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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汉书 作者:(汉)班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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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世传《楚辞》。其失巧而少信。初淮南王异国中民家有女者,以待游士而妻之,
故至今多女而少男。本吴、粤与楚接比,数相并兼,故民俗略同。
    吴东有海盐章山之铜,三江五湖之利,亦江东之一都会也。豫章出黄金,然堇
堇物之所有,取之不足以更费。江南卑湿,丈夫多夭。
    公稽海外有东鳀人,分为二十余国,以岁时来献见云。
    粤地,牵牛、婺女之分野也。今之苍梧、郁林、合浦、交止、九真、南海、
日南,皆粤分也。
    其君禹后,帝少康之庶子云,封于会稽,文身断发,以避蛟龙之害。后二十世,
至句践称王,与吴王阖庐战,败之隽李。夫差立,句践乘胜复伐吴。吴大破之,栖
会稽,臣服请平。后用范蠡、大夫种计,遂伐灭吴,兼并其地。度淮与齐、晋诸侯
会,致贡于周。周元王使使赐命为伯,诸侯毕贺。后五世为楚所灭,子孙分散,君
服于楚。后十世,至闽君摇,佐诸侯平秦。汉兴,复立摇为越王。是时,秦南海尉
赵佗亦自王,传国至武帝时,尽灭以为郡云。
    处近海,多犀、象、毒冒、珠玑、银、铜、果、布之凑,中国往商贾者多取富
焉。番禺,其一都会也。
    自合浦徐闻南入海,得大州,东西南北方千里,武帝元封元年略以为儋耳、珠
F625郡。民皆服布如单被,穿中央为贯头。男子耕农,种禾稻、B076麻,女子桑蚕
织绩。亡马与虎,民有五畜,山多麈麖。兵则矛、盾、刀,木弓弩、竹矢,或骨为
镞。自初为郡县,吏卒中国人多侵陵之,故率数岁一反。元帝时,遂罢弃之。
    自日南障塞、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卢没国;
又船行可二十余日,有谌离国;步行可十余日,有夫甘都卢国。自夫甘都卢国船行
可二月余,有黄支国,民俗略与珠厓相类。其州广大,户口多,多异物,自武帝以
来皆献见。有译长,属黄门,与应募者俱入海市明珠、璧流离、奇石异物,赍黄金,
杂缯而往。所至国皆禀食为耦,蛮夷贾船,转送致之。亦利交易,剽杀人。又苦逢
风波溺死,不者数年来还。大珠至围二寸以下。平帝元始中,王莽辅政,欲耀威德,
厚遗黄支王,令遣使献生犀牛。自黄支船行可八月,到皮宗;船行可二月,到日南、
象林界云。黄支之南,有已程不国,汉之译使自此还矣。
    
      ●卷二十九 沟洫志第九    
 《夏书》:禹堙洪水十三年,过家不入门。陆行载车,水行乘舟,泥行乘毳,
山行则梮,以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然河灾之
羡溢,害中国也尤甚。唯是为务,故道河自积石,历龙门,南到华阴,东下底柱,
及盟津、雒内,至于大伾。于是禹以为河所从来者高,水湍悍,难以行平地,数为
败,乃酾二渠以引其河,北载之高地,过洚水,至于大陆,播为九河。同为迎河,
入于勃海。九川既疏,九泽既陂,诸夏乂安,功施乎三代。
    自是之后,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以通宋、郑、陈、蔡曹、卫,与济、汝、
淮、泗会。于楚,西方则通渠汉川、云梦之际,东方则通沟江、淮之间。于吴,则
通渠三江、五湖。于齐,则通淄、济之间。于蜀,则蜀守李冰凿离堆,避沫水之害,
穿二江成都中。此渠皆可行舟,有余则用溉,百姓飨其利。至于它,往往引其水,
用溉田,沟渠甚多,然莫足数也。
    魏文侯时,西门豹为鄴令,有令名。至文侯曾孙襄王时,与群臣饮酒,王为群
臣祝曰:“令吾臣皆如西门豹之为人臣也!”史起进曰:“魏氏之行田也以百亩,
鄴独二百亩,是田恶也。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不知用,是不智也。知而不兴,是不
仁也。仁智豹未之尽,何足法也!”于是以史起为鄴令,遂引漳水溉鄴,以富魏之
河内。民歌之曰:“鄴有贤令兮为史公,决漳水兮灌鄴旁,终古舄卤兮生稻梁”。
    其后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罢之,无令东伐。及使水工郑国间说秦,令凿泾水,
自中山西邸瓠口为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秦欲杀
郑国。郑国曰:“始臣为间,然渠成亦秦之利也。臣为韩延数岁之命,而为秦建万
世之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渠成而用注填阏之水,溉舄卤之地四万余顷,收
皆亩一钟。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因名曰郑国渠。
    汉兴三十有九年,孝文时河决酸枣,东溃金堤,于是东郡大兴卒塞之。
    其后三十六岁,孝武元光中,河决于瓠子,东南注巨野,通于淮、泗。上使汲
黯、郑当时兴人徒塞之,辄复坏。是时,武安侯田分为丞相,其奉邑食鄃。鄃居
河北,河决而南则鄃无水灾。邑收入多。分言于上曰:“江、河之决皆天事,未
易以人力强塞,强塞之未必应天。”而望气用数者亦以为然,是以久不复塞也。
    时郑当时为大司农,言:“异时关东漕粟从渭上,度六月罢,而渭水道九百余
里,时有难处。引渭穿渠起长安,旁南山下,至河三百余里,径,易漕,度可令三
月罢;而渠下民田万余顷又可得以溉。此损漕省卒,而益肥关中之地,得谷。”上
以为然,令齐人水工徐伯表,发卒数万人穿漕渠,三岁而通。以漕,大便利。其后
漕稍多,而渠下之民颇得以溉矣。
    后河东守番系言:“漕从山东西,岁百余万右,更底柱之艰,败亡甚多而烦费。
穿渠引汾溉皮氏、汾阴下,引河溉汾阴、蒲坂下,度可得五千顷。故尽河C82D弃地,
民茭牧其中耳,今溉田之,度可得谷二百万右石以上。谷从渭上,与关中无异,而
底柱之东可毋复漕。”上以为然,发卒数万人作渠田。数岁,河移徙,渠不利,田
者不能偿种。久之,河东渠田废,予越人,令少府以为稍入。
    其后人有上书,欲通褒斜道及漕,事下御史大夫张汤。汤问之,言:“抵蜀从
故道,故道多阪,回远。今穿褒斜道,少阪,近四百里;而褒水通沔,斜水通渭,
皆可以行船漕。漕从南阳上沔入褒,褒绝水至斜,间百余里,以车转,从斜下渭。
如此,汉中谷可致,而山东从沔无限,便于底柱之漕。且褒斜材木竹箭之饶,似于
巴、蜀。”上以为然。拜汤子卬为汉中守,发数万人作褒斜道五百余里。道果便近,
而水多湍石,不可漕。
    其后,严熊言:“临晋民愿穿洛以溉重泉以东万余顷故恶地。诚即得水,可令
亩十石。”于是为发卒万人穿渠,自徵引洛水至商颜下。岸善崩,乃凿井,深者四
十余丈。往往为井,井下相通行水。水隤以绝商颜,东至山领十余里间。井渠之生
自此始。穿得龙骨,故名曰龙首渠。作之十余岁,渠颇通,犹未得其饶。
    自河决瓠子后二十余岁,岁因以数不登,而梁楚之地尤甚。上既封禅,巡祭山
川,其明年,干封少雨。上乃使汲仁、郭昌发卒数万人塞瓠子决河。于是上以用事
万里沙,则还自临决河,湛白马玉璧,令群臣从官自将军以下皆负薪寘决河。是时,
东郡烧草,以故薪柴少,而下淇园之竹以为揵。上既临河决,悼功之不成,乃作歌
曰:
    瓠子决兮将奈何?浩浩洋洋,虑殚为河。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已时兮吾山
平。吾山平兮巨野溢,鱼弗郁兮柏冬日。正道B12D兮离常流,蛟龙骋兮放远游。归
旧川兮神哉沛,不封禅兮安知外!皇谓河公兮何不仁,泛滥不止兮愁吾人!啮桑浮
兮淮、泗满,久不反兮水维缓。
    一曰:
    河汤汤兮激潺B14E,北渡回兮迅流难。搴长蒋兮湛美玉,河公许兮薪不属。薪
不属兮卫人罪,烧萧条兮噫乎何以御水!隤林竹兮揵石菑,宣防塞兮万福来。
    于是卒塞瓠子,筑宫其上,名曰宣防。而道河北行二渠,复禹旧迹,而梁、楚
之地复宁,无水灾。
    自是之后,用事者争言水利。朔方、西河、河西、酒泉皆引河及川谷以溉田。
而关中灵轵、成国、湋渠引诸川,汝南、九江引淮,东海引巨定,泰山下引汶水,
皆穿渠为溉田,各万余顷。它小渠及陂山通道者,不可胜言也。
    自郑国渠起,至元鼎六年,百三十六岁,而兒宽为左内史,奏请穿凿六辅渠,
以益溉郑国傍高卬之田。上曰:“农,天下之本也。泉流灌浸,所以育五谷也。左、
右内史地,名山川原甚众,细民未知其利,故为通沟渎,畜陂泽,所以备旱也。今
内史稻田租挈重,不与郡同,其议减。令吏民勉农,尽地利,平繇行水,勿使失时。”
    后十六岁,太始二年,赵中大夫白公复奏穿渠。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
注渭中,袤二百里,溉田四千五百余顷,因名曰白渠。民得其饶,歌之曰:“田于
何所?池阳、谷口。郑国在前,白渠起后。举BD4C为云,决渠为雨。泾水一石,其
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禾黍。衣食京师,亿万之口。”言此两渠饶也。
    是时,方事匈奴,兴功利,言便宜者甚众。齐人延年上书言:“河出昆仑,经
中国,注勃海。是其地势西北高而东南下也。可案图书,观地形,令水工准高下,
开大河上领,出之胡中,东注之海。如此,关东长无水灾,北边不忧匈奴,可以省
堤防备塞,士卒转输,胡寇侵盗,覆军杀将,暴骨原野之患。天下常备匈奴而不忧
百越者,以其水绝壤断也。此功一成,万世大利。”书奏,上壮之,报曰:“延年
计议甚深。然河乃大禹之所道也,圣人作事,为万世功,通于神明,恐难改更。”
    自塞宣房后,河复北决于馆陶,分为屯氏河,东北经魏郡、清河、信都、勃海
入海,广深与大河等,故因其自然,不堤塞也。此开通后,馆陶东北四五郡虽时小
被水害,而兗州以南六郡无水忧。宣帝地节中,光禄大夫郭昌使行河。北曲三所水
流之势皆邪直贝丘县。恐水盛,堤防不能禁,乃各更穿渠,直东,经东郡界中,不
令北曲。渠通利,百姓安之。元帝永光五年,河决清河灵鸣犊口,而屯氏河绝。
    成帝初,清河都尉冯逡奏言:“郡承河下流,与兗州东郡分水为界,城郭所居
尤卑下,土壤轻脆易伤。顷所以阔无大害者,以屯氏河通,两川分流也。今屯氏河
塞,灵鸣犊口又益不利,独一川兼受数河之任,虽高增堤防,终不能泄。如有霖雨,
旬日不霁,必盈溢。灵鸣犊口在清河东界,所在处下,虽令通利,犹不能为魏郡、
清河减损水害。禹非不爱民力,以地形有势,故穿九河,今既灭难明,屯氏河不流
行七十余年,新绝未久,其处易浚。又其口所居高,于以分流杀水力,道里便宜,
可复浚以助大河泄暴水,备非常。又地节时郭昌穿直渠,后三岁,河水更从枚第二
曲间北可六里,复南合。今其曲势复邪直贝丘,百姓寒心,宜复穿渠东行。不豫修
治,北决病四五郡,南决病十余郡,然后忧之,晚矣。”事下丞相、御史,白博士
许商治。《尚书》,善为算,能度功用。遣行视,以为屯氏河盈溢所为,方用度不
足,可且勿浚。
    后三岁,河果决于馆陶及东郡金堤,泛滥兗、豫,入平原、千乘、济南,凡灌
四郡三十二县,水居地十五万余顷,深者三丈,坏败官亭室庐且四万所。御史大夫
尹忠对方略疏阔,上切责之,忠自杀。遣大司农非调调均钱谷河决所灌之郡,谒者
二人发河南以东漕船五百叟,徙民避水居丘陵,九万七千余口。河堤使者王延世
使塞,以竹落长四丈,大九围,盛以小石,两船夹载而下之。三十六日,河堤成。
上曰:“东郡河决,流漂二州,校尉廷世堤防三旬立塞。其以五年为河平元年。卒
治河者为著外繇六月。惟延世长于计策,功费约省,用力日寡,朕甚嘉之。其以延
世为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后二岁,河复决平原,流入济南、千乘,所坏败者半建始时,复遣王延世治之。
杜钦说大将军王凤,以为:“前河决,丞相史杨焉言延世受焉术以塞之,蔽不肯见。
今独任延世,延世见前塞之易,恐其虑害不深。又审如焉言,延世之巧,反不如焉。
且水势各异,不博议利害而任一人,如使不及今冬成,来春桃华水盛,必羡溢,有
填淤反壤之害。如此,数郡种不得下,民人流散,盗贼将生,虽重诛延世,无益于
事。宜遣焉及将作大匠许商、谏大夫乘马延年杂作。延世与焉必相破坏,深论便宜,
以相难极。商、延年皆明计算,能商功利,足以分别是非,择其善而从之,必有成
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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