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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续紫龙佩-第41部分

小说: 续紫龙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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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双目迷住,二师兄用七宝弓漠云矢乘隙伤人,来人功力再高,也无法取胜。谁知她却见上了昆仑派那始季的后生!”这语音是觉净和尚所发,而且还带着悻悻不平之调;
  龙女芳心一惊,却不知谁又爱上了自己夫婿,男人太美,又何尝不是绝大麻烦?耳闻店伙人了隔房,动问须何酒菜?那老者答道:“这三位大师,原是峨嵋掌门,和觉净觉性两位监院,他们都得吃素,你可代邱掌柜,拣那最精制的素肴美酒,制备一桌,老夫自有重赏!”
  店伙却笑道:“老缥头,果如邱掌柜所料,肴席已备,酒还在热,只是小的不大放心,先为动问,如老银头不另须备荤,就须堂中用膳如何!”
  那苍老和僧人,走了一会,龙女为打听消息,也着店伙堂上备酒。
  出得房来,隐约听到老者和僧人,又在那儿高谈阔论,言译中,似谈及:“昆仑派,那姓季后生,已公产了祖师的灭魔掌力;这种玄门异技,当者绝难幸免,不论神山三老,功力再高,也无法挽救,从此江湖后进,对这一严重威胁,已经解除。”发话的人,又是觉净。
  那老者,却是笑声大作,声震堂屋,欢呼不已,苦只苦了龙女,言辞入耳,有如弩攒心,热泪长流,疑立一会,为免人发觉,只好饮泣吞声,步入前厅,仍想从对方口里,确辩事情真伪。龙女一出堂,即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些目光中,尤其是峨嵋派那僧俗四人,四对眼睛,如飞失利箭般,齐向龙文扫去。她头上包巾,虽将脸庞儿也遮了起来,但仍掩不住她的秀丽。蓦闻三增一俗,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那月白憎袍,不怒而威,看情形,却是峨嵋掌教僧人,更注意到龙女身上的兵刃,一看,她背上负着的,却是一具淡绿蚊鞘,柄上银光闪烁的宝剑,还有一具青缎锦囊,似乎顿起无限困扰。那老者坐在这位掌教僧人的下首,正在扶触沉吟,欲待出语,峨嵋掌教,立拿话阻止道:“日来,仆仆风尘,颇觉劳顿,餐后,微作休息,明晨一早,就得赶路,也许还要早些!”
  觉性增匆匆用毕立向掌门合什一礼,随即返房,其余三人,自龙文一出,都提高了警觉,不作一语。龙女也无心酒饮,怀略沾唇,遂推座而起,缓步入室。
  进房,桌上银灯,清光四澈。细看之下,似有青朦朦一阵薄雾,若显若隐,龙文虽然心细如发,毕竟江湖经验不多,而且一心只在关注玉郎,疏于警觉。呼吸之间,突觉寒从脚起,人也机伶伶的打了几个寒酸,不由暗道:“怎么啦?小事奔波,略受劳顿,难道立感风寒?”于是吹熄了灯,跌坐床上,宁神静虑,想以师门内功,恢复疲劳。运功不久,果有奇效。时约三更,隔壁僧俗,似均从床上跃起。觉性压低嗓门,悄声道:“计算时间,萧使君应已到达,我们赴摩天岭探访如何?”
  老者立即答道:“这妮子难道就此放手,任她走掉不成!”
  只闻有人冷哼一声徐道:“事情已有安排,前面争完,人也差不多了!”
  发话的人,又是觉性,只因言词闪烁,可摸不清个中内容,信震不由大急,暗道:“这伙恶徒,至为可恨,倒得小心提防,只是,隐身摩天岭的人,不知是何人物?看情形,峨嵋派似已倾巢而出,待他们一走,不免随后盯梢,看情形再说罢!”
  几点轻微响动,如秋叶堕地般,四条人影,一跃而出,纵上民房,疾如鹰隼,朝西北奔去。龙女也留下白银一锭,扬手间,窗户豁然自开,夜凉多露,寒气袭人,一式“金驾织柳”人即穿富而出,纵上民房,眼见一俗三僧,已离自己颇远。
  霞地功力虽不及群儿,但天赋极高,所学极博,轻功提纵术,已得真人秘授,而且还学会了餐客独门异技,灵猴幻影之术,这一施展,如疾矢飞督。耳边只闻呼呼风声,迅速无比。不须臾,已达魔天岭麓。前面的三增一俗,立即往左右展开,山形大险,峭石如笋,古木撑云,悬岩凸出,势若倾坦,山风吹来,锐啸刺耳,使人心悸之极。
  那老者一声清啸,平地一纵,身如一只大鹤,拔高十丈以上,余势未尽,双臂微抖,以“青云得路”之势,往上直升。
  左边觉性增低喝一声:“好!”身形挫落间,倏的往上一弹,略一卷袖,松风之涛,立有一股上扬之力,将身子往上直送。那党明和觉净,却用凌虚绝技,抉举襟风,朝山岭疾驰。
  龙公见敌人都具有绝顶身手,不觉暗道:“峨嵋实力,果然不凡,看来磷哥身受重伤,想非虚语!”立施展“龙形一式”,娇躯伸出,矫若游龙,但恐敌人发觉,不敢太快,不时借着岩石树影,将身子掩蔽,人更左穿右插,直奔而上。
  前行老者,业已与人答上了话,而且来人辈份颇高,老者笑呼一声:“萧老前辈,可有所见?”
  只闻来人恨了一声道:“她已逃入此间,自无疑问,不过因为此岭地势太险,潜伏岩穴之内,一时无法察出罢了。”
  觉明僧道:“我们从平武青川一带,一路拦截,眼见她从附近上山,纵火高处,望北奔驰,因为你从北面绕道而来,计算时间,正好此处会合,不过她右手肩骨,已被祖师用掌力震折,背上也挨了一掌,心脉已伤,又复日夜奔驰,功力再高,全身真力也已耗尽。魔天岭以此处地形最险,也最复杂,她以为循入此地,计出万全,却不料,欺师叛祖的人,罪深孽重,再工心计,也难逃一死!”他这话,似乎带点威胁,但因为一门之尊,极工心计,似有所见而发也不一定。
  龙女这才知道,峨嵋派确有袒护磷儿的人,而且是一女子,目前人已受伤,逃到此地,门中已派出大批高手,实施围捕。这一来,已激发了一片侠义心肠,倒要看看,这女子,是何等人物?星月之下,那姓萧的人,似一落魄文生,停身山腰绝岩之上,背着一只手,却拿目光往四周不断察看。
  那老者和峨嵋掌教,却踩着石壁上一片山膝,虽然石壁如削,腾而不粗,但人却如岳峙渊亭,一动不动,而两只锐目,也在不住打量!
  忽闻觉性低唤一声:“掌门师兄!”语音似觉紧急异常。
  峨嵋掌教觉明增,如劲弦飞矢,猛往西边直扑。那老者和蓝衣秀士,均不示弱,抖臂之间,“飞燕授林”因为他们也急于知道,到底呼者发现了一些什么情况?
  耳闻觉明“喷”了一声。老者也接上了口:“这不是她的手帕么?一盏灯,已是她的特殊标帜,巾角上,还系着一个方字,据老者看,人离此处,一定不远!”
  觉明似乎怪他口敞,淡然自语道:“好在她人已受伤,否则,我们这一嚷,无殊给她报信!”
  一阵沉默,显示出气氛不甚调和,原来这千人中,除觉明觉净觉性三僧外,那老者,正是峨嵋一辈的外家弟子,铁旗嫖局,总镖头陈彪,那落魄英衣秀士,正是对宝琉女苦追不舍,风火椿上,被琼娘用天狼钉打断右手三指的萧使君。这五人,仆仆风尘坐,却是为了追缉一位女子。,攀闻萧使君脱口大叫道:“方宝琉,你还隐身什么?”此人似怀绝大怨愤,扬手便是三只柳叶刀,朝着西边一块扇形麻石,刀’走弧形,三面包抄,银光闪烁,嘶啸刺耳,往麻石之后落了过去。当然,一道强烈白中带紫的光华,从石后冲起,那强光,照人双目,直使人眼不能睁。。,僧俗四人,忙各用饱袖将脸遮住,迫不及待的朝左右散开,而且那觉净增,却从山上抄来,意欲从宝琉女的身后,实施突袭。石上人影一晃,却现出一位白衣素裙,右手提灯,左臂下垂的女子,龙女一见,几乎惊叫失声。原来那女子除携带的兵刃,与自己不同外,其余几和自己是一对死孪生姊妹,不由道:“这可糟啦!我那位多情多义的季师兄,见了她,心灵上说不定又起变化,否则,人家为什么会叛师背友,大闹窝里翻。心念才动,峨嵋派的人,每人用黑巾将眼遮住,分从五个方位,猛朝石上那白衣少女扑来。
  少女似是不惧,亭亭玉立,神态安闲,臂挽灯光,右掌当胸,朝着觉明和尚,淡淡一笑道:“望掌门人寄语师叔,方宝琉不忍亲见峨嵋覆亡,更用不着为着要死的人,劳师动众。
  而今我左臂已折,虽然身有灵药,业经包扎,但内腑伤重,不出百日,自知必死。可是身在死前,绝不甘随意受辱,更不愿有外人插手本门的事!……”
  嘿然一声长笑,万山争鸣,萧使君朝指宝琉女,冷然答道:“萧某与法华大师,系忘年至反,时历数代,好合无间,峨嵋有事,义不容辞,此次风火椿上,受伤被辱,维护外来的人,你要负全责。”语罢,将手一伸,右手五指,除无名指已断去两节外,中小两指已齐指甲削去,创痕宛然。萧使君原以铁萧驰誉武林,但伏龙寺一战,铁箭已被琼娘用“天狼钉”
  打断,参加围捕,因无趁手兵器,故借了峨嵋掌门至宝弯虹剑使用,语声一过,弯虹出鞘,星月之下,一抹红光,宛如旭日临空,闪烁不定。
  峨嵋三增一俗,也各出兵刃,缓缓临近,只看得龙文私心忐忑不安,暗道:“这免不了一场恶战,倒看此女怎样对付?”
  宝琉女仍然凝立不动,面朝萧使君,现出一种卑夷之色,淡然答道:“当着掌门在此,骨红喉头,不能不吐。我且问你,你来往峨嵋,凡事插手,自以为纯以私人友义,协助本门,可是你心目中,却是别有企图,我承祖师途命,习灭魔宝录,而且功增驻颜。这一来,引发你觊觎之心,以朋友二字,路机而进,目的无非欲获师叔一语,使人与秘技,两者得兼。这一心意,旁观者清,久已为我所识破,我本想使你知难而退,故隐忍不发。风火椿上,更无害人之心,魔家异宝天报钉,威力之奇,已成绝响,除了师叔的紫金体外,要破,确实太难,何况事出仓碎,谁也无法逆料,你自己功力不济,应变无方,临阵受伤,却想把责任推在人家头上,除非三岁孩子,谁都有眼,以此见责,想我无从接受!”
  觉明冷然一笑,接口道:“然则,祖师飞钵时,那宝琉灯下,故意射地双目,风火格上,更曾明告敌人!我这点武功,能算得上什么?只是本门长者一出,你即将粉身碎骨了!
  这些,难道不是吃里扒外,欺师叛祖!”他双目有如利剪,剪剪部刺上了她的心窝。
  宝琉女的娇躯.微微抖颤,仰望夜空,不由自主的掉下几颗眼泪来。花女却暗叫一声:
  “惭愧,这些举动,她无异是我的缩影”又发出一种奇异念头。“如果麟哥哥占有了她,我和她,不知他最爱哪一个?”想到此处,立觉耳热心跳,全身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党明增又丰卜上几句:“虽然祖师已经处罚了你,为绝除体的邪念,更流萧老前辈之准,为双方缔结宿缘,这已是乘佛门慈悲之旨,将你轻轻放过。不料你毫无忌惮,居然敢顶撞长上,才得了你今日后果,趁早回心向善,犹可早脱迷津,否则,本掌门自当按照祖师既定门规,执行罚则……”
  宝琉女叹息一声道:“我既为峨嵋十一代弟子……”
  她才开口,陈彪立即纠立,道:“本门长辈,已当开派祖师之面,将你逐出峨嵋,十一代长辈中,此后已无休的名字。”
  党明也沉声四道:“我们话已讲尽,你还不将灯光缴出,难道是要我们亲自动手么?”
  萧使君将弯虹剑对空一挥,立从剑尖上发出一阵嘶萧之声,红光打闪,耀眼生寒,不但枝头统统叶落,宝琉女身上罗衣,也裂开了两三寸。她身受奇伤,功力大减,只好将臂上灯光蚊罩一辙,身子朝上一耸,技空五六丈。觉净却从上面偷袭,“飞燕捕蛾”,七巧刀卷起千丝寒光,光同疋练,没空绕来。
  宝琉女一声怒叱,那声音略带嘶哑。翻身一掠,朝东边疾退,白罗裙上,又被刀光划破了一个大口。几招得势,更触发了党明和陈彪还有萧使君的满腹杀机。一来由爱转恨,翻脸成仇,萧使君满腹妒念,一发而不可收。他右手三指虽开,但残而不废,而且功力不减,碧虹映月,鲜艳绝伦。刀光一卷,招化“翠叶吹凉”,人更加如浮光掠影,不避强光,刷刷连声,迎招迭式,竟从空中狠狠劈来。
  …
   
 


 

第 九 章 暖玉偎香
 
  宝琉女已跃落枝头,眉宇间现出满怀康怨之色,几番挥掌欲出,但又临场缩手。陈彪、觉明和那觉性增,绝不容此女缓开手脚,青钢两剑和元阳宝杖,分从三面疾攻。宝琉女仗着琉璃宝灯,发出一种强烈光芒,闪烁之间,使人有目难启,两僧一俗,难将青布巾把眼扎住,但还禁受不住。
  摹地,这位人间仙子,借着脚下树枝一弹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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