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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驸马传-第91部分

小说: 驸马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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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施主不必呼喊的。”老和尚和善地说道:“德全老施主的功夫确是卓绝,老衲没有胜他的把握。看他不识水性便将德全老施主引到黄河上的一艘渡船之中,老衲凫水过来的。想那德全老施主困在小舟之上,天亮之前是回不来的。老衲虽无害人之心行的终究不是利人之举,罪过罪过!”

原来前番老和尚是以般若龙象功为代价,德全才许他偷看春娘与李二。今次又要偷窥长平公主。德全自然不许。老和尚之才把不识水性地德全引到了黄河之中,自己凫水回来。

李二惊叹:想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老和尚竟然能够从黄河凫水儿不伤身子,内功之精湛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大师呐,你的良苦用心我是知道的。可我夫妇二人行地亦是天地伦理,既不曾伤天害理又不曾损人利己,大师为何一意的搅局?”李二看长平公主恼怒的要喊人进来,一般将她拉住,整个驸马府没有人是老和尚的对手不说。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驸马夫妇二人的脸面须是不好看地。

老和尚盘膝而坐,正色说道:“公子精通佛礼。身具佛性,自是与我佛门有缘。若是一味的沦于欲海,堕入美色迷局,必然迷失灵性,坠入沉沦地狱。只盼老衲一番苦心,能是公子幡然醒悟,入得我门,发扬佛理精髓。普渡世间苦难……”

长平公主却是不听甚么“沉沦”不理什么“苦难”,劈手就把床头的瓷枕砸了过去:“我丢死你个龌龊贼秃驴!”

想来长平公主平日哩是时常地以物砸人,砸是出奇的准,瓷枕正中老和尚的光头。

“咣”的一声,瓷枕应声而碎。老和尚却是安然无恙的头也不晃一下,安然的开始诵念经文:“若的持。能得四禅及四正受能住大悲。得善觉观,得寂灭觉观。是名菩萨具足身戒……”

“又来了,又来了哩。”李二厌烦的摇头,想把那喋喋不休地诵经之声驱赶出耳朵,却是不能。无奈的对长平公主说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听佛经的调调儿了,屋顶上的大洞便是如此来地,公主明白了吧!”

“远离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嗔邪见十不善业。斗秤欺诳语言欺诳衣服欺诳。”老和尚还在念叨着二人听不明白的经文:“因官形势割截破坏凌押系缚邪曲虚妄……”

长平公主终于明白了“听佛经”是怎么个典故,却不恼怒,欢喜地的说道:“原来昨夜达达不曾与那春娘亲热,哈哈,大善呐。一想到驸马与春娘那女人快活,我这心尖子都疼,原来是如此这般的,哈哈,大善,春娘那狐媚子昨个夜里也是不曾沾上驸马的身子的,哈哈。”

李二惊愕的合不拢嘴巴,想不到长平公主这样一个粗枝疏叶之人竟然如此的醋味冲天,听说自己昨晚和春娘亲热不成,竟然欢喜成这般模样。

不管长平公主和春娘之间是如何的想法,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老和尚赶走才是正理,否则自己便真的要“守活寡”的。

李二耳朵哩听着老和尚的经文,披着被子冥思苦想,片刻功夫便是心中有了计较:“大师且住,且住。”

“施主想的通了?可是能执这世间百般诱惑了么?”老和尚满面欢喜的问李二。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沉沦美色便是看成虚空……”

“哈哈,施主休要以此言诓老衲的,此为诡辩也,若是蒙骗那些不懂佛法的外门汉或许有用。想我门三宝佛经僧,经文佛法最是无量无边、不可思议。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句乃是将一切色相看作是一切皆非,看作是无根无本,在无根本之上搁置其心,这就是我门说言的空性了的。”

李二大汗,想不到这老和尚对于佛法理解的如此的透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样的简单东西根本难他不住,索性诡辩到底:“佛法虽是无量无边,终究忒也精妙难懂,若无方便法门,世人如何能够明白?”

在宋一朝,佛教远不如大唐时候繁荣,内里又分无数的宗派,道教崛起迅速,佛教已经显露颓态,这也是老和尚急于寻常传人的原因之一。

佛教教义确实艰涩难懂,老和尚言道:“施主天资过人,自然能够明了我佛精妙,何来难懂之说?”

“我佛旨在渡人,而非的渡己。佛法精妙之处自非是言语可以表达,便如哑巴做梦一般,虽是心知肚明却不能够说出。又如我床上的这美貌女子,虽是极其的快活却不会对人言……”

李二虽是胡言,老和尚却是另有理解:佛法有云,人皆有本元之心,却难成佛,根本所在便是需要渡化。李二所言便是涉及到佛家所言的自知与人知了。这也是古往今来佛教面临的重大难题。

“施主请放言,老衲洗耳恭听。”

李二看老和尚终于上套,心下轻松了许多:“老和尚你……大师一味夸夸其谈地大言甚么除了渡人,却不知所渡之法,如何渡化能修之人?”

“何为可渡之法?”

“遇人说人话,见鬼所鬼话既可。大师对愚夫愚妇大言精妙,彼如何能够解得?还不是对牛弹琴的么?譬如眼下,这女子的本然心性便是想要快活,我若不叫她快活,如何能够叫她本自清净、本自觉悟、本自解脱?渡人之道不在传法,而在引导开启……”

“不在传法?在于何处?”

“而在引导开启……”

老和尚好似感觉自己明白了甚么重要的道理,却一时说不清楚,径直盘膝而坐的冥思苦想。

李二又拿出那当头棒喝的本事,大声道:“若不求亲证,空性流于不知本性矣!”

佛普低头沉思半晌:“若不亲证不得见性,茅塞顿开矣,老衲这便想个亲证的法子去。”

说完便是再次嗖的一声从那屋顶的大洞之中穿了出去。

“好亲亲,你方才与那贼秃说的是甚佛理,我怎听不明白。”长平公主很奇怪那老和尚听李二忽悠一番竟然离去。

李二笑道:“我说的甚?我也不是很清楚方才说的甚么道理,走了便是好的哩。”

“做死的老贼秃,竟然坏了本宫的好事,下回定然叫他好看。”长平公主忿忿说道:“莫看老贼秃道貌岸然的模样,指不定有几根花花肠子哩,早不来晚也不来,偏偏拣这么个紧要的关头进来,真真的便是个花和尚哩。”

“你背后说佛的不是,当心佛爷罚你哩。”李二调笑道。

那长平公主嘻嘻的腻声笑着,将手儿摸索到李二的胯间:“老贼秃才不是真佛,我的真佛在这里哩。”

“便叫你尝尝真佛的滋味,”李二翻身骑在长平公主身上,再行夫妻之事。

几番风情,数度云雨,交股叠臂,春光无限不做细表。

第162章…二十个霸王←

早间起来天色便是尤其的清寒,阴蒙蒙的模样,辰时过不了二刻的光景,便有冰凉的点子落在脸上,竟然又有一场大雪的模样。

初时还是浅浅细细的如同落粉,顷刻间雪粒子真的大了,便如漫天撒盐一般的飒飒做响。片刻光景,院落之中已摊了烧饼厚的积雪,雪却愈发的大了鹤羽鹅毛一般的飘飘洒洒,但见柳絮漫街梨花盖道,万里江山似银砌,千间瓦舍裹玉团,真是好雪!

驸马府的下人们围炉儿座,说些个笑话逗闷子,但等雪住了好去清扫。李二却是牵挂那些新买来的女子,寻了个由头,披了大氅打了油布伞,顶风冒雪的出来,直奔承天门。

“哎呦哟,我的爷爷,怎这个时候来了哩,也不怕着了寒气哩!”老琴师慌忙把李二让到里间。

里间的炭火烧的正旺,又是人多,暖意非常,那些个女子穿了些个旧袄旧裤的,不似原先那般的淡薄,正或蹲或坐的擎着碗吃饭。

吃的便是插筷子不倒的黄米子稠饭,每人碗里有些菜蔬。

“啧啧,还有肉哩,是肥肉哩!”“两年不曾吃过肉哩,记的上遭吃肉还是偷食了两片,吃了妈妈好一通棒子敲打,吧想今日有吃到了哩。”

大部分见到那肥的冒油的老肉片子,便如饿狼一般的急急吞咽而下,看那模样许还不曾品出肉的香味便下了肚子,然后便是在碗里继续翻找,确信没有了肉之后才开始拔饭。

那哑巴少女却是与众不同的,以箸子夹了肉片仔细的观瞧着,然后小心的将肉片放在鼻端小心翼翼的嗅那香气,感觉满足了才万分谨慎的咬一小口,细细的品味缓缓地下咽。

李二微微叹息一声:世道艰辛,苦难良多。

这些个女子正醉情于饭食之中。猛抬头见是李二,惊呼一声“恩公到了哩”纳头便拜。

呼啦啦跪倒一片,间有推倒桌椅绊翻板凳的声响,“给恩公磕头了。”

“见过恩公。”

场面乱成一团,李二急忙一个个的搀扶起来:“甚么恩公不恩公的,诸家姊妹言的重了,且莫行此大礼。我李二是承受不起的哩。”“恩公救我等出苦海,全我等之性命,于我等衣食,甚么样的礼节亦自然当得哩。”

“恩公当地。”

众人异口同声,便是那哑少女亦是点头如同鸡啄碎米。表示对李二的尊崇。

李二尴尬之时,罗芊芊刚好过来:“相公来了哩,快坐。”

早有那伶俐乖巧的哑巴少女慌手忙脚的搬过椅子,以衣袖将座椅抹了又抹之后,看李二坐下才拘谨的退到一旁。李二大声说道:“诸家姊妹先在这里安住几日。却不是个长法,终究是要各自寻找出路地,你们若是有亲的自去投亲。有朋的自去靠朋,盘缠我帮你们来出。”

众女子面面相觑,良久才见月月小心的出来答言:“相公可是要赶我等离去的么?”

“月姊妹说地哪里话来,我自非是要敢你们离去,只是想来你们亦不会长久留在这里,还是要琢磨个出路的。”

“奴家如何敢当得恩公姊妹的称呼,”月月躬身再礼:“非是我等要赖在恩公身上,实是不曾有旁地出路。但凡有半点的出路。如何会卖身青楼做那烟花女子?便是往日里有些相熟的,如今我等这般的凄荒,人家亦是不认的。”

月月说的自然是实情,要是有别的出路,无人愿意卖身。这些人要么是姿色平庸。要么是青春不在,又担了个贱籍。自然不会有人收容。

罗芊芊叹息一声说道:“风尘女子便是如此的了,青春美貌时候,无数地恩客相好,个个的柔情蜜意花言巧语。待到人老珠黄,避之唯恐不及,便是陌路人也不如的。”

花团锦簇纸醉金迷的青楼烟花哪个不是如此的下场?李二甚至地感受到笙箫歌舞背后的凄凉,将胸脯子拍地梆梆做响:“诸家姊妹且放宽心,若无去处的便留在此间,便是十年廿年我李二亦是与姊妹们相伴,咱们共终老,同生死,不枉我来这世间一遭!”

这些女子见的那些甜言蜜语却是多了,想那些风流的才子达人虽然是满口恩义,却是贪恋佳人的美貌容颜,相伴相随比翼齐飞的好话也是听的多了,无不是人走茶凉,哪里曾留下半分恩情?唯独李二却是在紧要关头相救,又说下“共终老,同生死”的话来,想来世间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寡,如何叫这些女子不感激涕零?

这些女子不会如同慷慨壮士一般的说出豪言壮语,闻得李二“共终老,同生死”的话语却也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却表达不出。心里翻腾着的权都是李二人的这句话儿,个个的列流满面,反反复复的喃喃念叨这六个字,便如痴迷了一般,好半晌月月放才感叹的大哭出来:“好恩公哩……”

众女皆泣,再次乱糟糟的跪拜,以头抢地,咚咚有声。李二慌的起身搀扶,众女却是额头乌青。

罗芊芊却不似李二这般的意气用事,正色说道:“诸家姊妹便先在这里渡日的吧,我这里还有几百吊钱,还是可以维持不少的时日。相公虽是驸马,手上也没有多少银钱,大伙还是要想个安身立命的法子才是,亦是不能够把所有的胆子都给相公亦人承担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千古不变,若是能够给这些女子找个谋生的法子才是最好。李二冲罗芊芊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赞同:“诸家姊妹都会做些甚么事情?我也好想个谋生的手段出来。”“我会劈柴火哩!”

“浆洗衣物,收拾桌椅床铺……”

“摘菜烧火,烧水铺床……”

“我也会哩,可为恩公家哩劈柴做饭。”

众女皆云,李二却是苦笑,哪里用的着这么许多劈柴的,便是驸马府上的下人亦是比她们强壮的多了。

都是些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活,又有那个会请个弱女子回家做这些个活计?李二皱眉说道:“旁的便不会了么?”

月月终于说道:“奴还是会唱曲的,平日里可给恩公唱曲儿解闷儿。”

“我亦是会唱的,还会讲笑话哩……”

唱曲儿本是青楼入门的功夫,这些女子大多擅长吹拉弹唱,奈何李二根本就用不到这么许多唱曲儿的“人才”。旁人也会找那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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