否领情!”
  那文生把双盾一耸,狠狠地望着霞儿,半晌未签。
  归元生罗英,却阴森地笑了一笑,终于道出了一声:“朱师兄,我们走!”
  袍袖微扬,寒风掠地,人如一缕轻烟,转瞬便无踪迹。
  蓝衣秀士,将详细经过,向掌门细说后,真人立指示防守之道,把归元生的情形问了一问,对那中年文士,却是绝口不谈。沿着崆峒山麓,到达石洞前后,都设着暗椿伏留,门中女弟子,鉴于前失,却死守石室,并由逍遥客坐阵洞中,以防不测。
  麟儿知道这一次,关系崆峒派的生死存亡,稍有疏忽,立即酿成武林大憾。他和元儿商量定妥,每晚,都在室外偏僻之处,打坐调息。
  惠元笑道:“为了本门之事,使你不但失去休息,而且和两位嫂嫂也不能着意温存,小弟无能,一切都需仰仗,真是又感又愧!”
  话犹未落,龙女和宝琉云儿,竟是全副装束,携手而来,一见两人,竟坐在一株敌松之下,有说有笑,不由回顾云儿,掩口笑道:“他们倒也惬意,躲在这儿谈笑打吨,暴客来时,袖手不管,却着我们姊妹三人,代打头阵,真是岂有此理,宝姐姐却得管教麟哥,云姊姊更约束元弟。否则,让他们闲散惯了,准出漏儿!”
  云儿含羞笑道:“你真是未嫁云英,先作起管家婆了,偏拿我和宝姊,肆开玩笑,真是何苦!”
  霞儿已笑得花枝招展,鬓披鬓乱,明艳照人。
  当晚二更才过,崆峒山的东北,传来一阵啸声,那是一种极其凄厉的锐啸,一声紧接一声,使人听去,五脏如焚,极端难受。
  麟儿惠元龙女宝琉和云英,都藏身在松树之下,静以待敌。
  惠元悄声笑道:
  “这批恶鬼,真是该死!袭人门户,偏还故作大方。临山之前,鬼哭狼叫,令人惹厌之极!”
  宝琉女人最沉默,也忍不住插上了嘴:“这那儿是故作大方?攻击都喜用此法,如不能稳定心神,极易受害!”
  她靠着麟儿左首,息息兰香,微微细喘,和麟儿彼此相对。艳光照人,麟儿不觉心中一动。
  正拟暗中和二女纵缠。笑声已划然中止,周围又是静悄无声,龙女低叫道:
  “来了!”
  飒飒风飘,人影连晃,场中立出现两人,那正是岷山四恶老大归元生罗英和圣手华光徐凯。麟儿低告惠元道:
  “小心这两个家伙的红云散花粉和毒龙掌的厉害,中人奇毒入骨,毒发必死!一气两仪,对成铁之物,可斥可吸,可用这破敌。”
  惠元神色黯然,悠悠地长叹一声,似有万千心事,尽在不言。云英不由一怔,柔声问道:“怎么啦?为什么麟哥哥一谈到一气两仪,立然不乐,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宝琉仙子知他还念衡春,不由罗袖轻举,掩口微笑。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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